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傾世美女仙兒

“怡情別院?”

李恪拽拉著秦壽來到城內裏坊西南側,門庭如市青樓聚滿衣衫鮮豔文人富商,看得怡情別院四個大字,秦壽汗流滿麵,如此趕腳是為了逛妓院?

蘇菲緊隨秦壽身後,怡情別院是什麽?她一頭霧水,不過當她抬起頭看到二樓花枝招展的青樓女子嗲聲嗲氣妖媚聲,就知道此地實屬風流地。

“木子兄,逛妓院免了,秦某很忙!”

李恪正欲要擠入爆滿的妓院,秦壽止步不前甩開熱情拉攏的李恪,妓院雖好,可也不是自己該來的地方,大好時光賺錢發家致富迎娶三妻四妾,沒有必要浪費在賣肉為生的風塵女子。

“非也,非也,秦兄,既來之何不進去坐坐?放心,費用為兄全包!”李恪以為秦壽囊中羞澀,不容置疑拽拉著秦壽鑽進擁擠人群。

“少爺,等等菲兒!”

蘇菲沒有想到李恪這麽無恥,硬拉著秦壽進入青樓,怕與秦壽走丟,硬著頭皮擠進人群,拽拉住秦壽後衣混進怡情別院。

“兄台,你也是為仙兒而來?”

“賀兄,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王兄,你來青樓,你家母夜叉知道嗎?”

“陸兄,你來青樓,你家老母可知?”

鑽進富麗堂皇青樓內部,秦壽第一時間聽到富商文人雅士們勾心鬥嘴聲,什麽亂七八糟的話都有。

秦壽與蘇菲寒酸的衣著,吸引了不少文人富商厭惡嘴臉,可礙於常客李恪身份地位,並不敢亂嚼舌頭說些什麽。

“唷……公子大駕光臨,真乃是蓬蓽生輝!”

秦壽尋聲望過去,心頭一跳暗呼好胖的老鴇啊!尖聲大叫的老鴇果然長得肥,皮球似的滾到李恪身邊,又如木桶似的立在李恪麵前,聲音卻有如一條線,又細又低用不堪入目的猴子屁股嘴臉大獻媚。

“照舊,照舊!”老鴇醜陋不堪扭捏動作,直叫李恪心生厭煩大有作吐,不耐其煩揮退老鴇一切照舊!

“好叻……公子樓上雅座請,仙兒稍後既出!”老鴇在李恪甩來可憐一文錢打賞下,僵硬著嘴臉點頭哈腰掐媚請李恪上樓。

“秦兄,請!”李恪在青樓老鴇內心罵吝嗇聲下,邀請秦壽一起上樓。

踏上青樓二樓紅燈高懸紅漆木梁,熱鬧異常胭脂水粉撲鼻熏人,尋著女子軟糯或清脆的吟笑聲,眼前豁然一亮,樓上**嫵媚,男來女往摟摟抱抱卿卿我我肆意挑情,緊跟秦壽身後的蘇菲看得臉紅耳赤。

紅粉綠絹慢歌豔舞,燕瘦環肥短襟長裙,一縷縷幽香伴著糜音散播開去,秦壽總算是長見識了,心中暗道一聲:好個煙花之地!

仙羽閣,秦壽猶如姥姥進入大觀園,金碧輝煌房內亮瞎秦壽雙眼,隻見閣房內雲頂檀木作梁,龍鳳紅燭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

一張雕花牙床掛著粉紅的帳幔,精致的雕花裝飾尤其不凡,檀木桌放在正中,香爐鼎上飄渺著徐徐麓香青煙。

“如何?”熟絡跪坐胡凳的李恪,發現秦壽土包子的舉動,非但沒有嗤笑,反而笑意吟吟親切詢問秦壽這裏怎麽樣?

“奢靡!”

“奢靡?”

秦壽一聲奢靡,直讓李恪為之一鄂,半天沒有恢複過來,跪坐胡凳猶如給人點了穴似的一動不動。

又是萬惡的胡凳!看到富麗堂皇的青樓,居然搭配害人不淺的胡凳,秦壽忍不住一陣蛋疼起來,這是明擺著膝蓋受罪啊!還不如鄉下好,隨地撿個石頭或木頭坐得舒服。

蘇菲小心翼翼站到秦壽身後,身著男裝的她配上金絲秀發,看起來極其不倫不類,加之她以婢女自居,更是顯得格格不入。

青樓侍女送來下酒菜肴與水酒後,盈盈屈身一禮告退,扭捏著水蛇腰一樣的背影,直看得李恪狼態必現垂簾三尺,蘇菲見到李恪模樣甚感厭惡!

“喲……這不是吳王嗎?憋不住了?來青樓,皇上知道嗎?嘎嘎……”

秦壽異類十足盤坐胡凳的時候,一把欠扁十足的聲音隨之在門口傳來,那肆意無忌的浪**笑聲,絲毫沒有把吳王放在眼裏。

‘吳王?’秦壽一臉怪異看了眼臉色極其難看的李恪,在回想到他自稱木子恪明悟了,木子加起來不就是李嗎?

“長孫渙,你逛青樓,你爹又知道嗎?”李恪一閃而過怒氣,反譏回門口不速之客。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秦壽沒有回頭去看亂吠亂叫的長孫渙,敢與大唐王爺對著幹的人,身份絕對不簡單,沒有必要惹麻煩上身。

“哼……本公子不屑逞口舌之威,吳王殿下,切莫忘了三日後比試!”吃癟的長孫渙冷哼一聲,丟下狠話甩袖離去。

“秦兄,為兄……”

“王爺不用身份壓人,秦某還是很樂意與王爺繼續結交!”

秦壽伸手打斷李恪的話,早知道他身份顯貴,沒有想到他居然是大唐有名的冤死鬼,貌似是給高陽公主謀反連累的無辜逍遙王。

“仙兒姑娘……”

“哇……真漂亮!”

“仙兒姑娘,這邊!”

李恪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仙羽閣外麵傳來一陣陣騷亂聲,樓上樓下群情四起高呼仙兒姑娘,試圖用呐喊聲吸引怡情別院新晉的花魁注意力。

秦壽尋聲望過去,隻見朵朵花瓣傾灑毛毯走廊,一名身材高挑女子身穿淡白色長袖襦裙,肩上披著白色輕紗,微風吹過,給人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仙兒姑娘在婢女攙扶下,經過仙羽閣驚呆了秦壽,傾國傾城風華絕代瓜子臉印入眼球,疑是從天而來的仙女清麗出塵,不需粉黛便天姿國色,豔冠群妍。

隨著仙兒姑娘盈步經過,三千發絲隨風飄起來,伴隨著垂墜的響聲,仿佛荷花中的仙子,迷迷離離,讓人不禁升起憐愛。

在千呼萬喚聲之中,仙兒姑娘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紅唇間漾著清淡淺笑意,一眨眼間那勾魂無數文人富商嚎叫連連。

“落花盈地了無痕,此生寄盼夢歸來,輕歎滿園春無痕,滿懷心事弄人笑,花自淚,風來擾,悠悠怡情夢,輕歎息,淡名利,一夜宵歌伴君唱。”

秦壽發自內心肺腑讚譽詩,雖然聲音給外麵喧嘩聲覆蓋,可依然無法逃過滿懷心事的仙兒姑娘雙耳,驚訝地轉過頭看向看穿自己心聲之人。

四目相對一瞬間,秦壽忍不住心中一顫,陷入癡呆狀態看著宛如仙女下凡的仙兒姑娘傾世容顏。

眉間刺著鮮紅的蘭花印,飛仙髻斜插一支紫色流蘇,眨撲的水靈靈大眼睛仿佛能譜寫一切,如櫻桃般輕薄如翼嘴唇不點自紅。

“秦兄,秦兄……回魂啦……”

“嗯?”

秦壽在李恪連聲呼喊無果之下,一句刺耳回魂啦驚醒秦壽,入眼空****的走廊空無一人,秦壽猶如黃粱一夢般患得患失,心不在焉回應李恪。

“秦兄,仙兒姑娘如何?”李恪笑眯眯地看著秦壽,詢問剛才路過的花魁仙兒姑娘。

“唯恐天上有地下無,美不可方物!”

秦壽婉轉歎息一聲,回味仙兒姑娘容顏感歎不已,沒有絲毫隱瞞表露自己愛慕心聲。

‘哼……壞人!’蘇菲心裏惱恨帶壞秦壽的李恪,要不是他帶秦壽來這裏,秦壽也不會見到狐狸精如此失魂落魄。

“王……”

秦壽的話還沒說完,李恪先伸手打斷秦壽,歎息一聲說道:“唉……秦兄,看得起為兄,何故如此見外?喚為兄恪哥兒吧!”

“這……”

與大唐王爺稱兄道弟之事,秦壽還真沒有想過,含糊其辭不敢應答,皇族子弟自古爭權,拚個你死我活是家常便飯,哪怕逍遙王李恪無心問鼎皇位也難逃黑手。

雖說史記記載他是無辜冤死,可真實情況誰又了解?史記既然是人寫的,自然可以篡改什麽的。

“怎麽?莫不成秦兄瞧不起本王?”李恪眯起眼注視著含糊其辭的秦壽,假裝微怒自稱本王震懾秦壽。

“豈敢?隻是稱兄道弟之事實乃太過於神聖,王爺自降身份誠交,秦某受寵若驚,隻是這年齡要分清,切不可了!”

秦壽頭頭是道應付李恪,做小弟打死秦壽也不樂意,更何況李恪壓根沒有自己大,如果他年紀大過自己,秦壽無話可說,旁觀他現今年齡,恐怕隻小自己一歲有餘。

李恪沉默片刻,末了舒眉開懷大笑說道:“嗬嗬……狡猾,也罷,本王自認倒黴,以弟相稱!來,壽哥兒,吃酒!”

“且慢!”

秦壽在李恪舉酒耳相邀之下,伸手打斷李恪先幹為敬的舉動,在李恪疑惑目光之下,起身走到淡黃輕紗裝飾的木梁邊,用力扯下兩條黃布匹。

秦壽在李恪茫然目光之中,直接蠱惑著說道:“王爺,既然你我稱兄道弟?何不來點意頭?”

“意從何來?”李恪一頭霧水放下酒耳,大感好奇看向手拿黃布的秦壽。

“斬雞頭燒黃布!”

秦壽當著李恪麵,暴力十足扭斷死過一次的烤雞頭,說出李恪和蘇菲一愕一愕的斬雞頭燒黃布結拜話。

“腎好!壽哥兒你先請!”李恪不寒而粟看向可憐燒雞頭,那帶骨的雞脖子賊嚇人的,寒粟相邀秦壽先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