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大唐新家私廠

“秦夫人早!”

“啊?不敢當,不敢當,林木匠,坐,坐,菲兒,沏茶!”

林木匠大清早竄門,直把慣例為黃豆澆水培芽的賈蓉嚇了一大跳,手忙腳亂招待有望成為村長的林木匠落座,同時招呼幫忙泡涼熱水伺候黃豆的蘇菲沏茶。

“隨意,秦夫人,小秦子呢?”

都喝上茶了,心裏一陣羨慕的林木匠,出言詢問賈蓉,應約而來的林木匠精神奕奕,等待著秦壽實現諾言。

“他啊?大清早跑步上山,說什麽鍛煉身體防止挨揍,真是不省心的孩子,吃早飯沒有?”

想到秦壽痛改前非不睡懶覺,好氣又好笑的賈蓉奚落秦壽早起鳥兒準沒事,熱情相邀林木匠一起用餐。

“哦,飽了,我到外麵等,你們吃!”林木匠連蘇菲沏茶出來也顧不上喝,婉轉拒絕了賈蓉好意相邀,一陣風似的跑出去,殺向老村長家蹭喝白開水。

“神神秘秘,又不曉得掏鼓什麽?”

賈蓉一臉怪異目送林木匠離去,滿心疑惑自言自語,想到秦壽昨夜找林木匠的事,總覺得他們之間好像達成什麽事。

“老夫人,聽少爺說,好像要弄家私什麽的!”藏不住秘密的蘇菲,把秦壽徹夜謀劃之事曝光。

“家私?罷了,也不曉得壽兒哪來奇離古怪的事兒,菲兒,吃完早飯去看看你房內新衣!”

“啊?做好了?謝謝老夫人!”

得悉新衣做好,對中原花花綠綠衣裳情有獨鍾的蘇菲大喜於色,在賈蓉歎息聲之中,樂嗬著跑去廚房把早飯端進來。

時間匆匆眨眼過去,一個時辰過去後,呆在老村長家裏喝了不下五碗白開水的林木匠,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到風雪撲撲的秦壽與黑牛出現村頭,兩把硬弓背著身後扛著收獲頗豐的獵物回歸。

“小秦子,你回來了!”

秦壽一出現,林木匠馬上揚塵離去,屁嗔屁嗔奔向回歸的秦壽,留下老村長吹胡瞪眼心裏大罵林木匠,騙了五碗白開水喝連謝字也沒有。

“林木匠,有事?”

秦壽莫名其妙看著跑上前來的林木匠,收獲頗豐把昨夜之事丟到一邊,惹來林木匠千年怨念的目光。

“小秦子,莫不成昨夜之事,你拿大叔我開刷不成?”抓狂的林木匠大有揍人的衝動,可見到秦壽背掛著一人高的三石硬弓,望而止步不敢拿秦壽天生神力怎麽樣。

“喔,想起不來了,不好意思,林大叔,瞧我這記性,差點忘了正事,黑牛,收好我的弓,請!”

想起昨夜商量好的事,秦壽一臉愧疚猛拍腦門,解下輕若無物的三石硬弓丟給黑牛收好,據說這弓是以前隋唐戰亂時黑牛他爹撿回來收藏。

這還差不多!林木匠在秦壽記得有這麽回事後,鬆了口氣跟隨秦壽身後,為了這事林木匠失眠了一宿,大清早把半成品棺木退回去不幹了,自甘墮落當秦壽禦用長工賺錢更實在。

眨眼又一個時辰過去,三輛牛板車在孩童追逐嬉鬧聲之中駛出長樂鄉,村裏人頭洶湧圍堵秦壽家後院,七嘴八舌聲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秦壽家占道違建後院,籬笆圍起五十方麵積空地裏,林木匠把吃飯家夥鑿子木工刨等等放置一邊,空地堆滿一批新送來的楠木。

“林木匠這是怎麽回事?”

“不曉得啊,瞧這陣仗,好像有什麽大事發生!”

“村長來了!”

議論紛紛的村民們把秦壽家後院圍堵的水泄不通,搖搖欲墜的籬笆在幾百號人擠壓下東倒西歪,一聲村長來了,打破議論紛紛的村民們好事聲。

“怎麽回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戲猴還是鬧事?都散開……”

老村長應秦壽求救趕來,一聲極具威嚴喲喝謾罵聲,把好事的村民們喝退幾步開外。

“村長大駕光臨,寒舍生輝,菲兒,搬案桌,村長請!”

秦壽在老村長救駕及時趕來喝退難以勸阻的好事百姓,親自跑出來迎接一陣風吹就要倒似的老村長,同時撒開嗓子喲喝蘇菲搬案桌請老村長坐鎮,準備小作坊簡陋開業儀式,順應賈蓉封建迷信的理念,祭拜開業!

不驕不躁的老村長淡定十足,拄著簡陋木棍拐杖落席蘇菲搬出的案桌,沒法子,大冬天那個冷啊……人到老年腿骨毛病多不是?

賈蓉端著跑腿王黑牛城內購置回的包子與瓜果和雞鴨出席,把祭品放置半人高案桌準備祭拜儀式,同時目光看向換上人模狗樣新衣衫的林木匠。

賈蓉做夢也不敢想象,自己家裏有一天會雇上一個長工,而且還是本村一向接濟不落後於別人的村長候選人,為了錢途連競爭村長也舍得放棄。

“各位鄉親父老、各位大叔大嬸,各位成長弟妹:秦氏家私小作坊開業禮的莊嚴時刻,晚輩秦壽絕不敢邀功請賞,更不敢冒昧發表演講,本人以作坊之主並展讀祭文……”

秦壽拱手抱拳,在蘇菲漲紅臉鼓起雙手打氣加油動作下,聲色凜然宣布秦氏家私小作坊成立時刻。

“物有本末,水有源流,秦某打小失聯父親,長大成人,書未讀,家未成,先立業,獨立自主,艱苦發家,始有積蓄,不忘鄉親,時而讚助,擴建作坊,皆盡義務……”

“哇……原來是開作坊啊!”

“真是有錢人,羨慕死我了!”

“壽哥哥要是看上我多好啊!”

“行了,就你這麵餅臉,別癡心妄想……”

秦壽睜眼說瞎話的稿詞,惹來村民們一陣眼紅羨慕喧嘩聲,當然少部分是難嫁的村姑,大部分都是中老年村民眼熱聲。

老村長也是一臉驚訝表情,不敢置信看著秦壽攜手賈蓉開始祭拜開業大禮,秦壽還真實現諾言真刀真槍開作坊了!

“哇……那我們豈不是有活了?”

“是啊,是啊!”

“是毛球,掌櫃的還沒發話呢!”

村民們在秦壽祭拜完後,七嘴八舌議論起當初秦壽承諾的事,躍躍欲試等待秦壽安排帶領全村人脫離貧困線。

“各位鄉親們,稍安勿躁,秦氏家私小作坊剛開業,資金有限,暫時招募三名打下手學工,藝滿一年晉升長工師傅,待遇從優!”

“啊?隻有三個?”

“小秦子,這可不行啊,我們幾百人,才三個是不是太少了?”

秦壽隻招收三個學工,村民不樂意了,憎多肉少不夠分啊!要不是村長在場鎮壓,村民們說不準拆了秦壽占道違建後院,當然村長親自批默許的,村民們也隻有想想的份。

“胡鬧,凡事都要循環進度,一口飯吃不出胖子,莫不成你們要秦家小子好不容易積累出的積蓄破產?跟大夥一起吃西北風挨窮才罷休?”

老村長看不過眼發飆怒了,以理說服蠻不講理的村民,以實事論事把不樂意的村民們說得啞口無言,回想老村長的話,還真有那麽點道理,羞愧得低下頭不敢言語。

“好吧,應家母慈心,小子自擔風險,增加兩名學工最大限度,以負擔沉重有勞作力孩童優先擇取,明兒由林木匠親自負責篩選,如若無異議,諸位大叔大嬸請回恭候佳音!”

熬不過一邊賈蓉哀求目光,秦壽狠狠心放大寬度,增加兩名學工的限度,秦壽如此大度贏得了一些村民們叫好聲,有人歡喜有人愁相序離場。

連暴怒過後的老村長,聞言秦壽大度理性扶貧的話,也忍不住拂須頷首點頭,心裏暗讚此子前途無量!

秦家小作坊一整日除了鋸木聲,就是林木匠與哪裏也少不了打下手黑牛大汗淋漓刨木聲,身為作坊主秦壽則厚顏無恥摟著臉紅耳赤的蘇菲,在賈蓉定義樂不思蜀下烤雞監工一整日。

眨眼午後又日落黃昏,家家戶戶點起燈火時,秦家簡陋後院在萬能錢推動下,蓋好了禦寒的四周與頂棚,嚴嚴實實的稻梗草把小作坊秘密覆蓋起來。

三餐包食的林木匠樂嗬著打飽嗑,一下午刨木鋸木沒壓力,與一邊舔著嘴唇的黑牛閑聊扯淡,而黑牛打著飽嗑幸福地拍著肚皮,說實在的秦壽家裏夥食,比起他家裏好一萬倍。

“東家的,此乃何物?”直到秦壽拿出三尺長扁棍出來,林木匠停下晚飯後休息閑聊扯淡,砸吧著嘴裏油跡,驚異起秦壽遞來的扁棍。

“木尺!”

“哦,有何用?”

“……”

秦壽啞口無言,好吧,又要開始對牛彈琴式授課掃盲了,木尺也沒有,如何擔當一名合格的木工?

“木尺,木工好夥伴,它負責衡量尺度與長短,缺一不可……”

秦壽把木尺具體作用解釋出來,掃盲林木匠無知,同時隨地拿起林木匠與黑牛辛苦一天的結果木條,大刀闊斧開始授藝如何組裝椅子,擺脫胡凳害人不淺的跪坐,嚴重影響未來花朵們發育。

“現在我教你如何組裝椅子和桌子,虛心點學習,僅此一次,日後美化雕刻全看你的了!”

秦壽在林木匠湊過來的時候,一邊用尺子衡量四角木條長短,指導林木匠拿起四個方條鑿孔組裝,精確到要四個口一模一樣,木尺的效用一眨眼間出現了,直讓林木匠大驚小怪神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