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吃醋

第144章 吃醋

“說得沒錯,隻要這三個問題能得到解答,那其他的疑問也就應刃而解了。”我認可地說道,“但是,不管這三個問題中的任何一個,對目前的我們來說,都是沒有這麽輕易就能找到答案的,特別是第一與第二個問題,完全就沒有頭緒,也不知從何查起。惟一還算有點希望的,恐怕就隻有第三個問題了。”

“是的,小原,你的觀點與我不謀而同。的確,曾伯死在了柳明的手上,檔案室又被燒毀,而柳明也被‘烏鴉圖案’滅口。因此,曾伯這條線,至此算是徹底斷了。本來還有‘烏鴉伯爵’秦菲這條線,可惜也被‘烏鴉圖案’捷足先登。盡管我們能通過這些粉狀物,大致了解到秦菲所處的方位,但要找到她也不是件輕鬆的事情。”說完柯摩斯話題一轉,“但是,謝天謝地,我們手上還有一張王牌,那就是至今都躺在重症監護病房的那一及。我總感覺,汪叔向我們透露的,並不是所有的真相。”

“對啊,並且,我還忽然想到了一點,你先前不是說卡戎隻是為冥王哈得斯擺渡亡靈的船夫嗎?甚至於,還說它隻是準亡靈進入到地獄,卻不容他們再出來。那在‘烏鴉圖案’寫的這首詩中,把自己比喻作卡戎,會不會是在暗示什麽?比方說,他在“烏鴉組織”內部,隻是負責采集與看管怨靈的工作,並沒有任何實際意義上的決定權?又或是說,他‘烏鴉圖案’在‘烏鴉組織’的內部,實際上並沒有什麽地位,他不是組織的高層,也接觸不到核心的機密,或許,他僅僅是作為一個執行者來執行高層發布的命令,而並不了解他所做的工作背後的意義。”我靈光一閃地說道,盡管這隻是我個人的揣測,沒有什麽實際的依據,但我感覺這個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

“嗯,也不排除這種可能性,或許...”但是,正當柯摩斯還想說什麽時,突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甚至於,門外邊還傳來房琳著急的叫喊聲:“開門,快開門。”

“小琳,你怎麽了?看起來這麽著急的樣子。”我迷茫地站起身,急匆匆跑過去打開門,卻見房琳一下衝進來,圍在柯摩斯身邊憂心忡忡地問道:“小斯,你沒事吧,怎麽會傷得這麽重啊?你還傻坐在這裏幹嘛呢?快跟我去醫院看看啊!”見到他如此關心柯摩斯的模樣,我內心忽然泛起一陣濃厚的酸意,而柯摩斯好像也露出一絲尷尬的表情。

注:七宗罪,是指天主教教義中提出的七種罪惡的來源,以嚴重程度來區分,分別是傲慢、妒忌、憤怒、懶惰、貪婪、**、暴食,嫉妒是其中一種。

所謂妒忌,主要指在某人的思維中,某種重要的關係被第三方破壞或減弱,而對第三方的不滿或排斥心理,在愛情中經常有“吃醋”的說法。

當見到一臉著急的房琳,不顧一切衝進辦公室裏,邊檢查柯摩斯身上的傷,邊催促他去醫院檢查時,我隻能像根電線杆一樣傻愣愣地杵在那兒,手足無措,甚至連話都插不上,感動自己在那一刻變成一個多餘的人,隻感覺心中又酸又堵,難受死了。

盡管,我也實實在在地看見了柯摩斯臉上的驚愕與狼狽,似乎表明,房琳這樣的舉動,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但就在那一刻,我內心確實對柯摩斯產生了一絲嫉妒。即便理智告訴我自己,這種情緒是錯的,但我的思維,卻已不再受我的控製。

“房法醫,其實我的傷好的差不多,餘下就是些皮外傷,讓它們自己慢慢地愈合就好了。”柯摩斯似乎受不了房琳的粘人,也許覺察到了我的異樣,便從沙發上站起來,與房琳保持一定的距離說道。

“什麽叫好差不多?你看看你麵色多蒼白,這顯然是失血過多產生的後遺症。”房琳焦急地說,“說什麽你也要跟我去趟醫院,做個檢查。”

“真的不用了,並且,相對於我來說,小原更應該去醫院看看吧。他身上被狼咬過的傷,盡管有貴婆幫他做過處理,但為了以防萬一,最好還是去醫院打一針狂犬疫苗吧。”柯摩斯走到站在門口發愣的我的身邊,一隻手勾住我的肩膀說道。

“說得也是,小原也一起去吧,你們兩個都要去。”房琳好像到這時才意識到我也受了傷這件事。

“小琳,我就不用了吧,你帶上小斯去就行了。我累了,想回房間睡會兒。你們聊。”說完,我推開柯摩斯搭我肩上的手,如逃跑一般,迅速走回房間。

實際上,我真是懶得管身上的傷,我本能地想趕快逃離他們倆的視線,之後蒙上頭睡一覺,將剛剛的那一幕徹底忘記。

盡管,我心中一直有個聲音在不停對我說,也許這隻是房琳出於對普通的朋友的關心,並沒有其他的含義在裏麵。終歸,柯摩斯在名義上的未婚妻汪小研,可是房琳的好閨蜜啊,那房琳又怎麽會對柯摩斯有那種想法呢?

但是,也許是出於本能,我就是不願看見他這麽關心除我之外的其他男人,即便是我最好的夥伴兼拍檔,也不可以。因此,我怕在這樣的情形下,倘若我繼續留在辦公室中,我會恨起柯摩斯來。

或許是看見我麵色不對的走回房間,一時間,整個事務所中,氣氛都變得很生硬,他們倆誰都沒說話。

直到我躲到房間裏,關了門,趴床上假寐時,才終於隱隱聽到房琳壓低聲音問柯摩斯:“小原怎麽了?”

之後,就聽柯摩斯答道:“你說怎麽了?房大法醫啊,你是真不懂,還是裝傻呢?我很奇怪,你也不是懵懂的小女生了,難道真看不出小原對你有那種意思嗎?”

“我當然能看出來,但是,我從來都把他當成我最好的朋友之一,跟你一樣的。我不想在這份友誼之上,增添別的東西。否則,一旦搞不好,今後還怎麽一起破案呢?大家都會很尷尬的。”房琳答道。

聽了她說的話,我內心就像被什麽東西狠狠捶了一下,使我感到喘不過氣。

我本來以為的是,經過了百蛇村一行,特別是露營的那一晚後,我們也算同患難了,那我們之間的感情也該有長足的發展,即便嘴上沒確定男女朋友關係,但心中該彼此認可對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