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危機
第6章 危機
由於他怎麽想也沒想明白,就決定好好的去看看,俗話說酒壯人膽,根本就沒想過,真要是遇到鬼怎麽辦?
爬在窗戶上,透過窗戶紙,就看到窯洞裏麵,有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兩個人的年紀,看上去絕對是母子關係。
他也沒有覺得奇怪,既然來到了這裏,一是不想走了,另一個即使是走,此刻渾身早已沒有了力氣,於是他就開始敲門了。
“大姐我迷路了,在這裏借住一晚,不知道方不方便?”
一邊敲門一邊就開口問了起來,這個時候他的腦袋裏麵,已經被酒精迷糊成了一團漿糊。
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就不要說判斷此刻的形勢,會不會遇到什麽危機。
“誰還沒有個需要幫忙的時候,不要客氣,隔壁沒有人住,什麽都有,你就早點去休息吧!”
屋子裏的女人聲音很輕柔,就好像是害怕吵醒孩子,就在說話的當頭,還不停的看了幾眼孩子。
三更半夜的,一個女人家家也不方便出來,何況農村大家都窮,也沒有什麽不放心的。
“還是大姐明白事理,太感謝了、、、”
這個酒鬼搖搖晃晃的,就進了隔壁的那個屋子,等到進了屋子之後,就沒有聽到那個女人再說一句話。
雖然感覺到奇怪,但是根本就沒有給他,考慮太久的時間,一看到床就倒下去,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喝酒的人別看在睡覺,那絕對是睡不踏實的,就在他睡到半夜,正是他半睡半醒之間,突然聽到有人說話。
“大妹子,一起去逛街了,今天聽說街上很熱鬧,有很多新奇的節目。”
農村人還是很團結的,就連上街都是三五成群的,叫幾聲也屬於正常情況,迷迷糊糊聽到這麽一句,他隻以為天亮了,根本就沒太在意。
“今天不去了,我家來了個客人,不方便出門,還是你們去吧!”
酒鬼聽到這個聲音,就是隔壁那個屋子的女人,模模糊糊也沒有多想,就繼續睡了過去。
“有客人呀,那行我們就先走了。”
這是那個酒鬼,在那天晚上聽到的最後一句話了,要說是警惕心很高的人,一想到天已經亮了,恐怕早就趴起來看一眼天澀。
可偏偏喝過酒的人,這個時候渾身都疼,想要起來睜開眼睛,再跑到外麵去逛一圈,貌似有些難為人,這一覺睡的非常香甜。
感覺把這麽多年所有覺,都睡醒了一樣,睜開眼睛的第一眼,酒鬼看到的,是一個破敗不堪的窯洞。
這個窯洞裏麵,可以說什麽都沒有,他還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態,擦了擦眼睛一看,依舊是什麽都沒有。
非常納悶的他不住的抹著後腦勺,昨晚他可是明明看到,這裏有床有椅,最起碼還有幾件家具,雖然不是太豪華。
但是和現在的破敗一比,簡直有著天壤之別,他要弄清楚,隻是一個晚上的時間,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明明是睡在床上,可是一覺醒來,偏偏卻睡在了地上,明明是一個可以住人的房間。
可現在卻是這麽破敗,比起昨晚喝酒的情況,現在的他就更加的糊塗了,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看了看身後的這個窯洞,怎麽就連門都沒有了。
“難道我喝多了,真的隻是做了一個夢,不過咋記得這麽清晰呢?”
自言自語的他可沒發現,旁邊還有一個窯洞,比起這個要好上不少,其實隻是一轉眼的事情,再看了看旁邊那個窯洞。
雖然是一樣的破敗,可還有著一扇門在,真要是說有人居住,打死他都不會相信,這種情況根本就不可能住人。
懷著有點七上八下的心情,他走到了那個窯洞門口,放眼朝裏一看,才發現這個窯洞要大不少,裏麵貌似有人打理過。
至少東西都擺放的整整齊齊,要說最惹人關注的,那就是窯洞裏麵,擺放著一大一小兩口棺材,棺材早已被封死了。
在看到那兩口棺材的一瞬間,酒鬼的腦子裏麵,就像響起了一道晴天霹靂,哄的一下就炸了。
雖然現在已經是大白天了,按道理那些鬼東西是不會出來了,可他依然心裏怕的要死,不但全身都在顫抖,就連頭發全部都豎了起來。
沒有絲毫的猶豫,本來那晃晃悠悠的腳步,不知道是多了一點什麽,腳步一下子就快了無數倍。
在沒有任何動力的情況下,兩條腿就開始有節奏的動了起來,這個家夥終於是害怕了,對於喝酒心裏痛恨的要死。
也幸好昨天晚上,他沒有生出什麽非分之想,隻是安安靜靜的想要睡覺,真要是做出了什麽,有什麽不理智的行為。
都不知道現在的他,會不會後悔的拿頭去撞牆,這個家夥在路上,都不知道摔了多少跤,引來了無數人側目。
酒鬼一口氣跑回了家,關上房門之後,一下子跑到了炕上,飛快的用被子把頭蒙起來。
過了不知道是一個小時,還是六七個小時,反正是過了好久他才緩過氣來。
要是他沒有記錯的話,曾經父母在世的時候,還給他說過那兩個棺材的由來。
那還是動亂的時候,這裏一共有兩個組織,一個簡稱紅聯、一個簡稱總部,兩個組織在這裏打的那叫一個亂。
可以說都是階級敵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且這些家夥都有武器,手槍機槍一樣都不少。
隻要不是在同一個組織裏麵,就算是父子、兄弟之間,相互都想要搞死對方,這是一種什麽力量,現在的人是很難弄明白的。
或許隻有在那個年代生活的那些人,才能理解階級的對立麵,張學武也聽爺爺奶奶說過,大姨夫就是總部人員。
年輕的時候那可是長得一表人才,而且還是一個很有文化的人,但是就在一個晚上,出去為組織辦事,就再也沒能回來。
等到全家人找到他的時候,整個人全身都是彈孔,就趴在一個小水溝裏,當時大姨已經有了一個女兒,就是張學武的大表姐。
年紀已經兩歲多了,最後處理完喪事以後,大姨帶著兩歲的表姐,改嫁給了大她八歲的,一個老實本分的農民。
外婆講給張學武聽的時候,明顯看到一直堅強的奶奶,那眼角飽含的淚水,看來這個素未謀麵的大姨夫,確實有被人懷念的本錢。
這樣的悲劇還有很多很多,而大姨隻是其中一個,比起那兩口棺材裏麵躺著的,可以說就好了很多。
那個紅衣女人叫楊月娥、兒子叫王建國,老公是一個普通工作人員,名字叫王智剛。
不過他的父親可不簡單,曾經是對麵的一位軍官,在部隊雖然是一名小軍官,可有些機遇來了的時候,想要擋都擋不住。
王智剛的父親搖身一變,成了一名手握兵權的領導幹部。
最後誰也沒想到,一直到了六十年代的時候,根據立功大小,職位同樣不斷變化,居然已經是一個是,一名實實在在的高官。
成為了軍隊裏麵的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最後分配到了他們這個小地方工作。
沒過多久,這個走過幾十年軍旅身涯的,幾十歲的老人,受不了這樣無休止的折磨,最後還是死在了牛圈裏麵。
當年很多人住的是牛圈,張學武記得清清楚楚,爺爺就住在牛圈裏麵,因為那個年代的老人,把牛當成家裏的一員。
隻要有牛才能耕地,隻靠人力的話,想想就能累死很多人,正所謂老子欠債兒子償還,就這樣王智隨之也就倒了大黴。
沒有人真正知道,那個年代到底有多麽瘋狂,最後就連王智剛的老婆孩子,也沒有幸免於難。
王智剛到底最後怎麽了,去了那裏還是死了,直到今天也沒有人知道,包括他的老婆孩子,一直都被蒙在鼓裏。
但是他的老婆孩子,卻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大家常說虎毒不食子,身邊還帶著一個孩子,想要放棄或者拋棄。
不管想要選擇那一種,對於一位母親而言,那都是一種慘絕人寰的傷害,那個女人在臨死的前一刻,還在苦苦哀求放過她的兒子。
但是那時候,她的兒子已經十幾歲了,這個年紀知道了太多的東西,腦海裏麵具體是怎麽想的,誰也無法保證。
這個孩子在長大之後,不想起今天的事情找大家報仇雪恨,所有人都不可能,為了心裏的那一份善念,而致以後的ri子擔驚受怕。
孩子當然知道了,這一切都是誰所造成的,斬草除根的道理,不止是一個女人清楚,他們一群大男人同樣知道。
就這樣,一家人失蹤的失蹤、死的死,可謂是家破人亡,而她們娘倆的屍體,一直都被人特別強調不能下葬。
於是隻能扔在那個窯洞裏麵,還是附件的人過意不去,再加上人都死了,擔心路過的,或者是一些調皮搗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