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賈蓉的家傳之寶
“黑牛！你家要做豆腐？”
秦壽抱著蘇菲找到躲起來的黑牛，忍不住驚呼一聲，這黑牛居然擔著兩籮筐黃豆，少說也有四五十斤左右，除了做豆腐，秦壽還真想不明白黑牛要來幹什麽？
“豆腐？壽哥兒，我買來是給牛吃的！”
黑牛稀裏糊塗地撓著頭，他買這麽多黃豆，一是給家裏寶貝牛喂過冬，二是準備留一些明年播種，他家又不會做豆腐。
“……”
秦壽無語了，奢侈啊！給牛吃黃豆，也不怕撐死！秦壽理解黑牛的做法，大冬天牛沒東西吃，古代寒冷可不比後世，大地結冰哪來草？非餓死不可！
“壽哥兒，多虧了你，瞧瞧，這兩籮筐黃豆賣主跑了，給我撿了個便宜！回去送你一籮！”
“……”
秦壽再次汗濂無語，感情黑牛不是花錢買回來的，是趁亂渾水摸魚摸回來的，夠狠！秦壽怎麽也沒有想到，黑牛居然開始變壞了！
“咦？壽哥兒，這小女孩誰啊？”黑牛這時才發現秦壽抱著的小女孩，大感好奇問起豎起中指鄙視的秦壽。
“出血買回來的，回去！”
秦壽沒好氣瞪了眼黑牛，抱著買回來的蘇菲急急忙忙回家，至於程妖精的狠話，秦壽早就拋之腦後，三天後切磋武力值？開什麽玩笑？吃飽撐著沒事去跟曆史名將鬥勇？
錢府大院，鬱悶不已的錢羽馨在錢靈攙扶路過大廳的時候，遠遠發現錢老爺子逗留家中品茶算賬，泯滅了回房的想法，轉身進入大廳。
“羽馨見過爹爹！”錢羽馨進入大廳，在錢老爺子驚異的目光之下，杉杉行禮拜見事務繁忙的錢老爺子。
年紀約摸三十五六歲了，寬寬的濃眉下邊，閃動著一對精明、深沉雙眼閃著嚴厲的目光，他看人時，十分注意；微笑時，露出一口整齊微白的牙齒。
可能是因為長期從事腦力勞動的原因，額頭上那深深的皺紋和他不到四十歲的年齡很不相稱。
“嗯……閨女，對你未婚夫是否滿意？”
錢老爺子放下手裏的賬本，輕捋下巴濃密短須，慈愛目光緊盯著引以為傲的愛女，有女才貌雙全，是錢老爺子一生最大的驕傲，思想開明的錢老爺子最不屑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迂腐思想。
“爹爹，女兒想不明白，為何爹爹執意要女兒嫁與一個鄉下郎？”
錢羽馨把心中委屈的想法訴說出來，打小聽從爹娘安排的錢羽馨，一直不敢抗逆爹娘的話，如今到了終身大事這步，錢羽馨開始感到有些委屈起來。
“閨女，那你覺得你如意郎君如何？”雙目精光乍現的錢老爺子，捋須反問起錢羽馨意見。
“油腔滑調！”
錢羽馨想也沒想，脫口而出評論出秦壽的品行，末了帶著疑惑不解的目光，看向胸有成竹把握先機的錢老爺子。
“唉……閨女，其實婚姻就如經商道理，寧缺品種，不進夜愁；人棄我取，人取我予！”
錢老爺子把自己打拚一輩子的十六字箴言授予錢羽馨，用生意經比喻婚姻，其大膽的思維，直接粉碎了錢羽馨固起的脆弱心裏抗逆防線。
錢羽馨理解錢老爺子的意思，說的是不能跟風，看別人的東西賣得好就盲目購進，等到自己進了貨之後往往成了“隔夜愁”，即在看準了時常趨勢的情況下，別人不敢進的貨，自己要大膽進；而別人向自己要的貨決不惜售，決不搞奇貨可居，待價而沽。
“閨女，相信爹爹的安排，爹爹經商一輩子，何曾做過虧本買賣？你的如意郎君，假以時日必能一飛衝天，到時候恐怕你想栓也栓不住了！嗬嗬……”
錢老爺子收起厚厚的賬本，輕笑著開解低頭沉默不語的愛女，夾著賬本準備起身回廂房換身衣衫出去辦事。
“爹爹，你何來如此自信？”錢羽馨在錢老爺子離去前，把心中最後疑問說出來，常言有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天機不可泄露！”
錢老爺子神棍十足的敷衍話，直讓錢羽馨輕聲歎息一聲，盈盈起身恭送錢老爺子回廂房，錢靈一直呆在想事出神的錢羽馨身後不敢吭聲。
“壽兒，她是？”
長樂鄉，當秦壽抱著餓暈過去的蘇菲回到村子，黑牛在嬉鬧的孩童追逐之下，迎來剛從村西洗完衣服的賈蓉。
“娘，回去再說！”秦壽發現賈蓉冷水洗衣服通紅的雙手，心裏一酸，直恨自己不爭氣！
“好吧！”
賈蓉不知道秦壽手裏抱著的小女孩是誰，不過她異族的金發確實很少見，吃力端起洗好的大木盆，挨家分派洗好的髒衣服。
“小秦子，哪兒來的小姑娘？”
秦壽經過村長家的時候，六十出頭的村長骨骼硬朗，腰別著一把砍柴短斧，熟絡地朝秦壽打招呼。
“西市撿回來的，村長，今後麻煩大家多多擔待！”秦壽客氣地回應有威望的村長，不管怎麽說，蘇菲入住長樂鄉，要提前跟村長打聲招呼。
“好，好，小秦子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大伯可是我兄弟，別說我不提醒你，別老是依賴你辛苦的娘養……哎哎……混小子，我話還沒說完！”
秦壽實在受不了見麵就倚老賣老大談道理的村長，沒等他話說完急匆匆跑回家，留下吹胡瞪眼的村長哭笑不得拿他沒辦法。
賈蓉把洗好衣服分回村裏各家，急匆匆趕回家沒有見到秦壽，就跑來廚房發現秦壽把廚房弄得烏煙瘴氣在熬粥。
“壽兒，你知道家裏情況嗎？”賈蓉一臉愁容地看著忙碌生火熬粥的秦壽，擔憂無比地提醒秦壽。
“娘，蘇菲很可憐，要是孩兒不把她買回來，遲早冷死餓死，娘，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秦壽一邊漫不經心回應賈蓉，一邊把手裏的蔥和剁好的豬肉適量調配好，熬製一鍋中午齊齊樂的蔥花瘦肉粥。
“唉……”
賈蓉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好，隻要秦壽喜歡就好，大不了辛苦一點就是了，賈蓉唉聲歎氣搬來木柴，坐到木柴上歇息勞累半天的洗衣之苦，看著秦壽忙碌下廚身影，不再像以前傻二愣甚感安慰。
“壽兒，黑牛送來的一籮黃豆怎麽回事？”
休息了一會，賈蓉想起剛回來的時候，黑牛把二三十斤黃豆放置家中，忍不住好奇問起秦壽原因，那一籮筐黃豆少說也值十幾文錢。
“黃豆？”
秦壽愕然失神轉過頭看向坐地休息的賈蓉，在賈蓉肯定的點頭之下，秦壽這才想起黑牛不是在開玩笑，還真送給自己一籮的黃豆。
“娘，想不想發財？”
秦壽忽如其來一句話，直讓歇息的賈蓉為之一鄂，秦壽變話題的速度，還真讓賈蓉有點適應不過來。
“壽兒，你這是在攪什麽胡話？”賈蓉還沒來得及詢問秦壽黃豆怎麽來的，又給秦壽不務實際的話弄得哭笑不得，誰不想發財？問題是拿什麽發？
“娘，我說的是認真的，撒豆成兵，額……是撒豆培芽，我們種些營養豐富的豆芽菜去賣！”
“啊？種，種菜？”
賈蓉給秦壽的話震驚了，不可思議地看著秦壽，眨眼間又開始擔憂起，誤以為秦壽想錢想瘋了，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臨冬如何種菜？
“不錯，娘，哎哎……幹啥呢？孩兒好著沒燒！”
秦壽洋洋自得準備慷慨激昂的豆芽問世說詞，哪曉得賈蓉急匆匆走過來，貼手看看秦壽有沒有發燒，直讓秦壽哭笑不得挪開一臉擔憂過分的賈蓉。
“幸好……壽兒，嚇娘一跳！”賈蓉拿起擦汗手絹，輕抹秦壽帶灰額頭，求神告佛鬆了口氣。
“娘，我說真的，隻要我們弄些特製的泥缸，一斤黃豆可以產出十幾斤的豆芽！何況現在蔬菜稀少，保準能夠賣個三四文錢一斤……”
不習慣用一斤等於十兩十進製的秦壽，用斤字普化還算有學識的賈蓉，把自己籌謀好的想法說出來，最重要一句投資少回報大，吸引了賈蓉的注意力，半信半疑看著秦壽，愣是半天不開口。
“娘，別猶豫了，孩兒敢保證，種豆芽有賺無虧！現在孩兒就缺錢買些泥缸！”秦壽眼看賈蓉半信半疑，頓時急著拍胸口保證包賺。
沒本錢的秦壽說服賈蓉讚成自己計劃，沒有賈蓉支持和幫助，秦壽也沒有辦法獨立完成如此大任，村裏人脈秦壽沒有賈蓉那麽厲害。
“娘，孩兒不想你繼續過苦日子，就這一次，成功了，我們家就會成為全村最富裕的！以後娘也不用在給別人洗衣服，孩兒看得心疼！”
“好吧，壽兒，那需要多少錢？”
心動的賈蓉在秦壽孝順蠱惑下，輕抹眼角欲要滲出的淚花，顛簸流離戰亂苦了大半輩子，如今秦壽越發成長懂事孝順，賈蓉覺得這苦沒白受。
“八文，要是有十文最好！”賈蓉鬆開讚同了，秦壽心中一喜，一口氣報出籌劃泥缸的底限。
賈蓉在秦壽氣餒目光之下，沉思不語默默走出烏煙瘴氣的廚房，氣餒的秦壽隻好另想他法，脫貧致富全看今朝了！
“壽兒，這是你祖母當年送予娘的玉鐲，或許能典個幾十文錢！”
“家傳之寶？！”
秦壽大吃一驚轉過頭，發現去而複返的賈蓉手裏多出用布珍藏已久的翡翠玉鐲，午後陽光折射下翡翠玉鐲晶瑩剔透，一時間秦壽忍不住心中一酸，萬萬沒有想到賈蓉還真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