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惡犬之靈得了大便宜

第三十章 惡犬之靈得了大便宜

看了眼被打擊得不輕的老張,我也沒心思多搭理這貨,該賣得好已經賣了,眼前天大地大咱親媽最大。

從上了這趟車到現在,差不多快三個小時了,算算時間也快到站了,有這功夫還不如和她老人家多親近一會兒呢。

我屁顛顛地跑到了咱媽身邊,低下腰就開始開始套近乎,“媽,您累不累,要不您坐下來先,兒子給您老捶捶腿?”

說完這話,我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對。

咱親媽是什麽樣的存在,就這點兒運動量,怎麽可能會累?況且她老人家可見天兒都在車廂裏坐著呢!

不過再一想也沒啥,做兒子的意思到了就成,咱是好孩子,可不能讓人說咱不孝不是?

“乖!我,不累!”親媽帶著笑回答。

說完這話,她老人家想到了什麽,抓過我的手,把我手腕上的惡犬之噬給摘了下來,也不見如何動作,“刷”地一下把惡犬之靈給弄了出來。

這慫貨從手鏈吊墜中出來後一臉的迷惑,估計是搞不明白發生了什麽情況,然後出於本能,滿臉猙獰地四處踅摸,可能是在找有沒有鬼元神馬的好讓它吞噬,畢竟這就是它存在的意義。

親媽伸出小手在它的狗頭上輕輕摸了幾下,“小狗,你,也乖乖的。”

惡犬之靈不是實體,所以被觸碰之後就是一僵,可能它也是破天荒地頭一回被人摸。它凶惡地一回頭,卒不及防之下就看見咱媽正在它身後。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簡直讓我不忍直視。

就見這貨四肢一軟,直接趴地下了,然後兩隻大爪子捂住狗眼,那條粗尾巴一挺,隨即往屁股底下一夾,開始漱漱發抖。

這一幕,似曾相識!

握草,這慫貨還能不能讓哥們兒在咱媽麵前長點臉啦?

我的鼻子都快氣歪了,心說你老大的個子滿臉猙獰的樣子,咋就這麽慫呢?

不過仔細一想也就明白了,這等級在那兒擺著呢,惡靈級和厲鬼級的距離那是不可以道裏計的。

算了,愛咋滴咋滴吧!

親媽從自己的滿頭青絲之間拔下一根頭發,拉過狗頭往狗脖子上一抹,就見青絲瞬間在脖間一環,隨後隱而不見。

趴在那兒哆嗦的惡犬之靈頓時渾身一陣,幾秒之後,原本有些雜的毛色瞬間變成一水兒的黑色,這看著油光水亮的,比它原來的賣相不知好了多少倍。

尼瑪,這是得了大便宜了吧!

俗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現在我是信了。就因為哥們兒認了一個親媽,這慫貨也得了天大的好處。

胖哥曾經說過,這異具也是可以進化的,現在看這樣子,我的惡犬之噬說是進化到厲鬼級那是不可能,但向前邁了一大步那是沒跑的,就是不知道這功能是不是會產生變化或者強化。

從這裏也可以看出,惡靈級和厲鬼級的差距。

親媽的一根頭發,對這慫貨來說就跟人參果似的,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你敢信?

這下惡犬之靈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使勁兒,這慫貨站起來了,然後繞著咱親媽把尾巴搖得跟電風扇似的。

握草,這貨是要跟哥們兒爭寵啊?!

不知道為啥,哪怕現在惡犬之靈變得威武了不少,我看著就是有點不順眼。

“小狗,乖乖的,也當好孩子,回去吧。”親媽手一揮,惡犬之靈回到了吊墜。

我有點無語,心說我的親媽哎,這逗狗咋跟逗兒子差不多呢?

這回我是真有點吃醋了。

親媽做完這些,把惡犬之噬重新戴回了我的手腕,然後把我的詭刺從腰上取了下來。不過端詳了詭刺一會兒後,她皺了皺眉頭什麽也沒做,就把東西還給了我,看樣子對於詭刺是什麽可以改進的。不過這也不奇怪,詭刺畢竟是無等級的。

到這時,我對“七天旅館”產生了強烈的好奇,

它的背後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在掌控?

它當時為什麽放了我一馬?

原本是不清楚從“七天旅館”得到的三件異具到底意味著什麽,經過這幾天的經曆我也算是看明白了。

強!真的很強!

排除靈域手機不說,惡犬之噬的警戒功能居然對厲鬼級也能起到作用,這就很了不得了。

至於詭刺,那更不用說了,除了使用代價有點大,光是一個無視等級的特性就讓人趨之若鶩。這是什麽概念?就是說隻要獻祭的代價足夠,搞定厲鬼級也不是不可能的,當然這個距離現在的我還很遠,如今隻能做夢想想罷了。

“我,走了,你,好好的,要乖,做好孩子。”

在我愣神的功夫,親媽笑著抬起手,輕輕地摸摸了我的頭頂,然後消失不見。

不是消散,不是隱形,也不是跨入空間神馬的,就是簡單的沒了,這等存在的手段對我來說真的是無法理解。

看著她老人家消失的地方,我心裏特別難過,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可能再見到她,或者說下次再見到她又是什麽時候。

前後算起來,我們相處的時間連一個小時都不知道有沒有,甚至說話都不多,但我真把她當成親媽了。

一瞬間,我甚至產生了就留在這趟車的想法,但是想想我還是不敢。

這不僅是我能否活下去的問題,而是如果我這麽做了,甚至可能會給咱媽她老人家帶去麻煩,畢竟她不是這趟列車的最高存在。

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快中午十二點了,按列車時刻表計算,還有不到二十分鍾列車就要到站。

閑下來沒事兒可幹,我又把主意打到了老張的頭上。

他作為官方有關部門的成員,說起來好歹也算是個組長,對於靈異事件的了解應該很多吧,而我現在對這些事情的了解充其量隻能算是個學齡前兒童的水平,有些事情問他準沒錯。

不過在車廂裏一找,發覺好像少了一個人。

我,老張,老張的兩個組員,一共四個,少了誰呢?

對了,那個嘔吐小姐姐不見了!

嘔吐姐是和老王他們一塊兒的,今天發生了這麽多事情,這人可不能留下。

電視上可都是這麽演的,主角一個看著不起眼的小疏忽,或者放過大反派手下一個小嘍囉神馬的,然後引來一堆的麻煩事兒,最後不死也得脫層皮。

而且不說老王他二叔是有關部門的人員,他爹到底是幹啥的我還不知道呢。

之前看老王那假模假式的樣子,還有那種兩麵三刀的性格,怎麽看怎麽覺得和普通人印象當中的官......咳咳......那啥有點像。

俗話說,潛移默化,兒子像老子很正常,別老王他爹真是那啥吧。

還是小心點好,這個麻煩必須解決。

想到這裏,我自己都覺得就這些天的遭遇,讓我的性格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如今,對於一個活生生的人,居然以對方是否可能對我造成麻煩來決定其生死,也是夠可以的了。

仔細思考了一下,我覺著這樣做沒毛病,哥們兒又不是聖母,沒必要考慮這麽多了。

嘔吐姐可能在剛才乘著我們不注意的時候進到了別的車廂,現在的我可不敢去隨便去亂找。不過哥們兒好歹也算是一個鬼二代,況且現在可還是在咱媽的地頭上呢。

“媽,剛才車廂裏的女孩不能留了,否則您兒子可能會有麻煩......”

我壓低聲音,仿佛自言自語,對著空氣小聲咕噥。

身前的空間如水上的漣漪般波動了一陣,隨後恢複正常。

妥了!

我拿起之前在車廂中的屍體間翻出來的中華,先彈出一支給自己點上,然後慢慢地走到老張的位子前,也丟了一支給他。

“張組長,我媽有事情先走了,現在這不是閑嘛,我們聊聊天?”

說話間,我把“我媽”兩個字咬得特別重。

老張拿著我給的煙,看著上麵一些被鮮血染過的地方,做出一副便秘的表情,接著從自己兜裏掏出一盒紅雙喜,抽出一支點上後看著我,等著我下麵的話。

“矯情,有中華不抽,抽紅雙喜,不就是有點血嗎,多大點事兒......”

看著他的動作,我暗自腹誹。

“張組長,你看我們之間其實真沒啥大矛盾,之前你們二組那個三號的死我可是正當防衛。你看,他當時也是衝著我要命的地方去的,得虧我閃得快。”

我指了指自己衣服肩窩部位的破洞,還有破洞附近幾乎被鮮血染透的地方。

“至於你們的王組長和他們組二號的死,那更是和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從頭到尾哥們兒可是連手指頭都沒動過,你說對不對?所以說咱們可以坐下好好聊聊,反正都是互通有無嘛......”

我說這話的同時,還看了看了老張身邊的兩個同伴,想要得到他們的肯定。

這倆貨倒也是老實孩子,見我看著他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不過光看表情,估計是不太同意我的說法。

但他們又不敢說什麽,畢竟我老媽的威勢可還沒散呢,隻能望向他們的組長。

看毛?難道哥們兒說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