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大人物
第210章 大人物
但是,正在我們打算道別時,秦菲卻忽然開口說話了,看她一臉嚴肅的表情,明顯是很重要的事,我們隻好振作起精神聽她說。
“我們真的要趕緊行動了。我剛剛想起一件事情。不久前,‘烏鴉’組織已匯集了一群科學家,還有死前在該領域有建樹的怨靈,打算發明出能讓怨靈使用的通信裝備,若真被他們研製出來,那就會是一場災難。”秦菲說道。
“你說什麽?真有可能研製出來嗎?”我感到不可思議。
怨靈完全接觸不到世界上任何的東西,竟然要研製出供他們使用的通信裝備,真是有些天方夜譚。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們的時間真的很緊張。小原,你不要以為這不可能。世上很多事情都說不清楚。試想五年以前,你想過手機會有這麽多功能嗎?”柯摩斯嚴肅地說道。
看見我們又緊張了起來,秦菲說道:“但你們不用過於緊張,盡管存在著實現的可能性,特別是我看到能指明我的方位的粉狀物,就感到更有可能。但是,我想不可能在這麽短時間就被研製出來,因此我認為我們還有時間,隻要抓緊就好。”
“明白了。”柯摩斯點了點頭,答應了一聲之後,隨後似乎想起了什麽,便說道:“對了,我也有件事一直想問你,剛剛差一點忘了。”
“你想問什麽?”秦菲問道。
“你知不知道那一及這個人?”柯摩斯問道:“按照他自己所說的,他從六年前開始接近‘烏鴉伯爵’,我記得六年以前,‘烏鴉伯爵’就是你吧。”
聽見柯摩斯忽然間提起那一及,我明顯看見倪鉉的臉上表情一驚,隨後全身貫注地聆聽他們的談話。看起來,盡管倪鉉嘴上說對那一及沒有什麽情感,但其實他還是很關心他的事情的。
“那一及?我對這個人沒有印象,或許他用了假名字,你能不能告訴我有關他的外貌特點,我回憶一下。”秦菲說道。
“好,他的外貌與倪警官大致相似,約摸三十左右的樣子,但真實年紀應該在五十出頭...”隨後,柯摩斯將那一及的外貌特點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秦菲。
“根據你的闡述,我印象中似乎是有這樣一個人。但很遺憾的是,我們怨靈所擁有的,隻是生前部分的記憶,因此,對生前沒太深印象的人,記憶就比較模糊了。”秦菲回憶道:“我隻記得他不是那一及,或許我完全不知道他的真實名字。他似乎也不是為了潛伏而故意接近我的,我想起來,他是組織交待我舉行派對時,務必邀請的嘉賓之一,好像叫Samael,其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秦菲說完之後,緊跟著又跟我們說道:“但若他真是Samael的話,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們,他絕對是組織內的大人物,因為隻有這種人,才有屬於自己的代號。”
“原來是這樣,Samael嗎?真有趣。”柯摩斯微笑著說道,並且在與秦菲道了別,叮囑了句有消息及時聯絡之後,轉過身朝門口走去。
“什麽有趣啊?”我趕緊追著問,而倪鉉盡管一聲不吭,但也亦步亦趨地跟著我們,很明顯,他也很關注這一點。
“Samael,也叫薩麥爾,是在外典《希臘語Balk啟示錄》登場的墮天使,其含意為有毒的光輝使者。Samael原具熾天使位格,為負12枚翼之蛇形天使。假如那個人真是那一及,你不覺得很有趣嗎?”說罷,柯摩斯再不吭聲,而是打開門,走出了高塔。
(注:薩麥爾,又名Samael,《希臘語Balk啟示錄》記載的七大創造天使之一,被稱作墮天使,傳說知識樹隻是薩麥爾種的葡萄樹,神詛咒這顆樹,禁止人類去吃,亞當吃了發酵的葡萄,等於是喝了酒,酒被代表了神的血,因而被神放逐。
薩麥爾代表了七宗罪中的憤怒,而憤怒往往變為災難根源。)
告辭了秦菲以後,我們就在先前柳維給我們分配的房間中調整了一天,不是不想立馬閃人,而是體力真的透支了,這種情況下還要開車回城的話,倪鉉打死都不幹。
期間我們也交流過,要不要拆掉安裝在城堡中的監控裝置,最後還是決定暫時留著。
按柯摩斯的觀點,裝都裝了,就別再費工夫去拆,反正國際刑警組織家大業大,也不缺這麽點東西,就留著它們,保不齊還有意外收獲。
但隨後我就問他為何會知道“烏鴉”組織沒有監控秦菲的行動?終歸,當時我們看見秦菲的身後,並不隻是站著柳維一個人,還有另外兩個素不相識的男子。柯摩斯是依靠什麽斷言,他們不是“烏鴉”組織派遣過來監控秦菲的行動的呢?
並且,在我們休整的這一天中,我們還陸續碰到了一些陌生男子,也是居住在這城堡中。想必那晚倪鉉發現亮燈卻無人的房間應該就是給他們準備的。而他們不在房間中的原因,是因為全都去了高塔中,為接收快要到來的大批怨靈做好準備。
“非常簡單,他們完全看不到怨靈,既然看不到秦菲,他們又怎麽會監控她的一舉一動呢?而他們到底是不是‘烏鴉’組織的成員,這就不清楚了。”柯摩斯振振有詞地說道:“但即便過去不是,現在也算是了。終歸,他們已經間接性地參與了‘烏鴉’組織的行動。即便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或是被逼迫的,也可以算作是同夥。”
“為什麽這麽說?”我問道。
“依據法律的規定,即便是被逼迫去殺人,也算作是犯罪,隻是判得較輕罷了。”柯摩斯在隨身帶的筆記本上寫著什麽,心思不在我這裏,因此,也不抬頭就回應道:“盡管依照刑法第28條規定:【脅從犯】對於被脅迫參加犯罪的,應當按照他的犯罪情節減輕處罰或者免除處罰。但不管怎樣,這種行為還是構成犯罪了。”
“這我知道,我不是問這個,我問你的是,為什麽你會知道他們看不到怨靈呢?”我被柯摩斯三心二意的態度弄得有些生氣,竟然答得驢唇不對馬嘴。他在記錄什麽呢,究竟什麽東西這麽重要?
“這個嘛,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你沒注意當時他們一臉迷茫的神情嗎?”或許聽出我的話中帶了些不高興,柯摩斯最終停下手裏的筆,抬起頭看向我說道:“事實上,當我們還躲藏時,我曾悄悄瞟了一眼,發現站在秦菲身後的三名男子中,隻有柳維視線有聚焦,一直是看站他前麵的秦菲。而其餘的兩人,完全是很迷茫地站在那兒。並且,當秦菲派他們帶上生牌離開時,秦菲也隻跟柳維說起過。一直等到柳維跟那兩人打招呼,他倆才起了反應。換句話說,他們完全是看不到秦菲的,也無法聽到秦菲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