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春色滿屋

因張世乾被張世恒兄弟拉去繼續喝酒,還說晚上不回來了,張煥就準備自己回去。張焰說他病沒好,執意陪他回家。

“焰哥兒,今兒的事情是你做的吧?”快到家時,張煥打破了沉默。

張焰咧嘴一笑:“我隻是把你最近的事情提了下而已,功勞算不上。”

張煥微微一笑:“這事兒我記下了,日後自有分曉。明天在學堂不要說我的情況,有人問隻說病了就行。”

張焰也不問緣故,點點頭:“哎,我知道了,我會給張燦他們也打聲招呼,你放心吧。”

到了家門口,妙玉的馬車竟然還在。進去後妙玉和苗影正在說話,錢蘭兒趴在**打盹,張焰打了聲招呼就準備離去。

妙玉忽然道:“張焰公子,今晚我不回城了,我那車夫能否去你家安歇一晚?”

張焰答應一聲,帶了車夫去了自己家。

張煥坐下來喝了口茶,“你都聽影兒說過了?”

妙玉點點頭:“嗯。隻是縣令王鈺那兒,微微有些麻煩。”

張煥皺皺眉:“什麽意思?”

“金浩的父親原本隻是個小吏,王鈺一手提拔了他,將大部分事情都交給他去辦,依仗為心腹。如今有曹霸作證,金浩罪名板上釘釘,連帶著金縣尉也難辭其咎。有曹大夫幫忙,王鈺也不會起什麽風浪。不過王鈺畢竟是父母官,若是事後暗中下絆子,也是一樁麻煩。”

“依你之見如何?”

“動手之前,不妨讓曹大夫對王鈺先通個氣。”

“我會請曹岩兄幫忙說這事。”

妙玉笑道:“這就沒問題了。煥哥哥,聽影兒妹子說,你想收服曹霸?”

張煥點點頭:“漕幫的事,少不了市井之徒幫忙。”

苗影忽然問:“相公為什麽不告訴曹霸內情?”

“初次打交道,我還不能完全信任他。文會之後名聲起來了,再和曹霸攤牌。”

妙玉抿嘴一笑:“煥哥哥眼下就十分有名了!”

張煥笑了笑,轉移了話題,“影兒,該喝藥了吧?”

苗影答應一聲,去廚房端了藥碗進來,張煥接過來一口氣喝了。妙玉見他呲牙咧嘴,笑著遞上水杯,張煥趕緊漱了口。

“相公,還要用酒擦一下才好。”苗影取了一碗酒過來,替張煥脫掉上衣。

妙玉見了,臉色微微一紅,看到張煥肩頭青紫,又心疼起來,上來從身後摟住張煥,眼圈兒就紅了。張煥笑著拍拍她的手,示意自己沒事。

苗影擦完了酒,出去打了水,拿了洗漱用品進來。

“咦,這個小刷子做什麽的?”妙玉見杯子裏有把小刷子,十分好奇。

苗影笑道:“楊柳枝刷牙太麻煩,相公就讓村裏的木匠做了些小刷子,用來刷牙的。”

張煥笑了笑,取了些細鹽刷了牙,茶水漱了口。苗影笑著又去拿了一把,給了妙玉。妙玉依樣畫葫蘆試了一下,果然比楊柳枝好用多了。

“相公,伯父不回來了吧?”苗影收拾了東西,笑著詢問。

“嗯,我爹在那邊住下了。”

“哦。”苗影聽了,上前就抱起了錢蘭兒。

張煥有些驚訝:“影兒你做什麽?”

“這丫頭真重。”苗影嘟嘟嘴,接著笑道“我把她抱到那邊小屋裏去睡啊。”

張煥也沒在意,等到苗影回來關上了門,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對勁。如此一來,豈不是要三人同床了?

妙玉也反應了過來,臉色緋紅:“我還是去那邊,和蘭兒一起吧。”

苗影大大咧咧一揮手:“那邊床小,睡不下兩個人。姐姐早晚也是相公的人,就一起睡算了。”

苗影對男女之事似懂非懂,不知道‘一起睡’是什麽意思,妙玉自然知道,頓時滿臉嬌羞之色,低了頭不語。張煥見她肌膚如玉,燈光下嬌羞不可方物,一顆心忍不住就跳了起來。

苗影打個哈欠,拉著妙玉先上了床,“姐姐,我倆睡裏麵,相公要是起來也方便點。”

妙玉有些發呆,被苗影拉上了床後,見她開始脫衣服,一時傻了眼。苗影脫了衣服,哈欠連天,拉過褥子倒頭就睡。妙玉含羞看了一眼張煥,見他也正看著自己,臉色又一紅,一把拉過褥子連頭都蓋了起來,緊緊挨著苗影。

張煥看了看**的二人,嘴裏不覺有些發幹。

“煥哥哥,你也睡吧,不許胡來就是。”褥子裏,妙玉聲如蚊呐。

張煥聽得她的聲音,心神又是一**,趕緊端起杯子喝了幾口水。好容易穩定了心神,張煥也不矯情,吹了燈也躺上床去。妙玉聽得他上了床,心裏怦怦亂跳。過了會見沒動靜,忍不住探出頭來,卻發現張煥也正瞪大眼看著自己。兩人大眼瞪小眼,過了會忍不住都輕笑起來。

今夜月光不錯,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妙玉的一張臉清晰可見。妙玉皮膚本來就晶瑩如玉,乳白色的月光照耀下,更是籠罩了一層聖潔之意。那雙小小的酒窩,更是將妙玉的臉襯托的甜美無比。

張煥緩緩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妙玉的小臉,隻覺得入手滑膩,如同凝脂一般。妙玉臉色發燙,也伸出手撫摸張煥的臉,兩人眼中都是一片情意。張煥手掌輕移,微微托著妙玉頜下,妙玉摟住張煥脖子,緩緩閉上了眼睛。

張煥見她這樣,如何不明其意,一雙嘴唇就湊了上去。妙玉嘴唇冰涼,微微有些發抖。張煥步步緊逼,妙玉也張開了櫻桃小嘴,生澀的回應。兩人唇舌相交,妙玉不由得咽喉裏就呻吟起來,又怕驚醒了苗影,隻得死死壓製著。

張煥聽了這壓製的呻吟聲,腦中轟然一聲,身子立刻起了變化。喘息聲中,一隻手不由自主的就伸進了妙玉的衣襟,捏住了那兩團柔軟,輕輕揉搓起來。妙玉雖然身在青樓,卻從沒和男人親密接觸過,被張煥這麽一捏一揉,頓時陷入了情欲之中,開始激烈的回應起來。

張煥的手越來越不老實,緩緩向下麵移動。

妙玉這時反應過來,用力將他的手抓了出來。“煥哥哥,不要!影兒妹子還在呢!”

張煥一震,一下子清醒過來。

“玉兒,我一時情急了……”張煥有些歉意。

妙玉微微一笑,低聲道:“煥哥哥,我又沒怪責你。你我雖然沒有正式婚約,我卻早把自己看做你的妻子了。隻是眼下有些不合適……”

說完,不等張煥回答,主動獻上了香唇。這次淺嚐輒止,唇舌分開後,妙玉伏在張煥胸前,小手輕輕地在他臉上劃著。

“玉兒,眼下事情繁多,等忙完了,我讓我爹去和杜阿姨提親,你看怎麽樣?”張煥一臉柔情。

妙玉臉色一喜:“真的啊?小姨這陣子還說起幾次呢!你去提親,小姨肯定很高興。”

張煥輕輕吻了下她的額頭,“自然是真的!等影兒的事情了結了,成婚都行。”

妙玉雖然驚喜,卻沒馬上答應,“你明年十有八九要進京應試,我怕耽誤了你學業。”

張煥笑了笑:“那就到時候再說吧,但願沒什麽意外。”

妙玉聽了這話,臉色很是不好。張煥也感覺到她忽然不開心,低聲詢問。

妙玉歎了口氣:“起先我喜歡你,小姨是不答應的。隻因為我娘的事……”當下將自家情況仔細說了,“他雖然沒有認我這個女兒,不過這些年小姨也說了,多虧他暗中照顧才少了很多麻煩。他位高權重,我擔心他不喜歡你,出手作梗!”

張煥親親她小臉,低聲安慰道:“別說是你爹,就算是當今天子,也不能拆散你我!”

妙玉展顏一笑:“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不過萬一皇上要招你做駙馬,可不能為了我抗旨哦。”

張煥微微一笑,心裏卻有些八卦,“玉兒,說了半天,你爹到底是誰?”

妙玉嗔道:“我又沒承認他是我爹!”話雖如此說,仍舊湊到張煥耳邊,低聲說了個人名。

“什麽!他就是你爹?”張煥大為震驚,忍不住喊了出來。

“咳……相公你怎麽了?”這一聲喊,卻把苗影吵醒了。

妙玉瞪了張煥一眼,低聲解釋說自己碰到了張煥傷處,苗影嘟囔幾句,翻個身又睡了過去。張煥怎麽都沒想到,妙玉的爹竟然是這個人,不免一臉震驚。

妙玉見慣了他的淡然,如今看到他臉色震驚,覺得有趣,一邊笑一邊揉揉他的臉頰。

張煥收攏了心思,見她一臉頑皮可愛,忍不住又低了頭吻了上去。妙玉一愣,隨即也回應起來。張煥的手也再次滑進了妙玉的衣衫,握住了那兩團柔軟。妙玉氣喘噓噓,見他的手不再向下作怪,也就聽之任之。

這一番親熱,似乎窗外的月亮都看不過去了,悄悄的躲在了雲層裏。許久之後,兩人分了開來,相擁著睡了過去。

次日天蒙蒙亮時,張煥先醒了過來,隻覺得下身一柱擎天,很是難受。轉頭看看身邊兩張精致的小臉,差點瞬間化身為狼。強吸幾口氣,悄悄打開門,出去洗了個冷水臉,這才平複下來。

回到房間,張煥眼神一下子直了。原來妙玉翻了個身,胸前衣衫淩亂,兩隻小玉兔若隱若現。張煥想起昨夜的旖旎,心中一**,又湊了上去將手伸了進去。妙玉被他一鬧,醒了過來,白了他一眼,勾住他脖子主動親熱起來。

“相公,妙玉姐姐,你們在幹嗎?”

原來是苗影醒了,揉揉睡眼正看著兩人。

親熱中的兩人被嚇了一跳,趕緊分開。妙玉一臉通紅,低了頭不敢看苗影,手上用力掐著張煥的腰。

張煥忍住痛,訕訕道:“哦,玉兒牙疼,我幫她看看。”

妙玉聽了咬牙切齒,手上又加了三分力氣。

苗影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哦,原來是牙疼啊?那你的手怎麽放在妙玉姐姐那兒啊?”

張煥和妙玉都是一楞,這才想起來,張煥的手還放在妙玉前胸。妙玉又羞又惱,一巴掌打在張煥手臂上,張煥趕緊將手收了回來。

“咳咳……這個嘛,是因為……”張煥結結巴巴,絞盡腦汁想法子。

妙玉紅著臉抬起頭,卻發現苗影一臉促狹,正在偷偷笑,一下子明白了,“好啊你個小丫頭,竟然敢調笑姐姐!”

妙玉翻身將苗影壓在身下,在身上亂撓,苗影笑得喘不過起來,不停的求饒。鬧騰了一番,妙玉自然想要張煥‘牙疼’一下,張煥早有預料,趁著兩人玩鬧溜了出去。

笑笑鬧鬧的吃完了早飯,妙玉上了馬車回轉縣城。臨行前和張煥約好,明日派自己的馬車來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