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誰敢動我的兒子

第二十八章 誰敢動我的兒子

中年組長和二號被新來的幾人攙扶著坐到一邊,然後幾人聚在一起說著彼此的情況。

我慢慢地退出一些距離,也不坐下,就靠在一邊整理自己的傷口。

不經意間,對方說的一些內容傳了過來。

盡管聽不清具體講些什麽,但還是有一些詞語引起了我的注意,包括“異化者、危險、非傳承者、至少三件異具、來曆、詭異、研究......等等”。

嗬嗬,看來這是在說哥們兒我了。

我也不在意,這一刻我看開了,愛咋滴咋滴,隨意了!

對方新到的也是三人,估計和之前中年組長一樣,是一個標準的戰鬥小組。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有關部門最基本的成員配置方式。

無論怎麽說,現在的我僅靠自己,是肯定弄不過這幾個人的,哪怕現在完好無損也不行!

不過還好,咱哥們兒也是背後有鬼的人!

也許是聊完了,新到的幾人中,那個老張衝我走了過來,不過倒是沒有馬上動手。

“小夥子,你殺了我們的人,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麽你現在交出所有的異具跟著我們,要麽現在就分個你死我活,你沒有第三個選擇!”

老張說這個話的時候,他的兩個同伴一左一右地擺出和之前中年組長幾人相同的陣勢,同時都臉色嚴肅地各自掏出武器。也許是因為他們本來準備對付的都是靈異存在吧,所以至今為止我還沒有見到任何槍械。

看著對方的架勢,我心裏那個膩歪勁兒就別提了,動不動就擺這個套路,還有完沒完?

想了想,我還是決定再解釋一下,畢竟大家都是人類,而且對方是官方的人。

“張組長是吧,我不知道剛才你們的王組長是怎麽跟你說的,現在我就說幾句話,聽完再做決定。”

說完,也不等他回複,就用手指著老王,“這個人,叫王才俊,我救了他,而後他為了搶奪我的異具和三個同伴一起偷襲我,被我反擊受傷。”

接著,我又用手指著中年組長,“你們的王組長,一開始想以一萬元的代價騙取我的異具,在發現我是圈內人後作罷,等到他的侄子也就是我剛才說的王才俊出現後,你們的王組長為了替自己的侄子報仇,連同他的兩個組員一起再度對我偷襲,我被重創,他們一死一傷。”

把一切前因後果說完,我看著張組長的眼睛說,“我以自己的人格和父母的名譽保證,我說的一切沒有一句虛言,句句是真。怎麽樣,事情很簡單吧?就幾句話的事情。現在,你怎麽說?”

“不!他說謊!他說的都不是真的,明明是他幫著鬼物偷襲了我們!他還偷襲了我的叔叔,他是個騙子!”

張組長還沒答話,老王到是先跳了出來,情緒激動地大喊大叫。

我看都不看老王,繼續盯著張組長的眼睛。

老王的表現太拙劣了,他在自己這一方全麵占優的情況下情緒這麽激動,無非就是在掩飾而已,這還不如就在一邊保持沉默呢。

這麽明顯的事情連我這個十八歲的半大小子都能看得明白,我不相信老張這把年紀的官方人員會看不出來。

所以我在等,等老張的決定。

看他的表情,他確實已經看了出來,不過他卻猶豫了。

老張看了看旁邊的兩個同伴,考慮了很久,最後還是做出了決定。

“王組長他們是我的戰友,現在你們各執一詞,但不管這麽說你都殺了我的一個戰友,所以我還是堅持之前的提議。不過考慮到你們雙方說的完全相反,所以你交出異具後我暫時不會對你做出束縛,隻要你跟著我們一直到任務結束就行,然後具體怎麽個情況還需要你到我們的部門詳細了解。”

聽了老張的這番話,他的兩個同伴完全沒有任何異議,而一邊的老王則衝著我笑得很得意。

嗬嗬,我也笑了!

盡管我在笑,但心裏真的很失望,這是典型的和稀泥,而且還是向著不占理的自己人一邊和稀泥。

最終,我覺定還是用自己的方式來解決。

“張組長,請問你知不知道我們現在在什麽地方?”我問對方。

張組長沒有接話,好像感覺我問得問題很多餘。

“張組長,我還想請問一下,你真的就有這麽大的把握讓我跟你走?還是說你覺得我受了重傷,我們如果分個你死我活的話,就一定是我死?”說道這裏的時候,我的語調開始提高。

張組長聽了我的這個話猛地抬頭,做出了防禦姿態,他的兩個同伴也有樣學樣。

然後張組長仔細地從上到下把我打量了一遍,最後才放鬆下來。

“小夥子,我不知道你有什麽憑仗,不過之前你對上我們部門這次執行任務的二組都已經受傷不輕,我是一組組長,我的組實力隻會比二組更強,所以奉勸你一句還是交出異具跟著我們走比較好,順便提醒你一下,所謂的空城計或者其他什麽計策,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張組長說完,就閉口等我的答複,看來這回算是最後通牒了。

“張叔叔,別和這個騙子說那麽多,您就是太心善了,不過這騙子冥頑不靈,還是該怎麽做就怎麽做,我和我二叔絕對支持張叔叔您!”

我還沒說什麽呢,老王就又蹦了出來,一邊鼓動著張組長對我動手,一邊還小小地拍著他的馬屁。

看著老王小醜一樣的表現,我像是吞了一隻死蒼蠅般難受,這玩意兒咋就這麽膈應人呢?現在回憶起來當時我得有多瞎才會在他危險的時候拉他一把?

真特麽搞不懂,這玩意兒就那麽恨我?他自身身上發生的事情難到不是他自找的?

看著還是一語不發的張組長,什麽話都懶得說了。

我深吸一口氣,然後振作精神,兩眼睜大,兩臂一用力,整個身體微微後仰,全身緊繃,擠出體內最後僅剩的一點力氣,在張組長嚴陣以待的注視下,大吼一聲,“幹媽救命啊,您再不出來您的兒子就要涼涼啦!”

其實自從發覺張組長他們和王組長都是一個部門的同事之後,我就一直在心中默念幹媽的名字,然後把所有能想到的動情的、肉麻的話都說了一遍,連我自己都起了雞皮疙瘩,反正為了活命我是臉都不要了。

要不是我有幹媽這張底牌,剛才我絕逼會同意和張組長走的。

張組長驚呆了,好像看見了史前怪獸,這時他給我的感覺就是他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老王也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瘋了,瘋了,這騙子被嚇瘋了......”

等了幾秒,見還木有任何動靜,我有點傻了,心說幹媽咱可不敢和兒子開這種玩笑,您要再不出來給兒子做主,兒子真要嗝屁了啦。

老王見我傻傻的樣子,得意壞了,步履蹣跚地走到我麵前,揚起手就要大耳刮子抽我,“我打死你個騙子,看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先是他那準備抽我的右手急劇收縮,然後又是快速膨脹,就像人們不斷地給氣球充氣放氣似的,如此往複幾次後,“砰”的一聲炸開,緊接著是他的左手,雙腳,軀幹都一一炸開。

刹那間,血霧漫天!

而最詭異的是,僅剩下腦袋的老王居然還沒有死,喉頭發出“咯咯”的聲音,兩眼還在眨巴,眼睜睜地看著漫天的血霧。

在眾人還在為這一駭人的突**況發呆時,一道似虛還真的窈窕身影出現在老王腦袋的旁邊,一隻纖細柔弱的小手輕輕地抓住老王的白發,把他的腦袋提了起,隨後一個好聽地女聲響了起來:

誰敢動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