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一時之間, 雲彌居然沒懂路寒山的意思。
按電梯?
自家的電梯嗎?
腦海中隱約察覺到了他話語裏的真相,可這猝不及防連帶著卻讓雲彌感到了恍惚。
她的視線忍不住又朝窗外的紫紅夜空投去,看見那兒的凝重又加深了不少。似乎一場轟轟烈烈的驚蟄雷雨即將落下。
設計稿本還放在交疊的腿上, 自己將這個姿勢維持了太久, 卻從未察覺到不適。
可此刻的恍神間,雲彌終於感到了來自腿部的酸麻。
腳底仿佛正被細細的針紮刺著, 她將設計稿放到一旁想要換個坐姿。可誰知拉扯到了酸麻的肌肉, 瞬間將一切感覺擴散至整條腿。
“嘶……”
雲彌一下沒忍住,呻/吟傳出了口,眉頭也輕微蹙起。腿幾乎已經動不了, 她捏著大腿的某一處,緩了好久終於恢複到了正常。
“你怎麽了?”
耳邊的聲音, 稍稍將雲彌的思緒拉扯回來些。
這突**況, 險些讓她忘記自己還打著電話。
“我……”腳尖點著地麵,仍有些輕微抖動。雲彌趕忙穿上拖鞋, 適應性地站起身來。“磕到桌角了, 等我一下。”
酸麻退去, 她穿著棉絨家居服,單腳一跳一跳地朝著門那邊走去。
剛將門大開, 雲彌下意識地就要往外麵。視線裏猝不及防地映入了路寒山那張熟悉無比的麵龐,她一下子沒能刹住車,徑直地主動撲進他的胸膛。
感覺到背後交織的雙臂, 雲彌頭頂傳來了笑聲:“這才幾天沒見。”
他的語氣沒有半點驚訝, 更像是預謀得逞一般的暗爽。
雲彌沒有掙紮, 隻是將視線朝著遠處的樓道裏投去。
盡管這住宅區還算高檔, 可與路寒山這等公眾人物相關的事情, 還是謹慎為好。
確認過絕對安全後, 她才仰起頭,就以現在的姿勢與他對視著。將路寒山當成支點,幾乎整個人都倚靠在他身上。
“你這一出,算守株待兔嗎?”
說話的同時,雲彌還大方地環住了路寒山的脖子。
男人的手落在了她後背腰間,緊接著路寒山邁步,就這樣將雲彌一同帶入。
門關緊,這片空間再次隻屬於他們兩人。
路寒山輕輕將雲彌放下,手卻沒有離開她的後背:“剛才怎麽了?”
沒想到他還在關注著,雲彌視線垂下,輕掃過男人的薄唇,最後落在了喉頸位置。
身後的觸感依舊明顯地散發著波**,她好像被點下了什麽穴道,不能動也不願意去動。
“磕到了啊。”雲彌回答。
她本想如實回答,可轉念想到那設計本子上畫下的稿子,正是自己以Neka的名義去為路寒山電影做的宣傳工作。
好像現在告訴他的話,並不是很合適。
那還是算了吧。
至今為止,雲彌都沒有任何與其他人坦白這一重身份的打算。
路寒山稍稍鬆手,將與她的距離拉開了些。視線卻更加黏著地包攏著她,幾乎從上到下地打量。
“是嗎?”他的語氣上揚起來,好像完全不相信。同時,路寒山還轉頭看向了廚房。
當發現那邊連燈都沒有開,他又似笑非笑地回頭:“在客廳研究菜譜?”
絲毫沒有被戳穿後的心虛,雲彌居然還聳了聳肩:“紙上談兵不行嗎?”
聲音語氣完全沒有減弱的趨勢,甚至還有些理直氣壯。
看著她的模樣,路寒山一下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他抬起手,似乎想要輕輕撫過她的臉頰。但溫柔的觸感最後還是沒有落下,路寒山彎腰拿過一旁的購物袋。
“這是什麽?”雲彌的視線隨著他的動作掃去,隱約看到了裝在其中的肉質生食。
“牛排。”
雲彌一愣:“怎麽又吃?”
這或許成了兩人相處回憶中一個無法抹去的存在。
路寒山隨手將牛排肉取出,十分自然又隨意地走進了廚房。在簡單清洗以及解凍後,他這才回答了雲彌。
“上次不是說想學?”
“有嗎?”雲彌一時之間居然有些記不起來。
短暫的呆愣後,她隻能夠回憶起上次自己因未能控製好火候時的模樣。
雲彌麵上的神情逐漸由平靜轉變成了困惑。
路寒山看著那一係列的細小變化,嘴角始終朝上揚起,最終還是沒有忍住,直直地笑出了聲。
“騙你的。”他一邊攪拌著碗中的醬料,一邊將解凍好的牛肉切成了正方體的形狀。“隻是想給你做惠靈頓牛排罷了。”
-
一頓較為新穎的西餐吃完,將所有東西收拾好後,時間已經逼近了夜晚十點。
雲彌無意中又撇過了窗外的天,看到原本凝聚於頭頂的紫紅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卻是沉冗的昏暗。
玻璃上已經遍布起了細密的雨點,雲彌想要將窗簾拉緊,誰知下一秒,眼前、身後、甚至整個公寓的光芒都消失不見。
外部也沒有絲毫光線,整個住宅區都在剛才的那一刹那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裏。
罕見的突然斷電,居然在此刻巧合地發生。
而與此同時,雨也淅淅瀝瀝地落下。僅用了一秒,它從點滴細雨,轉變成了瓢潑大雨。
像是天缺了口,也像是止不住的淚流。
獨屬於驚蟄的慘白的雷,也猶如波折細痕般地在暗空出現。
雷聲很大,他們還位於頂層,幾乎震得周圍的一切都在顫抖。
雲彌被稍稍嚇了嚇,整個人都朝後一縮,撞上了路寒山的胸膛,好像也踩到了他。
公寓裏漆黑一片,她什麽也看不清。轉過頭去想要確認,卻在閃電再度襲來之時,看到了身後男人莫名繃緊的麵龐。
雲彌還不曾見到過路寒山那樣的神情。
依舊是往常的淡定,可僵硬的嘴角,突然間失神的眼眶,再也尋不見焦點的眼神……閃電亮起的那一刻,雲彌所看到的紛紛都在訴說——
他似乎有些害怕。
雷神依舊震震不停,厚重的雲層成了大自然的回音壁,讓這直擊人心的聲響無數次地回**。
閃電在洶湧了三番後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窗外怎麽都止不住的暴雨。
電力終於恢複到了正常的供應。
一瞬間亮起的暖黃,驅散了剛才雲彌在路寒山麵上看到的所有。
眨了眨眼,當視線再度清晰,她又看見了原來的路寒山。
嘴角的僵硬消失,笑意也在眼神中點綴。
一切都再尋常不過的他,卻被她的視線輕而易舉地點破了假裝。
冷不防地,曾經在蘇城的某個片段的回憶,又像是段投影,逐漸在雲彌腦海裏浮現。
雲如令病重的那一次,路寒山莫名出現在蘇城,又帶著自己去了那個極其偏僻的塔樓。
當時也是一場猝不及防、混合了閃電的大雨。
她記得,路寒山站在自己身後,就在雷電閃起的那一瞬間,他將她緊擁入懷。
當時的自己並沒有往其他方麵想,單純隻是好奇了路寒山的這一行為。
現在,雨夜、雷電……
她仿佛窺見了一個屬於路寒山的秘密。
……
雲彌發現自己的心情好像無法回到剛才,跟前男人的那一股神秘身世感又重新壓迫著內心的種種。
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麽,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去麵對路寒山。
最後,她選擇挪開視線,似有似無地輕輕咳嗽了下,然後說:“看不出來啊。”
雲彌沒有把話說死,稍留下了點餘地。她語調向上,想要以調侃的心態去舒緩對方的情緒。
誰知路寒山卻哼笑道:“是啊,我害怕。”
雲彌還在想方設法地顧忌他的感受,誰知他卻無比坦然地將一切說了出來。
停頓了好一會,她才支支吾吾地回應:“你放心,我是不會告訴別人的。”
暖氣沒有受到電力斷供的影響,還在不斷地蒸騰著看不見的溫度粒子。客廳裏打開的茉莉熏香在溫暖的擴散下,幾乎占據了每一個角落。
光影懶散地重新灑落,與身後玻璃上的水痕交織。
像是一盤打翻了的顏料。
因為雲彌的回答,路寒山的笑容被光影映襯得分外明顯。
那一貫隻對她流露的溫柔,還有深邃眼眸裏一絲道不明的沉著。最終,他抬起手,輕輕壓在雲彌的頭頂。
“好,隻有你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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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閃雷鳴擾亂了兩人原有的教學計劃。
這一次上的大概是古典音樂課。
柔緩又傳統,少了現代新穎的風格,卻讓人回味無窮。
就是今天的課程稍有些費紙。
路寒山一邊處理著地麵上灑落的紙巾,一邊又仿佛打趣般地同她說:“還欠我幾節課呢?”
雲彌就以下課時的模樣平躺在**,絲毫不介意他的存在:“不知道,不欠了。”
說完,她視線朝著床下掃去,想要看看路寒山的反應,誰知卻猝不及防地對上了視線。
這一下對視,幾乎讓她徑直窺視到了路寒山的心底。對方毫無防備,亦或是對她敞開了心懷。
雲彌本來隻是偷偷地打量,誰知卻被發現,眼神瞬間心虛地朝著周圍晃**好幾下。
她好像聽見了路寒山的輕聲一笑。
刻意不去看他,並不知道他正做著什麽。
很快,房門被打開又閉合,路寒山大概拿著垃圾桶走出房間更換。
雲彌的視線追隨著他的背影,即便被房門阻隔,她也依然看著路寒山離去的那個方向。
突然一瞬間,腦海中的一個想法被穩固住。
而且,它早已存在了很久。
雲彌想要了解這個男人,不滿足於現狀,更加深入了解。
但這意味著,他們那層能夠隨意斷裂的炮友關係會被打破。
取舍再度呈現在眼前,雲彌看著無形的選項,遲遲沒有給自己一個回應。
夜深人靜,兩人依然相擁著被被褥簇擁。
有規律的氣息聲傳入耳中,雲彌知道路寒山並沒有入睡。
如果不是黑夜的阻撓,或許她隨意一下偏轉,就能看到路寒山視線裏的熱忱。
視覺的部分失去,相反會增加其他方麵的種種感官。
雲彌想起Neka工作安排中,關於路寒山電影項目開機的種種,突然間便是內心一股上升起的不舍。
她因這股小情緒而稍感詫異,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往男人的方向靠攏。
感覺到了那些小動作,路寒山幹脆順勢將手臂收攏。
“怎麽了?”微微濕熱的氣息在耳旁鋪灑,雲彌很顯然地感覺到了他的靠近。
她幹脆側過頭,臉頰貼上了他的手臂。
“接下來你會很忙嗎?”冷不防地將心中所想全盤托出,雲彌意識到自己的潛意識或許早已做出了選擇。
可理智卻還在挽留、阻撓。
看不清路寒山的表情,但他的回答卻來得很快。
“大概是的,馬上京城有一場演唱會,結束以後就要在華國和M國連轉著拍電影。”
語氣平淡,卻極其認真。
雲彌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演唱會?”
她怎麽一點都沒有聽到這方麵的風聲?
照道理,如果有演唱會的話,朋友圈早該被裴莉刷屏了啊。
路寒山“嗯”了聲,頓了會後反問:“感興趣了?”
雲彌撇過頭,明明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見,可她偏要掩藏自己被發現真實想法後的神情。
“就是覺得你可真是一個大忙人,其他再多沒有了。”
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毫不關心,可真實模樣卻誰也不知道。
停頓了幾秒鍾,雲彌視線又朝後打轉了番,帶著些試探地問:“那你開場秀上唱的那首歌……還會出音源嗎?”
最終不知為何,工作與生活的每一個邊角空隙,都會讓雲彌的腦海中開始回**起那首歌的旋律。
想要循環播放,作為自己設計時的背景,卻怎麽都找不到正版音源。
不止雲彌,網絡上每一個看過C牌開場秀視頻的人,也都在等待著音源的放出。
男人卻十分肯定地回答:“不會。”
雲彌有些驚訝與不解:“為什麽?”
光是那首歌的火爆程度,一旦將音源放出,想必光是這一塊的收入就得高達七位數。
難道會有人嫌錢多嗎?
路寒山淡淡回答:“作曲者不是我,這首歌是她單方麵失戀後的即興創作,不想被永久記錄。”
過了會,他補充了句:“很有可能,以後我都不會再唱。”
雲彌:……
還有這樣的怪事。
隻是,他說的那個人是誰?
心中擦過了這樣的一絲疑問,雲彌帶著內心的好奇,在黑暗中眨了好幾下眼。
想要問出口,但最後紛紛被她那所謂的理智攔下。
管他呢,和自己沒關係。
“真可惜。”
留下了這樣一句話,雲彌很快將這個話題終結。
在發呆的空隙中,路寒山收緊了手臂,將嘴唇貼上了她的耳廓。濕熱又曖昧的氣息,蒸騰著他那隱約又出現的念想。
“那體諒一下大忙人,再來一次?”
……
剛剛氤氳出的一切情緒,都隨著這句話的而煙消雲散。
雲彌卻還是忍不住偷偷地笑了,最後拒絕:“不了,還是要為了大忙人的健康著想。”
之後的今夜,一切念想與期許,都成了不了了之的一場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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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在那天夜晚過後的沒多久,路寒山京城演唱會的消息便在各大平台傳播、擴散。
如雲彌料想那樣,裴莉瞬間如同打了雞血,在朋友圈每天高強度地為男神宣傳演唱會。還一連加了好幾個搶票群,時刻蹲點。
畢竟路寒山隻辦一場,位置數量有限。手速慢了,那可就沒了。
雲彌看著小助理興高采烈的模樣,內心思索了好一番。
她以前從來沒有過對娛樂圈的關注,那些搶票買周邊買專輯什麽的,雲彌一竅不通。
隻知道有錢就可以買到,但具體怎麽買、去哪裏買……
還是靠裴莉吧。
她單獨私聊了小助理,將自己的需求告知於對方。
消息發送出去,卻久久都沒有收到裴莉的回信。
當時雲彌正修改著設計稿,沒有刻意去關注消息的流動。
當震動聲響起,是一條語音。她掃了眼,隨便地伸手點下了播放。
瞬間,裴莉帶著疑惑與詫異的聲音,便充斥著整個工作室。
“不是吧姐?你什麽時候也對追星感興趣了?!!你是不是要追我男神了?我和你說他的幾首歌超級好聽,安利你去聽……”
雲彌終究還是無奈地笑了起來,咬了咬下唇:[也不是,就是想讓你幫我也搶一張票而已。]
裴莉:[好說好說,不過姐,你真的對我男神來興趣了?]
雲彌很快就將自己找好的借口回複:[雲山集團的合作項目和他有關,我去聽聽演唱會,找一下設計靈感。]
看上去,這個理由似乎沒有什麽可以反駁的地方。
裴莉自然是會將老板的要求答應下來的,畢竟搶票這種事情,天生就是她的絕活。
隻是……
路寒山那個電影都不是現代背景,演唱會能……找到靈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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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雲彌就收到了裴莉親手為她搶下的票。
看著那張邊角燙金,並且蓋上了火漆紋的票據,她第一次感覺到——自己似乎隱隱地踏入了路寒山那不為人知的一麵。
最起碼,是她不知道的世界。
被裴莉帶著在人海中穿梭,雲彌在邁入場館的那一刻,被來自四麵八方的喧囂震得額角隱隱作痛。
還有些不習慣進入到這種大場麵,她視線掃過之處,男女老少紛紛拿著最簡單的自製應援物,麵上寫滿了期待。
路寒山的粉絲,還真是遍布了整個年齡段。
“姐!!這裏這裏!”
裴莉走到了她們的座位,回過頭對著雲彌用力招手。
密密麻麻的人群裏,她一眼就看到了那朵耀眼綻放的玫瑰。
雲彌今天依舊是極具個人風格的休閑搭配,紅色寬鬆毛衣配合著黑皮裙,圍巾鬆散地披上肩頭進行保暖工作。
頭頂,紅黑格子相間而成的貝雷帽,加深了這一搭配的俏皮。
不論距離,也不論人群的密集,雲彌似乎永遠都能成為最耀眼的存在。
她將黑色卷發一股腦地攏至身後,拎著包便朝目標方向走去。
演唱會進入了開始的倒計時,現場的一切光亮都不約而同地黯淡下去。人聲依舊在喧囂,卻早已被興奮與期待覆蓋上了一層薄霧。
雲彌不知接下來會是如何,卻也被周圍人帶動,一道從內心湧上了激動與期待。
原本漆黑,隻剩下應援物的微弱亮光的場館,瞬間在音樂聲響起的那一刻,投射了兩道不斷變動的光影。
它們隨著節奏正不斷切換、調整著方向。
最後,光影交織的終點,是舞台的中心。
當它們聚集,那位被全場期待的,今晚的主人公路寒山,早已出現在那裏。
在看見那抹身影的時刻,雲彌險些沒有控製住而驚呼出聲。
這股衝動裏或許夾帶了周圍人的帶動,也或許包含著連她都還未察覺到的情緒變動。
雲彌所在的位置,距離舞台還有一段距離。
是路寒山絕對看不到的地方。
一想到這,雲彌便有些小小地放下心來。
難得就這一次,讓她躲在他看不見的角落,慢慢地去接觸有關他的一切吧。
路寒山開始了他最為擅長,也最具帶吸引力的抒情歌。
全場粉絲紛紛安靜下來,努力地不讓任何一絲雜音影響到他的音樂。
期間,他有過獨唱,也有過親自彈奏著鋼琴的配樂。
雲彌遠遠地看著,即便舞台上的人是自己親密關係的代表,可卻依舊會有著初次見麵時的欣喜與期待。
每一首歌的節奏都無比緩慢,可時間卻仿佛不等人一般,一眨眼便來到了說再見的時候。
路寒山所有演唱會的最後一首歌,都是固定的《一夜風流》。
在他唱完《一夜風流》的最後一句歌詞,歌迷們紛紛起身,對著偶像呐喊,發泄著不舍,說著下次再見。
應援物的光芒閃爍不停,大部分人紛紛起身準備離開。
雲彌同樣也是,正等著一旁早已哭得稀裏嘩啦的裴莉收拾隨身物品。
可突然,來自舞台的旋律,卻讓所有人都不受控製地頓住步伐。
雲彌的第一反應是耳熟,聽過了很多遍。可不論聽多少次,她的第一反應永遠都是新穎無比。
“黑白交織的線條,隻是我為你書寫的琴譜。雨幕之外的繽紛世界,唯有你的暗影擁有著意義。”
歌詞開始一點點地流淌入耳,很快,全場那些呆愣的人們便認出了這究竟是什麽。
是那首路寒山隻在C牌開場秀上唱過的,他們苦苦等待卻遲遲不見音源上線的歌!
瞬間,剛才離別時的不舍被清晰而去,歡呼與尖叫聲貫穿了整個耳朵。
雲彌卻與他人不同,依然維持著呆愣的狀態。
她記得路寒山說不會再唱這首歌了。
可現在,她聽到路寒山親口唱出了改編過的歌詞。
“唯有你的紅黑擁有意義。”
作者有話說:
寒山哥真是個浪漫的男人呢!
再次說明一下,作曲家紀音和寒山哥不是男女關係哦,已經有寶貝猜到啦!
不過這個涉及寒山哥的身世,我暫時先不說哦,等後麵大家就知道啦!
麽麽麽麽,感到文在一點點變涼,大噶不要擔心,卷卷絕對保持日更!天塌下來我都會寫文的!
20個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