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陰婚記(2)
第十九章 陰婚記(2)
俗話說得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那麽很自然地,能夠引起這麽多人集聚於此,需要用武力來解決的事情,必須是有著一個很大的原因。
且不說因為什麽,但是眼下我敢拍胸脯保證不會打起來。
為什麽我會有如此信心呢?因為就在剛才,趁著幾名村民離開人群去尋找趁手武器的那檔功夫,我利用自己身強力壯的優勢,很輕而易舉地補上了位置,幫助大家將不完美的圓圈給補圓咯。
怪不得老人常跟晚輩們說,凡事都要眼見為實,不可道聽途說。這些都是他們畢生下來的經驗,是不會出錯的。
方才在外圍的時候,我不能目睹圈內發生何事,隻能聽幾位村民的交談,內心胡亂猜測。但眼下已經成功進入圈子,目睹圈內場景,任憑別人說什麽,都不可能打爛我對整件事情原委的了解。
讓我很驚訝的是,在圈內除了幾個不認識的人,竟然有幾個人是我認識的。其中就有著小柯父母,以及其鄰居幾人,怪不得我方才下樓時客廳亮著,沒有見到人呢。
更讓我不可思議的是,在他們周圍站著的人與我更是相熟。沒錯,他就是幫我破邪送鬼的房大師。虧我還以為房大師已經熟睡,想不到這老家夥居然也是個愛湊熱鬧的主啊。
轉念間想想,又覺得不太對。假如房大師是來湊熱鬧的,他幹嘛要跑去小柯父母身邊,而且其背上還背著一個旅遊背包,莫非這件事情和他也有著牽連不成。
再怎麽猜測也沒有親眼目睹,親耳聆聽來的真實。
很快地,站在小柯父母幾人對麵的人群中一名壯漢開口了。
“我不知道你們究竟想要幹什麽!但是你們居然敢到我們村子裏挖墳盜屍,那就是不可原諒的事情!今天剛好兩個村子裏的人都在,你們要是不給我村子裏的人一個交代,這件事休想能夠平息。!”
隨著壯漢的話音一落,屬於他們村子裏的人立馬是揚了揚手中的武器,大聲呼應道:“對!不給個交代,就要血洗你們村!”
正所謂“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在壯漢村子裏的人吼完之後。小柯他們村子裏的人不幹了,憑什麽讓你們如此叫囂?難道你們村子有人,我們村子沒人?
隨即眾人也是不甘示弱得舉起手中武器,滿臉凶煞地盯著對方吼道:“來啊!有本事就過來!看看誰血洗誰!”
“有種的你們過來!”
“你們過來!看我們不打死你們這些孫子!”
“……”
我無語的看著雙方在那裏叫陣,這種情況通常是不會打起來的。因為雙方都有著德高望重的人在壓陣,也就是各自的村長了。除非村長開口動手,不然他們不會傻到動手的。畢竟沒人會嫌命長,尤其在這種群毆的場麵中,一旦動手,死個把人那是必須的。至於死的人是誰,那就看誰倒黴。在這種群毆的案例中,一般是查不出凶手是誰的,頂多把參與者全部抓起來,然後判個十幾二十年,最後在牢裏表現良好,幾年就可能出來了。那麽死者自然是最冤枉的一個,既得不到賠償又不能使肇事者償命,自然是得不償失了。
在如此衡量下,誰想動手?不想動手那就扯開嗓子吼吧!反正罵人又不犯法,而且對方也不能拿你怎麽樣。所以,有的毒舌已經將其十八代上下都問候了個遍。
頂著漫天口水的我,正定睛望著圈內中心地上。那裏正安靜地躺著兩副自製的木藤擔架,其上邊各自蓋著一床雪白得麻布。從白布那凹凸不平的形狀來看,擔架上應該躺著兩具屍體。
至於為什麽是屍體而不是人,人家剛才不是說了麽?小柯村子中有人去挖墳盜屍,那麽擔架上躺著的,就很大可能是被盜屍體。
盜屍?這種情景通常都會發生在城市當中,一般情況下大多數都是有錢人家中有人已逝,為了避免逝者遭受火化,花錢找人去盜挖一具屍體,以此來頂包逝者。
可我怎麽也沒想到在農村居然也有著這種情況發生。更加讓我沒想到的是,盜挖屍體之人不是他人,正是外表看起來很是善良淳樸的小柯父母幾人。
不要問我為什麽這麽確定就是小柯父母幾人。你見過不是當事人會站在當事人所處的地方麽。倘若他們是旁觀者,肯定會像我這般站在人群當中。更何況,小柯母親雙眼一直都是紅腫的,很明顯是哭過。
估計這就是事情的起因吧。
在兩村的村民互相謾罵了好一會兒後。雙方的村長站了出來,阻止了自村的村民。緊接著,就看到小柯他們村的村長緊湊著眉頭來到小柯父母身前,低聲詢問道:“老柯!你們怎麽搞的,鬧出這麽大動靜來?”
小柯的父親看了一眼擔架上的白布,欲言又止得道了一句: “村長!我……”
“哼!做賊心虛了吧!看那一副窮酸樣,肯定是想盜屍去城市裏賣個好價錢,然後就可以發家致富了!你們看,他們還不止盜了一具!”方才引起雙方村民謾罵的壯漢,此時再次開口冷聲道。
壯漢的話很快就得到了他們村子裏的人響應,隻聽人群中有人低聲議論。
“難怪他們會半夜三更的去我們村盜挖死屍,原來竟是這般打算!嘖嘖!”
“可不!要不是老賈半夜起來上廁所,發現有人神神秘秘得抬著東西從我們村子出去,搞不好天亮這些家夥就該笑著數錢了!”
雖說這壯漢話語間很是刻薄,讓人聽了很不舒服。但是仔細想想還是有幾分道理,現在有錢人多了,花個十幾二十萬買一具死屍那是眼都不眨的主。倘若這小柯父母幾人真的拿這兩具死屍去販賣,著實可以小發一筆不義之財。因此,村民們的議論也是有理可依。
但事實真是如此嘛?外表老實敦厚得小柯雙親真的會是那種人麵獸心的人?
“你們別冤枉好人!我們夫妻本本分分了幾十年村子裏誰不知道!”小柯母親哽咽著看著眾人,臉上透露著濃濃得悲傷。
“哼!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你們想的是什麽!別說你們本分做人了幾十年,你問問在座的各位鄉親姐妹們,誰不是本分的農村人?但是你們誰敢保證,在利益的誘惑下,能夠保持本分的心?”
不用抬頭看我也知道此聲音來自壯漢,也就他一直持著對立態度與小柯父母相抗衡。向周圍人打聽了下後方才知道,原來這名壯漢就是被盜死屍的父親。怪不得會有如此表現了。
周圍人仿佛看是不怕事大一般,跟著壯漢的話繼續道:“就是啊!換做是我,隻要給我十萬塊,別說挖死屍,就是殺人放火我也願意。”
“哈哈!我也願意幹!”
眾人哄笑一聲,有人歡喜有人憂。喜得自然是壯漢,大家都這麽說了那麽自然是站在他這邊的人多了。而小柯父母卻是不斷地唉聲歎氣,至於房大師那老家夥,依然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仿佛眼前的一切跟他毫無關係。但是直覺告訴我,這件事情他鐵定逃脫不了幹係。
小柯他們村的村長這時也有些急了,“老柯啊!盜屍可是犯法的,你趕快給大家解釋下你盜屍的動機。不然我們真的幫不了你啊!”
“村長!我不是不想說,可真的有點難以啟齒啊!”小柯的父親麵露難色得拍了拍自己臉頰,似乎在責怪自己做錯了什麽事情。
壯漢再次出言譏諷:“當然難以啟齒了!偷東西被人抓現行,而且還是在自己鄉親麵前,換做是誰都沒有那個臉麵吧!”
“你才偷東西,你全家才偷東西!”小柯母親也急了,老實本分了大半輩子,突然被人冠以一個如此罪名,著實心裏不好受。“好!你們不是想知道我們夫妻倆挖墳背屍的真相麽?我來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