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走了個神第181章 真正的愛

第181章 真正的愛

“悅行公司的顧常念是道德會明麵上的負責人,也是道德會的三號核心領導。

顧常念是流雲國土生土長的傑出人才。她出身於武術世家,從小就嫉惡如仇,喜歡打抱不平,甚至幫助官府深入險境救出人質,曾經多次獲得官府的表彰。

因為形象極佳,是流雲國家喻戶曉的正派人,所以道德會所有要露麵的事情都由顧常念來。”

“這樣一個人怎麽會成為道德會的核心領導呢?”我有些不解地問。

我是知道顧常念的。根據這具身體的記憶,顧常念可以說是一個傳奇人物,甚至一度被原身當做自己的榜樣。

張教授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顧常念的一生都十分順遂。哪怕明明機械一竅不通,她仍然憑借著一腔熱血做出了名堂來。

可是,運氣這種事情是靠不住的,除非你擁有足夠的實力。

全靠運氣又任人唯親的顧常念因為公司帳麵上的資金跟實際不符合而被調查。

其實,這件事情顧常念自己也是知道的,但是礙於感情,她選擇了隱瞞。

她原本以為這隻是一件小事,沒有想到一生順風順水的自己會因為這件事情鋃鐺入獄。

當時,正好處於總統換屆期間,因為名氣大,她被當成了一個典型處理。

既然是典型那就不可能從寬處理。等她出獄以後,公司已經瀕臨倒閉了。因為這件事情毀了家族的名聲,她的父親在她入獄不到兩年的時候就鬱鬱而終了。母親也得了怪病。

丈夫在她入獄時就已經跟她離了婚,一雙兒女跟著父親去了國外。

因為這些變故,原本想要振興國業的她選擇了接受盎格魯國的投資。盎格魯國答應會治好她母親的病。”

“看來,她是一個不幸的人。我們或許可以從她身上找到突破口。”不知道是因為原身的原因(畢竟是偶像嘛)還是我自己本身就很有感觸,我下意識地覺得她是可以拉攏的人。

聽了我的話以後,張教授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不要同情她,所有同情她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事實上,三個人裏麵最難對付的就是她。還記得我剛剛說過的嗎?”

“什麽?”這句話問得莫名其妙的。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看見自己的死敵得到自己想要擁有的一切。

在這個時候,你允諾她會毀掉他死敵所擁有的一切比允諾她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更加管用。”

“啊!”我好像有點明白了。

“想想看,如果有人允諾身處地獄的魔鬼,不但可以毀掉她憎恨的一切還能讓她得到一切。你猜她會怎麽做?”張教授非常認真地看著我。

“可是,可是,她明明是愛流雲國的呀!”我不明白,她一開始不是非常熱血嗎?

“那是以前。從監獄裏出來的她隻想毀掉她曾經想要守護的一切。”張教授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痛苦。

我認真地看著張教授說:“那隻能說明她從來就沒有愛過流雲國。她曾經愛的也隻是當英雄的感覺。”

“你是這樣認為的嗎?”張教授瞪大眼睛,驚奇地問我。

我當然不是這樣認為的。如果我是她,我也很難保證自己的選擇。但是我見過真正的熱愛是什麽模樣。並且,這明明是她自己有錯在先。

“曾經,有一個人就像是少年的顧常念一樣。她做了很多好事,卻被自己救的人陷害了。隻因為她救的人想要得到一張五畝地的田契。

她在獄中度過了整整十二年。直到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她才恢複了自由身。

出了獄以後,她並沒有去找那個害她的人報仇,而是重新拿起了劍,繼續打抱不平。”

這是我曾經經曆過的一個夢境。雖然內容有一些模糊,但是我還記得大致情節。別誤會,我不是那個女俠,我隻是一把劍。

我完全不想回憶自己在破廟角落的土坑裏過的那十二年。那是一個會漏雨的角落。水順著磚縫流進來,還有蚯蚓從我身邊經過。

雖然這是我現在唯一記得的一個場景,但是我知道自己真的在那裏待了很久。

等我重新被挖出來時,我的劍疆(係在劍首的皮繩,打鬥時,女俠會用皮繩將我的劍炳拴在自己的手腕上)早就爛在土裏了……

好在,因為大赦天下的緣故,我很快就被重新寫進了江湖的俠器榜。要不然,作為一把寶劍,我真不知道自己何年何月才能夠醒過來。

就在我陷入回憶,不能自拔時,張教授開口說話了:“這種人當然也是有的,但是太少了。您剛剛說到了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她想必是一位名垂青史的人物吧?

跟這樣的人物比起來,以前的顧常念也是不夠看的。但是這不代表以前的顧常念對流雲國的感情是假的。

她的前半輩子實在是太順利了,這既讓她養成了正直的品質也讓她無法忍受任何挫折。

劍是百兵之君。如果把這兩位比做劍的話,那你說的那位女俠就是百煉鋼做的劍,可以埋十二年鋒利如初。而顧常念卻是生鐵做的劍,沒過幾年就鏽得厲害了。

雖然每一把劍都是君子,但是劍也有高低之分。雖然這樣,但是隻要一件武器有劍的樣式在,它就是百兵之君。如果劍斷了……”

談到這裏時,張教授糟糕的心情已經寫在臉上了:“我累了,我們明天再繼續談可以嗎?”

張教授摘下金邊眼鏡,拿出了口袋裏的眼鏡布輕輕擦拭。他看上去疲憊極了。

“當然了!”我說著起身,先張教授一步打開了房門,做出了請的手勢。

“晚安!”張教授走出房門以後,我輕聲地說。

“晚安!”張教授說完之後,打開了對麵的房門。

雖然剛剛和張教授的談話略有些傷感,但是這完全不影響我入睡時的好心情。

我舒舒服服地洗了一個熱水澡,又用吹風機吹幹了頭發。當我穿著房內早已經準備好的睡衣,躺進綿軟的被子裏時,我幾乎隻用了一秒鍾就睡著了。

不僅僅是一直講解的張教授感到疲憊,坐了半天飛機又接連跟議員和他聊過的我也感到十分疲憊。

雖然我的身體沒有什麽感覺,但是我的靈魂早已經疲憊不堪。

在飛機上的時候,我就胡思亂想了一路。跟這兩位聊天耗掉的腦細胞估計比我在營裏幾個月耗掉的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