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何仙姑

第30章何仙姑(求收藏)

第二天陳天明在議事堂招待了司徒南,唐人街的一些重要頭目也在場。

司徒南進來就打量著這些有些“古老”的建築,之所以說古老,其實也不是這些建築的時間真的很古老,而是比較有中國古味,木柱,木屋,木桌,屏風,雕刻栩栩如生的祥瑞,泡上一杯香茗,仿佛有點古代名士的味道。

這樣讓習慣了鋼筋混凝土結構,金屬,瓷磚,壁畫裝飾的現代建築的司徒南很感興趣,覺得很新鮮。

陳天明對司徒南不想那些幫眾那麽無知,司徒南計劃和安良堂的一些生意合作也是靠他來實現的,司徒美登回到紐約去了,這邊的事幾乎都是陳天明在打理。

他不僅知道司徒南是個大富豪,而且還和自己的大boss司徒美登有些親近關係,被司徒美登認作侄子。

雖然司徒南本身不會太看重這些關係,但不由得陳天明不注重。一個華人或者說是半個華人能在美國白手興家,闖下大片基業,這種本事實在讓人敬佩。

陳天明是華工二代,在美國出世,在美國生活多年,自然懂得在這個國家財富意味著實力,地位,還有名譽等等,所以他很看好和司徒南在生意上的合作。

陳天明不像社團裏的大多數人隻懂得打打殺殺,收保護費,勒索什麽的,30歲的他能當上舊金山唐人街分部的負責人不僅因為他父輩的關係,更是他的實力和眼光。一方麵他對抗白人黑幫,一方麵他努力和政府官員打好交道,賄賂他們,讓華人的待遇能好一些。幫會下麵的賭場,武館,洗衣店,客棧等產業被陳天明打理的條條是道,可惜華人的影響力隻局限在唐人街,再遠的地方隻能和一些白人合作,或者假借白人的名義了。

美國是工商立國,唐人街始終受到白人社會主流的限製,打壓,甚至封鎖,如果華人自己不努力發展的話,將會被這個飛速發展的國家拉的距離越來越遠,最後不是被他們同化就是自己的力量越來越弱小。所以陳天明對司徒南找上門的合作求之不得。

司徒南不知道陳天明對自己的評價這麽高,不過他知道這個舊金山華人的話事人年富力強,而且很有眼光。托馬斯搜集了不少關於陳天明的情報,他在這方麵很拿手。

“早就聽說德毅兄本事了得,白手興家,為我們華人爭光啊!”落座後陳天明讚道。(司徒美登取得字終於派上用場了,如果大家不喜歡就還是不要用了,我寫的也煩!)

“可惜鐵公雞一毛不拔”坐在陳天明下麵的司徒勇心裏嘀咕著,雖然經過昨天街上的事,他對司徒南心裏改觀了一些。

“陳堂主過獎了。我隻是運氣好罷了。陳堂主能把唐人街經營得固若金湯,與白人爭鋒,也是保一方平安啊!”司徒南恭維道。出來混,花花轎子抬人,不都是這樣麽?

“說起這個,昨天德毅兄的義舉讓人敬佩啊!可惜那邊離唐人街太遠,我們不好插手,哎······”陳天明有些慚愧。

以前他們和白人三k黨鬥了幾次,每次都代價慘重,現在又有日本浪人的緊逼,實在不好多生事端,這些難處他也不好向司徒南明說。

“這些事隻是我剛好遇見罷了,談不上什麽。”司徒南一筆帶過,這件事沒什麽好說的。不過昨晚回來,他不知道帶回來的那個女人怎麽樣了,打算中午去看看她。

“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有話直說了吧。這次上門除了看看這邊的唐人街,和大家聯絡一下,同時也有些生意羨慕想和你們合作。這事可能司徒美登先生有跟你們說過,具體的我們在確認一下,陳堂主,你看這樣行嗎?”司徒南直接說道。

“久之不得!我也不矯情了,大家有話直說好,免得客氣得難受。”陳天明哈哈笑道。“不過我們本錢可能有些小,德毅兄多體諒些。”

“嗨,有多少錢做多大的生意,大家合作也是互惠互利,談不上這些。”司徒南搖手道。

司徒美登走之前已經交代過陳天明了,人家司徒南有錢也不缺機會,這次合作也是看在大家是華人的情分上。陳天明了解過,洛杉磯那邊,司徒南的生意做得很大,所以對司徒美登的話深信不疑。現在聽見司徒南這樣說,這個年輕人真是不簡單啊,懂得維護自己的麵子。

安良堂跟大陸還有東南亞的華人關係密切,司徒南提供的貨物都可以通過他們的渠道銷往大陸和東南亞,同時還可以進口一些土特產什麽的。

本來司徒南不需要自己親自出馬的,這些事都可以交給助手去吧,但第一次合作,為了表示尊重,他隻好上門了。

經過一番協商後,雙方達成協議成立美華貿易公司,司徒南出資100萬美元,占60%股份,安良堂出資20萬美元還有提供銷售渠道占35%股份,剩下的5另作處理。

明顯安良堂占了便宜,但司徒南倒是無所謂了。他相信生意做得好,投入的本錢很快就可以賺回來。不過在司徒南的堅持下,公司采用現代的公司製度,嚴格的財務管理,免得有人利用職權挪用或者某私利。製度規範比人道德約束更有保障。來自後世的司徒南在這方麵深有體會。

安良堂缺乏做生意的人才,除了派出一些人擔當不大重要的職位外,自然地公司的控製權都掌握在司徒南的手裏。司徒南從手下的經理中提拔了一個華人經理曾立名做美國貿易公司的負責人,還有一個白人副總托蒂來對付法律公關等其他問題。

曾立名是早期跟隨司徒南的老人,年紀比司徒南大幾歲,由於個人勤奮,聰明,被司徒南送到了大學深造回來後一年多了,表現很好,是個可造之才,所以被司徒南委以重任。

托蒂曾做過一件大公司的駐華代表,是個經驗豐富的老將,有他這個門神在相信會減少不少麻煩。

司徒南盤算了一下,運往中國的貨物應該除了煤油,蠟燭,火柴,還有糧食,皮毛等等,這個國家關稅很低,完全掌控在外國人(主要是英國人)手裏,簡直就是列強商品的傾銷地,中國半殖民地加深的過程也是小農經濟進一步解體的過程,同時沒有實現國家的工業化,所以越來越多的農民,工人破產,自發或者被鼓動走上了革命的道路。

反正什麽好賣就買什麽吧!趁現在英國人法國人自暇不顧,他們的男人都差不多死光了,最近正找中國勞工去頂替法國工人,農民還有士兵呢!中國市麵上除了日本貨就是美國貨了。

“如果他們要買軍火呢?”曾立名偷偷地問司徒南,這個問題很現實。

“有錢就賣給他們。不過做得隱秘點,而且不要一次性大批量的,小批量多次,細水長流,這還是沒問題的。”司徒南答道。

事實上那個列強在中國不賣軍火的,隻是看多看少而已,隻要不太過分的話,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事實上,民國期間,中國幾乎是沒有什麽軍工業的,除了一部分老套筒之外,大部分的槍支都是外國列強走私到中國來的,大炮就別想了。當然沈陽兵工廠據說還不錯,能產飛機大炮什麽的,但那時日本人的囊中之物,張家父子不過為人讀作嫁衣罷了。

民國打了幾十年,那些軍火從哪裏來的?一戰後列強的剩餘武器一部分封存之外,除了流入俄國就是中國了,因為這兩個國家都打內戰。

司徒南在美國搞到軍火也不是太難的事,他自己不就是有一間迫擊炮廠嗎?歐洲大部分的迫擊炮都是他們公司的產品呢。

事實上,司徒南正在爭取步槍的生產許可,每年美國就要參戰了,但是美國軍隊還沒有開始動員,那幾萬陸軍還是鬆鬆垮垮地農夫,送到歐洲去,不死一大批人,美國人是學不會大戰的。

現在的美國雖然是歐洲兩大陣營主要是協約國的物資來源,但美國的軍工還是很落後的,一戰中美國大兵使用的槍還有大炮,除了一部分是在美國國內生產的之外,其他的都是英法兩國提供的。這跟二戰中美國成為全世界的軍火商不大一樣。

不過在這個時空,有了司徒南曆史似乎發生了一點點的變化,其中迫擊炮就是一項,協約國的迫擊炮一部分就是司徒南旗下的加州軍火公司生產出來的,一部分是加州軍火公司授權他們生產的,都是同一個型號產品。

加州軍火公司也已經列入了美軍的後勤名單中去了。明年一旦美國參戰,以美國兵工廠的產量肯定無法滿足前線的需要,如果司徒南能提前有所準備的話,拿到東部兵工廠的步槍生產許可的話,至少能爭取多一些軍火訂單。

現在牛肉罐頭準備好了,衣服開始準備了,zippo打火機也準備好了,迫擊炮準備好了,步槍正在準備中,(除了沒有避孕套)司徒南正等著美國大兵拿著自己為他們準備好的東西遠征歐洲,解放歐洲,還歐洲人們自由與平等!

在輿論宣傳這方麵,英國人和法國人比較陰險,裝可憐,加上美國有些推波助瀾,把德國佬抹黑得一塌糊塗,跳起樂觀的美國人對德國佬的憤怒,嗯,好像美國大兵不鏟除德國佬都對不住上帝他老人家似的。

不過這有什麽關係呢?隻要美國後勤部采購自己的產品就行了。還是東部那幫寡頭厲害,自己做生作死還不如他們發行戰爭債券賺的輕鬆又豐厚,這讓司徒南羨慕。

就好像前世,中國人拚命的生產,而美國人拚命的印美元,翹著二郎腿享受中國的廉價商品,還一邊挑三揀四的,動不動就來個反傾銷什麽的,真是同人不同命,十幾億中國人挺羨慕美國命好的!

嗯,扯遠了。司徒南跟陳天明會晤後回到了安良堂給自己安排的小院。

“對了,昨天的那個女人怎麽樣了?你叫她來一趟。”司徒南想起了這事,向韓剛吩咐道。

“好的。”韓剛出去了,房間裏留下司徒南,他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冥思,昨天教訓了洛奇一頓,得罪了三k黨,不知道他們怎麽報複自己呢!這事,從昨晚開始司徒南就安排托馬斯去打聽了。

“咿呀····”門開了,司徒南一看,一個妙齡女子捧著一杯茶進來了,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隻是臉色有些暗淡,點絳朱唇微微有些抿著。

“公子,茶來了!”女子說道。

“嗯,放下吧!”司徒南淡然一笑,揮揮手,又繼續思考生意上的事了。

這女子雖好看,但也是別人家的,在別人家做客,不能隨便調戲別人家的丫鬟,這不是嗎?司徒南又不是唐伯虎,一個低等下人都敢調戲秋香姐!

不過此女沒有如司徒南想象中的那樣放下茶後出去了,而是留了下來,一雙美目出神地看著司徒南。

“嗯?可以了,我不用人伺候,去忙你的吧!”司徒南以為對方沒有聽清楚,繼續說了一句。

原來他把自己當成了丫鬟了,不記得自己了。那個女子心想道。

“公子,不是你派人叫我過來的嗎?”那個聲音柔弱地問道。

“嗯?”司徒南不解地回頭看了一下,此女衣服上別有一塊黑紗,這是親友去世才佩戴的,難道她是······?

“你是昨晚那個街上的女人?”司徒南問道。這話說得有些歧義。

“是。還沒感謝公子的救命之恩呢!”此女盈盈地做了一揖。

“隻是老父他傷重不治了!”此女想到父親慘死,不由得悲從中來,眼睛紅紅的,嗚咽著,晶瑩的淚珠不斷地往下滴。

司徒南見一個女人在自己麵前哭哭啼啼,也不是滋味,將心比心,這也是人之常情。

等到此女淚止了,安慰道:“好了,人死不能複生,相信令尊也希望你過得快樂。”

“讓公子見笑了!”女子想到自己在一個陌生男子麵前哭泣,有些不好意思。

“沒什麽!喝口茶吧!”司徒南把那杯還冒熱氣的茶低了過去。

“坐下來,我有些事跟你說。先說說你自己吧!”司徒南說道。

“小女子本姓何,名叫何娘子,自小父母雙亡,多得繼父馬二水收養,方不致於流落街頭。繼父在街上開了間雜貨店,靠雜貨店為生,平時兩父女相依為命。前些日子,那些白人流氓上門搗亂,繼父花錢打發他們走了,沒想到昨天竟又複返,還把繼父重毆致死。還多得公子助手,不然小女子也·······”何娘子說道這裏又一陣悲戚,還有沒有再灑淚。

原來你叫何娘子,真是個美娘子,倒是名副其實的。雖然她話有些隱瞞,洛奇那幫人好像在找上門,而馬二水不是不肯給麽?這些昨晚司徒南就知道了,各種緣由如何,他也不想深究,但誰人沒些秘密呢?

“嗯。這身世也怪夠可憐的。可有其他親朋好友可以投靠的?說你今後有什麽打算?”司徒南問道。既然把人救回來,自然要處理好。

“小女子幼年有一兄長,可惜失散已久了,今已無處可去了。望公子收留,小女子願幫公子洗衣做飯。”何娘子說著就要跪下來。

“別啊,有話好好說。”司徒南最受不了別人動不動就下跪了,這是他在這個時空最討厭的事了。

他把何娘子拉了起來,這手抓起來,有些軟,沒有什麽柔軟無骨那麽誇張。

嗯?何娘子穿的衣服有些大,看起來鬆鬆的,天氣熱,袖子很短,一雙潔白是手臂漏了出來。剛剛司徒南拉起她的時候,發現何娘子胳膊上好像有朵荷花似的圖案,不由得用手撩起她的衣服,看了一下,潔白的肌膚上確實是朵鮮豔的荷花!

“啊!公子,你要做什麽?快放手!”何娘子急得直掙紮。

這點力氣怎麽拗得過司徒南呢,司徒南不理會何娘子的掙紮,又伸手在那多荷花上抓了一把。嗯,確實是個印記,估計是刺上去的,不是畫上去的。司徒南得到了答案,準備鬆開手的時候-----

啪的一聲,門被撞開了,進來一個大漢:“發生什麽事?”

韓剛聽見房間裏有女子的叫聲,衝了進來,卻看見司徒南抓住何娘子的手,何娘子手臂上的衣服被撩開了,正急羞地掙紮呢!那姿態怎麽像是貼進司徒南的懷裏似的。

難道boss想用強?不過那妹子挺水靈的!韓剛第一反應想到。

他知道自己的boss眼光有多挑剔了,除了家裏的那個大洋馬瑪麗,韓剛還沒見過boss對那個女人動心的呢!更不用動手了。難道好這口,淩弱那些帶雨梨花的特有成就感?

司徒南還不知自己的人品在韓剛心裏一點也經不起考驗,不然他肯定要這個腦子有點齷齪的保鏢頭子好看!

屋裏的兩人被韓剛這個不速之客驚呆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不過撞壞了boss的好事顯然不是什麽好事,還好韓剛有些急智,不理會屋裏的兩人,好像沒看到似的,自言自語地說道:“剛剛好像阿勇叫我去切磋武功呢!怎麽突然跑到屋裏來了!哎呀,這人怎麽出現幻覺了呢?”韓剛拍了拍腦袋,說完後大步走了出去,留下屋裏麵麵相覷的兩人,還有他們那曖昧的姿態。

“呼!好險啊,幸虧我夠醒目。”走出門口的韓剛拍著胸口,長吐了口氣。他暗暗發誓,下次無論聽到什麽都不要進去了,特別是boss和女人共處一室的時候。還得把這個告訴下麵那幫兔崽子,免得那麽家夥犯傻。

哈欠!隔著不遠的司徒勇打了個哈欠,莫非誰在掛念我?

司徒南不知不覺地鬆開了手,他剛剛太魯莽了,除了他自己,就連上帝也不會認為他不是心懷不軌了吧?

“哪個·······”司徒南有些不好意思地摸著鼻子,尷尬地說道,“對不起啊,剛剛我就是想看看那個印記,那朵荷花,可以說說嗎?”盡管這個問題有些過分,但司徒南還是問道。

“從我懂事以來就有了!也沒什麽好說的。”何娘子剛剛被司徒南嚇了一驚,還以為······原來是想看這個,不過他真的好無禮哦,自己的衣服都被扯開了。

“那這樣吧!以後你就跟著我,也不用你洗衣做飯了,那些有人做了,你就不好搶人的飯碗了。偶爾泡泡茶就行了。不需要做粗重活。明白嗎?”司徒南好像想通了什麽,笑著說道。

“知道了,公子!”何娘子低頭應聲道。什麽都不用做,泡泡茶就行了?這似乎做得不是丫鬟而是······何娘子心有些亂了,跳得厲害。

“還有就是,以後不準叫我公子什麽的,我不叫公子,叫我司徒南,南哥,史東尼,或者boss什麽的都行,總之不叫公子。”司徒南還是不太習慣公子這個稱呼,他覺得還是隨和一點好。

“知道了,公子!”何娘子機械地答道。

“你這小腦袋這麽張的,還叫我公子?”司徒南輕輕詞戳了這個有些迷糊的小腦袋殼。

“以後叫你何仙姑吧!不叫何娘子了。”娘子,娘子的,還以為是誰的娘子呢?還不如何仙姑聽起來舒服。

“仙姑”

“哎,公子”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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