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淵源

第224章 淵源

然而,當柯摩斯說完以後,麥特勤沒有立刻作答,而是在表情一愣後,又睜開了眼睛,費勁地轉過頭來,第一眼用正眼看向我跟柯摩斯。特別是柯摩斯,我看他觀察了很長時間,隨後,眼眶就紅了。

隻聽他自言自語地說道:“太像了...”

“怎麽?出什麽事了?麥特勤?”這一下,反倒是柯摩斯有些不自在了。

“柯摩斯偵探,請問你父親是不是柯見勇柯刑警?”麥特勤好像情緒有些失控,聲音都有些嗚咽。但是還等不及我的朋友回應,他就直接說道:“肯定是的,當年柯老師出意外時,我就聽人說他有個兒子。並且,你跟他長得這麽像,也這麽有能力,肯定是柯老師的兒子。”他好像愈說愈篤信。

“麥特勤,我的確是柯見勇的兒子,請問你是...”柯摩斯困惑地問道。

聽麥特勤對柯見勇刑警的稱謂,好像是師徒的關係,但根據我知道的,柯見勇刑警應該從未當過老師。

“柯偵探,你別埋汰我了,我叫麥浚,跟你差不多大,你就直呼我的名字就好了,什麽特勤不特勤,都別再提了。實際上,我目前的身體情況,我心裏明白,即使能痊愈,也是殘了,往後無法幹特勤工作了,因此...”麥浚無奈地笑了笑回應道。

但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柯摩斯就慷慨陳詞:“不是的,麥特勤,不論你今後身體情況如何,你永遠是特勤。”

說完,柯摩斯在立正之後,深深鞠一躬,接著說道:“並且,在我眼裏,一個人身體上的殘疾,不可怕,可怕的是精神上的殘疾。再者說,你這次屬於光榮地負傷,怎能如此貶損自己?假如是剛剛我跟小原的話,刺激到你,我在這裏鄭重向你道歉,實在是對不住了。”我自然也配合著真心實意地道歉。

這一下,麥浚終於流露出一絲真誠的笑容,盡管在這一絲笑容裏,我還是看出了些許的酸楚與苦澀,但很明顯的,他總算打起精神了。

緊隨其後,還等不及我們開口,麥浚就說道:“柯偵探,見到你第一眼,我就如同見到了當年的柯老師,你真像你的父親。”

“請問你跟我父親究竟是什麽關係呢?”柯摩斯再度困惑地開口問:“我記得父親沒有執過教,怎麽你會稱呼他老師呢?”

“也許,他不認得我這個學生,但在我心中,他是我一生的老師。”麥浚答道:“記得,那時我還在上中學,柯警官到我們學校主持法律講課,那時,我就坐在最前排,在最近的距離上,接愛他的教導。也是從那時起,我就開始想當一名警察。”

他好像已經陷入到自己的記憶中,嘴角輕微地向上翹起說道:“往後,我終於如願以償,考上了警官學校。在學校時,柯老師也屢次來給我們講課,我很崇拜他。盡管他也許不認得我這個晚輩,但在我的心中,一直將他當作我的導師,是他改變了我的價值觀。”

麥浚說得很真誠,連我這個局外人也能感受到,他說的都是肺腑之言。聽完他說的,我內心感到非常地惋惜,這是因為,當我認識柯摩斯時,柯見勇刑警已慘遭“烏鴉圖案”卡戎的毒手,以致我不能親眼目睹柯見勇刑警的風範。

“是這樣啊。”柯摩斯如夢初醒地說道,隨後,又笑著說道:“也對,我爸在這方麵很厲害,現在想想,我從小也受到他不少熏陶。”

麥浚笑了笑後說道:“當年,聽見柯老師出了意外之後,我就一直想尋找機會見你一麵,但由於工作等方麵的原因,一直不能達成。之後,我又聽說你忽然從警方的保護傘下失蹤了,那段時間,我憂心忡忡。”

但說到這裏時,他好像又想起自己的狀況,情緒又開始低沉起來,有些落寞地說道:“但我真是沒想到,我與你第一次的相見竟然會在這裏,真是天意弄人啊。如今的我,即使想幫你的忙,也是有心無力了。”

“不會的,麥哥,盡管你受到身體狀況所限,以致無法參與到我們的行動中來,但你終歸是在先前跟‘烏鴉’組織的正麵對抗中,兩名幸存者之一。因此,你所了解到的情況,對我們來說,甚至比幾十幾百名特勤要更管用。“柯摩斯情緒有些激動地說道。

然而,柯摩斯激動的情緒並沒有帶動起麥浚與他一塊兒振奮,反倒是在聽見柯摩斯的話後,麥浚卻沉默起來,甚至,我覺得他又有點像回到一開始見到我們時那種一言不發的狀態。

看到這般情景,我不禁開口說道:“麥哥,‘烏鴉’組織是很可怕,但我跟小斯已經屢次領教過了,甚至於,他們當中的主要成員,比如卡戎、薩麥爾及阿撒茲勒,我們都是知道的。所以,請不必擔心會將我們卷入到漩渦中而刻意隱瞞。要知道,盡管你可能是出於好心的隱瞞,卻有可能適得其反,把我們推向更凶險的漩渦中心。終歸,我們已經跟他們頂上了。因此,我們多知道他們一點情報,就多一分把握跟他們較量。古人雲: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對不對?”

這番話,也算是我的心中最真實的話,因此,當看見麥浚又開始遲疑時,我幾乎是脫口而出。盡管,我說完以後,想了想,發現自己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但既然已說出口,也就無法收回了。

並且,很明顯,我的話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當我說完這些話,麥浚終於頭一次認真打量好,過了好半晌才問道:“你們真的跟‘烏鴉’交上手了嗎?甚至說,你們知道薩麥爾是誰了?另外,盡管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麽卡戎或是阿撒茲勒,但你們知不知道那個人...”

話到此處,他竟然開始渾身顫抖起來,好像是因為提到某一個可怕人物。我禁不住有些戰栗,試想一下,能讓一名特勤,一個死裏逃生的特勤提到就怕成這般模樣,這個“烏鴉”組織成員,究竟有多可怕?

“嗯,剛才說的那些人,我們或聽過,或見過。但是,當時偷襲你們的人究竟是誰帶的隊?能讓作為特勤的你都膽戰心驚,我估計,肯定是個不簡單的人。另外,難不成你知道薩麥爾真實的身份了嗎?”柯摩斯安撫了下他的情緒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