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被抓
第4章 被抓
我的腦袋嗡的一下就炸開了，真的是我的出租屋，為什麽會這麽巧？是意外，還是有人...
不敢再想下去，我感覺自己的手足冰涼，身體止不住的開始顫抖，看著老劉哭天抹淚，心裏麵不好受的同時，更多的是一種畏懼。
“在那！你小子不要跑！”一聲暴喝突然響起。
我回過神就發現自己周圍的人正在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注視著我，而老劉已經掙脫了警察，向我所在的方向衝了過來，他的眼睛是血紅的，那是一種絕望加上悲憤的情緒。
“老劉...你...你聽我說...”我有些慌了，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畢業生，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所以本能地就是選擇逃避。
我轉身跌跌撞撞地就開始逃跑，身後就聽見老劉淒厲的喊叫聲。
“抓住他！抓住他！”
這個年頭的人都不愛管閑事，再加上老劉這個人在村裏的人緣不好，圍觀的人見我跑過來，反而紛紛避讓開了，我很快就消失了人影。
昏頭昏腦之中，我在路邊的一個公交站上了一輛711路公交車，也不知道汽車是去哪裏的，在最後一排座位的角落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我很久沒有這麽劇烈跑過了，肺裏麵好像火燒一樣，大口大口地呼著氣，豆大的汗珠子順著臉頰往下淌。
“去哪裏？”售票員打量著我，也沒多說什麽。
“終點站！”我努力地平複著呼吸，說道。
“兩塊五。”售票員麻利地將票撕給我，然後走到前麵跟司機竊竊私語，時不時用餘光看著我。
我知道我現在的樣子很狼狽，估計售票員也說不出什麽好話，渾身上下酸痛難忍，一股疲倦湧了出來，經過了大約十幾分鍾，我慢慢地冷靜了下來。
身上隻裝著不到一百元，還有一個手機，除此之外就一無所有了。
我打算看一下時間，打開手機後發現上麵有超過五十個未接來電，有四十多個是房東老劉的，剩下的有幾個短號，因為手機是靜音狀態，所以這些電話來的時候，我一個也沒有聽見。
握著手機，整個人就有些哆嗦起來，不用說後麵幾個短號一定是警察來的，老劉一定是報警了。
老劉的房子麵臨的拆遷，他曾經不止一次說過，就要靠著這筆拆遷款吃下半輩子，如果真是從我房子裏著的火，那麽老劉是絕對不會放過我的。
自首？
腦子裏蹦出一個詞，下一秒就被我否決了，姑且不說警察會不會真抓我進監獄，老劉那一關我就過不去，老劉在X市是地頭蛇，在租房的時候就經常跟一些地痞混混喝酒打牌，落在他手裏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我靠在椅子上，雙手使勁搓著臉，安慰著自己情況可能不會像想象中那麽糟糕，老劉那座建築本來就是違章建築，加蓋了好幾層，而且電路老化，消防驗收的時候本來就沒有合格，所以最後很可能不了了之。
隻要老劉沒有抓住我，那麽等風聲過去之後再去警察局問一下就應該沒有事情了。
中巴車不緊不慢地走了，乘客並不多，上了下，下了上，我不知不覺就有些瞌睡了。
“火車站到了，請各位乘客從後門下車，歡迎您下次乘坐711路公交車...”
“下車了，下車了。”售票員走到我麵前，嚷嚷道。
我恍然察覺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從城西走到了城東，踩著軟綿綿的步子下了車，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夜幕下的火車站熙熙攘攘的，將我拉回了現實當中。
已經十點多了，也許這裏是這個城市最熱鬧的地方，廣場上還放著輕柔地音樂，時不時有巡邏的武警走過。
我下意識地避開了，漫無目的地走著，突然感覺有人在跟著我，但是一回身卻什麽也沒有發現。
有道是做賊心虛，即便我心裏不認為自己是有罪的，可下意識的還是有些精神緊張，我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步。
剛出火車站不遠，就被兩三個中年婦女攔住了，這些人熱情地拉著我的胳膊，朝我手裏塞印著美女的卡片，嘴裏不停地介紹著旅館。
“20一晚上，加點錢還有女娃耍，便宜的很。”
“帥哥，我們那裏今天又美女，算你便宜了。”
我第一次碰見這種事情，難免麵紅耳赤，可是囊中羞澀，又沒有身份證，想要去住快捷酒店的錢都不夠，無奈之下隻能紅著臉，說道：“找個地方睡就行了，明天早上的火車。”
其中一個皮膚黝黑的大媽直接說道：“20一晚上，現在走！”
我相當於是被人硬搶出來的，好在剩下的人也很有分寸，迅速散開去尋找其他的客源了。
這位大媽很熟練地將我領進了一個胡同裏麵，一個叫做“金勝旅館”的地方，在門口一個一尺見方的地方朝著裏麵吆喝了一聲，麻利地幫我辦理好房間好。
“有什麽需要就給客服打電話，看在我麵子上會給你便宜的，不超過100元，保證你舒舒服服。”大媽拍了拍我的胸口，嚇得我頭皮發麻。
這個地方龍蛇混雜，即便身上沒有什麽財物，可是我也不想惹出什麽麻煩，接過鑰匙之後沿著破舊的樓梯上了二樓，進了拐角的201房。
20元的住宿條件，我已經沒有奢望多好，一張簡單的床，一個獨立衛生間，連個廁紙都沒有，更別提毛巾和洗手液之類，斷了兩條帶的拖鞋塞在床下麵，我也懶得拿出來。
整個人坐在床上呆呆地，累歸累，倒是精神的很，幾次想要給家裏打個電話，猶豫再三又放棄了，不能讓家裏跟著我擔驚受怕，事情遲早也要解決的。
咚咚咚...咚咚咚...房門被不輕不重地敲了幾下，我剛剛翻身坐起來，幾乎是一瞬間，房門竟然被人一腳踹開了，緊跟著兩個彪形大漢闖了進來。
這兩個人看起來就不像什麽好人，脖子和手臂上紋著花花綠綠的紋身，我意識到不好，大聲喊道：“你們是誰！”
其中一個男人掏出一把匕首頂住我的脖子，厲聲喝道：“不想死的，閉嘴！”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果斷地閉上嘴，但是心裏卻寄希望有人能聽見我的呼喚，跑過來看看情況，但是讓我失望的是直到房門被關上，也沒有一個人出來。
想一想也能理解，住在這裏的人恐怕沒有幾個樂意多管閑事的。
拿匕首的大漢對著同伴，低聲問道：“怎麽樣，是不是他？”
“沒錯！跟照片裏一模一樣。”
“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