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誤會
第5章 誤會
“你們是誰,我不認識你們!你們找錯人了吧!”我結結巴巴地說道,雖然沒有照鏡子,但是臉色絕對是慘白的。
眼前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冷笑起來,接著一個黑布頭套就戴在了我的腦袋上。
我剛想要喊叫救命,後腰就被匕首刺中,傷口並不深,可是劇烈的刺痛讓我失去了所有抵抗的勇氣,隻能被兩個人夾著下了二樓,接著被塞進了一輛汽車後座。
“你們是誰,我到底做了什麽?”
“你們放開我,我沒有錢!”
“你們是不是老劉派來的?”...
也許是嫌我太過吵鬧,在不到一秒鍾的時間,我的肚子就被狠狠地擊中了,下手的人很有分寸,既讓我感受到腸子扭曲般的疼痛,但是也沒有讓我的五髒真正的受損。
“閉嘴!到地方你就知道了。”耳邊傳來一個人低沉的聲音。
我癱在車座上,眼前一片黑暗,能做的就隻有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沒有經曆過這種場景的人是無法體會我此時此刻內心的恐懼。
屬於城市熱鬧的喧囂聲逐漸遠去,隻剩下汽車引擎的轟鳴聲,過了大約一個多小時,汽車的速度才慢慢降了下來。
我對這個城市並不陌生,盤算了一下,以60邁的速度在一個方向開,那我豈不是已經離開了X市?
吱嘎!汽車剛剛一停,車門打開的瞬間,我就被狠狠拖拽在了地上,頭套被脫下後,刺眼的手電筒光就照在眼睛上,我本能地側過頭躲開。
“是這個人嗎?”挾持我的壯漢抓著我的頭發,低沉地說道。
“沒錯,就是他。不虧是阿虎兄弟,做事情就是幹淨利落。”拿手電的人在黑暗當中,看不清楚相貌,但應該是一個中年男子,聲音低沉沙啞。
“少廢話,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給,你們懂得規矩的。”
一疊厚厚的大約一萬元就將我倒手賣了,我莫名心裏麵有些悲哀,有道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兩個壯漢推了我一把,然後轉身上了車。
我費盡抬起頭,卻被對方用腳踩住了,緊跟著頭發被抓著一路拖行。
這裏是郊外的一個廢棄的工廠,雜草叢生,在一個雜物堆積的廠房內可以看到一群人正圍著一個熊熊燃燒的篝火喝酒,我被帶到了篝火前強行跪在地上。
哢擦!一個穿著牛皮靴的男人站在我麵前,這個男人三十歲出頭,身材是那種魁梧的胖,雖然看起來有些臃腫,不過從他緊繃的T恤上能夠看出他絕對是一個孔武有力的人,頭頂上光禿禿的,給我印象最深的是他的聲音,有些尖細。
“陳鳳山,是吧?你小子可以啊,連我們匯四海財務公司的錢也敢拖欠,詐死埋名,以為跑去韓國整容了我就找不到你了?”
陳鳳山?
我的腦袋嗡的一下,連忙辯解道:“我不是陳鳳山,你們弄錯了吧,陳鳳山是我的同學,我叫王策。”
砰!對方的尖頭皮鞋重重地踢在我的小腹,肚子裏麵翻江倒海的一陣劇痛,我忍不住嘔吐起來,眼淚和酸水混在一起,看起來頗為狼狽。
“嗬嗬...有意思,不到黃河不死心是吧。”胖男人冷笑道,然後不知道從誰手裏接過一份文件甩在了我的臉上,接著說道:“自己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不過讓我意外的是你的膽子可真是不小,整容成你朋友的樣子,最後一把火將對方燒死,嘖嘖...你要是不去混社會,那真是可惜人才了。”
我一隻手捂著腹部,一隻手撿起地上的文件袋,哆哆嗦嗦從裏麵抽出了幾張紙,借著暗淡火光看了起來。
這上麵是一個公安局出具的證明,上麵是陳鳳山的身份證,不過上麵的頭像竟然是我的,隨後是一張韓國醫院的整容協議,簽字的人是陳鳳山,雖然我看不懂韓文,但是整容前和整容後照片卻赫然是陳鳳山跟我的。
“我...我被陷害了,該死的!這是誰幹的,你們要相信我。”我撕心裂肺地吼叫起來。胖男人蹲下身子,用一種陰沉的眼光注視著我,緩緩說道:“不要再裝了,你欠了財務公司一百二十萬,想要靠整容躲過去是不可能的。你現在犯了人命官司,留你在這裏也是一件麻煩事。”
“你們要殺我?”
“殺你?當然不,如果你死了,那一百二十萬不就徹底損失了?不過你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胖男人笑了笑,拍著我的肩膀說道。
我的心裏頓時一冷,說道:“我...讓我回家,我會證明我不是陳鳳山,放了我,我可以給你錢。”
“很抱歉,你的信譽現在已經破產了。”胖男人說道,然後朝著兩旁的同伴點點頭。
我被他們帶進了工廠的房間裏關了起來,讓人意外的是這個房間裏似乎並隻有我一個人,在不到二十平米的地方躺著七八個人,天花板上吊著一盞橘黃色的燈泡,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借著燈光可以看到這些人中有的哭喪著臉抱著膝蓋低聲哭泣,有的則眼神麻木,麵無表情,而有的人則打著呼嚕,睡得很香甜。
我的心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安穩下來,也許是因為遇見了“同類”的緣故,不過有一些還不一樣,我背負的是完全不屬於我的債務,那個該死的陳鳳山!
那些人抓我進來的時候並沒有搜身,所以陳鳳山的信,以及玉佩都還在身上,這些證據可以給我證明,當然首先我要離開這裏。
“媽的!等老子出去了,一定讓你好看!”
我心裏暗想著,將陳鳳山恨的要死,不過轉念間又想起了剛才那個胖男人的話,我的出租屋內燒死了人,而且那個人就是“我”?
“嘶!”我倒抽了一口涼氣,意識到自己麻煩了,那個胖男人能得到的消息,沒道理警察查不到,也就是說,我現在頂替的是陳鳳山,而大家知道的那個“我”已經被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