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呀學語的孫誌新
伊呀學語的孫誌新
“哎!”布庫應了一聲,火速過河,飛奔到孫誌新身邊。
父親大人很早就跟他發過話,陪伴畢達拉察阿蘇是他最重要的職責,無論他在做什麽,必須第一時間響應畢達拉察阿爾的使喚。
納魯在布庫眼裏是一個三位一體的存在,即是偶像,又是族長,更是父親,對英偉的父親,布庫崇拜得五體投地,他的每一句說給布庫聽的時候必然會奉成聖詣。納魯叫他往東,他絕不往西;叫他追狗,他絕不攆雞!說白了,布庫就是納魯腿下的第一忠犬,此位置誰也無法替代……
自從納魯把這任務吩咐下來以後,布庫就隨時準備著英勇殺敵為納魯捐軀。呃……誇大了,誇大了,是做好準備隨叫隨到,伺候好父親的畢達拉察阿蘇。關於這點,純樸的黑瘦少年最近一直很迷惑,不是說是族裏的畢達拉察阿蘇嗎?怎麽變成父親的畢達拉察阿蘇了?古怪!想不通。
想不通就不再想,小孩嘛,本來忘事就快,心裏也沒什麽煩惱。隻是這個不知道是誰的畢達拉察阿蘇很不給力,他成天等待著他的召喚,那人卻從來沒有召喚過一次,讓布庫覺得愧對了父親,心裏感覺很是內疚。
而今天,畢達拉察阿蘇終於肯開金口呼喚他了,布庫心裏別提有多激動。黑瘦的小孩像矯健的黑犬,呃……黑色的閃電一樣衝至孫誌新身邊,兩眼巴巴的看著他,隻盼著他能吩咐自己什麽事去做。布庫可半點沒想過自己和畢達拉察阿蘇交流障礙的問題。
布庫這麽撲過來,小狗一樣用濕轆轆的眼光看著自己,倒把孫誌新嚇到了。通常這種情況下他應該抓把糖給布庫安撫他,可他現在沒有,隻好兩眼瞪著他,宛如王八看綠豆。
“畢達拉察阿蘇?”
估計是孫誌新的眼神太有殺傷力,小孩開始臉紅,退卻。
“唔……這個。”孫誌新不知道自己該怎麽開始第一步語言交流,偏頭想了半天,指著布庫道:“布庫。”又指指自己,本想說孫誌新,估計對方理解起來有困難,逐改成:“畢達拉察阿蘇。”
布庫茫然,指指自己:“布庫。”又指指孫誌新:“畢達拉察阿蘇。”
孫誌新點頭,指向布庫:“布庫。”指著自己:“畢達拉察阿蘇。”
瞧,這就是語言不通的交流方式,看圖學說話的升級版,先指出實物,再念出它的文字符號標記的讀音,就能把讀音和實體聯係起來。這個辦法簡單而實用,孫誌新隻祈禱這裏的史前時代的隻是科學文化低,而不是智力低。像納魯,孫誌新就一點也不覺得他智力低下。
咦?他姥姥的……怎麽又回到那禽獸身上去了?
退散!
孫誌新揮揮手,把納魯的形像趕蒼蠅一樣從腦裏趕開,正待張口再示範一次,就見布庫突地歡快的笑起來,很明確的指著自己:“布庫。”又指孫誌新:“畢達拉察阿蘇!”
小孩非常聰明,一下就明白畢達拉察阿蘇不再冷漠的冷眼旁觀一切,而是開始在向著自己的部族靠近。
孫誌新也笑了,很是欣慰史前時代的人並不笨。他們什麽也不會隻是因為科技和文化沒有發展出來罷了,並不是他們沒有發展它們的智力基礎。而科技和文化的發展不就是這些野人一點一滴通過實踐由漫長的歲月積累起來的嗎?自己以前小看他們,真的是犯了個大錯誤。自己有著豐富的知識,隻不過也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而已,說不定還不如他們,他們是通過歲月在創造新東西,自己卻是在拾人牙慧學習舊東西,有什麽優越感和權力可以輕視他們?怕是狗眼看人低吧!
自我撿討了一陣,正確的放低姿態,誠肯的用一種溫和的眼光去看布庫,指著水裏的魚,眼光看向布庫。
布庫真的極聰明,立即就道:“佛來西。”
佛來西大約就是魚的意思,當然也有可能是指魚的某種分類的名稱,比如鯉魚、鯽魚、金槍魚、鯊魚,全是魚。
“夫賴西。”孫誌新學著說了一次。
布庫立即糾正孫誌新,用緩慢的發音一字一頓的道:“佛-來-西。”
“佛來西。”孫誌新是很有語言天份的,立即掌握了它的發音規則。
對孫誌新迅捷接受程度,布庫顯然很吃驚,興奮的看了孫誌新半天,拿起一顆鵝卵石,道:“維博斯。”
“偉不死。”
布庫哧的一聲笑了,道:“維-博-死。”
“維博死。”
孫誌新慢慢摸索這種語言的發音規則,試圖用字母符號歸納它。
布庫抬頭看向天空,指著一隻飛過的巨鳥:“佩尼堪。”
再指著另一種鳥類:“平克。”
孫誌新便知道這兩個名稱不再是統稱,而是具體細化到鳥類的某一種的名稱。
如此一整天,孫誌新都在跟布庫學習,並慢慢摸索這個非常古怪的語言。按照他以前的發音規則,有十九字母他能用得上,然後自己根據布庫的發音,又杜撰出九個發音字母,大至將布庫的發音歸納了進去。
畢意是站在巨人的肩上,有著先進的學習手段。通過感性的識知後再理性的思考、總結、歸納,孫誌新學習語言的速度隻能以火速前行來形容。
隨後又跟著布庫去營地裏轉了一圈,寧神靜聽別的對話,竟連類似:這是什麽;那是什麽;奔跑;大笑;柔軟;美麗;我要去幹什麽;他在做什麽這類的複雜一些,包含了比較抽像的代詞、動詞、形容詞、連接詞的內容,甚至一些短句都學會了一些。
他這種海綿一樣的語言吸收學習驚得布庫目瞪口呆,到後頭連說話都變小心謹慎起來,擔心自己說錯話會給畢達拉察拉查造成什麽錯誤的示範。同時他還被孫誌新弄出一個小愛好,就是去看孫誌新聽人說話,然後準確的複製一遍說出來,看被複製的人驚得也像自己先頭那樣目瞪口呆,隻覺得好玩無比。
而孫誌新確實有嚇人的本錢,等到掌握了發音規則以後,無論別人說什麽,隻要句子不太長,他都可以準確無誤的複讀出來,就像一台人形的複讀機。然後通過手比眼劃,再加上自行領悟,到得下午時分,他已經可以說一些簡單的句子。而且發音清晰,詞句流暢,誰聽了都被嚇得不輕。
走在部族中的孫誌新無論怎麽看都顯得與從不同。和整個族群的高大身相比,他站到女人群中也隻是普通身高。雖然僅著一塊獸皮圍在腰間,但一身小麥色的肌膚細膩晶瑩,就是打眼得很。他本來相貌就生得好,眉長眼大鼻子英挺,眼瞳漆黑如墨,又燦爛生華,像是極品的墨玉,乃是很典型精致東方人長相。混到一堆五官粗獷的史前人類群中時,就如同野雞中站了一隻仙鶴,讓人一眼看過去時目光便會不由自主的凝在他身上。
放下身段敞開心胸認真打算在這裏生活後,孫誌新真正露出了自己原本的氣質,幾分大大咧咧、幾分溫和狡黠、幾分對萬事萬物都事帶著好奇探索的求知欲,包括性格裏的自立自強韌性、寬容熱情爽朗對人態度、那分男性本能裏帶著的小粗魯,他迅速自我準確定位回到了穿越以前的那個孫誌新。
具有如此性格的人無疑是極討人喜歡的,再加上整個部族的人性格純樸善良,絲毫不帶後世文化的虛偽狡詐,早已經在三十幾裏被人所接受的孫誌新現在更加的融入了人群。
族裏小孩對孫誌新這個‘白人’一直都很感興趣,原先隻是因為他身上的那種排外氣場不敢接近。此時孫誌新全身上下開始散發原來的親近,小孩們都開始試探著靠近他。
對小孩這種生物,能拒絕得了他們的成年人稀少得很,孫誌新同樣也是。就在他還十足厭惡納魯的時候都不曾給過布庫觀看,引時一群小鬼小心翼翼的試圖親近自己,孫誌新隻是麵帶微笑的鼓勵。
終於有一個年紀四、五歲那麽大的光屁股小丫頭勇氣的抱住了孫誌新的大腿,孫誌新也不拒絕,反而把她抱起來,衝她嘿嘿的笑。如此就有更多的小鬼頭圍過來研究這個一直讓大家都很感興趣的‘白人’。
小孩子,全都是多動而話多的。一但嘰嘰喳喳的開始說話就很難停得下來。從那邊嘈雜的聲音裏,孫誌新自然將整個部族的語言學得更多。跟大人說話時有組織有條理的語言相比,小孩子說話大多都是簡單的簡句,正適合孫誌新現在這種咿呀學語的階段,因此便學得更快。
族長最年長的長老一直在暗中觀看,麵帶的微笑的點頭,但從頭到尾不曾幹預半分。
等到納魯在天色擦黑時回到營地,眼光剛看到孫誌新,便聽到孫誌新清楚的道:“納魯,你……打獵……回……回……來了嗎?”組句是結巴著的,但已經可完美的表達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
納魯大驚,瞠目結舌的呆了半晌,隨即又狂喜,肩上扛著的羊轟然落地,一步衝過去緊緊抱住孫誌新,喜極而道:“畢達拉察阿蘇,你會說話了!”
有件事情我想不明白。耽美這東西吧,其實說白了早已經就違背傳統道德的人文常倫。既然都看耽美了,還會覺和一些情節描寫違規?
我怎麽不知道JJ是佛門清修之地?看耽美的還有道家佛門子弟?
真是天大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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