第32章 32個貼貼
溫言愣了一下, 心中突然也升起了一股逃離家的衝動。
他跟樓下的付清辭也揮了揮手，五指搭在了冰涼的玻璃窗上，像是湊巧般框柱了付清辭樓下的小小身影。
“等我下, 馬上。”他衝著電話裏的人道, “我把虎子的貓砂換完就來。”
“嗯, 不急。”
溫言掛掉電話, 看著付清辭靠在摩托車上轉著頭盔玩兒。
他突然有點想直接衝下去找付清辭，隻不過虎子在旁邊喵嗚的叫著, 拉回了些他的理智。
“唰——”
窗簾被溫言再次拉上，像是在隔絕掉什麽東西一樣。
他動作麻利地把貓砂換好，給虎子放好了今晚的口糧, 然後換了衣服下樓。
單元門一開，付清辭的目光就集中到了溫言這邊。
付清辭穿了一身黑色機車服，上麵點綴著些橙色的條紋, 更襯得他寬肩窄腰, 比例極好。不知道溫言是不是注意到了這點，也穿了一身黑下來。
付清辭笑著衝溫言打了個招呼：“怎麽樣？驚喜吧。”
溫言點了點頭, 然後頓了下才道：“怎麽突然想著帶我去兜風？”
“那當然是因為辭哥我慧眼如炬。”他說著將有些重量的頭盔往溫言頭上一放，替他整理好發絲，然後扣上了搭扣。
“今天講課的時候我就感覺你不高興，所以帶你出來解解悶。”
溫言也不知道為什麽，他自覺自己不是個將情緒外露的人, 但付清辭卻每次都能觀察到他情緒上的細微變化。
他生氣也好難過也好，低落也好, 開心也好, 付清辭總是會第一個發現。
那人把頭盔給他帶好後, 還仗著身高優勢, 輕輕敲了一下頭盔：“怎麽？難道溫老師不想跟我出去？”
“沒有。”溫言幾乎是脫口而出，“我想和你去兜風！”
付清辭透過頭盔的玻璃都能感到溫言的小緊張，他沒再調侃溫言，長腿一邁，然後側著身把溫言抱起來了點，好讓他上他的座駕。
“扶好我。”付清辭話音一落，溫言忙將雙臂收緊，摟住付清辭的腰。
溫言頭一次坐摩托車還有些緊張，更何況他覺得付清辭的駕駛風格應該也是很狂野，根本不敢大意。
伴隨著一陣轟鳴聲，付清辭的黑色座駕猶如一道閃電便飛出了小區。
到了街上，車流湧動。
付清辭騎著摩托車在城區裏顯得有些難以施展身手，處處都是紅綠燈阻攔著他加速。
溫言也因此放鬆了些，雙手虛虛搭在付清辭腰間，甚至還有閑心看看周圍。
付清辭像是想到了什麽，在前麵的路口掉了頭，隨後朝右拐去。
他突然就不想去之前定好的地方，而是繞路打算帶溫言去江邊。
這片道路寬闊，也沒什麽車輛，付清辭騎著車在路上疾馳，感覺到身後的人又將他的腰牢牢攬住後，微微揚起了嘴角。
耳邊是呼嘯的風聲，周圍的樹木和街景像是在燈光中流淌著飛速朝後退去。
溫言感覺腿被風吹得有些發涼，外套也被吹起，發出呼呼的響聲。
付清辭的摩托車後座要高一些，溫言覺得抱著那人腰的姿勢有些難受，索性雙手從付清辭的後背慢慢攀附在了他的肩頭。
感覺到身後人的動作，付清辭大聲道：“你可以——扶著我的肩——站起來——”
站起來嗎？
溫言有些害怕，但猶豫了片刻後還是撐在那人的肩頭站了起來。
付清辭沒再加速，但溫言仍清楚地聽見發動機轟隆作響的聲音，伴著初秋的風砸在他身上，腎上腺素飆升帶來的刺激感讓他將那些煩惱完全放下——心中除了快意就是舒爽。
溫言抬眼望去，夜色如水，碎落的群星環繞在半圓的月亮旁邊，而他的身邊是總能帶給他安心感的付清辭。
這一瞬間的快樂似乎永遠的定格在了他心裏。
眼前除了公路以外，逐漸出現了倒映著夜空的江水，波光粼粼，甚是好看。
摩托車緩緩降速，在江邊的小廣場上停下。
付清辭長腿一邁，跳下了車停好，然後到溫言麵前伸手：“來，我扶你，這車不好下。”
溫言也沒拒絕，隻感覺那人輕鬆地用手托著他的腰，然後他便站到了地上，付清辭抬手將溫言的頭盔摘下，然後又摘掉自己的，掛在了車上。
兩人在江邊的護欄旁站著吹風，吸引了不少過路人的目光，屬實是二人的外形太過優越，難以挪開視線。
“怎麽樣？好玩吧？”付清辭得意洋洋地問道。
溫言點點頭：“嗯，好玩，很爽。”
不遠處有一個賣烤紅薯的攤位，付清辭鼻尖竄入了一股甜膩的味道，不由得分泌出了些口水。
他衝著溫言道：“你吃烤紅薯嗎？”
溫言下午沒吃飯，這會兒倒是有些餓了，他便點點頭。
付清辭：“行，那你就在這看車，我馬上就來。”
“老板，來倆烤紅薯，挑大的！”
“好嘞！”
付清辭在烤紅薯攤邊等著，忽然湊過來了兩個女生。
其中一個女生捂著手機問道：“小哥哥，你和那邊那個黑衣服的小哥哥是一對兒嗎？”
付清辭聽到這話一愣，什麽一對兒？她們是覺得自己跟溫言像情侶？
他先是有些詫異，旋即又升起了些微妙的感覺。
他隻知道溫言喜歡他，但還沒有想過要是溫言跟他表白要怎麽辦？
答應了，他們以後就是情侶了，從兄弟變成情侶？
總感覺怪怪的，兩個男生該怎麽談戀愛？
可拒絕……付清辭短暫地陷入了思考。
直到被女生又叫了聲才回過神來，付清辭搖了下頭：“不是，我們是好朋友。”
那女生像是鬆了一口氣，隨後掏出了二維碼問道：“那我們可以加個微信嗎？感覺你這個車好帥呀！想了解下好嗎？”
付清辭被人要微信的次數多得數不過來，要是在學校裏還有人知道他校霸的名聲不敢靠近，在外麵可是吃香的不得了。
付清辭往常都會直接拒絕，但這次他特意回頭看了眼溫言，那人抿著個唇，注意到他的視線後挪開了。
付清辭揚了下眉，心情卻意外的好，報了個型號：“你要是想了解可以直接去車行問專業的人，至於別的嘛就算了吧。抱歉。”
“哎，小夥子你的兩個烤紅薯好了，要塑料袋嗎？”一旁的烤紅薯攤主打斷了對話，兩名女生也隻好抱憾離開。
付清辭想著他們直接就吃了，搖搖頭：“不用，直接給我就好，我拿點衛生紙就行。”
“好嘞。”攤主便把倆個紅薯分別裝到紙袋子裏，“燙得很。你拿的時候小心著點。”
辭哥會怕燙？付清辭沒在怕的，拿著紅薯便離開。
然而辭哥大意了，攤主帶著手套，而涼風隻是短暫地帶走了些熱意。
於是，溫言就看見付清辭大老遠拽拽地拿著紅薯，然後走到半路看沒什麽人了便撒開丫子朝他跑了過來，還一邊換著手。
“燙燙燙——”付清辭叫喚著回到了溫言身邊，把手中的燙手紅薯啪嘰往護欄上一放。
這可把溫言逗壞了，付清辭那變臉模樣在他腦子裏循環播放著，笑得他直不起腰。
溫言：“哈哈哈，付清辭……你真的……”
付清辭：“？”
至於嗎！小同桌你笑的未免也太大聲了！
付清辭一臉幽怨的盯著溫言，隨後看見那人忍著笑意看向他後又愣住了。
溫言看著他，終是沒忍住上前頭上的紅毛用手替付清辭把毛順了順，因為頭盔摘下而翹起的紅毛這下老老實實的伏在了那人額前。
少年湊近後白桃味的氣息包裹住了他，付清辭耳尖沒由來的一燙。
心跳仿佛都被他偷走了。
溫言笑起來時，仿佛有春風拂過帶走了他眉宇間的冷漠，一雙桃花眼彎成一座月亮橋，星星點點的光亮便散在了他琥珀色的清透眼眸裏。
很好看。
付清辭這麽想著，也這麽開口說道：“溫言，你真好看。”
溫言也對上了那人的深邃眼眸，他看見付清辭眼裏倒映著他的笑。
空氣中短暫地沉默了下，耳邊的喧囂卻未停止。
幾秒後，付清辭忙解釋道：“我是說你笑起來很好看，平時多笑笑不挺好的！”
溫言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便道了聲謝。
“咳！”付清辭轉移起了話題，“來，吃紅薯，小心燙！”
掰開紅薯後，熱氣蒸騰而產生的白霧飄出，模糊了二人的視線。
溫言低低吹了口氣，便聽付清辭道：“溫言，雖然我不知道你今天是因為什麽事情心情不好，但有句話我其實一直想跟你說，我很感謝你做了我的同桌。”
“在跟你做同桌之前，我其實覺得我這樣的老大日子過得挺好，學習什麽的我一點都不喜歡，我煩透了老師還有我爸媽一直對我的要求，讓我考高分，讓我好好學習……”
他想告訴他爸媽，他的路不止一條，他也不是什麽付氏的吉祥物，他有自己的選擇權。
“但是因為你，我突然覺得學習也挺有意思的，唔……就好像一個一直沒什麽希望的人好像找到了那麽點目標。”
“所以我覺得你很優秀，就是那種我知道的別人家的孩子。感覺你好像一直對自己的未來很有規劃，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也都做得很好，不像我……”
“付清辭。”溫言突然出聲打斷了付清辭的話，“你也很優秀。”
“你看就剛剛，都有女生來找你要微信不是？”
付清辭垂著頭道：“長得帥，也不是小爺我自己的功勞。”
溫言扭頭，隨後衝付清辭認真道：“那我重新舉例吧……”
“你能有付家幫證明你領導能力很強，社交能力很強，很有義氣，直率又真實，有勇氣還有正義感。”
“你也很聰明，理解能力很好，學習起來吸收得很好，你體育也好，還會畫畫，會彈琴……”
“你看，你的優點我都說不完呢！”溫言在月光下笑著道，“所以付清辭……”
“我也很高興，你是我的同桌，是我的朋友，還是我的老大。”
“你在我心裏很厲害很厲害，是跟我一樣優秀的人。”
付清辭聽到這話突然鼻尖有些酸，好像很久沒有人這樣認真地誇過他了。
小同桌怎麽這麽會煽情，明明該是他來安慰溫言才對！
半晌，付清辭才從溫言那真摯的眼神中抽離出來，他麵朝江邊，歪了下身子，用肩頭輕輕撞了下溫言。
謝了。
“知道了。”付清辭低聲道，“吃紅薯吧，老板不知道哪裏搞的紅薯，怪甜的。”
溫言也看向遠處，淡淡道：“嗯，確實很甜。”
……
轉眼就快到十月底了，市一中除了月考以外，在十月底還有個傳統老項目——英語演講比賽。
每個班的同學都可以報名參加，沒有名額限製，但是競爭殘酷，淘汰率高，最後的前十名才可以上台演講，然後由英語老師和外教進行評分。
這些比賽視頻還會上傳到市一中的賬號上，也算是一種招生的宣傳手段。
付清辭不知道是不是被溫言的話激勵到了，這次英語老師沒勸幾句，那人就答應：“我報名了！”
英語老師也是一愣，隨後喜笑顏開：“行，那你可要好好準備，這次的選題還挺有難度的。”
一班和二班的英語老師都是她一人，雖然說這是學生的榮譽，但她們代課老師也暗自拚著股勁，她推了推旁邊也來報名的陳光：“你跟陳光可是我的種子選手，奪冠熱門人選，付清辭你有空也幫著點二班的同學哦。”
付清辭在國外遊學過，加上付家對口語這事挺重視的，雖然他高中沒好好學過，但在英語老師這裏一直都是模範學生，但凡付清辭在班裏，她就要讓人讀文章。
“知道了。”付清辭拍拍胸脯，跟身旁的陳光道，“兄弟，你有問題的話，來找我就行。”
“哦……好。”陳光被付清辭這麽一叫，心下緊張得不行，還沒等他憋出第二句話，付清辭已經出了辦公室。
“陳光，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英語老師看旁邊杵成棍的人問道。
陳光回過神來：“沒事，謝謝老師！我也回班了。”
說完陳光還給英語老師深深鞠了一躬，惹得她看著陳光的背影嘟囔了句：“這孩子怎麽突然鞠躬？高興成這樣？”
……
陳光這次有了正當理由可以找付清辭，頭一次上課開起了小差。
他看著拿回來的選題紙，在上麵寫寫畫畫，打了草稿，等到了中午吃完飯便在食堂門口等付清辭。
劉嘉澤像是一陣風一樣率先帶著球衝出食堂：“辭哥，今天三打三，你必須跟我一隊！”
其餘幾個小弟也爭著道：“不行！你倆一隊，我們也太沒體驗感了！”
劉嘉澤運著球轉身：“那你們倒是別拖我後腿啊，讓你們攔著點辭哥上籃，結果一個個好像給他開路似的！”
付清辭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插著兜：“今兒我有事，不打球了，你們玩。”
劉嘉澤嚎了一聲，正想問什麽事，就看付清辭旁邊多了楠^楓個有些眼熟的男生，捏張紙跟他家辭哥開口：“付同學，你現在有空嗎？我有點關於選題的問題想問下你。”
付清辭點了下頭：“行。”
他都答應老師了，再說隻是聊個選題也不會太久。
“那我們去圖書館說吧。”陳光靦腆一笑，然後和付清辭一同離開。
劉嘉澤看打球沒了付清辭也有點沒興致，他就想跟他家辭哥一起虐虐菜，索性把籃球讓給了鄭雲他們，自己回班了。
等回到班裏，劉嘉澤掏出手機決定打把遊戲，屁股剛坐熱，耳邊便響起了溫言的聲音。
溫言：“劉嘉澤，你見到付清辭了嗎？”
早讀的時候，他跟付清辭說了要一起去找王克一趟。
“你找辭哥有事嗎？”劉嘉澤撓撓頭道，“他好像跟那個年級萬年老二有約了，剛跟著他去圖書館了。”
溫言：“你是說陳光？”
劉嘉澤恍然大悟：“哦對，是這個名！我說看那人怎麽有點眼熟，原來就是他啊！”
“眼熟？你們跟陳光認識？”
“那當然！也不能說認識吧，就是之前幫過他。”
“幫過他？”
自從溫言成了他們付家幫的軍師後，大家對他的態度都好多了，也在付清辭的命令下也會帶著溫言一起玩。
不過這人慣是高冷，一般都不會加入他們，隻在旁邊看看聽聽，更別說主動找他們聊天。
這還是溫言第一次找他聊八卦，劉嘉澤還有點受寵若驚，把手下的遊戲暫停了，朝對方招了下手，溫言也配合地彎了下身子。
“這事兒辭哥不讓我提，畢竟跟陳光的經曆有關，不過你現在也是我們的一員了，辭哥又那麽寵你，跟你說下也無妨。”
“就是辭哥高一入學的時候跟高三的一個學長，也就是前任校霸起了衝突，然後就把那人在籃球館裏揍了一頓。就是因為辭哥撞見了那人校園霸淩陳光，所以就出手了，當時他身邊就我一個狗皮膏藥是目擊證人。”
“陳光他主動要求不擴大影響，所以校方就低調處理，把霸淩的那幾人直接開除了。結果後麵傳的就挺玄乎的說是辭哥跟那學長爭妹子才打架，辭哥也沒解釋，就變成了這樣。”
“前任校霸被他打跑了，辭哥還在學校沒事，這才吸引了後來這些付家幫的人。不過在辭哥帶領下我們都是清掃那些外校來找茬的，可沒像那個畜生一樣霸淩誰！”
溫言心下了然，原來這倆人是有這麽一層淵源在。
也難怪陳光會關心付清辭的傷，付清辭也……爽了他的約，先去幫陳光。
劉嘉澤仰頭看了眼有些沉默的溫言：“言神，你要是著急找辭哥的話，給他打個電話？”
溫言搖搖頭：“沒事，我不急。”
付清辭在幫陳光的忙，那他一個人去好了。
上次他沒幫陳光給付清辭帶藥，這次陳光排在他前頭。
嗯，很公平。
溫言擰著眉回到座位，然後收拾著要給老王帶去的資料。
隻是在起身路過付清辭的座位時，輕輕踢了一腳那人的椅子。
……
這幾天溫言也不知道怎的，心情都特別低落，尤其是每每看到陳光叫走付清辭的時候。
心裏就好像是有什麽東西被人家拿走了一樣。
可他知道自己不該這麽想，付清辭想跟誰交朋友，想想幫誰的忙，都不是他該管的事情。
到了周六，溫言總算是得知了個好消息，他從小追到大的懸疑推理漫畫出了新篇，而且家附近的那個商場裏就有賣，甚至還有限量款的作者親簽紀念冊。
溫言放學回家換了身衣服，給虎子弄了飯後便直衝到那家書店裏。
到了書店門口，宣傳的易拉條擺在了最顯眼的位置。
溫言進店一看，幾乎所有的《迷霧》限量簽名款都被賣光了，而剩下的隻是普通新冊。
溫言心下歎了口氣，正打算買個普通款的回家看，卻突然發現角落裏有本掉落的簽名款，估計是店員還沒來得及收拾好。
他眼神一亮，忙上前撿起。
而不遠處，有女生驚呼道：“寶貝，這裏有個漏網之魚！”
另一隻手比溫言慢了一步才碰到了書，溫言率先撿起了那本書，心道太好了。
然而，那對情侶也虎視眈眈的看著這本限量款《迷霧》，那男生擋在想要去結賬的溫言麵前：“這是我們先看到的！”
溫言有些無奈，沉著聲：“你怎麽判定是誰先看到的？你的眼睛是記錄儀？但書是我撿到的，這是確定的事實。”
那男生看溫言文文靜靜一個男生，沒想到張口卻不饒人，他可不能在女朋友麵前丟了氣勢。
那人伸手就將書搶了過去：“哦，那現在是在我們撿到的了。”
溫言手裏一空，倒是沒想到還有這種操作。
嘖，這幾天他真是水逆吧？
溫言看了看那男生凶狠的樣子，還有一旁那女生期待的樣子……
算了，就讓給他們吧，反正他也隻是想看新章節是什麽罷了。
溫言：“算了，讓給你們了。”
說完，他轉身打算去拿普通的書冊。
那男生見狀如同打了勝仗，正要跟女朋友顯擺，卻被打斷：“怎麽有人當眾耍無賴啊？”
溫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一愣，他感覺肩頭一重，有人用胳膊攬著他又轉了回來。
與此同時，那限量款《迷霧》又被一隻手搶了回來。
那手溫言也很熟悉，指節修長又好看，骨骼感分明。
“拿好了。”付清辭低頭對溫言道。
“你他媽誰啊？”那男生張口就罵道，“我女朋友為了這限量款，專門翹了班來搶，期待了好幾個月呢！”
“再說了，你這朋友不也讓給我們了嗎？要你多管什麽閑事兒！”
對麵這紅毛少年聽到這話也沒搭理他，反倒先笑眯眯地轉頭問旁邊那個男生：“你想要嗎？而且剛剛是你先拿到的對吧？”
溫言點點頭，如實道：“嗯，想要，是他搶走了。”
下一秒，他就聽到付清辭說：“所以你女朋友想要？那我男朋友就不想要嗎？”
“讓給你們隻是不想跟沒素質的人糾纏罷了！”
這話一說，在場的四人都愣愣地呆在了原地。
付清辭也是話說出口後才發覺自己到底說了什麽離譜的話。
男朋友？我男朋友？！
溫言肯定知道這是口誤對吧！
他垂眸屏息，小心翼翼地看了下懷裏攬著的溫言，那人濃密的睫毛卻遮住眸中流動的情緒。
付清辭沒有一刻這麽希望溫言是個沒有睫毛的人，他都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了！
救命——
正在付清辭手足無措之際，溫言悄然環住了付清辭的腰，像是小貓咪撒嬌一樣蹭了蹭他的胸口：“嗯……寶貝你好懂我。”
溫言看著對麵的小情侶，揚了下眉：
“所以我現在不想讓了，我也想要這本書。”
作者有話說：
來晚了，狠狠鞠躬對不起！【試圖用粗長彌補寶貝們感謝在2022-10-25 02:05:25-2022-10-25 23:22: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31457889、打烊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