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外門弟子

外門弟子

紅裳仙子也不知用了何種辦法,在白霧中看似隨意實則按照規律飛速的移動著,一副悠然之態,任仲跟在身後,隻覺得自己被什麽人惡狠狠盯住似的,不由得汗毛直豎,身後還被逼出了幾絲冷汗。

他見紫晴同樣麵色發白,便知此霧古怪並非針對自己,也是稍稍安心,腳下自然一步也不敢落下。

大約三柱香的時間,任仲隻覺得眼前慢慢清晰了起來,一股比外界精純的多的靈氣迎麵而來。他清楚的知道這裏隻是幻穀的外圍,就有如此精純的靈氣,若是到了中心,靈氣估計可以達到外界的數倍,在此處修煉自然事半功倍,怪不得各路散修無不向往宗門,修煉的資源實在比外界豐厚太多。

“晴兒,你先回洞府,我帶這小子去麵見掌門。”紅裳仙子看著麵前兩條岔路,也不回頭,淡淡向紫晴吩咐道,口氣不似平常。紫晴見此神色一緊,不敢違背,隻是深深看了一眼任仲,便從側麵的小路翩然離去。

紅裳仙子見她走遠,轉頭惡狠狠地瞪了任仲一眼,冷聲道,“還不跟上!”隨後便祭出白蓮站在了上麵。

任仲不知道自己又如何招惹到了紅裳仙子,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默默跟上。

一路上倒是遇見了不少練氣期弟子,他們一見紅裳仙子,無不控製飛行靈器老老實實停在一邊,對紅裳仙子抱拳鞠躬,大聲道,“紅裳師叔!”

紅裳仙子卻不與理睬,操控白蓮直接飛過,根本不甚關心。

半柱香後,兩人便到達了幻穀的主殿之外,主殿直直插入雲霄,氣勢磅礴。

門口兩側各有一名練氣期弟子,都是練氣中期的樣子,均穿著一身耀眼五彩的長裙,她們見到紅裳,忙將殿外陣法一撤,“紅裳師叔,掌門正在等你。”

紅裳仙子微微點了點頭,回頭一看任仲,示意他跟上,便自顧自的向殿內走去。任仲見此隻能跟上,他心中不安,隻是幾步的路程,手心中便有了些微汗。

大殿中以白色作為主調,桌椅用具,乃至牆壁天頂都是白色的石頭製作而成,任仲隻看了一眼,便覺得頭暈目眩,神念仿佛被掏空一般,他晃了晃頭,幹脆眼觀鼻鼻觀心,盯住自己的腳麵不再亂看。

“哦?看來你就是裳兒提到的散修了?”任仲隻覺前方突然傳出一句,聽這聲音竟覺得熟悉異常,不由得猛一抬頭。待他看清眼前之人,頓時瞳孔一縮,麵前之人穿著一身玄白色的長衫,而麵目身材卻如同卓謙之一模一樣,剛才的聲音正是此人發出的。

任仲心中一片激蕩,卻隱隱覺得不對,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細細觀察下來,雖說麵前之人與卓謙之相貌體型並無不同,眼眸中卻獨獨少了分孤傲之姿,氣質自然無法與卓謙之相提並論。況且那人根本不屑與宗門為伍,更不會做什麽勞什子掌門。

任仲感覺麵前之人空有築基期的靈壓,卻並沒有築基期相符的神念之力,況且紅裳仙子見麵前之人根本沒有任何反應,也不像見到父親一般。如此推斷,眼前之人必然是幻穀掌門使用法力幻化而出,至於為何與卓謙之相似,怕也是讀取自己心中所想罷了,有實體卻無形,自然無法看破匿靈衣。他不由得微微鬆了口氣,看來自己暫時並無性命之虞。

任仲想清楚這點,再看那冒牌之人,自然是越看越不順眼,幹脆低下頭去,回道,“正是晚輩。”

“來,把你所知之事細細說與我聽。”任仲瞬間想明白了幻穀掌門之意,這人利用法力塑造別人心中的所想之人,也不知是卓謙之氣勢非凡還是修為高深,他無法模仿,恐怕自己也會降低戒心,他便可輕而易舉的達到目的。

任仲想到此處,心中對宗門之人印象更差,麵上卻不能顯露,口中將講與紅裳之事又重複了一遍,涉及誘妖陣的疑點時,自然也不隱瞞,仔仔細細說了個明白。

這幻穀掌門與紅裳仙子不同,倒是個陣法造詣極高之人,他聽任仲說了一遍,細細思索了一遍,才問道,“靈霄殿當時可有下發什麽可疑之物?”

任仲聽其此言,細細回憶了一番,便想起還在青穀坊市時,靈霄殿所給的丹藥銘牌,他沒有在意,一直掛在腰間。此刻便直接從腰間解下儲物袋,遞給了麵前之人。

那人伸手接過,將儲物袋中的丹藥一一掏出,細細檢查一番,才放了回去,最後才拿出了之前的身份銘牌。任仲在旁邊也覺得奇怪,見那銘牌鮮紅如血,早已不是當初之色。

“這是?”紅裳仙子在一旁閑的無聊,任仲所說之事她早已聽過一遍,此時見到銘牌,馬上來了精神開口問道。

“這銘牌是在青穀坊市之時靈霄殿所發,說是以此通知集合位置,作為標記,監測動向。”任仲適時在旁將經過一說。他此時想來,也是心裏一驚,自己當時忘記將銘牌丟掉,也不知自己的動向是否被靈霄殿所知,若是被人發現自己藏身小乾坤洞,並得到了淬骨訣淬靈丹,情況便會不堪設想。

幻穀掌門擺弄了下手中的銘牌,又問道,“這銘牌開始時並非如此罷?”

任仲細細回想,自然也無需隱瞞,“開始時隻是普通銘牌,不知何時變成了這副樣子。”

“果然如此,看來這銘牌就是其中的關鍵,那靈霄殿蒼雲打的便是這一石二鳥的主意,就是不知他要這麽多修士精血為的是修煉何種邪功”幻穀掌門托著下巴自言自語道。

任仲在旁也是一字不落的盡數聽清,心中不禁大寒,原來那朱穀二人是故意將妖獸引來,從而收集精血,之前的一切都有了解釋。

“此物乃是證物,就由老夫收下。這位小友不知如何稱呼?”幻穀掌門將銘牌收入自己的袖中,又將儲物袋遞還給任仲,口中發問道。

任仲不知他打的是何主意,隻得接過儲物袋,“晚輩任仲。”

“不知任小友可願加入我幻穀?”任仲心中一驚,不知其是何意,神經緊繃之下,一時沒有回應。

“旁人求也求不開,你卻猶豫?”紅裳仙子在一旁皺眉,口中不滿之意甚濃。

任仲一聽,忙道一聲不敢,隻說自己是由於驚喜萬分,一時有些難以置信罷了。

“算你識相。”紅裳仙子一哼,將門外的女弟子叫了進來吩咐了幾句,才轉頭對任仲道,“你就隨她去領些外門弟子所需的東西,有什麽不解之處也盡可以問她。”

任仲被突如其來之事打的有些措手不及,隻得對紅裳仙子二人鞠了個躬,便同那接應的弟子一同離開了大殿。

任仲心知自己靈根屬性極差,按理說大的宗門對靈根的要求也是極為苛刻,而那幻穀掌門根本未問及自己靈根好壞,也不測試,就如同根本不在意似的。若是知道自己的實力強勁也算是有情可原,可在情況未名下直接叫自己加入幻穀,與傳言中宗門極其難入根本不符,怕是有所圖謀。

任仲覺得自己仿佛又落入了幻穀的算計之中,他仔細想來,自己除了綠臂,淬骨訣,與體內的精氣,應該並無他們可以圖謀的,若是有所圖謀,必是看中了其中之一。

隨後,他又自己否認了自己的猜測,若是他們發現自己的肉身異常或是小乾坤洞之事,自己恐怕早就被滅口,根本不會像現在一般自由行動了。

正發愣中,那女弟子已然將飛行靈器祭出,對任仲說,“小妹素靈兒,見過師兄。不如我們先去雜事堂領身份玉牌可好?”

任仲一愣,這才細細觀察眼前的女子來,她也就是十五六歲的模樣,相貌倒是如同鄰家小妹一般乖巧可人。任仲不知流程,便道,“在下任仲,初入幻穀,一切全憑師妹做主。”說罷,他一邁腿,登上了靈器。

飛行靈器所行不快,一路上素靈兒向任仲一一介紹穀中事物。任仲將重要的牢記心中,見幻穀之中風景倒是極好,青山綠水,倒似人間仙境。他來時心中緊張萬分,自然無暇欣賞,如今一看,到是有種心曠神怡之感。

“師兄,我們到了。”任仲晃神間,飛行靈器已然停穩,素靈兒將他帶到了一間不起眼的山中茅屋旁,茅屋破敗,一陣大風仿佛就能吹倒,門上掛一牌匾,曰,雜事堂。

“朱師伯可在?晚輩素靈兒,帶新進的任仲師兄前來登記。”素靈兒熟門熟路,也不近前,直接在門口大聲道。

“哼,又是外門弟子,現在真是什麽人都能進我幻穀了。”屋中一個蒼老萬分之聲清晰傳來,聲音不滿之極。任仲心中一動,看來這一陣入穀的新人倒是極多。隨後,一個花哨的儲物袋從屋中直直向任仲飛來,任仲伸手一抓,隻覺得手心發麻,他手中一緊,卻是一步也沒有後退。

“喲,你倒是不似之前的廢物。這袋內有外門弟子服一,銘牌一,你現在將神念探入銘牌中,它便會與你的神念相合,旁人便不能再使用。

任仲將銘牌取出,神念一探而入,便聽那朱師伯道,“你們可以走了。”那銘牌已然泛出了瑩瑩青光,上麵還印出了任仲二字。

素靈兒道一聲謝,便欲拉著任仲便匆匆離開,口中解釋道,“朱師伯實力不差,性格卻十分詭異,最不喜旁人打擾,我們還是速速離去吧。”

任仲隔空對著茅屋一拜,才跟著素靈兒登上靈器離開。

背後茅屋中傳來一聲輕笑,“這小子,但是有些意思。”

更新有些晚了!

任仲馬上就要認清自己對卓謙之的感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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