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吃癟的程妖精

熱鬧非凡的西市街道,隨著一聲驚天動地般炸雷暴喝聲響起,好事百姓頓時化作一陣雞飛狗跳,猶如遇到殺人不眨眼的山匪般各自逃命。

“快跑啊!流氓國公爺來了!”

“我滴娘啊!別搶我拐杖!”

“爹,爹,你在哪?嗚嗚……”

秦壽汗濂地轉過頭,原本身後密集好事百姓一眨眼溜空,哪速度保守估計拍馬難追,雞飛半天高,鴨滿地亂竄,狗吠不已交織在亂成一團的西市胡人區。

“哈哈哈……老流氓在此,對麵的小家夥,速速報上名來!”

秦壽順著肆意無忌得意洋洋的笑聲望過去,隻見一名生得廣額闊麵,河目海口露出陰森森兩排亮瞎眼的門牙,大嘴上胡須蒼髯如戟,虎體熊腰扛著一挺巨斧,單手勒著馬韁舉起巨斧指名道姓指著秦壽。

秦壽還沒來得及跑人,威武大漢身後馬上跑出數十名殺氣騰騰的府兵,團團把秦壽包圍在奴隸台前,拔障刀一瞬間,直把奴隸台上的女奴嚇得尖叫連連,花容失色琴琴發抖不敢動彈。

“小姐,又是那個野蠻人惹事了!”

混亂胡人區街道一眨眼變得蕭條無比,一輛馬車停在一側路邊,揭起一小口的馬車輕紗簾露出一雙黑黝黝的雙眼,氣憤不平地把外麵情況稟報到車內。

“喔?是嗎?靈兒,外麵可是盧國公程咬金?”錢羽馨先是一驚,緊接著好奇問起關注外麵情況的錢靈,程咬金在長安可是出了名的流氓土匪,誰招惹他基本不得安寧。

“是的,小姐,哼哼……這下有野蠻人好受的了!”錢靈看也懶得去看了,報複十足哼哼唧唧起來。

“小姐,走嗎?”車夫眼看慌亂過後,不敢做主私自駕車離去,詢問車廂內小姐的意見。

“等等吧!”錢羽馨在錢靈不可思議的目光之下,說出要留下來的話。

“小姐,何公子那……”

“好了,靈兒,別說了!”

心煩意亂的錢羽馨抬手打斷錢靈的話,開始錢羽馨也很反對未見麵的未婚夫,可得到她爹爹首肯見到秦壽後,逐漸開始改變了抵觸安排好的婚姻。

至於所謂的何公子,今年爹爹家宴偶爾見過一麵的孤傲白臉書生,念念不忘幾番收買錢靈試圖得到自己關注。

錢羽馨在錢靈驚訝目光之下,拂開朦朧粉紅輕紗車簾,在錢靈機靈先下車把手扶持下,輕甩襦裙長袖,徑直朝身處府兵包圍之中的秦壽走過去。

“敢問大人,我犯了什麽罪?至於如此搓搓逼人?”

麵對殺氣騰騰的府兵持障刀包圍,秦壽心裏不害怕才是怪事,害怕歸害怕,自己沒有犯法,當然要理直氣壯。

“聚眾鬧事,還說沒有罪?老流氓我眼不瞎,注意你很久了!”程妖精單手持七尺巨斧,用力駐地單手撐腰撒開大嗓門,說著秦壽吐血十足的廢話。

“好吧,大人,敢問眾何來?”

秦壽真心服了顛倒是非黑白的程妖精,差點吐血三升,辯解自己哪來的鬧事群眾幫凶?

“切!少來這套推卸責任,老流氓我說你有罪,你就有罪!”程妖精在秦壽掉眼球目光下,用手挖著鼻孔說出匪裏匪氣的話。

“國公爺,此話好生無理,抓人要帶人贓,敢問國公爺,人贓何在?”

程妖精話剛落,趕來的錢羽馨事實論事,一番言語攪亂有預謀鬧事的程妖精,直把程妖精氣得豁然轉身,瞪大雙眼怒視敢上前攪局的小女娃。

“呀呀呸……哪來的小女娃?官家辦事,閑雜人等一邊涼快,如若不然,與同黨問罪!”程妖精故作凶相恐嚇著錢羽馨,打心底佩服敢出頭的眼前小女娃,非常人也!

“喔?是嗎?如此甚好,小女子好久沒見姨娘!”錢羽馨自動自覺伸出潔白雙手,說著莫名其妙的威脅話。

程妖精吹胡瞪眼怪叫一聲:“喲嗬?老流氓我嚇大的?來人,把她給我拿……”

“等等!這位大人,一人做事一人擔當,有什麽衝我來,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麽好漢?”

程妖精的話還沒說完,秦壽馬上站出來,獨自承擔下所有責任,雖然不理解錢羽馨為什麽要幫自己,可身為一個大男人怎麽可以躲在一個女人身後?

“喲嗬?嘖嘖……有意思了!”程妖精怪叫起來,左瞧瞧冷豔異常的錢羽馨,右瞧瞧土裏土氣的秦壽,總覺得兩人有點不搭配。

錢羽馨無視程妖精打趣聲,淡淡地看了眼程妖精說道:“國公爺,說出的話要負責,靈兒,去衛國公府,請姨……”

“什麽?等等,小丫頭片子,說你呢!敢動折了你腿!”程妖精乍然間出乎秦壽意料,猶如受驚猛虎跳了起來,放狠話指著欲要離去的錢靈。

“小姐,我……”錢靈在程妖精吃人目光瞪視下,嚇得琴琴發抖不敢動彈,程妖精的目光,太嚇人了!

錢羽馨揮揮手安撫擔驚受怕的錢靈,手握製勝法寶似的,無懼全長安城出了惡名的流氓國公爺程妖精。

她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流氓國公爺程妖精弱點,有恃無恐救下受困的秦壽,至於為什麽要救下秦壽,錢羽馨自己也搞不清原因。

“小女娃,你姨娘是誰?”程妖精在秦壽丟眼球的驚訝目光下,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變,有示敵以弱嫌疑套出錢羽馨撐腰的後台。

“回稟國公爺,小女子姨娘,乃衛國公李夫人也!”

錢羽馨盈盈有禮回應程妖精的話,直把程妖精嗆得差點踉蹌欲倒,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居然遇到硬點子了!

程妖精在錢羽馨抬起頭的時候,幹咳兩聲鬱悶到姥姥家說道:“嗯哼……哼哼……罷了,算老流氓我倒黴!兔崽子們,還不收起兵器?臭顯擺什麽?”

“是!”

包圍秦壽的府兵們更鬱悶了,灰溜溜應聲收起障刀,這算是哪門子破事?府兵們憋著一肚子氣,灰溜溜回到程妖精身後。

秦壽在府兵收兵回到程妖精身邊後,鬆了口氣脫下自己粗布袍衫,抱起饑寒交迫又遭受驚嚇暈過去的小女孩蘇菲,拿起袍衫蓋在嬌小玲瓏的蘇菲身上。

“小子,三天後,北門校武台與老流氓我切磋切磋!”

“哈?我?”秦壽瞪大眼,不可思議地看著程妖精,感情鬧半天就是為了與自己切磋?

“要是敢不來,以後別讓老流氓逮著你!走!”

程妖精翻身上馬,丟下圖謀破碎的邀戰狠話,原本隻是想先加罪秦壽身上,逼他主動與自己打一場,沒有想到半路殺出個狠角色,氣不過的程妖精丟下狠話,巨斧狂拍虐打**寶馬抓狂離去。

“謝了!”

秦壽看了眼目光中帶著冰冷的淡漠錢羽馨,抱著暈過去的蘇菲向她點頭道謝,準備轉身離去,她那淡漠的目光,秦壽才不會自找無趣去熱臉貼冷屁股。

“她是誰?”

出乎秦壽預料,錢羽馨在秦壽準備離去前,用珠圓玉潤的聲音,開口詢問秦壽抱著的小女孩。

“一個可憐的女孩!”

秦壽沒有回頭,仰頭歎息一聲,婉轉回應錢羽馨的疑問聲,生活二十一世紀的秦壽,遇到這事要是出手不救,內疚之心恐怕會糾纏自己一輩子!

“你就這麽一走了之?”

秦壽久等錢羽馨沒有開口,準備離去,哪曉得錢羽馨說出秦壽欲哭無淚的話,這算是什麽意思?不走哥我在這裏吹西北風?

“錢大小姐,敢問還有何事?”

秦壽抱著蘇菲轉過頭,哭笑不得地看向夜裏想入非非過的冷豔未婚妻,一張櫻桃小嘴顏色紅潤,張嘴動了動硬是說不出話語,仿若無聲的**。

錢羽馨踏起繡著精美花紋的鞋子,拖著霧一樣輕薄的紗裙,走前兩步又停下來,遠遠看了眼秦壽懷裏的異國小女孩,秦壽隱隱嗅到她身上散發出的幽幽蘭香。

“作為報答,賦詩一首!”

“哈?”

秦壽愕然失神看著如櫻桃般輕薄如翼的小嘴,**漾在精致無暇臉上的笑顏,難以置信一直冷若冰霜的未婚妻,居然對自己笑了?

似乎發現自己失態了,錢羽馨在秦壽佩服自歎不如的目光之下,變臉比天氣還快,馬上恢複冷若冰霜的冰雪美人,淡漠的目光又浮現清澈見底又不失明媚的眼眸!

“昨夜大風刮大樹,獨自昏倒,躺在村西路,衣帶漸寬像餓鬼,為伊搞得太狼狽,村裏尋我千百轉,募然發現,誰都一樣,全是困難戶!”

秦壽聳聳肩,一首醬油詩敷衍了事,直惹得身後的錢靈忍不住撲哧一聲嬌笑出聲,似乎想到了什麽,又抿嘴不敢在笑出來,錢靈忍不住多看秦壽幾眼,發覺秦壽變了,不再是以前呆笨的傻二愣。

“很好玩嗎?”

錢羽馨寒霜著臉色,怒斥不正經的秦壽,想到他昨天羞辱自己離去的醬油詩,現在又來打趣。

“才疏學淺,見笑了!”

秦壽無視錢羽馨緊咬貝齒的恨意,豁然轉身離去,秦壽這才發現,沒事逗逗這個高傲的未婚妻,也是一件趣事,她要為昨天高傲的姿態付出點小代價,哪怕她出手救自己一回,也無法平息內心怨氣,哥在窮也是有骨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