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雷老虎都哭了
向林小薏說了一聲“對不起”……不管怎麽說，道歉也都是應該的。
高處的窗戶，有教師往這般看了過來。雖然他們這節是體育課，但一對男生女生獨自聊天，這種事顯然還是會被特別注意的。
嶽青也就回到了操場，再看另一邊，女生們也跑完了步，有的墊著紙張，坐在草地上，有的彼此攙扶，大呼小叫。
尹薇紮著馬尾，雙手撐著膝蓋，彎著腰，喘了幾口氣。作為一名德智體美全麵發展的三好學生，她的體育素質自然也是不會差的。
在她的身邊，嶽青的同桌小喇叭，不知道向她說了什麽，尹薇扭過頭來，往他們這邊看了一眼，看到他和林小薏一同從兩座教學樓的背後轉出。
小喇叭繼續嘀咕，在尹薇耳邊說著。忽的，尹薇扭頭瞪了她一眼，小喇叭被她瞪得嚇了一跳，後退一步，一時間不敢再說話。
尹薇站直了身體，活動了一下，也沒有再往嶽青和林小薏看來，而是往體育老師那邊跑去，體育老師交待了一些事，接下來，就是全班的自由活動時間。
下課後，嶽青被叫到了教導處，教導主任對著他一陣訓導，告誡他在學校裏要注意影響，尤其他好歹也是班委，不要帶壞班上的同學，不要給其他學生造成不良影響。
嶽青知道，是那位看到他和林小薏在聊天的老師，將他告了。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聽說市區裏，有一所學校甚至規定了男生和女生走在路上時必須保持的距離，相比之下，春通中學還算是好的了，在他和林小薏惹出了“開學告白風波”和“三圍風波”之後，也僅僅隻是口頭警告。
嶽青自然是誠懇地接受批評，雖然心中也忍不住地自我吐槽……我都是有老婆的人了，為什麽還得在這裏上學？
嗑、嗑、嗑……
木杖敲擊地麵的聲音，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嶽青回頭循聲看去，隻見一名老婦拄著手杖，慢慢地踱了進來。
老婦滿頭銀發，年歲不知幾許，鶴發雞皮，老態龍鍾。
“老校長，您怎麽來了？”教導主任卻是一下子站了起來，慌忙將這位銀發的老婆婆迎了進來。
銀發的老婆婆嗬嗬笑的道：“過來看看，過來看看！”
教導主任將她攙扶著，在位置上坐下。銀發的老婆婆抬起頭來，看了嶽青一眼，笑道：“你就是嶽青吧？”
嶽青笑了笑，心中想著，接下來，恐怕又要提到自己的姐姐了。
卻聽她說道：“小薏那孩子，給你們找麻煩了吧？她還小，不怎麽懂事兒，你們多照顧一些。”
教導主任趕緊道：“哪裏話，老校長您放心，孩子嘛，有點事也是正常的，沒什麽事兒，沒什麽事兒。”
嶽青詫異的往銀發的老婦看了一眼，他原本就很奇怪，以林小薏的來曆和成績，是怎麽被塞進這個學校的，原來跟這位老婆婆有關？
在他往這位銀發的老婆婆看去的時候，這銀發的老婆婆也在眯眯笑地打量著他，慈眉善目，感覺就像是在看自家的孫女婿一般。
銀發的老婆婆看著嶽青，繼續說道：“還有小薏的姐姐，小娟那孩子，姐妹兩人都沒見過什麽世麵，你在學校，多幫襯幫襯。兩個都是好孩子啊！”
嶽青錯愕地看著這位老婆婆，她知道她們是一個身體、兩個魂魄，兩個魂魄共用一個身體的事？這老婆婆和小娟、小薏兩人……或者說和她們兩隻鳥是什麽關係？
教導主任卻是有些懵逼了。他在這裏教導嶽青在學校裏，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不要早戀，不要給學校帶來不良風氣，結果轉過頭來，老校長就叫這男生在學校裏好好“幫襯”那個小女生，他剛才的話不是白說了。
隻好看了嶽青一眼：“學校裏最重要的就是學習，要往好的方麵帶，知不知道？”
嶽青趕緊保證：“是！是！沒問題！”
說肯定是要這樣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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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淨的雞翅，加上料酒、生抽、鹽，醃製二十分鍾。
鍋裏放三十克的油……三十克是多少呢？穿著大紅衣裳的鬼新娘，有一些猶豫，最後隻能憑著感覺，往鍋裏倒一些。
想一想，又多倒了一些。
她翻看著手中的菜譜大全，上麵說，油麵有青煙冒出時，就是七分熟……哎呀冒煙了冒煙了。
趕緊把雞翅往下倒。
將雞翅煎到兩麵金黃、外焦裏嫩……應該差不多了吧？
放入蔥、薑、蒜，倒入半瓶可樂……可樂耶，陽間的電視廣告裏，好像很好喝的樣子，可惜我現在這個樣子，沒有辦法品嚐它。
然後炒炒炒……再加點鹽、胡椒粉、味精……炒炒炒！
開始收汁，撒上蔥花，起鍋……耶，成功了！
鬼新娘端著盤子，將它放在飯桌上，又悄悄的聞了聞……應該會好吃吧？
又炒了兩盤青菜，抬頭看了看掛在牆壁上的鍾。
夫君說了，今天中午他會稍稍遲一些回來。現在燒菜會不會太早？
原本已經想著，稍微遲一些燒，現在三盤菜都燒完了，夫君還沒有回來，他會不會又像昨天一樣不回來了？
淑兒搖了搖頭，兩隻白色的眼睛裏，散出的磷火也隨之晃動。
門就在這個時候打了開來：“我回來了！”
嶽青提著大包小包，走了進來，看著他黑漆漆的新娘子。
淑兒輕輕的問：“夫君，這些是……”
“買給你的啊！”嶽青笑了一笑，將內頭的新裙子、文胸、小褲褲一件件的娶出。
一直說要幫她買的，結果就這般拖了兩天，今天幹脆一放學，先往商場跑，省得左拖右拖。再說了，晚上買的話，下午放學各科老師拖課幾乎就是常態，到了天黑說不定又遇上林小娟那丫頭，天曉得她還會做出什麽事來。
還是那個商場，還是那個穿製服的姐姐，又一次看到他，她的表情更加的呆滯。不過嶽青沒有管她，在某種程度上，他的臉皮也是足夠厚的。
“這個就是胸罩？”淑兒拿起那粉紅色的，精美的三角布料聯合在一起的奇怪東西，陰間裏的女孩，穿的都還是肚兜、抹胸之類的褻衣，胸罩這種東西，她聽說過，但還是第一次真真正正的見到。
“嗯，你先去試試吧，不合身的話，還可以馬上拿去換。”
“夫君，你先吃飯吧，我先燒碗湯。”淑兒往廚房飄去。
嶽青按著她的肩：“吃飯的事不急，你先去試吧，拖到明天就不讓換了，湯我自己來燒就好。”
淑兒拿著新衣裳進入了臥室，嶽青自己找到廚房，雞蛋已經攪拌好，紫菜也已經泡好。剩下的不敢就是將鍋裏放好的水燒開，簡單得很。
咣咣當當，雞蛋在攪拌中落入沸水，沸水帶著蛋花一同冒泡。鹽和味精放好，起鍋端出，剛剛放在飯桌上，就看到淑兒難為情的從門裏露頭：“夫君……”
嶽青問：“怎麽了？”
“這胸罩怎麽戴啊？”淑兒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羞澀。
嶽青很想告訴她，其實我也不懂。不過既然不懂，那就一起研究好了，身為男生，怎麽能夠在這種事情上推脫？
進入屋中，此刻的淑兒，已經穿好了新買的粉紅色小褲褲，黑的猶如空洞的女生曲線上，搭著一件精美得、充滿**的蕾絲小褲褲，看起來其實還是很怪異的。
淑兒轉過身，飄向了衣櫃鏡。從後邊看去，那緊裹的臀部勾勒著奇妙的曲線。嶽青來到她的身後，她的雙手按著粉紅色的文胸，罩在胸前，然後，嶽青開始研究。
肩帶的調整，後背帶的調整，看起來倒也不是那般的複雜。在不斷的琢磨中，自然不免觸碰到淑兒的肌膚，看起來黑漆漆的肌膚，手指輕輕的摸過，竟也是光光滑滑的。隻是在視覺中，在手指與肌膚觸碰過的地方，似是有黑煙冒起，陰森詭異。
嶽青好歹也是高中生，當然知道，人眼所看到的，其實隻是光的反射。物體本身的顏色、位置，有的時候與視覺看到的，未必全然一致。隻是看到的是被挖下的空間般的黑影，摸到的是滑嫩的少女肌膚，心理上感覺還是有些古怪。
“淑兒，會太鬆嗎？”
“嗯！”淑兒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害羞。
“這樣子呢？”
“啊！”
“‘啊’是太鬆還是太緊？”
“緊、緊了一些！”
“好吧，我們再試試，‘啊’是太緊了，‘嗯’是太鬆了。”
“啊、啊……嗯、嗯……呀！”
不斷的磨合中，嶽青終於完成了第一次給女生戴文胸的任務，看向衣櫃鏡中的身影。黑色的少女輪廓上，穿著精美的文胸與小內內，本該是曖昧的場景，卻也實在是很難有什麽男生該有的想法。
在他吃飯的時候，穿好了新裙子的淑兒，飄了出來，嶽青為她挑選的是兩件套的網紗吊帶連衣裙。白色打底的上衣，再配上一件網紗吊帶裙，因為實在是無法弄清淑兒長得是什麽樣子，嶽青也隻能按著尹薇來想想。
然後猜測著，女生穿上這樣的衣裳，應該會有仙女般的感覺吧？
可惜自家娘子穿上她，更加的像是女鬼了……呃，什麽叫像？本來就是啊！
尤其是這種足不沾地，飄來飄去的樣子，現在看久了，多少還能適應，在剛開始的兩天裏，真的是看一次頭皮發麻一次。
淑兒坐在他的對麵，再一次的，用黑漆漆的雙手，捧著黑漆漆的臉蛋。月牙兒形的眼睛，能夠看出她是很高興的，是因為自己送給她的新衣裳嗎？
“夫君，好吃嗎？”問出這話後，淑兒似乎有些緊張。
“嗯……不錯！很好吃！”嶽青這樣回答。
不管怎麽說，不用自己一個人做飯弄菜，不用吃已經吃得想吐的方便麵，不用吃冷飯，他已經很滿足了。而且這盤可樂雞翅，也能夠看得出，淑兒是真的用了心的。
但要說好吃的話，其實真的談不上，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每一盤菜都能夠看得出燒菜的人的心意，那是費了工夫的，樣子好看，步驟也很完美。但是在調味上，總是有一點兒欠缺，有的時候會鹹一些，有的時候又淡一些。
當然，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其實也不是不能理解。
下午的時候，並沒有太多的事情發生。到了晚上，嶽青回到家中，吃完飯後，先去洗了個澡，然後才開始做作業。
做作業時，客廳裏，淑兒在試著播放光碟，過了一會，電視裏傳來呼呼哈哈的聲音，正是在播放香江那一邊的影片“奇門皇帝方世玉”，方世玉與雷老虎的老婆正在擂台上比拚秘法，隻聽“霍、霍、霍、霍、啊、啊、啊、啊……呀”，後來方世玉就娶了雷老虎的老婆的女兒。
“我們要以德服人，以德服人！”結局中，方世玉帶著雷老虎的老婆的女兒離開時，雷老虎都哭了。
做完作業，嶽青幫淑兒用電吹風吹幹她的秀發。
淑兒的秀發也是黑色的，但卻是那種正常的黑，又黑又長又直。但也惟其如此，披在她那詭異的身體上，分外的嚇人。
到了夜裏，嶽青翻來覆去地躺在**，迷迷糊糊間，他覺得自己想起了什麽。
——“嶽哥哥你在一旁，用手掌對著我們，也不知道做了什麽，讓我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用手掌對著別人？
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覺得，除了對鄉下石柱上的那對石鳥做過這種中二的事之外，自己還對其他女生做過。
是誰呢？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了。應該不是尹薇，畢竟那個時候，他對尹薇，是直接掀裙子拉小內內往裏頭塞蟲蟲的關係。
他坐了起來，到處一片漆黑，他搓了搓眼睛，準備先上一下廁所。抹黑下了床，一抬頭，不知何時起來去了客廳的淑兒剛好飄了過來，身上穿著粉紅色的文胸、粉紅色的內內。
還好還好，差點撞上，幸好買了這種顏色的，好有識別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