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父愛如山

我們學校也不過一千左右人,喜歡唱歌的或許很多,但是唱到昨夜那個水平,除非是特別的喜歡和天資特別,估計很少有人能夠到那個層次了。

晃了晃腦袋,就算是這樣,我也是沒有死心,除了蘇麟和王西瓜,其他人我全都聽了一下,但是都不是我昨天晚上聽的那個聲音。

回去的路上,王西瓜看到了我一臉不高興,頓時開口說道:“林果,那個人真的重要麽?”

我點了點頭:“這次考試的意義很重要,我想要咱們學校第一啊。”

王西瓜鼓起來勇氣,攥了攥小拳頭:“要不然我來唱歌給你看看?”

我:“……”

最終西瓜還是沒唱成功,倒是葫蘆祖宗在我腰間一點一點的搖晃;“你走之後……我用心跳送你,心酸離歌……”

嘿,這葫蘆祖宗也挺潮,返回了會議室之中鯉魚那邊也沒有收獲,我倆一起縮了縮脖子,然後開始整理資料開來。

這一場學校聯賽一共有七項比賽項目。

琴、棋、書、畫、舞、詩詞、歌賦七場,也是和超能高中一共派出七人,分別比試。

這七場比賽決定了學校聯賽的輸贏。

國畫老槐,舞蹈赤離,詩詞陳竹子,這三個人已經板上釘釘了。

其餘的要明天培訓的時候才好,然後又篩選了一些能人異士,我和鯉魚這才走出了會議室。

忙活了一天,什麽也沒有弄到,我和鯉魚朝著宿舍走去。

我們學校並不大,但是卻是應有盡有,我和鯉魚最喜歡的就是這人工湖旁邊了。

看到一旁有個秋千,鯉魚叼著棒棒糖就坐了上去。

我走到了鯉魚身旁,推著秋千,看著鯉魚的笑臉。

“林果,你知道麽,小時候我最秋千了,可是你每次都不推我。”鯉魚看著天空開口說道。

這讓我想起了在孤兒院的事兒,小時候鯉魚就總護著我,有什麽好吃的也先給我吃,甚至就連衣服都幫我疊。

想起了小時候的事兒,我一臉愧疚:“記得那時候每個小朋友就十分鍾,我總讓你推我不說,我還總占用你的十分鍾。”

鯉魚微微一笑:“你開心就好啊~”

鯉魚說的這句話讓我有點感動,看了看鯉魚手臂上的一塊疤痕,這是鯉魚當時守護我的時候被其他小朋友打傷的疤痕。看到這傷痕,心中無數的情緒在心中升騰而起。

於是我小心的呢喃說道;“鯉魚,輪到我守護你了。”

鯉魚沒有聽到我說的話;“你說什麽?”

我剛剛要說清楚,就聽到旁邊一陣吵吵鬧鬧的聲音傳來。

沒等我做出反應,鯉魚站起身來,好奇地說道:“那邊好像吵起來了。”然後鯉魚直接就朝著前方走去。

我咧了咧嘴,鯉魚從小就愛看熱鬧。然後我跟著鯉魚向前走。

令我意外的是,人群最中央的是王羽和另外一個妖怪。

妖怪是個桌子精,所以我們都叫他張桌子,張桌子的戰鬥力不高,屬於那種小妖怪,一向也和和氣氣的,沒有想到這次竟然和別人打起來了。

“別打了……別打了。”發生什麽了?我一臉好奇,看向了王羽。

王羽一臉的憤怒:“張桌子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對我動手。”

我轉過頭來,看向了張桌子:“桌子怎麽了?”

“我,我,我,就是……就……”張桌子是結巴,著急的之拍大腿,但是一句說不出來個所以然。

“別著急,慢點說。”看著張桌子的模樣,我也各種著急,攤開手,讓張桌子慢一點說。

可是張桌子本來就是個桌子精,專門認死理兒,嘴巴有點跟不上,越是著急,就越是結巴,最終跺腳跺的腳都麻了,都沒清楚的說完。

還是鯉魚比較有經驗,走到了張桌子前麵,放緩了聲音:“你慢點,是在不行你唱著說一說也行。”

最後張桌子連唱帶跺腳給我說完了事情的來由。

王羽踩死了張桌子的兒子……

這讓我和鯉魚苦笑不得,張桌子乃是植物係的妖怪沒錯,但是張桌子乃是家具類型,遭受到了靈氣點化,這才成為了精。

可想而知,張桌子已經成了家具的妖怪要想生出一個嫩樹丫是有多麽不容易,卻被王羽一腳猜到了腳底下,折斷了……

張桌子很無辜,要是誰誰把我兒子踩斷了我也拚命。

王羽也很無辜,誰知到廁所旁邊還有一個“兒子呢?”

聽過了事情的緣由,我立刻批評王羽:“不管怎麽說,你亂踩小植物總是不對的嘛……”

“嗚嗚嗚……我……我……我和你拚,拚,拚,拚了!”張桌子穿著民國時期的中山裝,頭發弄的一絲不苟,看上去就好像是那個年代的大文豪一樣,不過此時卻麵紅耳赤,文弱的身軀恨不得要拚了老命一樣。

我拉住了張桌子:“你也別著急,我先找兩個其他木屬性的妖怪來看看。”

鯉魚點了點頭,開始打電話給了赤離,然後我拿出了手機打給了老槐。

滴的一下,手機直接被接通了,然後我開口說道:“老槐,你來外邊的人工湖旁邊來找我,張桌子這邊出事兒了。”

我說完了足足等待了兩秒,老槐充滿了磁性的聲音才從電話的那一頭傳遞了過來:“喂,你好。”

我:……

老槐這個慢半拍!

剛掛完電話,那邊的赤離已經急匆匆的趕過來了,嚇的葫蘆祖宗往我身後一眯。

“發生什麽了?”赤離看著一臉憤怒的張桌子頓時疑惑地問道:

我從鯉魚手裏結果了張桌子的“兒子”。

這一株小樹苗不過剛剛手掌大小,看起來無比的通透,不過此時已經被踩成一堆碎葉,甚至上麵還有一些髒髒的泥土。

“你看看有沒有救?”我將張桌子的“兒子”遞給了赤離。

“不要……動……動我兒……兒……兒子屍體!”張桌子被其他兩個妖怪所纏住,哀嚎地說道。

“你給我閉嘴!”一身赤紅衣衫的赤離斜視了一眼張桌子,身為學校裏麵頂級NO.1植物妖怪,赤離足夠有機會震懾住張桌子。

知道了前因後果的王羽也沒有了動靜,垂頭無力的耷拉著腦袋,就好想是一隻被暴揍了一頓的呆頭鵝,他也新生愧疚,必究踩死了人家“兒子”。

赤離的手掌扭動,一道道赤紅色的光芒從赤離的手掌心之中落下。然後落在了那一棵小樹苗的身上。

赤離的來頭我並不清楚,不過赤離剛來學校的時候,我可是見過赤離發飆的,我在赤離手下撐不過三秒鍾……

“老槐什麽時候到?”赤離看向了我開口說道。

“我來了。”老槐磁性的聲音響起,看了看赤離手掌之中的小樹苗。

“張桌子的後人……”然後老槐看向了張桌子,眉宇之間似乎有什麽想要說的,卻沒有說出口。

“能救麽?”我急忙開口說道。

“讓葫蘆變個樹人。”老槐開口說道。

我點了點頭,拍了拍葫蘆祖宗,葫蘆祖宗沒有扭捏,葫蘆口上散發出來一道青煙,《銀河護衛隊》裏麵的樹人瞬間出場。

“祖宗,能堅持多久?”我看了看葫蘆祖宗。

葫蘆祖宗萌萌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半個小時以上。”

葫蘆祖宗的能力來來自於電影人物,嚴格來說,隻要葫蘆祖宗願意,葫蘆祖宗可以變化出來電影裏麵的任何一個人。

不過時間卻是由人物強大來區分,越是強大的人,時間便就越短,然而銀河護衛隊之中,這樹人的戰鬥力還並不算那麽強悍,所以葫蘆祖宗能夠承受半個小時。

“夠用了!”不愧是植物係頂級大妖,赤離和老槐對視一樣就知道要采取什麽樣的方案了。

赤離一拳轟向了樹人,這樹人的半邊身軀直接就被破碎,剩下的嫩枝碎片灑落下來,被老槐握在了手掌中,然後無數藏青色的濃墨綠色開始在老槐的手掌之中蔓延。

猶如神跡,那已經被踩碎的小樹苗瞬間枯木逢春,煥發了勃勃生機,重新開始散發出來了枝椏。

看到自己的“兒子”複活,張桌子頓時抱住了自己的兒子。

小樹苗恢複痊愈,甚至還比以前都要好很多,這讓張桌子樂的合不攏嘴。

這時間麽,沒有什麽比失去了又得到在珍貴的了。

說著張桌子也沒有說聲謝謝,抱著小樹苗兒子就走了。

“桌子,值得麽?”老槐對著張桌子說了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也不說聲謝謝……”赤離撇了撇嘴,有點不開心。

倒是老槐,遲疑了三秒:“你們知道麽,那樹苗……是他半生的命。”

“命?”我和鯉魚一臉的不解。

“一半的壽命,來催發出來的小植物。”

這讓我和鯉魚以及赤離一臉的愕然,多少有些不理解。

“張桌子是桌子靜,他孤單了上千年,他比誰都想有個孩子。”

“現在他的世界是沒有我們的,隻有他的寶貝兒子。”老槐一臉欣慰的看著張桌子。

“如果他兒子真的救不了可呢?”鯉魚好奇的問道。

老槐這次沒有遲疑:“他會用自己全部的壽命給他的樹苗兒子。”

這時候的張桌子似乎才聽到老槐問的那一句“值得麽。”

於是張桌子雙眼通紅的轉過頭來,一邊拍打著大腿:“自……自……自己兒子,咋……咋……咋不值得呢?”

是啊……

父愛子。

一切都值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