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最早是看顧誠先生《南明史》的時候,因為胸中鬱積的那股情緒無法抒發,才想寫一本明末小說,隻是那時候思想還很簡單,作為明粉的我,當然還是希望能夠寫一本扶保大明的書。
當時在群裏和朋友們連大綱都商議好了,兩條路線,一個榮藩朱由柀、一個楚藩朱容藩的故事,朱容藩的故事大家有興趣的可以去知乎搜《八世複明的南明世祖朱容藩》,可以看成是常凱申穿越明末後騷操作的故事。
榮藩朱由柀的設定,則主要是在湖南收取忠貞營,可以搜貼吧的《1645明清易鼎殘山圖》,裏麵有我和群友們跑明末跑團的記錄。
從忠貞營的故事開始,我對闖軍的看法發生了很大變化。然後就是終於又回去讀了《明末農民戰爭史》,其實很多人對南明史的評價都高於農戰史,不少人對農戰史的評價就是“寫得好但是時代導致的階級局限”太多,都覺得農戰史裏大量階級分析是時代造成的錯誤。
可是後來了解更多後,我卻越發感覺到,基於人民史觀、階級史觀的農戰史,價值更高。階級分析難道不正是最適合用於分析明末局勢的一種方法論嗎?
從這個思維往下走,越想越多、越看越多,不惟我對崇禎的幻想破滅了,連對天啟、對魏忠賢的幻想都破滅了。最終終於使得我明白了,朱元璋創建的華夏理想國,不是萬世永恒的,中國人相信“王侯寧有種乎”,崇禎不能因為他身上流淌著朱元璋的血脈,而被另眼相看。
要維護華夏的理想國,要改變滿洲鐵蹄肆虐造成的血海人間,正應該重新拾起朱元璋的做法。
我記得知乎有個問題,問的就是朱元璋穿越到明末會怎麽做,我想他應該會像三百年前參與紅巾軍、擊碎蒙元一樣,重新裹起紅布吧!
華夏的理想國,不是由朱家的“神聖血脈”維持的,朱家不是中國的“神聖家族”,中國也不需要波旁的保皇黨。中國人的傳統是天人感應,而天是什麽呢?
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
天就是曆史的規律,而曆史的規律就是由民創造的。
願我川人,勿忘夔東;願我滇人,勿忘晉王。
願我華人,勿忘奮起螳臂的精神——奮起螳臂不惟是反抗異族的暴政,也是對本族統治階級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永遠警醒本族的統治者。
還有謝謝為本書的創作,提供了大量思路和資料的方從哲、溫長卿、早慢熊、普祥真人、華夏小卒、墨舞、寧南左侯、輕之心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