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見麵

第223章 見麵

“原來如此,那請問,我們能不能現在去看望一下這兩個病人呢?”柯摩斯試探地問道:“不論如何,這兩個病人所牽涉到的案情非常重大,因此,我們想盡快了解些情況。”終歸,這兒是警方直屬的醫院,因此,相比起編借口敷衍,不如說實話方便些。

“也行,單是看這兩名病人的傷情,就知道他們參與了大案要案。”醫生說完就站起來:“但是,即使汪督察許可了,但我因為有責任在肩,也要陪同在左右,二位請見諒啊。”

“沒關係,這我明白。”柯摩斯點了點頭答道:“那醫生,下麵我們先見哪個呢?”

“先去見特勤吧。”醫生答道:“那一及刑警的話,因為身體恢複得不錯,現在可以在戶外進行活動了,因此,這時應該由護士帶他到外麵的花園中散步了。”

“嗯,這樣看來,若他不是因為失憶的話,應該很快就能重新開展工作了吧?”柯摩斯冷冷地笑了笑,像在提問,又像在挖苦。

“沒錯,照目前的情況估計,應該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終歸,他隻是失憶,又不是真的發了瘋。有關生活的基本的常識及自己的工作等方麵的東西,他都能記起來。似乎隻是缺少了某段記憶,因此,對他生活與工作方麵的影響並不大。”醫生邊在前方帶路,邊說道。

“是這樣啊,那這‘失憶’倒是失得恰到好處,既不影響工作,也不影響生活。”這一下,連我都覺察到其中有很大問題,諷刺道。

假如說,先前我疑心那一及在假裝失去了記憶的概率有一半的話,那現在已經飆升到九成,我實在無法相信,世界上會有這麽巧的事,簡直比影視劇中的情節還要離奇。

談話之中,我跟柯摩斯已到了一間ICU病房前,在醫生說明這間就是那個特勤的房間後,我通過裝置在門上的窗口朝裏麵看去。

隻見房中的病床上,一個渾身裹滿紗布,隻能很勉強地認出五官的病人,靜靜地或是說死死地躺在床上。雙眼沒有神采,直勾勾地看向天花板,了無生機。若不是他旁邊的醫用器械上顯示他還有著生理特征,我還以為他死了。

在打量了他一會兒後,柯摩斯轉過身問起在我們後邊的主治醫生:“醫生,我有話想問他,現在方便嗎?”

“他的傷應該沒什麽問題了,但你要注意,不要使他的情緒過於激動,免得影響到傷情。”醫生答道,同時,又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實際上,你們並不是第一個要問他問題的人,在他醒來以後到現在的兩三天中,已有好幾個人跟你一樣,來看望他,問他些問題。但他一直都沉默不言,甚至見到自己父母與妻兒,都不說一句話。所以,你要作好心理準備。”

“明白了,感謝你的提醒。”柯摩斯回以微笑,之後,等醫生離開以後,他先輕輕地敲了兩下門,也不等裏邊的人應答,就打開門帶我走進去。

見我們這樣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那個了無生機的特勤總算有了反應,身體盡管沒動,他我看見他的眼珠瞟了我們這邊一下,但很快又恢複原樣,接著看向天花板。

“請問,你是麥警官嗎?身體怎麽樣了?”看到柯摩斯進去以後,隻是站在那裏觀察著那個特勤,卻一直不吭聲,我思考了一下便問道。

“小原,你在練習說廢話啊。”不料,還等不到那個特勤回應,柯摩斯竟然生氣地看向我說道。

“我...我...”我被他說的語塞,過了好半晌,才無奈地說道:“我看你剛才一直不吭聲,才想著找個話題。”

“要找話題,也要找個適合的啊,哪有這種裝腔作勢的問候呢?你以為人家聽不出是廢話麽?”柯摩斯說話說得有些難聽:“盡管他已經被打殘了,但起碼耳朵還是好的,腦袋也不笨。像你這種廢話,誰肯搭理你呢?”

聽了柯摩斯的話,我驚詫地看向他,平日裏這家夥盡管說話也難聽,但不會像現在這樣不分場合,今天他是起來早了嗎?怎麽說話這麽難聽?

但當我見到因他的話,而終於流露出憤懣的情緒的麥特勤時,終於猜出柯摩斯的用意,原來他是在背道而馳。

這是因為,傳統的問話方式,恐怕在我們到來之前,許多人已經試過了,既然這些都不能讓他開口,也就說明,這樣的方式沒有用處。因此,看起來,柯摩斯打算下狠手了。

“你說話怎麽能這麽口不擇言?既然你知道他耳朵是好的,那你剛剛那番話,怎能當他的麵說呢?”我突發奇想,配合柯摩斯說道:“你說,要怎麽問才好?”

“正由於我知道他耳朵好,但身體卻殘廢了,因此我才要這樣說。他即使生氣,又能拿我怎麽樣?他早已不是從前那個威風的警察了,如今的他,隻剩下了半條命,躺床上要死不活。我最喜歡的,就是那種別人看不慣我,卻又拿我無能為力的感覺。”柯摩斯嘲諷地看向已經怒火升騰的麥特勤,譏諷地說道:“而你剛剛問要如何問候,這還不簡單嗎?我來教你,一句話就搞定,就是:你咋還不去死哩?”

“也對啊,這種落井下石的感覺,真的很不錯。”我也有意裝作蔑視的微笑說道:“那我就改口吧,請問一下,你是麥特勤嗎?咋還不去死哩?”

這一下,那個麥特勤,終於無法忍受地開口了,盡管因為長時間沒說話,聲音顯得有些嘶啞,但咬字還是清晰的。隻聽他帶著怒氣說道:“你們是什麽人?要唱雙簧,到其他地方去唱,我要休息。”說罷,他真的閉上眼睛。

盡管,他說的話不友好,但我與柯摩斯卻不禁對視一笑,成功了!類似這種沉默不言的人,最難的是讓他說出第一句話。看起來,激將法很容易被人看穿,卻也是最容易使人中招的計策。

並且,他還因我們的故意挖苦而生氣,很明顯,他並非真是心灰意冷,這就意味著,我們有方法從他嘴裏問出些當時的狀況。

“麥特勤,你好,剛剛為了逼使你開口,多有冒犯了,請不要介意。現在,我正式地向你作自我介紹。”柯摩斯懷著歉意地笑了笑說道:“我叫柯摩斯,是個私家偵探。他叫時原,是我的助理兼拍檔。我們來的目的,主要是想問問你,有關那天遇襲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