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無恥三兄弟

“赴湯蹈火永不悔!”

李恪跪立胡凳,雙手抱拳一臉嚴肅麵對點燃的燭火,朗朗上口念出秦壽準備的另類結拜台詞。

“卸磨殺驢眉不皺!”

秦壽的話剛說完,靠門頂著的蘇菲差點想要嗤笑出聲,很明顯秦壽是在占李恪的便宜,也隻有稀裏糊塗的李恪分辨不清秦壽在占便宜,卸磨殺驢?什麽意思?

“我李恪願與秦壽於……結為兄弟,雖非親骨肉,但比骨肉親,蒼天為鑒,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飲血為證,如有違背,不得好死。”

李恪拿出隨身攜帶小金刀,眉頭不皺割破自己手掌,一滴滴鮮血滴入裝滿酒水的酒耳,草草包紮好傷口,端起酒耳遞給秦壽。

“我秦壽願與李恪……結為兄弟,有福專享,有難齊享,你殺人,我磨刀,你放火,我加柴,你泡妞,我先上,你掛牆,我燒香!如有違背,不得好死。”

秦壽準備飲完李恪血酒禮成的時候,李恪一臉黑線打斷秦壽說道:“等等,壽哥兒,恪弟有疑問,何為泡妞?”

“喔,就是你看到心動的女子,又羞澀於套近乎,身為大哥我理所當然挺身而出,為兄弟出頭拉動關係!泡妞親兄弟,上陣先後也!”

秦壽厚顏無恥歪曲理解,直讓李恪聞言大為感動之餘又感到哪裏不對勁,稀裏糊塗接受秦壽怪異的語詞,繼續問出最後一個疑問。

“那掛牆是?”殺人放火還好理解,幫忙磨刀加柴夠義氣的毒誓,掛牆李恪就是覺得哪兒不對勁。

“喔,那個啊,就是你出遠門的意思,我日日焚香祈禱恪弟一路平安,莫要牛鬼蛇神驚擾吉時旅途!”

“好大哥!”

秦壽睜著眼歪曲理解說瞎話,直感動的李恪一塌糊塗,要是他知道掛牆是死了的意思,不知道會有什麽樣表情?

“恪弟,請!”

秦壽一口氣飲完李恪的血酒,接過李恪手裏的小金刀,在李恪無語目光之下,忍痛割破一個小口,擠了半天才擠出幾滴血進酒水裏。

“壽哥兒,此刀乃恪弟兒時父皇相贈,歲月匆匆彈指間,恪弟轉贈寶刀,還望壽哥兒切莫嫌棄!”

李恪放下一飲而盡酒耳,在秦壽遞還小金刀的時候,搖搖頭借花獻佛似的,把小金刀轉贈新結交的異姓大哥秦壽。

“恪弟,你我義結金蘭,為兄沒有什麽好禮相贈,實為羞澀!”

秦壽聞言李恪豪爽贈寶,也不客氣笑納揣進懷裏,厚顏無恥說著李恪直翻白眼的窮丁當廢話,李恪壓根沒指望秦壽回報什麽見麵禮。

禮成後,秦壽與李恪熟絡起來相序落座,把酒言歡暢談亂七八糟趣事,酒過三巡,秦壽感到一陣肚子脹氣,伸手製止李恪繼續斟沒有什麽酒勁的腔酒。

“對了,恪弟,壽哥兒有一事不明!”

“壽哥兒,有話但說無妨!”

李恪拈起切成條狀雞脯肉,解饞同時打著酒嗑看向未有醉意的秦壽,打心底佩服秦壽酒量,他那知道秦壽以前餐餐二鍋頭相伴。

“恪弟貴為王爺,為何與我升鬥小民一見如故?”

秦壽定眼看著李恪,把隱藏心中的疑問直說出來,秦壽自認自己沒有王八之氣,抖一抖男女通殺地步。

“嗬嗬……來來,壽哥兒,喝酒!恪弟今兒高興,不醉無歸!”李恪避而不答,斟滿水酒熱情相邀秦壽暢飲。

好吧!秦壽硬起頭皮抓起李恪斟滿的酒耳,一飲而盡打著索然無味酒嗑,一時間閣房安靜下來,連一直沉默不語的蘇菲也察覺到無形的壓抑氣氛。

“適才那挑撥之人,可是趙國公府的人?”

太壓抑的氣氛秦壽有點不爽,沒事找事打破氣氛,詢問一邊暗藏心事鬱鬱不歡的李恪,長孫渙,那不是長孫無忌的兒子嗎?

“唉……正是,三日後乃長公主誕辰之日,恪弟前些時日酒誤著了長孫五子陰謀,打賭長公主誕辰之日,送予最稀有之物……”

李恪一臉懊悔把事情緣由說出來,隻聽得秦壽一陣啞口無語,自古酒誤大事比比皆是,隻是這李恪醉酒與長孫家五子打賭之事,也太無語了吧?

最讓秦壽吃驚的是,李恪與長孫五子打賭居然是賭地,而且還是長樂鄉不遠的五百多畝荒地,究竟那邊有什麽?值得長孫五子如此處心積慮謀李恪母妃的遺產之地?總之就是很豪賭!

“早知如此,當初恪弟先出手買下胡商琉璃!”想到酒後失言,大意走漏琉璃消息,李恪悔恨不已,眼看豪賭在即,沒有琉璃更值錢的稀有物品,注定要豪賭輸定,輸麵子不要緊,輸了地才是至關重要。

“喔?恪弟,如若壽哥兒有把握讓你挽回局麵,有何報答?”

純度不高的琉璃如此值錢,那玻璃誕生不是天價了?隻可惜條件有限,要不然秦壽也弄些玻璃暴利,唐人好喜稀有古怪之物聞名,隨便弄些提前出現的玩意,還不當寶一樣?

歪歪想著沒事的秦壽絲毫沒有注意到口水流下來,直看得李恪一驚一愕,半信半疑看著猶豫著。

“壽哥兒,你可莫要……”

“呀呀呸……老鴇,你這是何意?瞧不起我們兄弟三人是也不是?”李恪話還沒有說完,樓下傳來大嗓門的喝罵吵鬧聲,打斷了李恪的話。

“恪弟,三日後,來長樂鄉隨便找一人問自取便是,為兄有事要忙,先告辭!”

秦壽在李恪迷惑目光之中,胸有成竹抱拳告辭離去,贖回手鐲的事還沒辦,還有蘇菲置辦新衣衫,樓下鬧事驚醒了秦壽要辦正事要緊。

“也罷!此地不宜久留,壽哥兒,三日便三日!”

聽到鬧事的熟悉聲音,李恪心中一驚,便於秦壽一起離去,心中默記秦壽地址,實在沒有辦法之下,也隻好期盼秦壽消息了。

秦壽與李恪踏出仙羽閣的時候,樓下東倒西歪的文人富商嫖客倒成一團,三個野蠻大漢粗俗不堪地勒起錦衣寬袖,雙手叉腰包圍著受驚過度躲在老鴇身後的仙兒姑娘。

“又是這三個畜生!”

“嗯?”

秦壽聽到李恪咬牙切齒憤怒聲,忍不住好奇轉過頭看向氣憤不已的李恪,看情況李恪認識樓下三個野蠻大漢,隻可惜他們三個背著身影,秦壽無法看清他們模樣。

當秦壽見到仙兒姑娘嚇得花容失色,羸弱委屈躲在老鴇身後,試圖避開三個野蠻大漢糾纏,那無助與害怕的目光,直叫人不忍直視。

“惡名遠揚的盧國公府三霸王……”

秦壽大吃一驚,耳聽著李恪道出盧國公府三霸王來曆,老大程處默厚黑,次子程處亮狡詐,少子程處弼見風使陀,三胞胎每一個都有自己特色。

“老鴇,仙兒姑娘今兒陪我們三兄弟!”老大程處默囂張十足,一開口就點名道姓要霸占仙兒姑娘,而且還是當著一群怨氣衝天的哀嚎聲強行索要。

“這……三位貴客,仙兒姑娘賣藝不賣身!”老鴇一臉為難之色,把搖錢樹仙兒姑娘情況道出。

“哈哈……這還不簡單?我們三兄弟玩完了,不給錢,不就是賣藝不賣身了?”次子程處亮厚顏無恥地哈哈大笑,說出惹眾怒的話。

“畜生啊!”

“豬狗不如……”

“禽獸,要不是打不過他們,早跟他們翻臉了!”

秦壽從沉思猶豫之中清醒過來,一臉黑線轉過頭看向氣憤不平的李恪,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拐彎抹口罵人不是?

“叔可忍,哥不可忍,恪弟,麻煩先送菲兒出去等候!”

想到自己天生神力,還有仙兒姑娘楚楚可憐無助模樣,俠義心腸爆滿的秦壽躍躍欲試,他老爹沒把握打過,他三個娃應該順手拈來吧?秦壽沒等李恪吃驚,湊到他耳邊耳語一陣。

“好,壽哥兒,切莫牽強!”李恪在秦壽耳語完後,挫著修長雙手按耐不住,秦壽主動找麻煩抽程家三兄弟,有心想要了解秦壽實力的李恪,想也沒想一口答應下來。

“少爺……”

“沒事,菲兒,我自有分寸!別讓我分心,跟王爺先出去!”

秦壽伸手打斷蘇菲的擔憂話,在李恪點點頭之下,低聲安撫著擔驚受怕的蘇菲先出去,迫於無奈蘇菲點點頭答應下來,一步三回頭跟著老馬屬途的李恪先從怡情別院後門開溜。

“吵什麽吵?在吵全都折斷你們狗腿子,我們兄弟三人乃長安三霸王,你們可知我爹是誰?”

嫖客們不滿的氣憤聲,馬上惹來見風使陀的少子程處弼囂張謾罵,一開口就是惡言惡語,末了還拿出惡名遠播的程妖精金字招牌恐慌,很顯然沒少做這些缺德陰損之事。

“什麽三霸王?我看是三腦殘!”

“誰?”

“找死!”

“那個混蛋?”

一句**裸的羞辱聲之下,程家三兄弟同時轉過頭,咬牙切齒怒視出言諷刺之人。

‘分身術?’

程家三兄弟同時轉過頭一瞬間,秦壽差點想要落荒而逃,打心底問候李恪一百遍,當看清程家三兄弟年輕態,秦壽心定了不少。

“你大爺我,三個小孫子,欺負人很好玩是吧?難怪你們可以像豬一樣的生活,但你永遠都不能像豬那樣快樂!”

秦壽在程家三兄弟與地麵紮堆爬起來的嫖客們目光審視之下,口不遮攔不死不休諷刺程咬金一個膜刻出來的三兄弟,要不是年紀相差太大,秦壽還真以為大唐有三個程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