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新發現

第161章 新發現

這個問題瞬間難倒我了,盡管我也知道好多種就算不戴手套也不會遺留指紋的辦法,譬如在手上塗抹膠水,但這種方式最害怕一種東西,就是水。因為塗抹在手中的膠水,一旦遇水,就容易化開,因此無法確保一定不會留下指紋。

而在這個案子中,盡管沒出現水,但卻有大量鮮血,而鮮血在這方麵的功能,與水是雷同的。

“指紋的問題或許並不算是一個問題。”看到我難堪地答不出來,柯摩斯微笑著接過話茬。

“你的意思是在手指上塗抹膠水吧,這不可能。”果不其然,盧警官也是知道這個辦法的,並開口否定道。

“當然了,利用膠水除去指紋的方式,有一個先決條件,就是必須確保所接觸到的,必須是幹燥的東西。但是,還有一種更簡便,更直接,更一勞久逸的方式。”柯摩斯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想,盧警官應該知道的,所謂指紋,實際是指人們的手指末端的指腹上由凹凸的皮膚所形成的紋路。而人們所以會在接觸過的地方留下指紋,是因為人們的表皮會自然分泌出油脂造成的。”柯摩斯笑著說道。

隨後,他的麵色漸漸嚴肅起來:“但是,還有個問題也很重要,就是那些紋路並不是不能破壞的,因此,會不會存在這樣一種可能性,如果從開始就沒有指紋,那又要怎樣留下指紋呢?因此,我的猜測是,盧警官你肯定沒有采集過死者老婆的指紋吧。”

“確實沒有,終歸她隻是被害者的家屬,而不是嫌疑犯,案發現場也沒有檢測出除汪小姐之外,其他人的指紋,因此...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死者老婆在案發前就將自己指紋給破壞了吧?這不可能吧。”很明顯,柯摩斯的話令盧警官無言以對,隻好作出一副驚訝的模樣,並意圖狡辯自己的失誤。

“那請問,案發現場隻有小研的指紋,你不感到很奇怪嗎?”柯摩斯冷笑道:“我想你也看見死者老婆身上的血漬了吧,你沒問過她那些東西從哪兒來的嗎?”

“我...我問過啊,並且她回答的也很在理,試想,有哪個女人當看見自己老公倒在血泊之中,會不衝上前去看看情況嗎?”盧警官開始有些氣急敗壞起來。

“那既然是這樣,就說明她與死者屍體是有所接觸的,那為什麽沒在屍體上留下她的指紋呢?請你回答這個問題,盧警官,你作為警務係統內的專業人士,不會連這一點都沒有想到吧。”柯摩斯繼續窮追猛打:“盡管,死者當時隻穿了一條內褲,或許從他身上直接采取指紋,的確存在一定的難度,但並非是不可能的吧。”

“可是...”盧警官好像還想爭辯。

“沒什麽可是,盧警官。我並不是在責怪你,隻是對這起案子,你處理得過於草率了。並且,我並不否認,小研她的確有著重大的嫌疑,。但不管是從物證,還是從其他線索來看,那個死者的老婆,同樣的,也有重大嫌疑。”柯摩斯的語氣緩和了一些,或許他也看出來,倘若他再這麽咬死不放,這個沒有什麽能力,卻偏又自高自大的盧警官,恐怕就得翻臉了。

“那...那柯神探,你說我們現在該如何做才好?我都聽你的還不行嗎?”盧警官有些煩惱地說道。

“現在的第一要務,就是趕快將死者老婆找到,根據我知道的信息,他們夫婦也是來這裏遊玩的,倘若等她回到自己所在的城市,到時再想傳喚過來就會很麻煩。”柯摩斯說道:“我估計,你應該還保存著她的聯係方式,及一直關注她的行動吧,終歸,案件還沒有完結,她也是該案的重要的關聯人之一。”

“對...對的,我馬上去安排。就在今天,她向我申請帶著死者骨灰回老家,說是落葉歸根。”說完盧警官焦急地站起來,匆忙拿出手機,走到一旁撥起了電話。

看著盧警官那驚慌失措的背影,柯摩斯忍不住歎一口氣,對我低聲說道:“我原以為他跟那名死者的老婆有什麽瓜葛,才會如此偏袒她。但如今看來,這位盧警官隻是個迷糊蛋罷了。他除去勢利與油滑外,在刑偵領域的能力,我看連你一半都不如。”

他說話的聲音壓得很低,連我也隻能模糊地聽見,但聽到這話,我卻高興不起來,因為,我完全分不清他到底是在誇我還是在貶我,總之,聽起來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但是,還等不及我說話,他又看向房琳說道:“好,說說你有什麽發現吧。”

聽了柯摩斯的話,沒有急於作答,而是開始在她麵前那堆照片中找尋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才找出一張拍攝於死者在案發現場的照片,指著照片裏,死者兩邊腋下的位置說道:“你們看這裏,死者的這個部位是不是有一條又細又紅的勒痕,從他兩邊的腋下一直延伸到肩膀的位置。”

實際上,這張存證照片我剛剛也看過,也許沒仔細看,因此並未發現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但被她這麽一說,果真發現,從屍體兩邊的腋下一直延伸到肩膀一半的位置,真的隱約有一根與頭發一般粗細的淺紅色勒痕。

“這...這是?”我不解地問道。

“假如我沒看錯,這應該是被某種又細又長的,近似於魚線或琴線一般的絲線勒過之後留下的傷痕,並且,屍檢報告中也提到,這兩道勒痕是在死者死前留下的傷痕。”房琳解釋完,又不無遺憾地說道:“很可惜,屍體已經火化了,致使我無法做詳細的查驗。”

“你們說什麽勒痕呢?”此刻,打完了電話的盧警官,又湊過來,竟然還挨著房琳坐下來。

“你看屍體的這個地方,是不是有條細長的勒痕?並且,屍檢報告裏麵也是有記錄的。你當時沒去調查是什麽原因導致的嗎?”說完,我從房琳的手裏拿過照片,指給他看。內心卻在想:這個不要臉的迷糊蛋,居然還好意思坐在房琳的旁邊。

事實上,我剛才還在遲疑,要不要借著看照片的機會,換到房琳的旁邊去坐,不想,我還來不及行動,那家夥竟然就回來了。

“這...這個,咳咳,也沒什麽大不了吧,像我們身上難免有些磕磕碰碰的,有點小擦傷也正常啊。”很明顯,他根本無法解釋,於是開始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