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永不下葬的棺材

第7章 永不下葬的棺材

有一天闖進去看見害怕,大家才湊了點錢,打了兩口棺材,將人放進去以後,一直也就沒有入土為安。

其實當年的村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畢竟在那種大環境下,有些事情即使是昧著良心也要做,現在再看到這個窯洞。

張學武就發現了一絲不妥,明顯就感覺到,四周的陰氣越來越濃,濃到一定程度,就好像是一個杯子一樣。

水都已經開始往外溢了,可見這個地方,陰氣到底濃鬱到了,一種什麽樣的程度。

“陰氣都是從地下來的,難道這裏被人動過了?”

要是沒有人動過手腳的話,王月娥即使是厲鬼,也不敢跑到人家家裏去,農村不比城市,每家每戶都請了神靈。

大多數都是觀世音菩薩,還有一些是土地公公,有些想要做官的,家裏拜祭的是關二爺,不光是這些內宅的。

何況每家每戶的門上,一般都貼有門神,隻要不是風水有問題,即使是厲鬼再厲害,也不敢跑到別人家裏去,這就是所謂的人鬼殊途。

千萬不能有所逾越,像王月娥這種無法無天的,真要是傷害了宇宏老婆的命,那她也距離消失不遠了。

當然還有一種情況例外,那就是每到鬼門大開的那一天,也就是大家經常聽到的。

“有仇報仇、有怨抱怨!”

真要是有仇想要報仇的,估計就連大羅金仙,恐怕都不會看上一眼的。

張學武雖然想到了這一點,可依照兩人的年紀來算,就好像是兩個世界的人,貌似根本就毫不沾邊。

其實他也沒想到,有人會真的做到那種,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事情。

張學武同樣也沒想到,就是他小時候去的那個,裏麵放著十八口棺材的墓穴。

這些年裏麵的陰氣早已濃鬱了起來,有了那些陰氣,王月娥就變得越來越厲害。

“看來就是這個窯洞了,要是自己沒有看錯的話,以前還來這裏參觀過!”

一群小屁孩可沒少來這裏,隻不過都是轉悠一下,卻沒有敢打開棺材看一眼。

至於王月娥的遭遇,那還是知道了他們來過這裏,家裏人特意囑咐了幾句,當年的張學武還有些想不通,都說入土為安。

不知道為什麽,事情都過去了那麽多年了,這裏的棺材還不下葬,張學武再往窯洞一看,就有些無語了。

王月娥和他那個兒子,兩個人正在咬著宇宏老婆,就好像是什麽難得的美味,吃的那叫一個歡實。

就連眼神都出現了,一瞬間眯成了一條縫,難道她們不知道,這又不是糖果之內的,人那是不能吃的。

不過宇宏的老婆,此刻看起來已經有點變淡了,隻不過那淒慘的叫聲,依舊還是那麽的洪亮。

“難道這個真能吃?”

一時間,張學武也有些分不清楚了,要說這個不能吃吧,人家兩母子正在咬著,看上去還是一臉的享受。

要說不能當零食吃吧,光是聽到那種慘叫,宇宏老婆絕對是受苦了,還是那種遭受了,非人般的折磨。

要不然也不可能,會發出這種慘絕人寰的聲音,張學武一時間也有些躊躇,不知道該如何去做。

這些年,隨著村子的生活越來越好,大家的關係也沒有從前親近,即使是和宇宏家距離不遠,大家見麵的次數不多。

可與宇宏的弟弟,倒是經常見麵,小時候還跟在人家屁股後麵,跑到山上去打野兔,一杆獵槍看上去威風八麵。

可跑了一個下午,也隻打到了一隻野兔,自從有了那次經曆之後,對於打獵的興趣,張學武就少了不少。

那個時候不管是野兔還是野雞,都是很稀少的一種動物,本來想著去見識一番,最後所收獲的差強人意。

就在他張學武,想著曾經的點點滴滴,腳下也沒有絲毫的停歇,就朝著窯洞裏麵走去,其實就在他走到的過程中。

手裏的石子飛快的移動著,張學武身體的周圍,一直都有一個光幕,就好像是一個超大的泡泡糖一般。

而他就站在泡泡糖的裏麵,隨著張學武的腳步,窯洞裏麵依舊還是原來的樣子。

這裏就算是大白天,一群小屁孩也是擔驚受怕的,就更不要說晚上了,要說他張學武不害怕,那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他隻是學會了,陣法之中的一些皮毛,所以也沒有裝十三,從兜裏拿出了幾根蠟燭,這些蠟燭都是白澀的。

一般家裏停電的時候,就拿這種蠟燭照明,其實很多人都不知道,白蠟燭在某些場合,是專門用來祭祖的。

特別是每年過年的時候,北方的山上,到處都掛的紅燈籠,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那是村落,其實那就是一個個墳頭。

紅燈籠擺蠟燭,三炷香插在墳頭,孝子賢孫磕上幾個頭,燒紙錢再加上一瓶白酒,有心的人還會放些祭品。

拜祭完了之後,一般都會拿回家,擺在家裏的正廳,這就是放置靈位的地方,牆上都會掛上一張黑白照片。

每逢初一十五上柱香,平時也就在家拜祭一番,各地的風俗不同,但那種拜祭基本上一致。

隨著手裏的幾根蠟燭燃燒了起來,整個窯洞裏麵,一下子就亮堂了不少,隻不過這些小火苗,看起來隨時都能熄滅一樣。

對於張學武的到來,宇宏老婆帶著希冀的光芒,能夠跟在她們身後,還敢一個人來到這裏,那絕對不是一般的少年。

雖然看起來,張學武還不到十幾歲,可那種大氣和堅定,即使是王月娥都有些詫異。

厲鬼之所以被稱之為厲鬼,那就是心裏的怨恨太大,積攢到了一種臨界點,瞬間就爆發到,那種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在她們的字典裏麵,早已沒有了情感波動,之所以還能友好相處,那隻不過是一種本能,或者隻能稱之為習慣。

幾十年如一ri,即使是養一隻寵物,多少都會帶有些許的感情,何況大家帶著智慧,生前既然可以為了對方去死。

至於死了之後,那也隻能相依為命,王建國看見有人走了進來,雖然看上去隻是一個小屁孩,那個小模樣還沒有他大。

可一直都沒過幾天好ri子,再加上那些年的毒打也折磨,就算是窯洞裏麵,多出來一隻老鼠,都能把他嚇一大跳。

王建國趕緊躲在了母親的身後,有點膽怯的看著張學武,可能在他的心裏麵,這個世界上隻有母親才是好人,剩下的都會來傷害他。

其實王月娥也有點傻傻的,看著一直在那裏忙碌的張學武,不明白這個人,到底來這裏想要幹什麽?

到底有沒有看到她們幾個人?就在她們大眼瞪小眼,一直就那麽看著,張學武忙完了手裏的活,頓時整個窯洞裏麵。

十幾根蠟燭散發著火苗,瞬間就將整個窯洞之中的陰氣,給燃燒了個七七八八,光亮穿過了王月娥母子的身體。

一直照射到了窯洞外麵,宇宏的老婆此刻才看清楚,進來的這個孩子,她還是認識對方的,畢竟兩家相隔不遠。

張家還是那麽勤快的一大家,不但買賣做的不小,雖然還沒有開始發跡,但那種商業帝國的雛形早已形成。

隻要有人推上那麽一把,保證很快就是萬元戶,當年的萬元戶可不簡單,想想一碗麵條的價格,隻有區區八分錢。

一分錢都可以買到糖,那麽一萬塊錢的分量,可一點都不輕,再加上農村誰家有事,就會有很多人前去幫忙。

張家為人實在,隻要誰家有事,不用滿村子叫都會準時到,所以他這個外來的媳婦,認識張學武也就不足為奇了。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一副很好奇的口吻,張學武首先就開口了,要是他不先開口的話,說不定人家還以為,根本就看不到她們。

“你能看見我們?”

王月娥首先開口了,對於眼前的這個小孩子,她可是好奇的緊,要說對方是一個大人,還是那些臭道士的話,說不定她早就動起手了。

當年為了保護兒子,受過的苦隻有她一個人心裏清楚,最後雖然還是功敗垂成。

可不但表她就冷血,厲鬼有時候溫柔起來,說不定都能掉下無數雙眼睛,此刻的王月娥就是這個想象。

“救命呀,求你快救救我!”

宇宏的老婆的確受了罪,在聽到張學武的那句話,就知道對方是有手段的,單單能夠看到她們,那就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至於能不能救她,在她看來即使是不能,也可以找人前來幫忙不是,都說頭發長見識短,此刻形容這個女人一點都不為過。

張學武隻是一個小孩子,最多也就是有些特殊的本領,自保都勉強才能做到,想要救人談何容易,宇宏的老婆還以為,總算是找到了根救命稻草。

可她卻不知道,張學武此刻也沒有太好的辦法,窯洞裏麵的這些蠟燭,最多也就是起到削弱,鬼魅那種讓人惡心的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