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真假襄陽王 第五章 有人踢館
霍蓉娘默然,其實保羅基本沒在她這兒過過夜,雖然她很滿意自己目前的生活,可保羅一直沒要她的身子,讓她總是覺得保羅還是在嫌棄自己殘花敗柳的身子。
低著頭,長長的眼睫毛一陣顫動,她伸手替保羅整了整衣服,輕聲說:“爺,夜深露重,小心……”
保羅何嚐不知道她心中有想法,不過,太容易吃到嘴的美食難免無趣,目前這樣吃吃豆腐的生活還是蠻好的,等忍到實在忍不住的時候再吃無妨,他又不是那種沒嚐過女人滋味的毛頭小子看見女人就使勁貼上去非要跟人家睡覺。
不久後,他即將因為這個古怪的嗜好,被認為是個喜歡玩弄女性感情的花花公子、偶像**賊,比那些玩弄女性身體的**賊還要可惡,實在應該千刀萬剮,因此,上了江湖**賊榜,讓他啼笑皆非了好一陣子。
拉著蓉娘走到院子中間,他輕輕捏著對方的小手,低笑著說:“我知道你心裏麵委屈,不過,你不覺的現在這樣很好麽?你看,我把你當成能說話的自己人,當紅顏知己,別把以前那些不開心的事情老是放在心上,記住……”
他說著,伸指在蓉娘渾圓的胸口輕輕點了下,卻沒抽回手去,隻是那麽放著,“自從你跟我以後,你就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苦命的姑娘啦!你是四海春日的老板娘,是我保羅的紅顏……”
霍蓉娘聽著陳保羅這廝不知道跟多少美女說爛了的情話,隻覺得心中歡喜得快要爆炸,心口的酸漲刺激得忍不住流淚,恨不得能為對方一死,梨花帶雨一般伸手覆蓋在保羅放在她胸口的手,“爺,蓉娘知道,蓉娘是整個東京城最幸福的女人……”
“對啦!”保羅輕輕合掌揉搓,臉上的微笑卻很純情,“以前種種,譬如昨日死。蓉娘,就做我的快樂小女人罷!”
這招顯然叫做趁熱打鐵,霍蓉娘眼淚珠子斷線一般,臉上卻洋溢著快樂的笑,“是,蓉娘是爺的小女人。”
士為知己者死,看來這句話不單單隻對男人有用,對女人也管用。
兩人依依不舍,在月色下纏綿許久,保羅是愈發控製不住自己了,蓉娘的身子柔軟異常,尤其是腰肢,撫摸上去,軟滑溫膩,似乎掐一把就會斷了一般。
“爺,您就要了我罷!”霍蓉娘仰起雪白的下巴,死死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什麽叫人臉紅的聲音,可身子卻無力地癱軟在保羅懷中。
保羅壞笑,“要了你可就沒那麽刺激了。”說著,在她唇上輕輕一吻,“不過,這會子我還真舍不得走了。”
伸手拍了拍她豐滿肥膩的臀部,“我今兒就在這歇著罷!我說故事給你聽。”
他這一招,真不知道用了多少回,可惜,沒一個不上當的,這手段雖然老土,但當今幾乎沒幾個美人能抵抗這一招,實在是一招鮮,吃遍天啊!
後來他左擁右抱享盡齊人之福的時候,他的女人們往往恥笑他“爺,您這故事說了幾百遍啦,姐妹們都能背誦了。”往往能讓他老臉一紅,也算是“善惡到頭終有報”的一種另類詮釋罷。
第二天一早,保羅在蓉娘服侍下穿好衣裳,白玉堂卻不知去向,隻是在桌子上留了張便條“我出去打探打探”。
貓有貓路,鼠有鼠道,想必他也是出去摸一摸孫七斤的底細和襄陽王被刺的原因,保羅也沒多想,在蓉娘不舍的眼光注視下翩然出門。
回到揚州門四海武館,他剛走到街頭,就看見了自己武館門前聚集了許多人圍觀,裏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大踏步就趕了過去。
包子西施白雪兒正在人群外麵,她眼尖,一眼就瞧見自己的偶像回來了,跳著腳使勁揮手,“保羅大哥,快點,有人踢館……”
保羅分開眾人,“各位街坊鄰居麻煩讓讓……”走到武館門前才發現,武館門口兩個石獅子被人搬到了大門前,硬是堵住了門口。
“館主,那踢館的家夥把咱們大門堵住了……”四海武館的學生都十分有規矩,剛才有人想把石獅子挪開的,可一個石獅子足有千斤,兩個往那兒一堵,沒趁手的家夥光靠蠻力還真挪不開。
這踢館的人還真有創意,保羅笑笑,“人呢?”
白雪兒拉了拉他袖子,回首指著對麵,“在我們家鋪子吃早點呢!”
“阿風跑哪兒去了?”保羅有點奇怪,正納悶,一個悶聲悶氣的聲音響了起來,“這武館的館主回來了?”
人群紛紛讓開,保羅看見那人,嚇了一跳,謔!好家夥,這人的塊頭,這人的容貌,怎麽形容了?其實這人還是蠻有點帥氣的,有點兒像是放大了三套的展昭。
展昭夠俊俏罷,俊傑榜第一,但是,一個大了足足三號,身高丈二,銅鈴眼,方下巴,還長著非常憂鬱氣質的唏噓胡渣子……的展昭,實在就不怎麽招人待見了。
這春天也還沒到暖和時候,大多數人都還穿著棉襖呢,這人居然還**著一條胳膊在外麵,頭發隻到腦後的長度,亂七八糟也沒紮起來。
來踢館的這位,用說書人的話說便是“此人身高八尺,腰圍還是八尺,一雙銅鈴大眼,拳頭上可以站人,胳膊上可以跑馬……”
保羅笑了起來,這人要是皮膚綠色,可真是綠巨人了,他看了對方一眼,“就你要踢館?”
“館主,就是他……”上次交了十個包子學費的小石頭第一個跳了出來,他這段時間學武,居然養了點肉,看起來精神了不少。
摸了摸他的腦袋,保羅笑了笑,隻是上下打量那大漢,那大漢也在上下打量他。
看了許久,大漢遲疑,“你就是這四海武館的館主?號稱以一當百的凶人?怎麽看起來像是個娘們,皮膚忒白,不像個好漢。”
保羅笑了起來,這人敢情是個渾人,“這麽說皮膚黑就是好漢了?你叫什麽名字?”
大漢一挺胸,“灑家叫鐵牛,大名許止,少林寺出來的,既然你是館主,那麽,咱們就比劃比劃,灑家贏了你,你就給灑家一百兩銀子。”
少林寺出來的?那跟自己算半個同門了,還滿口灑家灑家的,保羅暗笑,臉上卻一本正經,“那麽,要是我贏了你呢?”
“就你這小雞排骨的身子?”鐵牛咧開嘴大笑,憂鬱氣質的唏噓胡渣子一陣抖動,“灑家先讓你三拳,不過灑家可告訴你,灑家的金鍾罩可是已經練到第七層了。”
金鍾罩分九層,能練到第七層,普通刀劍已經奈何不了他了,怪不得誇下海口。
保羅好整以暇,製止了四海的弟子們謾罵,撣了撣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笑著說:“萬一我打敗了你呢?”
鐵牛愣了愣,然後一挺胸,“灑家要輸了,就一輩子給你當下人。”
“那咱們可就一言為定了,不過說實話,我贏了也不劃算啊,看你這塊頭,每天的吃喝都要花我一筆錢。”保羅微笑,而那位鐵牛兄弟居然臉紅了紅。
“保羅館主,加油,贏了這大塊頭,你用不著下人就讓他到我的碼頭上搬貨去,我給你五百文一天。”說這話的是一個頗有腦筋的商人,尋思著這大塊頭力氣這麽大,一個能頂起碼二十個身強力壯的漢子,出五百文絕對劃算的。
一眾圍觀的人大笑,“張老三,你這球囊,太奸猾了,這大塊頭的蠻力一天怕不要能抗兩千文的貨……”把這位奸商笑得臉紅,趕緊搖手表白,“我就是那麽一說。”
保羅笑著拱手,“各位街坊鄰居太看得起小弟了。”說著故意摸著下巴猶豫,“那麽,咱們到底比什麽呢?”
他抬頭看了一眼大塊頭,“要不,咱們比內力罷,誰堅持到最後,誰就贏,如何?”
大塊頭一愣,“我說小白臉,你確定跟灑家比內力?比內力會死人的,你這麽漂亮,想必有不少娘子,那豈不是會傷了人家的心。”這家夥心腸倒好。
圍觀眾人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保羅笑著點頭,“就比內力。”
比輕功,欺負人的感覺太明顯了,有兔子拉著烏龜比賽跑的道理麽?比力氣,人家天生神力,保羅還不如找農民伯伯比誰更加能挑大糞,比內力,保羅倒是還有點自信的,畢竟,易筋經是江湖上六大神功之一,尤其以後勁綿長著稱,眼前這大塊頭出身少林寺,比內力,自然是保羅占了大便宜。
四海的學生們把眾人往後麵隔了隔,保羅伸出一掌,笑眯眯說:“來罷!”
大塊頭滿不在乎,蒲扇一般的大掌一伸,就跟保羅的手掌貼到了一起,還沒吸氣運功,就覺得對方手掌上層層疊浪一般的一股勁噴湧而出,措手不及之下,呼啦一下飛了出去,任是圍觀的人退了遠,依然有好幾個人被壓倒,頓時哎呀哎呀聲一片。
許鐵牛一張臉如同充了血一般大紅,紅到發紫,大吼了一聲,一下又跳了過去,大摔碑手運起,一掌拍出,吐氣開聲,“嗨呀”。
蓬一聲悶響,這一掌宛如拍在了棉花堆裏麵差不多,鐵牛大駭,想縮手,卻發現自己的手掌被眼前的小白臉使勁吸住,與此同時,對方的掌力含而不露,層層疊疊把自己的掌力包住,居然如蜘蛛纏絲一般把他纏住了。
保羅依舊一臉笑,心裏麵卻感歎,這江湖上誰內力強橫誰就是老大啊!自己碰上那萬裏追魂彭海就是一盤菜,可對於眼前這大塊頭,自己卻又像是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一般。
“小白臉你使妖法?”鐵牛麵紅耳赤,使勁掙也掙不脫,不由大罵。
歎了口氣,保羅慢慢說:“你用的是大摔碑手罷,你再仔細體會一下我的內力。”
他這時候聽對方說出大摔碑手的名字,嚇了一跳,頓時就仔細體察對方的內力,一時間,隻覺得對方內力如春日一般,雖不剛猛,卻綿綿醇厚,一層層宛如長江江水拍岸,後勁無窮,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掌力源源送出,卻石沉大海,居然一點兒反應都沒。
這感覺太怪了,好比一塊冰進了水桶,隨即融化一體,難道是……他雖然腦子不靈光,畢竟不是傻子,易筋經?難道是我少林的護寺神功易筋經?
他胡思亂想,臉色也從白轉青再而血紅最後發紫,任誰都看出來已經強弩之末,返觀保羅好整以暇風度翩翩,這強弱自然是一目了然,四周圍觀群眾看了免不得大聲叫好。
保羅笑眯眯一縮手,許鐵牛失去平衡一個踉蹌,差一點狗吃屎趴在了地上,這也證明保羅的內力吃得對方死死的,不然怎麽可能瀟灑隨意就結束內力比拚,比內力,水平差不多又沒有第三者解圍,實在是一個不死不休的局麵。
最重要的是,這位許鐵牛的少林內功,跟保羅的易筋經不是一個檔次,易筋經可是站在少林七十二項絕技的顛峰,雖然保羅的易筋經也不過那麽幾分成就。
“各位街坊父老,都散了罷,沒事啦!”保羅伸手過頭拍了拍,這邊四海的學生們便紛紛勸說眾人離去,自然,大夥兒離開的時候都是嘖嘖不絕於口,滿口誇讚保羅神功無敵,以後免不得又要有許多人把兒子送過來學武。
人群散去,小石頭看著門口的兩個石獅子,說:“館主,這獅子怎麽辦?”
保羅轉身看了一眼麵紅耳赤蹲在地上不好意思起來的許鐵牛,“許大俠客,麻煩把我門口的石獅子給挪一挪罷!”
許鐵牛怔了怔,趕緊答應,起身走到石獅子跟前,展開雙臂抱住石獅子,嗨一聲就把石獅子給抱了起來,惹得保羅旁邊的白雪兒和一眾學生直咋舌,上千斤的石獅子啊!
“保羅大哥,這人一身牛一般的蠻力,你要小心點兒。”白雪兒怯怯拉了拉他袖子,生怕眼前的大漢突然發難一巴掌把自己的偶像給拍死。
保羅笑笑,“哥哥我像是那麽好欺負的麽?雪兒,送十個包子……不,讓白老爹多送幾籠包子過來罷!還有雞絲羹……”
白雪兒猜到了他的心思,“保羅大哥,你真是好人。”說著臉上一紅,接著又有點兒不高興。
“小姑娘家家的,老是板著臉蛋不高興幹什麽!”保羅笑著伸手摸了摸她腦袋,惹得小姑娘嬌嗔大發,“我不是小姑娘啦!我已經可以嫁人了。”
“好好,大姑娘,麻煩白雪大姑娘給你保羅大哥送點吃的好麽?”保羅打趣,白雪兒恨恨跺腳,轉頭回了自己家的包子鋪。
這邊四海的學生們各自在中間武場開始打起太祖長拳,保羅徑自往內房走去,那大塊頭許鐵牛緊緊跟在後麵。
“咦!你還真跟著啊?”保羅回頭笑著看他,“我隻是那麽一說,你別當真啊!”
許鐵牛看怪物一般看著他,突然一骨碌跪倒在地,“俺知道,你一定就是歐陽忠惠師叔祖的兒子歐陽春,師叔,鐵牛無禮了,您以後就讓鐵牛跟著您罷!”他的榆木腦袋突然開竅,居然不自稱灑家而是自稱俺了。
嘿嘿一陣笑,保羅說:“我可不是,我看起來很老麽?”
“天下除了寺院的幾位長老和歐陽春師叔再沒別人會易筋經了。”他倒是認死理。
“咱們東京城高頭街上,易筋經可是六文錢一本啊!”保羅大笑,“起來罷!歐陽春是我大哥,算你有道理。”
“小師叔,俺不管你是誰,就讓俺跟著你罷!”許鐵牛才不管,師叔的弟弟那還不是師叔,反正會護寺神功易筋經就行,再說了,眼前這位小師叔顯然能讓他不需要遊**就每天吃飽肚子,別的不說,看人家腳底下那蹭亮的牛皮靴子,起碼值五貫錢,這讓這位曾經饑寒交迫的前少林武僧大流口水。
少林寺的和尚並不傻,少林寺那麽多和尚,也要放田租吃飯的,練武那是為了保護僧產,許止許鐵牛雖然不太通曉人情,可被驅逐出少林寺後半年多的流浪際遇還是讓他明白了很多事情,比如,有錢才能吃飽肚子。
那麽,跟一個本事比自己大,又有錢,又是本門長輩的人,怎麽算,都是一件好事,起碼前少林寺羅漢堂武僧是這麽想的。
“跟我說說,你怎麽離開少林寺的?”保羅這會兒倒是很好奇,大塊頭很直接,竹筒倒豆子一般就把緣由說了出來。
這位許止許鐵牛,原本是少林羅漢堂的武僧,一次下山的時候救了一位小寡婦,人家感恩戴德,主動倒貼,不是說“女追男,隔層紙”麽,小寡婦追和尚,窗戶紙一捅就破,結果幹柴烈火成就了好事,後來不知道怎麽,被座頭僧知道了,結果,直接被驅逐出了少林寺。
他從小就在少林寺長大,對人世一點經驗都沒,心說還是去找小寡婦罷,結果人家再嫁了,不知去向,他無奈之下,四處流浪,飽一頓饑一頓的,又死腦筋礙於寺規不街頭賣藝,不落草為寇,不為非作歹……仔細一尋思下來,似乎沒什麽能賺錢的活計,於是就四處跟人比武,賺那一點外快。
羅漢堂的武僧到底是厲害,尤其他從小在寺院長大,練功心無旁騖,金鍾罩幾乎已經是寺院長老的功力,大摔碑手也有五六分成就,一路上還真沒碰上什麽對手,當然,跟他沒碰上江湖上真正成名人物也有關係。
他就這麽胡亂遊**,半年下來,就走到了東京城,恰好沒錢了,又恰好眼前看見一家武館,因此有了這麽一出事情。
“小師叔,就這麽回事,寺裏麵也不要俺了,你就收留俺罷!”許鐵牛說完,重重磕幾個頭。
保羅嗯了一聲,也沒去拉他,很多時候,很多習慣不是喊一兩句人類平等就可以的,他陳保羅又不是神,不可能改變整個社會的習慣,所謂“天地君親師”,給天磕頭,給地磕頭,給君主磕頭,給同族父母長輩磕頭,給師門長輩磕頭,這些,他的確已經適應了。
口號人人會喊,孔子老早就喊過“民為貴君為輕”,最後呢?保羅可沒覺得自己的號召能力比孔子還厲害。
這時候白雪兒恰好送包子和雞絲羹進來,看見大塊頭跪在保羅跟前,嚇了一跳。
“雪兒,回去忙罷!我這兒自己能照顧。”保羅把撅著嘴巴的小姑娘給哄走,這才對依然跪在地上的許鐵牛很是狡猾地笑了笑,“鐵牛,跟我也行,你會太祖長拳麽?”
“俺的太祖長拳是寺裏麵第一。”大塊頭抬頭,很肯定地告訴保羅,論練功刻苦,他的確算同輩中最能吃苦的。
保羅偷笑,撈著寶貝了,他是打定了主意,以後要用這個免費勞工給自己打工。
“那,你還會別的什麽?”
“俺是羅漢堂出身,俺會太祖長拳、闖少林三十三路神拳、大摔碑手、醉八仙棍法、小夜叉棍法、大韋陀杵法,風魔杖法、金鍾罩……”
他如數家珍,倒是把保羅嚇了一跳,這大塊頭居然會這麽多少林絕技,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寶貝疙瘩啊!
保羅剛才漂亮地贏了對方,純粹是因為比拚內力的緣故,他的易筋經號稱少林護寺神功,跟大塊頭許鐵牛比內力,大塊頭自然是吃了大虧了。
揉著下巴一陣樂嗬嗬,他把大塊頭拉了起來,指著桌子上的包子說:“你先吃點東西,我去找個東西送你,不能讓你白喊我這麽多聲師叔。”
許鐵牛差一點感激涕零,這小師叔人真好啊,給吃給喝還送東西,他是打定主意以後要給小師叔賣命,卻不知道這位小師叔純粹就是先感情投資,想著撈一個免費的長期包身工。
保羅要送的東西就是那塞外四魔老大用的一對獨腳銅人,他看那玩意兒是海外風磨銅打造的,想必很是值錢,因此把東西帶回來,一直放在自己房間,這時候正好拿來送人,惠而不費。
他把一對獨腳銅人拿出來,許鐵牛已經風卷殘雲一般把桌子上的包子和雞絲羹吃樂個一幹二淨,保羅直樂,這小子還真能吃,不過,羊毛出在羊身上,不怕他能吃。
“鐵牛,這兩個獨腳銅人一個淨重四十九斤,乃是海外風磨銅打造,即便碰上削鐵如泥的寶刀寶劍都不怕,拿著試試合手不合手。”
許鐵牛一抹嘴巴,伸手接過來,兩眼放光。
獨腳銅人,就是打造出童子拜觀音姿勢的人形,兼有短鞭、鐵鐧的功用,一隻蜷縮著的腿還能勾拿對手的武器,算是奇門兵器的一種,一般都是那種力氣大的人使用,許鐵牛天生神力,用這個還真是相得益彰。
兩臂一叫勁兒,許鐵牛把兩個獨腳銅人使勁撞了一下,發出“當”一聲巨響,頓時房梁上的灰塵被震得噗哧噗哧直往下掉,把保羅的耳朵也震得嗡嗡直響。
“小師叔,這玩意兒俺喜歡,夠勁。”鐵牛咧開大嘴嗬嗬直笑。
揉了揉耳朵,保羅嘿嘿笑著,“喜歡就好,這就是小師叔送你的見麵禮。”
正笑著,小石頭快步跑了進來,臉上帶著奇怪的表情,“館主,又有人踢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