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1/3)

他躊躇滿誌地向林忠禮講述了其競爭空缺,連過三關的大好兆頭,並把隻欠東風——疏通曲部長這一關的希望拜托給了林忠禮。體諒老同學意圖和心境的林忠禮,當即表示願助他一臂之力,並立馬領著他去了其表哥家。

林忠禮向其表哥說明了來意。

其表哥瞥了一眼張景東拎來的兩份厚禮,曉得其中有自己一份。對於這種收益頗豐的舉手之勞,不僅欣然允諾,而且,還欲給張景東個定心丸吃,便大言不慚地說:“你就放心吧,我和我連襟原來就是好朋友,所以,我才把我既漂亮又賢惠的小姨子介紹給他,從這個角度來說,我倆是好上加好親上加親。而且,雖然他多次說過有什麽讓他幫忙的盡管開口,可我還從未求過他。這點事,我保證馬到成功!”

盡管如此,因此事對張景東來說前途攸關,所以,他心中仍不夠踏實,並急於知曉結果究竟如何,便索性等到林忠禮表哥從其連襟家歸來。

張景東見其表哥把他給曲部長的禮品,及五萬元現金又拿了回來,心裏涼了半截。可當他聽其表哥道出曲部長答應盡力而為時,心裏又像打了氣的皮球似的充滿希望。並陡地意識到連襟連襟,斷了骨頭還連著筋的說法不無道理,曲部長不看僧麵還看佛麵呢,臉上又露出了欣喜和感激,並對其表哥慨然道:“感謝大哥的竭誠相助,送給曲部長的這份禮物,也留給大哥吧。這件事關係到我一生的命運和前途,大哥若幫我辦成了,我一定再來重謝!”

範冰漪對於能否爭到這個空缺,似乎充滿了希望和自信,甚至於有一種非她莫屬的預感。其原因之一,是她已有前車之鑒——仰仗著曾不費吹灰之力便把她調進機關的老公公——人事局局長邢憲洲。如今她老公公雖已退居二線了,但因其老公公把副手扶上了正座,因而,仍間接地有一定的實權。而且她老公公尚有可利用的關係網,就其活動能力而言,神通仍不失為廣大;二是她認為不但與祝冠英在青年點時有一段戀情,而且,至今祝冠英似乎仍與她藕斷絲連,甚至於呈現一種新情綢繆的趨勢。無疑,為她提供了可利用的廣闊空間;三是她認為自己結成了一個勢力不可小覷的小團夥,而且,她尚是其中的骨幹,可以為她競爭空缺造聲勢,增強競爭能力。

她認為對於祝冠英來說,雖然官位較為顯赫,但也憂喜參半:喜的是他利用婚姻的杠杆在仕途上走了捷徑——屈尊和相貌平平,甚至於有點對不起觀眾的大學同窗陶詠梅結為伉儷後,借助於其大舅哥——甘泉區委書記陶詠春所謂名正言順的提掖,步步高升,如今在甘泉區也算個大權在握,舉足輕重的人物了;憂的是不如意之事幾乎人皆有之,顧此失彼更是在所難免,當初因陶詠梅是官宦之家,尤其是其大哥係政府高官,欲借助於其大哥權力走上仕途,並進而飛黃騰達的祝冠英,才違心地降低了擇偶條件,屈尊與其貌不揚,且年長他三歲的陶詠梅結為連理。婚後,他女大三抱金磚的妻子,盡管果真如他所期待的那樣,給他生了個金磚般貴重的兒子。但,他原本即浦柳之姿的妻子分

娩後,不僅雀斑未褪,體態也變得臃腫。尤其如今已進入生命的秋季,臉色已酷似秋葉,眼角也爬上了細密的魚尾紋,頭上的白發亦依稀可見;與滿麵紅光,兩眼炯炯有神,仍是一頭烏發,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年輕十多歲的祝冠英相形之下,無論是從生理年齡還是從相貌上,似乎不甚匹配,甚至如隔代夫妻了。

無怪乎在一次家屬參加的海上活動時,有的同事嘀咕祝局長的夫人老相得像個老太婆,模樣也不敢恭維了。沒有不透風的牆,盡管議論者以為很隱秘,但此言還是輾展傳到了祝冠英的耳畔,並與其萌發的感觸形成了強烈的震**與共鳴。怏怏不樂的祝冠英,心中不免滋生出一種難言的酸澀與自卑。而且,也促使他更加清醒地意識到,妻子已與風度猶存,官位顯赫的自己不甚相配了。

此一時彼一時,如今,祝冠英更加懊悔自己錯過了最佳擇偶年齡,並心儀早日踏上仕途,而導致他形成的現在看來參雜私心雜念,有失輕率,顧此失彼的不理想姻緣了。不過,令他聊以**的是,若非如此,僅靠他單搶匹馬孤軍奮鬥,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社會地位。

雖然,祝冠英曾多次冒出過與妻子分道揚鑣的念頭,但,一方麵礙於情麵和影響;另一方麵也被妻子孝敬公婆和賢妻良母式的品德所折服;當然了,更為主要的還是他懾於其大舅哥陶詠春的權威——膽怯離婚得罪其大舅哥,不僅會失去其大舅哥的嗬護,而且,還會給他如日中天的仕途帶來阻礙,甚至於會陷入滑鐵盧般的慘敗——因為盡管他在受賄時盡可能地避諱妻子,但其妻還是發現了他受賄的蛛絲馬跡。隻要其妻向其大舅哥提供他受賄的線索,其大舅哥就會讓紀委順藤摸瓜查出他的受賄罪行。因而,他才不得已而維係著這樁在他心中已近乎於名存實亡,貌合神離的婚姻。

範冰漪對三位局長加以分析後認為,沈其明所以有頗佳的廉政口碑,絕非空穴來風,肯定是行賄者碰壁後的真實流露。如果去他家進貢的話,無異於找錯了廟門,十有八九要吃閉門羹,反而畫蛇添足,給他留下不良印象;如果去郝小戎家行賄的話,從側麵了解到的情況來看,他很可能對行賄者不拒。但她同時又認為,張景東肯定也會去他家進貢,而且數量會比她多出幾倍,甚至於十幾倍。這樣以來,他很可能以進貢多少來排列推薦名次,也會把她排在張景東之後。如其如此,還不如幹脆不給他進貢;而對於祝冠英,她卻認為甭進貢,因為她和祝冠英在青年點時即有一段戀情,雖然時過情遷,但她卻發覺他對她似乎仍舊情難忘,而且已經有過淺層次的肌膚之親,如果她再進一步向他敞開情懷,與他達到未雨綢繆的親密程度,促使他助她一臂之力的話,便成功了一大半。然後,她再在其老公公的通融下,在其小幫派的忽悠下,定會如願以償。

她以為若想進一步達到乖乖操縱、駕馭祝冠英的目的,尚須加大感情上的投入力度,使他對其迷戀到神魂顛倒,欲罷不能的地步。

她頗為樂觀和自信地以為,她無論是在年齡上還是在姿色上,均明顯勝祝冠英之妻一籌。並認為其妻

雖剛近知天命之年,但從容顏上來看已人老珠黃,對於祝冠英來說無論是從虛榮心上,還是從四十入虎般旺盛性欲上,均不能令他心滿意足。所以,她從祝冠英偶爾覷自己一眼的神色中,已洞悉他對自己舊情未泯,新意勃發,甚至於垂涎、曠欲日久的端倪。

曉得陶詠梅在商場工作周日不休的她,便有意識地周日去祝冠英家玩麻將。並討好地一連給他點了幾個炮,而且,每點一個炮,都用腿碰一下他的腿,當他向她投以會意微笑時,她便用當初與之初戀時,他吻她櫻嘴時他所稔悉的朦朧欲睡的醉眼回望他,用他所悉稔的媚態激發他,以企喚起甚至於點燃他心底積存的情愫。

自從祝冠英陰差陽錯般地成為她的上司,雖然他並非第一次這樣與她咫尺相望,但他今天的感觸卻並不同於往次:歲月的風雨雖然使她臉上的光澤有所減褪,但仍不失為滋潤和白淨,依然如映著秋輝的白水蜜桃般豔麗;而且,那比原來豐滿但卻不失為婀娜的體態,更具成熟女性的魅力;芷眼皮鋃嵌下的顧盼生姿的杏眸,雙眼皮的含蓄美和單眼皮的機靈勁兒兼而有之;又因未開過懷的緣故,半球型Ru房依然如姑娘般地高高隆起,而且,比姑娘的更加豐滿;款款挪步時兩座乳峰上下聳動著,與豐腴臀部的扭動是那樣地和諧,更是風韻無窮。他望著她不時投來的媚眼與醉眼,像產生了循規蹈矩般傳媒作用似的,激起當初與之初戀時他吻她櫻嘴,她為之動情時所呈現的相似醉態,不由得**勃發。

盡管祝冠英意識到失態,趕緊收斂,但正所謂礎潤而雨,見微知著吧,與其同桌玩麻將的朱寶福和宋學富,還是有所察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雙雙以下午還有應酬為由告辭了。

為了不引起他倆進一步猜疑,頗有心機的範冰漪也與他倆同時離去。

祝冠英收拾麻將時,發現了範冰漪塞在麻將桌絨布下的鋃著緣色鑽石的昂貴金戒指。開始,他以為是她遺忘了,但他從她為自己點炮時不時瞟他一眼的神情上,似乎意識到此係她埋下的複回借口。為了驗證一下他的判斷是否準確,他饒有興致但卻又急不可捺地等候著。

果然不出其所料,大約半個時辰,便響起了門鈴聲。他從貓眼向外一瞧,映入他眼簾的不僅是範冰漪脈脈盈情的笑臉,還有她從低開的桃型領口露出的他曾觸摸過的**的上半球。他的心像被燙了一下似地灼熱,呆愣了一刹那,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兩眼閃出貪婪的光焰,急忙開門。

範冰漪把戒指戴在無名指上後,似乎並沒有欲離去的意思,而是像常客似地毫無拘束地仰坐在沙發上,一邊巧妙地把話題引到他倆初戀時的情景,一邊不時地用燃著熾情的眼神撩撥他,企圖勾起他對她未泯的舊情,激起對她已蒙生的新意。當她發覺他的眼裏閃出貪欲時,又借去洗手間之際解開了胸前衣服上的兩個扣。見他魂不守舍地不時貪望她**的**,又**地**笑著,用火辣辣的眼神撩撥、勾引他。被這誘人的**和燃燒著情欲的眼神激得欲火肆虐的祝冠英,再也按捺不住騰起的**火了,奔過去將她抱進懷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