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自殺疑雲

第101章 自殺疑雲

死因被認作是窒息導致的死亡,脖頸部分的傷口與吊住他的繩索的幾乎吻合,換句話說,曾伯就是被這根繩索給吊於房頂的吊燈之上,致使無法呼吸而亡。

“難...難道曾伯是自殺嗎?”見到這種狀況,再聯想剛剛被鎖住的檔案室的房,我第一個反應就是自殺,便開口道。

“還不一定,這需要作進一步的調查。”柯摩斯查驗完屍體後,默默為曾伯合上雙眼,沉痛地說道:“根據我所掌所致的信息,曾伯的身手很不錯。聽我爸說過,在警校那會兒,曾伯能以一打三。即便他如今體力不支,也不至於會如此輕易被降服。因此若說曾伯不是自殺,那把他生生吊於頂部吊燈之上的人,肯定不是泛泛之輩,但在這個家中,我還未發現誰有這種本事。所以,的確不能排除掉自殺的可能。”

“能將曾伯吊到頂上,其實也不需要非常好的身手吧。可以讓曾伯先服用過安定,或忽然從身後用繩索勒死曾伯,再把他吊上去。若這個人是曾伯非常信任的人,估計不難做到。”我邊看柯摩斯在檔案室中到處找尋,邊換角度思索道。

“服沒服用安定,這得等法醫解剖之後才能得知。但我認為這種可能性不大,因為,曾伯平日裏都是喝自己泡好的茶,並且又做了多年的警務工作,戒備心肯定不低。想當他的麵,在茶中下藥,基本是不可能的。”柯摩斯答道,“再說,若是從身後襲擊,更不可以做到。暫且不說,想從他背後,把他勒死,在不驚動別人的情形下,把他搬到這檔案室中吊起,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終歸,你別忘了,除去晚飯時間,曾伯母一直都待在檔案室對麵的房中。並且,即使曾伯母未留意,但想把兩次傷害造成的勒痕重疊,那也是無法辦到的事情。”

“說起來,根據你的推測,曾伯的死亡的時間應是在我們吃晚飯的前後。但那個時間段中,全體人員都應該在餐廳中,不會有人有機會行凶的。看起來,曾伯隻剩餘自殺,這一種比較合理的解釋了。”我再三思量後,認為隻有這樣才可以對本案作出合理解答。

“自殺?恐怕也不見得吧。實際上,在我們吃飯時,有一個人,曾短暫離開過一會兒,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柯摩斯目光深沉地閃爍一下,隨後似乎在書桌的一個抽屜內找到一把鑰匙,便拿著到門口,嚐試著用鑰匙轉用那把特殊門鎖。

“你...你不會懷疑曾誌洪是凶手吧?”晚飯前,唯一一個離開了餐廳的人,就隻有被曾伯母安排去找曾伯的曾誌洪了,但是,看他剛剛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我不相信,他會是勒死自己生父的凶手。

“除去你,我與小研外,其他人我都懷疑。”柯摩斯看上去是找對鑰匙了,把它從門鎖上取出來裝入兜內,看到正回來的汪小研,問道:“那邊怎麽說?警察跟救護車什麽時間能過來?”

“最快也得兩個小時,估計是因為下暴雨的關係,車不能開太快。並且,我給爸也打去電話了,他對曾伯的事情,也感到很震驚,說會親自過來一趟。”汪小研滿臉淚痕,低沉地說道。看上去,剛剛她雖一直在通話,但通過敞開的大門,可能也看見裏邊的情況,甚至還可能聽見我跟柯摩斯說的話。

“汪叔要過來?太好了。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我想確認一些事情,走吧,我們去會客室。”柯摩斯說完,暗示我離開這裏後,就關上厚重的大門。

當我們仨來到會客室時,家裏的全體成員果真都在裏邊,甚至包括兩個傭人與那個保安。

看柯摩斯進來,曾誌洪率先心急地起身問道:“斯哥,情況怎麽樣?”盡管他剛剛透過窗戶,看見了檔案室中的部分的情況,但終歸未確認過,因此內心還尚存一絲僥幸。

“我來就是要告訴諸位一個不幸的消息,曾伯他...已走了,請各位節哀。誌洪,你...也要堅強。”柯摩斯沉默片刻,還是用沉痛的語調,將實情告知了他。

“號哥...”聽了柯摩斯的話,一直呆呆坐著的曾伯母,最終慘叫一聲,大哭出來,瘋似的起身,衝到柯摩斯麵前,抓住他的肩膀問道:“小斯,小斯你告訴伯母,怎...怎麽會這樣?號哥他真死了嗎?究竟發生什麽事了?你跟伯母說,究竟是誰,是誰那麽殘忍,害死了號哥...”那條理不清又歇斯底裏的模樣,哪還有剛見到她時那冰冷高貴的感覺,看來曾伯母是完全崩潰了。

“伯母,請你放心,若曾伯是他殺,我絕對會幫你查出凶手。你跟誌洪,千萬要注意身體。”柯摩斯不斷安慰這個不幸喪偶的女人,轉向一樣悲傷的曾誌洪說道:“誌洪,你要好好照料你的媽媽。”

等曾誌洪終於將曾伯母勸回沙發上坐好後,柯摩斯才轉向同樣悲傷的曾涓涓,開口問道:“涓姐,我有個問題想問你,請你如實回答。你說你下午五點半時,找到曾伯,那時他的行為舉止有無異常?你是因為什麽原因要去找他?”

“我是去問他借錢的。我經營的裝飾公司,資金的周轉遇到困難,以致我已三個月無法正常發放員工工資了。再這樣下去,公司肯定會垮的。這是我花費很多心血經營的公司,它就像我自己的小孩一樣,你說說,我怎麽能眼睜睜看著它倒台呢?因此才想到問爸借錢,先救個急。等以後...”曾涓涓嗚咽地答道,“那時爸爸看著很正常的。”

“請問你借到錢了嗎?”柯摩斯追問。

“沒有,爸爸再怎麽都不願意把錢借給我。”說完,曾涓涓垂下頭。

“那是當然的,換作我也不會借錢給你。你自己摸著良心說說,自從你開了那個破公司,以各種名義找家裏借過多少錢了?說好聽點,是借錢!可是你哪次還了呢?像這種窟窿,我們怎麽會再借給你錢?早跟你說過,把那家破公司關了,回家裏幫忙,跟你爸爸一起經營好茶葉生意,可你就是不聽!你總是這樣自以為是!你就不想想,你自己的人生,你有能力做主嗎?有的話就別回來哭喪著臉借錢?看著就煩!!”曾伯母聽了曾涓涓的話,等不及柯摩斯開口,說衝她發火,似乎要將自己內心的痛苦,夾在怒氣中,一並發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