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王牌
第143章 王牌
“小原，快把門關上。”在那些粉末狀物體飄散一會兒後，有些竟然開始慢慢朝著門口飄去，柯摩斯邊焦急地叫我關上門，邊從牆角邊拿出他先前就準備好的一個吸塵器，不斷吸取空氣中彌漫的灰色粉狀物，意圖把它們全吸進吸塵器中的垃圾袋中。
折騰好半天，我們才將一切打理好，我邊揩拭前額上的汗水，邊無奈地看著柯摩斯，煩躁地說：“老大，你下回要幹這種事之前，能不能提前打個招呼？”
“好的，我知道了。”正在認真從小型吸塵器中取出垃圾袋的柯摩斯，頭也不抬地答道，很明顯，完全沒將我的抱怨放於心上。隻聽他說完以後，就開始把裏邊的粉狀物小心地裝進一個透明的玻璃瓶中。
這花了好半天的時間，終於，那些如灰塵般的粉狀物，悉數被裝進了玻璃瓶中。看著它們竟然全集中指向了辦公室的門口的方向，並且，如指南針般，不論怎樣轉動玻璃瓶，它們都會快速還原到這個方位，直到這時，柯摩斯才終於露出滿意的微笑：“大功告成了，嗬嗬。”說完，又從辦公桌的抽屜中找出指南針，與它們進行方向的比對後說道：“看上去，秦菲現在應該位於我們東南方的某個位置。”
“這玩意真靠譜嗎？”盡管我大概明白了這些粉狀物的作用，但內心還是不免打鼓，便禁不住表達我的觀點。
終歸，在這個辦公室中，嚴格意義上來說，除去秦菲這個怨靈之外，也曾有其他怨靈來過。而按照柯摩斯說的，這些粉狀物隻會指認出它們首先感知到的怨靈所處的位置。
說句不合時宜的話，萬一它們首先感知到的不是秦菲，而是先前那些怨靈中間的任何一個，那我們豈不又要瞎忙活兒一聲？甚至於，反倒會被這些粉狀物給誤導，以致貽誤時間。
並且，即便忽視以上所有因素，暫且假設這些粉末狀物體真正指向的是秦菲所處的方位，但我們隻是知道個大概的方向，而無法確認她具體的位置，又有什麽用處呢？不消說全世界，單是我國的麵積就如此大，我們總不能跟隨這些粉狀物所指方向，如西天取經般，一點點找吧。
“這個你盡管放心，我雖然也是頭一次用這玩意兒，並且，那死婆子說話也是目中無人，但她還從沒做過什麽不著調的事情。”柯摩斯頗有自信地答道。
隨後，又說道：“實際上，你的顧慮，我也有過。正是因為如此，我剛剛才有意把這些粉狀物灑得辦公室到處都是。你想想看，先前來我們事務所的怨靈，他們最多也就隻碰觸過從辦公室的門口到你現在所坐的沙發間的這一小截距離。隻有秦菲曾大麵積碰觸過整間辦公室。因此，你看看，這些粉狀物中大部分所指引的方向，毫無疑問，就應該是秦菲真實的所在位置，而這幾粒指向其他方向的，就很可能是我們先前的委托人之中，某個還沒化作‘亡靈量子’進入輪回通道的怨靈。”
“原來是這樣。但看著用處也不大。”我讚同地點點頭。
“不管用處大不大，起碼也算是一條找到‘烏鴉圖案’的路徑。以現在我們對他的了解，真的太少了。因此，即便是一丁點的馬跡珠絲，對我們來說，也是非常珍貴的。何況，盡管這不能準確地定位他們的實時位置，但也能當作一個重要的參考依據。”柯摩斯說道，“目前我們最緊要的是，在往下的時間中，隻要有可能是‘烏鴉圖案’作的案子，我們就要在第一時間知曉，並且火速趕赴案發現場。”
“實際上，這些天我也在反思，我之前為什麽會失敗？得出的結論是，太急於求成了。我忘了有一句老話說得好，叫欲速則不達。我承認，我將‘烏鴉圖案’想得過於簡單了，我犯了輕敵的大忌，事實上，他並不等同於我先前所碰到的任何一個凶手，可以輕易對付，因此，從今往後，我們所要做的，是盡可能多的收集有關他的線索，之後再慢慢剝繭抽絲，一層一層剝去他的偽裝，使他無處可逃。”好像這一次失敗，對於柯摩斯的打擊，比我預想的還要嚴重，甚至於，致使他連行動的手段都發生改變，這倒不由得使我有些擔心起他後麵的狀態了。
想想也對，盡管柯摩斯看上去吊兒郎當，好像對許多的事都不在乎。但實際上他是個非常驕傲自負的家夥。這回被“烏鴉圖案”這樣赤裸地蔑視，甚至可說是捉弄，對他自尊心的打擊，肯定不是一般的大。
“那你接下來有什麽計劃嗎？”我默默地聽完之後，問道。
“不能說是計劃，隻是個想法而已。”柯摩斯說完坐回沙發上，“經過這幾天的反思，我總結出三個有關‘烏鴉圖案’的關鍵問題，小原，想不想聽聽？”
看我點點頭後，柯摩斯開始敘述。
按照柯摩斯的說法，第一個關鍵問題是，“烏鴉圖案”為何沒有殺柯摩斯？
即便頭一次不殺柯摩斯不為讓他帶上秦菲去見他，但第二次又這麽輕易放過他，就有些說不過去了。終歸，從“烏鴉圖案”以前的種種舉動來看，他絕不是那種心慈麵善的人，而他說的那個原由，實在太牽強，大概連鬼都不會信吧。
而第二個關鍵問題，就是“烏鴉圖案”或是說“烏鴉組織”，究竟是出於什麽目的來采集怨靈？
本質上，這些怨靈僅僅作為能量體形態存在，本身是沒有任何的作用的，不像活人，起碼還有體力。並且，怨靈是不可能用任何器物困住他們的，甚至於，一旦怨靈心中的執念消失，他們就會自動地消失在大氣之中，化作無意識的“亡靈量子”進入輪回軌道。
這是種不可忤逆的自然規律，以人類現有的科技水平，連怨靈的存在都無法發現，因此更不可能去影響或幹擾這種規律。那麽，“烏鴉組織”到底要怎樣才能叫那些被他們采集去的怨靈，乖乖聽他們的話呢？
“第三個關鍵問題是，那一及與曾伯，還有秦菲，這三個人與‘烏鴉組織’間，到底存在一種什麽樣的關聯？”柯摩斯愁眉緊蹙地說道：“這就是我所總結出的，現在最關鍵的三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