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

伊家伊事 297

早晨睜開眼,長亭無趣的撥開距離她太近的伊憂,準備下床梳洗。

伊憂瞬間把她撈回,舒服的在她頸項間蹭蹭,模糊不清的說:“再睡會……還早。”

長亭推開他的頭:“趕緊起來去晨練,貪圖享樂你會死的很慘,起床。”

伊憂抱的更緊,眼睛就是不爭:“死在床上也不錯……”說著低下頭尋找柔軟的唇。

長亭瞬間推開他,跑到床下;“警告你,三分鍾內起床,否則有你好看!”踹你下來。

伊憂失望的睜開眼,寬大的床上隻剩他一個人,伊憂哀怨的側躺身,拄著腦袋看著長亭:“你吻我一下,吻了我就起來,要不然我就老死在床上。”

長亭抱著衣服看向他:“你就死在上麵吧。”說完進浴室換衣服,關門的時候又折返回來:“記得,別下來,說話算話我倒要看看你怎麽死在上麵!哼!”說著關上了浴室的房門。

伊憂趴回床上,蹭著軟軟的被子嘴角蕩起他才懂的微笑:“我也去換衣服。”伊憂瞬間從床上跳起,拿上自己的衣服直接開長亭浴室的門。

“啊!——”門——碰!——的被關上,伊憂揉著撞紅的鼻子猛然開始踹門:“給老子開門!你想死了!老子長個鼻子容易嗎!靠!”——碰!伊憂強行踢開門進去,強勢的把長亭推一邊:“老子先換!”

長亭苦笑,認命的去隔壁浴室,她敢保證伊憂的腦神經肯定沒長好,正常的沒人有跟他一樣!

豆街高中拿下了辯論賽第五的好成績,之所以不是第一,因為校長付不起後麵贏的資金。

林雲出顯的鬱鬱寡歡,自認品學兼優的他第一次見識到了差距的無法跨越性,全省百所中學,越往上越無力,贏進前三十強時他已經沒了發揮的餘地,林雲出第一覺的,他原來如此渺小。

景少宇沉穩,更高的追求才是他不屑的動力,放棄卓家並不可惜,他有了一條更嶄新的路,景少宇回過頭,看著淹沒在人群中的簡法、簡恩,心裏由衷的敬畏,能輕易改寫一個人的生命軌跡是何等的自信,又招一日他也是否能談笑間讓風雲變色?

吳依走到景少宇身側,同他一起看著下麵消失的兩個人,如果是以前,吳依斷然不會和景少宇並站,但是現在他們因為一些人有共同的話題不是嗎:“我現在都無法相信是真的?”

景少宇看著遠方,墨色的眉毛漸漸舒緩:“簡法絕沒有你想象中那麽簡單,他是所有下一代中唯一持有任家調遣令的人,這至少意味著,他上過戰場。”

吳依靜靜的站著,聲音很小的說:“花房裏的他們看起來讓人望而生畏……”

景少宇淡笑不語,他也一樣震懾於他們的魅力,權利滋養出的下一代精英們:“該走了。”

今天是他們三個轉學的日子,除了他們,各地轉學而來的一共三十人。

信德高中部,純精英學院,簡百當年從這裏畢業,他們除了學習這裏的課程還要進入金宇集團實習,三十位學生的老師由伊人挑選,課程比之普通班難上一倍,實習加了挑戰性。

吳依第一次來信德,傳說中的一等學府,這裏是貴族中的貴族,每位同學背後都有難以估計的價值,慕容佳虜獲簡家六少也成為這裏的一段佳話,吳依全程低著頭,跟著眾人向教室走。

景少宇在這裏看到了很多熟麵孔,說起來這裏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沒有繼承資格的下一代禁止就讀,也就是說,景少宇就算有錢也不能以卓氏少爺的身份在這裏上學,這裏的學生都是每個家族的精英,也有一技之長的瘋子,景少宇從三十人中看到了認識的也有不認識。

楊記也是其中之一,他雖然成績優異但從未接觸過高端教育,試卷上他可以洋洋灑灑的談論政治訴說經濟可他不知道這些理論應用會產生什麽效果,他根本就沒見過,他隻是相信伊諾為他選的路是對的,這裏可以賺錢,上學也是打工的一部分,所以他來了。

所有人的第一節是——拯救,伊人選中了各個行業中三十家虧損企業,虧損信譽度百分之三十,資金百分之二百,每個人抽中一家擔任總經理,進行為期六十天的反攻,隻要求初見成效就可,見到成效的部分,折合**民幣作為他們的第一桶金,六十天後帶上各自的成績過來上課,在此期間,三十人也可以進行原來學校的課程。

三分之一的人看到這個課題,麵無表情,景少宇、陳臣就是其中之一,五分之一的人眉頭緊鎖,楊記、吳依,優劣已見成效。

……

“你是不是在找這個。”魏言遞給歐臨一個領夾,昨天她從路上撿的,她相信魏言會回來找:“如果我想用領夾換一頓飯,不知道你會不會賞光?”

歐臨接過來收進口袋:“地方你選。”歐臨說完走了。

魏言站在原地看著他,嘴角落出舒心的微笑,她喜歡他,不管是紳士的還是冷靜的。

……

淩鳴不是個壞女孩,正是叛逆期的她比其他的孩子更皮,可有時候青春成長的代價太大了。

放學後,淩鳴像往常一樣和另兩個女生去打台球,鄰校的幾個女生也在其中,碰到了一起難免互相較勁,淩鳴打球不錯,對方的曉曉也不差,同樣無彩斑斕的發型,穿著怪異的服飾。

曉曉摩擦著尖端,不屑的看著淩鳴:“我們賭一局怎麽樣,如果我輸了,以後我再不來這裏,如果我贏了,你就是馬哥的女人,賭不賭!還是你怕了承認不如我。”

黃英拽拽淩鳴,小聲的說:“我們走吧,她們我們惹不起,馬哥不是好人。”

曉曉聞言囂張的笑了:“說的很對,以後別讓我在這裏看到你們,否則見一次扁一次!”

淩鳴睜開黃英的說:“怕什麽,就你那破技術以為我不知道!說定了你輸了滾出這裏,還要成為楊記的女人!你敢不敢!”

林曉曉躊躇片刻,她球技不如淩鳴,但是當她想到馬哥時又不怕了:“來吧,哭了別怪我。”

秦露見事不好想跑,可立即有人攔住她:“老實站著看!如果不贏你們誰也別想走!”

淩鳴自信的拿起杆:“跑什麽!我既然敢賭就有信心把你們帶出去!林同學,開始吧。”

林曉曉嗤之以鼻,以前她當然贏不了她,可是別忘了這裏是馬哥的地盤,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秦露很緊張,她總覺得林曉曉有陰謀,這些男人盯著她的目光讓她很不舒服,秦露緊張的後退一步,她不敢打給媽媽,偷偷把電話撥給楊記,希望楊記那個傻子能趕來救場!

“你在幹什麽!”一個男人啪打掉秦璐手裏的電話:“想求援!做夢!一會等著好好伺候我們!”

淩鳴額頭漸漸有了汗珠,連續失誤三竿,她的局勢看來很不樂觀:“幫我拿杯水。”

林曉曉向那些人使個眼色,一杯加了料的水送到了淩鳴手裏,林曉曉不痛不癢道:“繼續。”

一個小時候,淩鳴迷迷糊糊的覺的有人在靠近,她強烈的抵抗,耳邊傳來黃英、秦露的驚叫,她想叫喊可喉嚨無力、腰被人緊緊的圈住,她努力的推卻徒勞無功,眼前有一百個林曉曉在晃,每一個都麵目猙獰、表情恐怖:“放……放開我,你們……你們使詐……”

林曉曉嫉妒的看著馬哥抱著她,哼!要不是馬哥看上這個女人,她才不會讓給淩鳴這種好事:“你輸了,願賭服輸你現在改啊旅行你的諾言!淩鳴!不要認為你有什麽了不起,你不——”

陌生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推搡的眾人中,簡千看著他們臉色陰沉:“你們在幹什麽!?”

林曉曉聞言一絲惶恐稍縱即逝:“關你什麽事!沒看到我們正玩的開心!滾開老頭子!”

黃英掙紮著大叫:“救命!求求你救救我們!我們什麽也——”——啪——

一巴掌打在黃英臉上止住了她的叫嚷,胸前的衣服被撕開:“你TM敢叫!老子現在就——”

簡千陰沉下臉,他是教育工作者,這幾個女生一看就是學生隻有那些男人像社會人士,何況他有管閑事的資本:“放開她們!我可以當什麽都沒看見,否則我隻有報警!”

馬哥拉長他的馬臉!掃興的看著打電話的簡千:“靠!竟然報警!你找死是吧!給我上!”一群人一哄而上,按住簡千拳打腳踢!敗興的氣都出在他身上:“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報警!把他裝麻袋裏進深山!”一群人把簡千裝麻袋裏,裝上車:“你們幾個聽著,一會警察來了就說什麽都沒發生,要不然老子統統讓你們好看:“走!”一群人鬧轟轟的散了,監控錄像帶馬哥讓這家遊樂廳的店長銷毀,蛇鼠一窩的他們帶著簡千離開了迪廳。

十分鍾後,伊憂到了,警員的標誌掛在胸前,在煙霧繚繞的環境裏轉了一圈,可他看了半天沒看到自家舅舅,剛才給他打電話,現在人呢?伊憂隨便抓了個服務員問出示下警證:“這裏剛才有人鬥毆,報警的是——。”伊憂拿出他舅舅的相片:“這個人,把鬧事的帶出來。”

服務員搖搖頭:“警官,我們這裏沒人鬧事,你是不是接到慌警了?”

伊憂一腳把服務員蹬桌子下麵:“少TM廢話!讓鬧事的出來,一分鍾內我如果看不到人你就去見上帝!”說著掏出槍,向天花板亂開:“剛才鬧事的都給老子滾出來!”

文思妙趕緊跟進來,最終沒有製止亂開槍的伊憂:“少爺,你行行好!我們是在執行任務不是比賽殺人!”自己當初那點事在伊憂的映襯下早已不是事:“聽到了嗎?讓你們負責人出來!”

服務員嚇的趕緊去叫人,他第一見警察開槍,開的如此明目張膽,在和諧的國度,公職人員怎麽能隨便開槍,服務員剛站起來,老板已經從樓上下來,他趕緊站過去,尋求庇護,怕什麽反正警察不敢隨便殺人,他們就說不知道,這些警察能把他怎麽樣!

淩鳴等人躲在角落裏一眼不發,他們怕報複,寧願忍了這口氣也不想招惹事端,卻不想想為了他們被帶走的簡千,或許已經發生不測。

黃燦燦的金牙伴隨著大笑聲漸漸近了:“文警官駕臨寒舍,蓬蓽生輝!來來!喝——”

——嘭!——刺耳的槍聲隨即響起,剛才的服務員捂著胸口倒下,周圍看熱鬧的人瞬間尖叫的逃竄,看傻了話說了一半的‘老大’,驚落了他手裏的煙。

文思妙哀怨的撞牆,倒黴!他有病嗎!為什麽把這隻怪物請進警署!

伊憂敲敲手表:“一分鍾剛剛好,如果找不到我要的人!你們統統死在這裏!”

迪廳老板從驚嚇中回過神來,指著伊憂的鼻子:“你算老幾!知不知道老子是誰!你一個小警員竟然敢在老子的地盤開槍,老子摘了你的警——啊——!”血順著他的胳膊留下,胳膊連同指著伊憂的手指永遠不會在出現他的手上,迪廳老板昏死過去。

慘叫聲徹底擊毀了他們的防線,其中一個人戰戰兢兢的站出來:“是小馬……他,他把人帶走了……可能去了海灘……新昌路八十七號倉庫。”

伊憂滿意的點點頭:“表現不錯,我幫你申請好市民獎,走!抓犯人——”武力果然好辦事!

文思妙趕緊跟上,冷汗一滴滴往下冒,形象啊,雖然他也希望伸張正義可不是這種玩法!

伊憂發動車子,安慰的看文思妙一眼:“放心,死多了減少犯罪,最近咱們區比以前太平!”

廢話!隻要落伊憂手裏就把對方弄死,誰TM會沒事找死!暴力,小心有人投訴!

伊憂看完情報組送來的資料,把車開進八十號倉庫,利落的從車上抄起機關槍掃射!

文思妙驚訝的看著他的車,怎麽也沒料想到座椅下麵竟然有這種東西,此事件是不是說明,如果他按個按鈕,這輛車能變成大炮!變態!自己的安全建立在了別人的小命上。

伊憂趕來的時候,簡千被打的奄奄一息,伊憂瞬間怒了,推開攔著他文思妙,機槍好不客氣的掃向每個人的要害,統統TM的去見鬼!敢動他舅舅!誰也別想活著出去!

文思妙被推在地上,槍聲響了十十分鍾後落幕,他看著伊憂抱起地上的人上車,整個人處於呆愣狀態,地上的如血海的慘景,讓他一陣嘔吐,這事怎麽能善後。

突然一個冰冷的人影出現在倉庫門口,寒冷的聲音透著骨子裏的涼意:“出來!”耽殺拿著火冷靜的吩咐他的人往倉庫上澆油,當文思妙出現後,耽殺一把火扔了進去,洶洶濃煙子漂浮在上空,明天油庫遇火爆炸至十餘人死亡的消息將成為新聞。

文思妙看著那個男孩離開,突然覺得天氣很冷很冷。

一分鍾後,朝雲、賀東風趕來,看著熊熊大火,他們讓自己人退下,很顯然已經有人善後了。

賀東風眉頭漸漸皺起,他走到文思妙身邊蹲下:“誰在善後?不是你們的人?”

文思妙搖搖頭:“不認識,但肯定是你們的人,手法一樣。”

賀東風看眼朝雲,兩人眼裏同時出現疑惑?誰?賀東風怕事紕漏的後續,他們跟著伊憂當貼身護衛,同樣就要負責簡家人的安全,這些工作一直是他們搭理,想不到會出意外。

朝雲歎口氣,肥肥的身體也免不了一陣惡寒,萬一簡千出來意外,他們難辭其咎。

康德醫院內,手術室外麵的燈亮著,簡萬、伊憂親自主刀,可就算能保命,也會落下病根。

謝雨、簡百、簡單、簡弟、簡妹、歐陽躍、周援朝、伊天南在手術室外等著,簡單眼圈哭的紅紅的,弟弟被人打成這樣她能不擔心嗎,雖然伊憂強調沒有生命危險,但致殘有什麽區別!

簡弟也心疼的哭了,簡千是個老實孩子,婚姻不幸、為人小心,怎麽會出這種事。為什麽所有不幸都發生在他的身上。

簡妹冷靜一些,可情緒早已失控,她質問伊天南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平時忍著有人監視的不自在不就是怕發生這樣的事!現在好了,簡千被打成這樣!為什麽沒有人出麵!

歐陽躍拉住老婆讓她冷靜,事情已經發生,再追究誰的責任有什麽用,簡千醒過來最重要。

簡單靠在走廊的座椅上一言不發,二十年來,她首次覺的如此無力,想幫忙卻插不上手。

謝雨幫忙打理著手續事宜,她知道簡家姐弟心疼弟弟,她也心疼,簡家的孩子中,最讓人不放心的就是簡千,想不到他還發生這種事,簡單他們心裏肯定很愧疚,謝雨跑前跑後的忙碌著處理一些他們忽略的事情,希望他們能接受簡千的受傷的事實。

三個小時候,手術室的燈滅了,伊憂率先從裏麵出來,他示意母親沒事,又返了回去。

簡單一顆心瞬間降下:“太好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小百,你哥他沒事。”

簡百迎合著姐姐點頭:“姐,別擔心了,哥吉人天相。”

張夢影站在走廊的末端,聽到簡千沒事她才轉身離開,她和簡千的婚姻已經結束,她不想出現在這裏想起以前的不愉快,擔心簡千是必然,可不愛就是不愛。

伊憂換下手術袍,雖然傷的很重,他們已經盡力把風險降到最低,修養一年不會有大問題:“大舅,我有點事情處理,你注意二舅的變化,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

伊憂趕到任家,見到朝雲、賀東風已經跪在門外謝罪,他冷眼看他們什麽都沒有進去。

賀東風、朝雲立即跟上,失誤是他們造成的,該承擔所有後果,不管伊憂罰什麽,他們接受。

森路過走廊,看見賀東風、朝雲在伊憂門口跪著,他什麽話都沒說帶著耽殺離開,在任家最不需要的就是馬後炮,‘下次努力’‘以後不犯’等同沒幹,如果這次出事的不是簡千呢?萬一沒有這麽繞幸死了呢?或者發生的不是小事而是襲擊伊憂呢?任家從來不需要道歉!

耽殺默默的跟著,他沒有森眼裏對朝雲的鄙視,他是羨慕,他隱約感覺到伊憂不會重罰,換做是自己他早就沒命了,被自己效忠的人變相的保護是每個屬下的榮幸,淩厲的殺氣突然襲向他的胸口,耽殺迅速避開,穩穩的跟在後麵繼續走。

森玩弄著飛回的刀,口氣冷然:“不該想的不用想,這周比賽如果輸了,自己死了謝罪!”

“是,師父!”耽殺本就無所牽掛,他們或者就要麵對未知的死亡,知道死期是福氣。

朝雲、賀東風跪在門口一動未動,他們不該沒有看管簡千,不該自信的以為簡千沒有仇家就不會有事,朝雲做好了被懲戒的了準備,錯誤是他犯的,他自己承擔。

伊憂翻看著巡視人員安排,簡千身邊已經連續十天無人跟拍!十天!?什麽概念,簡千能死十次!伊憂氣憤的把電腦砸在地上,他沒想到賀東風會投機取巧:“讓他們進來!”

“是!少主。”

賀東風、朝雲走進來,看著臉色陰沉的伊憂,他們嚇的臉色蒼白。

伊憂剛要說話,他的私人手機響了,雖然在工作但他不對長亭拒聽:“你tm最好有事!”

長亭莫名其妙的看著電話,用比他更大的聲音吼回去:“喊什麽!你更年期!”

伊憂鎮定一點,長亭很少給他打電話,如果不是眼前有事,他會更高興:“說吧。”

長亭不會計較他的口氣,或許他在發脾氣:“我在田園等你吃飯,你想吃什麽?”

伊憂聞言,看眼知道錯了的朝雲、賀東風,懶得管他們的對著電話說:“我馬上過去。”說完伊憂掛了電話,眼神不善的看著他們:“你們自己反省,這次沒發生意外,如果有意外,老子讓你們陪葬,我還有事!後續的責任你們看著辦,這件事就算過了。”伊憂說完拿上外套出去,外麵的守衛無言的低頭恭送,五步一崗十步一衛,森嚴的任家卻首次沒有懲戒犯了錯誤的屬下。

不得不說,伊憂因為接到長亭心境還是受了影響,要不然他們兩個至少被送去懲戒堂。

賀東風確定伊憂走後悄悄的鬆口氣,他以為長亭不會給伊憂打電話,畢竟他要求長亭給伊憂打時,長亭不太樂意,不過事實證明她打來了,如果不是長亭他也沒把握承受伊憂的怒火。

朝雲被嚇攤了的倒在地上,巨大的心裏落差讓他心裏憔悴:“東風,我們逃過一死。”

東風點點頭,頹然的坐在地上:“沒事就好,以後千萬不能再發生類似的事,趕緊去工作。”

……

長亭收到賀東風的電話時,有點不解,長亭認為以她現在和伊憂的關係不需東風操心,為什麽特異給她打電話,讓她約伊憂吃飯,而且伊憂明顯很生氣!看他進包廂門的時候是用腳!

長亭不解的看著他:“你怎麽了?現在是冬天火氣這麽大,是不是我打擾你了!”

伊憂把腳伸在桌子上,靠著椅子平複自己的情緒:“不爽!一對白癡差點沒氣死老子!”

長亭為他倒杯水:“誰惹了你弄死他不就消氣了。”反正他經常那麽幹!不用壓抑自己!

說起來就來氣,還是有火沒處發的那種。伊憂一腳把桌子蹬翻:“靠!別提了!老子今天殺的少嗎!如果不是跟了我這麽多年我一槍爆了他們腦袋!就是朝雲、賀東風兩個傻子!”

賀東風!?長亭了然,原來是他們,怪不得讓自己打電話:“我給你打電話時你在做什麽?”

伊憂搬著凳子坐到長亭身邊,可憐巴巴的看著長亭:“我很生氣!你快點想想辦法!親我!”

長亭擺正他靠過來的身體:“先回答我的問題。”

伊憂掃開長亭的手強硬的抱過去!使勁瞎喳喳:“老子心情不好!老子想捏死人!老子——”

長亭被伊憂撮的生疼,她無辜的要承受伊憂的無理取鬧:“放手……不能呼吸了……”

伊憂放開她,額頭抵著長亭的額頭,慢慢的吻她,似乎能平靜他壓抑的火氣!

長亭摸摸伊憂的頭,沒有拒絕他的吻:“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打電話時你在忙什麽。”

伊憂把臉埋在長亭的頸項裏,慢悠悠的說:“收拾朝雲!把他們送懲戒堂砍他們一隻手!”

長亭移開伊憂的手:“你做了嗎?如果他們犯的錯誤該受到這樣的懲罰,你該做。”

伊憂現在並不在意了:“無所謂,一些小事,朝雲、東風經驗不足偶然犯點錯在情理之中,誰tm給老子上菜的,趕緊給老子換張桌子進來!想TM的死了!”

長亭沒有說話,她覺的哪裏不對:“伊憂,剛才是東風讓我打電話給你的?你不覺得……”

伊憂反而樂了:“還是東風那小子明白我的心思。”不過一想不對,他緊緊的盯著伊憂,鼻子的火氣蹭蹭往上冒:“如果不是東風你不會請我吃飯?為什麽?憑什麽!給老子說清楚!”

任家內,森聽到屬下報備,兩個人已經從總部出來——毫發無傷,沒等森想些什麽,森手裏的電話響了,他眼神瞬間變的恭敬,欣慰的表情一閃而逝,是伊憂打來的,他要求撤了朝雲、東風的實際職務,以後安全工作由森分配,移交朝雲的調動資格,暫時扯下東風的權利。

伊憂放下電話,看著眼前的新桌椅新菜色,勉強接受服務員烏龜般的速度,他可以不懲罰朝雲、東風但絕對不會拿親人的命開玩笑,這些工作在森手裏從來沒有出過差錯,朝雲剛上位就弄出這麽大紕漏,當任家是慈善機構嗎!“吃冰激淩嗎?我幫你叫?服務員來杯冰欺淩。”

長亭懶得跟他計較,她又沒說要吃,早知道不打電話,也不會被綁在這裏吃東西。

耽殺替代下了朝雲、東風的工作,但不包括他們擁有的貼身護衛,距離周六還有一天。

伊憂幫長亭夾一粒蝦:“明天放學我去學校接你,不準不去!見我的人,你用不用買身衣服,就這麽定了,吃完飯去買衣服,你給老子快點吃!”

長亭受不了的摔了筷子:“你有完沒完!我吃的好好的你偏要破壞我的食欲!給我撿起來!看不見嗎!給我把筷子撿起來!”煩死了從進門到現在一直就沒消停!

伊憂不敢相信的指指自己:“你讓我撿!你不如讓我去死!”可人卻彎下腰:“撿了吻老子!”

……

朝雲發現無法調動人手時,給出的答案是這樣——“少主讓你們冷靜幾天”

賀東風在意料之中,發生這種事,伊憂沒有對他們懲罰已經不可思議不可能不扯了他們的職務:“朝雲,我們走,這些事我們近期管不了。”賀東風剛轉身,耽殺從來人事部走了出來。

賀東風、朝雲立即看向他。

耽殺也靜靜的看他們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他眼裏的是感激,感激他們給了他一個機會。

朝雲眼裏是不屑,不可否認他心裏有一點想法,等事情過去了屬於他們的依然是他們的!

……

簡單一直守在醫院裏,她以後帶大的孩子,出了事最疼的是她!看著加護病房裏一台台的醫療器械,簡單坐在走廊上,一直如此陪著,氧氣罩下的簡千依然很虛弱。

伊天南剛才去見任陽,出了這麽大的事,讓他老婆跟著著急他能不想發火!

任陽也火,他脾氣沒處發,按住森揍,反正打死了都不用負責,森就收拾耽殺,耽殺沒有屬下自己守著,他也最無辜,簡千被帶走的時候他有跟著,但畢竟不是他的指責範圍,貿然插手一樣要死,他還不至於給森丟人,所以他隻保證簡千沒有生命之憂其它不能插手。

院長辦公室內,謝雨坐在沙發上喝茶,她有一絲擔心:“簡萬,怎麽會發生這種事,別告訴我,我身邊沒有護衛?我仇家還不把我捏死。”

簡萬指指玻璃外:“你往下跳試試,看看會不會有人救你!”他說的輕鬆表情並不輕鬆,他的女兒安全嗎?簡法會不會被人盯上沒人管,對伊憂的信任是一回事,可是出這種事是他們本質責任就有問題,雖然他們死不死不影響任家生意上的信譽,但他們也是人!“估計派了新的人過來,伊憂剛才說了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這次因為調整人事安排的時候落下了簡千,他們認為簡千不會有仇家,所以派遣的人明天才到工作崗位所以有了這樣的疏忽。”

可,即便是這樣的疏忽也是任家有史以來第一次,任家所有不善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朝雲、賀東風身上,甚至站崗的護衛都頻頻施以白眼。

帝殺的人聽到這則事件時驚訝翻了——疏忽?——在任家還有這兩個字?那兩個人……

魅殺的人當笑話聽的一聞製止,她們本來就不喜歡那兩個人,什麽事出在他們身上也不稀奇。

其實每個人心裏更多的是嫉妒,伊憂是他們看著長大的,他的伸手、槍法、殺人技巧來自他們長年累月的訓練,哪個人不是在全心全意的愛少主,但少主唯獨對他們兩個好,平時不打不罵也就罷了,出來這麽大的事也隻是降級,憑什麽,真以為他們是近臣了。

魅殺招來自家徒弟,清冷絕塵的臉上透露出絲絲寒氣:“如果在比武場遇到兩個白癡,往死裏打,不用功客氣,出了事我擔著。”

“是,師父。”同樣清冷的語氣,容貌比前者更美,聲音更冷,她是魅殺徒弟,將來的魅殺。

十二帝殺一樣看不上朝雲、賀東風,平時不理會他們,不見得他們就有權利把危險帶到伊憂身邊,既然他們如此疏忽,那麽比武晉級的時候,他們也不會客氣!

……

長亭逛進女裝部,自己動手挑選衣服,她慢慢的走著,伊憂跟在後麵打電話。

長亭跟著伊憂買東西不看價錢,她走著看到好看的指一下,然後就試試,絕對合適就打包,不合適繼續走,長亭很有眼光跟了伊憂這麽多年,不可能不知道什麽是好壞。

服務員保持著一百八十度的笑容,陪在長亭身邊,她指著一款剪裁大方的絨衣道:“小姐,這款是今年的新款,扣子是貓眼石,版型複古,如果您喜歡可以試試。”

長亭點點頭,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去了試衣間。

伊憂坐在椅子上打電話,聽完他爸的嘮叨聽任陽的嘮叨,其中任陽最服氣,恨不得把伊憂烤了!他辛辛苦苦穩住的江山,竟然被一個小毛孩攪和成這樣,當任家是馬戲團。

伊憂扣著指甲聽著,願意了回複兩句,不願意了懶得吭聲,能怎麽樣,已經發生了。

此刻一對男女也走進了女裝區,女孩很拘束,男人試著讓她放鬆:“明天見我媽媽你忍忍。”

女孩不怎麽高興:“見你媽媽就必須穿我買不起的衣服嗎?我身上的衣服不好看?”

卓楠看著女孩嘟起的嘴,笑著點點她的鼻子:“怎麽都好看,換一件更好看,我幫你挑!”

女孩倔強的轉身:“我不要,你媽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經濟狀況,如果我穿了,他又要說我消費你們卓家的錢!我才不,我就穿這件去見她!她願不願意接受是她的事!”

卓楠趕緊把她哄回來:“又孩子氣,我媽無理取鬧別更她一般見識,小欣就當為了我,你忍忍,我媽媽一定會接受你的,隻要我們結婚了媽媽就不會說什麽,為了給她個好印象,買一件?”

小欣笑笑,為了卓楠她也可以妥協,其實她放棄過這段感情,但是看著卓楠抱著她哭,她心軟了,為了卓楠她願意試試,卓楠的父母不喜歡她,她就試著讓他們喜歡。

此刻長亭從試衣間出來,長發挽起,調皮不失優雅,優雅中流露出成熟,粉嫩的顏色也比較適合長亭的年齡,繡花鏤雕的花邊,寬大的翻領,複古造型瞬間襯托出長亭的知性美。

卓楠覺的不錯對身邊的服務員說::“幫我哪件同款的給她試試,換件天藍色。”

伊憂聞言直接說:“這家櫃台我包了,衣服禁止出售。”

卓楠看了伊憂一眼,所有的話噎在喉嚨裏,伊家四少!什麽事都做的出來的怪物。

長亭聞言走過去,調皮的點點伊憂的額頭:“又來了,你買這麽多我又不能穿,那件老氣死了,伯母都不見得穿,你買它幹嘛,對不起服務員,他說笑呢?”

伊憂被長亭笑的雲裏霧裏,美美的摸摸自己額頭,上麵還有軟軟的觸感,所以原諒她自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