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簡單愛

第241章 簡單愛

緩了一會兒他才接著說:“現在的社會,拜金主義盛行,的確讓許多的人變得非常現實,對幸福有了許多膚淺的理解,甚至,還出現了‘奔馳女’,什麽寧可坐在奔馳中哭,也不肯坐自行車後麵笑。我不知這種說法是如何來的,也不去評價它的對與不對,我想說的是,最起碼我不會這麽想,而我所認識的汪小研,也一定不會這麽想的。”

說完,她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又才接著情緒激動地說道:“對我們來說,愛情是很簡單的。我們可以不要地裂天崩的熱戀,也可以不要廝守終生的相伴,更可以不要財富堆積起來的虛榮。我們隻要,現在,此時,我們與我們愛的人,能夠成為彼此心靈的歸宿。在疲乏時,在高興時,在傷心時,能相互關愛、相互分享、相互安慰,就已經很滿足了。即使要與他一道曆經風雨,我們也會心甘情願,並期待看到,那風雨過後綻放在天際的彩虹。”

她的話可算是句句如刀,把我與柯摩斯的大男子主義,劃拉得七零八落。特別是她看了我一眼之後,使我感覺她這話說給柯摩斯聽的同時,也說給我自己聽,使我不清楚,此時我是該開心還是該無奈。

見到我與柯摩斯都有點手足無措,她終於緩和了語調,輕聲說道:“因此,小斯,在麵對小研的時候,你毋需有任何負擔。實際上,當我們得知‘烏鴉’組織的事後,我們在心理上就做好了準備。既然她至今還陪在你的身旁,就說明,在她的心目裏,天荒地老,都比不上曾經擁有。個中緣由,你自己琢磨吧,像你這麽聰明的人,一定能想清楚的。”

說完,房琳就站直身子,不再討論這話題,轉念說道:“既然你們選擇去了滇南,那必定是去百蛇村找貴婆了,我也不問緣由了。但是,經過這麽跋山涉水,又因為褚督察的案件整晚沒合眼,那就趕快回去睡一覺吧,開車慢一點,注意安全。”

說罷,不等我與柯摩斯開口,就對我倆揮揮手,之後轉身朝案發現場走去。

目送她離去的身影,我的心中百感交集,真不知柯摩斯此時在想什麽,總之,聽到房琳的一番話,我心中的感觸頗深。

或許,的確像房琳說的那樣,我們太小瞧了女人。又或是,更加確切地說,是太小瞧房琳與汪小研這倆女生了,她們根本不是我們想的那般柔弱。

“哎…她所說的最簡單的愛情,或許反倒是最難做到的吧。她走了,我們也走吧。”一直等待房琳的身影消失在單元樓裏,柯摩斯才歎一口氣對我說道,也等不到我回應,就發動汽車,朝著事務所的方向開去。

但是,返回事務所後,躺到房間的床上,我的心中仍然無法平靜下來。盡管身子已經又累又乏,但一時之間竟也睡不著,柯摩斯說的話,房琳說的話,這兩天碰到的所有的事情,一遍又一遍不停在腦海中回放。

到了最後,連我自己都不知是如何入睡的。總之,這一覺睡得很不好,總覺得不斷在做著夢,但是,當我下午醒了時,卻又想不起來到底做的什麽夢,隻感到,一覺睡起來,全身上下反倒更疲勞了,甚至身體四肢都有些酸疼。

當我盡力站起來,洗漱完畢後走到辦公室時,柯摩斯竟然也起床了,正好坐到那兒操作著電腦。

看到我進來,他放下手上的工作,看著我說道:“你醒了啊?剛剛房琳才打電話過來,褚羽的手術做的很成功,盡管還不能說已過了危險期,但隻要等他醒來,應該沒什麽大礙了。”

實在是太好了,醒來就聽見這麽個好消息,使我頹廢的精神振作不少,便自己給自己倒一杯茶,走到沙發前坐好,一邊喝,一邊看向柯摩斯說道:“你在做什麽呢?查資料嗎?”

“沒有,嫌犯篩查出來了,昨天與褚羽打過電話的所有的人當中,隻有四人拿不出晚上七點三十分的不在現場證明。方才房琳正在將這些嫌犯的資料傳過來。”說完,柯摩斯將他的辦公桌上的電腦屏幕稍微轉動相應的角度,使坐於沙發上的我,也可以看清楚屏幕內容。

按照電腦屏幕上的嫌犯的資料顯示:

第一個嫌犯是名與褚羽年紀相當的男子,聽說是褚羽小學的同學,職業是小老板。

按照警察錄下的口供,他當天打電話給褚羽是因為自己最近遇到點煩心的事,得知褚羽在警察局混得還可以,因此想找他幫點小忙,不料被褚羽嚴詞拒絕了。

至於沒有案發時間的不在現場證明,那是由於,他說在那時,自己恰好在家中吃晚飯,他的老婆可以當證人。

隻是,對警方來說,嫌犯的老婆的口供,無法作為有效的證據。所以,他在那時,就沒有不在現場證明了

第二個嫌犯是名與褚羽在一個單位的警察,隻是他主要負責信訪方麵的工作,不是刑偵方麵的警員,雖然工作上沒有交集,但不影響他與褚羽的私下的交情。

按照他的說法,平常他們中午常常在附近的小飯店吃飯。當天,由於他恰好要接待信訪群眾,因此專門打電話給褚羽,告訴他中午不能在一塊吃飯,叫他自己找地方解決。

而在案發的時間段,他恰好開車返回家,但可惜的是,相關部門沒有在道路的監控探頭中捕捉到他車的圖像,並且,若無法證明駕車的人是他,那不在現場證明就不能成立。

第三個嫌犯是名剛剛畢業的女大學生。

按照他自己的說法,因為她家境貧窮,一直都是褚羽資助她,才使她完成了學業。當天,她打電話給褚羽,是因為自己終於找到理想中的工作。因此,想在第一時間告知他,讓他也能高興高興。

至於案發時間,她恰巧一個人在收拾房間,為了工作的便捷而在公司附近租了一間單身公寓,所以,也拿不出不在現場證明。

第四個嫌犯也是一個女生,隻是與褚羽的關係很特別。這是因為,她不是其他人,而是褚羽的母親。而打電話的來由,自然是嘮嘮家常,催促褚羽盡快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