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秘老頭

第2章 神秘老頭

打開書後,滕玉發現《除魔錄》上所記載的,都是一些看不懂的文字,像鬼畫符一般,晦澀難懂。

作為二十一世紀的新人類,有事問度娘,沒事撩度娘,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滕玉拿出手機,上度娘上搜索。

但是結局卻並不美好,網頁上出現一行大字。

對不起,您搜索的信息暫無相關內容。

滕玉絲毫不在意,隨手又點了支煙,翻來另外一本書,發現這本書裏的內容,都是些牛鬼蛇神的玩意,簡直就是《山海經》續集。

像什麽紅燒鬼爪,油燜蒜腸,根本就不是正常的菜譜,用料也是稀奇古怪,比如什麽牛淚,屍油,根本就算能找到,可是去哪裏找,也是一個大問題。

想起爺爺留下的東西,滕玉將那些瓶瓶罐罐擺放在桌上,一個一個的看了過去。

屍油,腸粉,彼岸花,陰陽草,各式各樣的調味料,讓滕玉看的目瞪口呆。

如果這些都是真的話,那爺爺到底是幹什麽的,他又為何會有這些東西,難道真如爺爺所說,家裏是走陰陽的?

想起自己看的那些恐怖片,在看看四周淒冷的環境,滕玉不禁有些毫毛發顫,手腳哆嗦。

但是,身為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裏,根紅苗正的社會主義接班人,又豈會相信這些傳說,更何況牛鬼蛇神早已被打倒。

假裝鎮定的滕玉,心裏默念阿彌陀佛。

畢竟這些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大千世界,無所不有。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滕玉打開了一瓶貼著蹩足的調味料,用鼻子聞了一下之後,撲麵而來的惡臭,以及一種土腥氣。

剛吃過午飯的滕玉,差點連胃酸都吐出來。

至於說其他的瓶罐,滕玉也不想打開聞了,反正和死人沾邊的東西,都不是好東西,估計也都是一股怪味。

時間在不斷的流逝,煙盒也越來越輕,地上的煙灰也逐漸加厚,風一吹飄的到處都是。

抱著好奇的心理,滕玉將《烹魂飪魄》的最後一頁蓋上,看了一眼手表後,才發覺此刻已經是傍晚時分。

走出飯店的大門,滕玉看到一個老頭,坐在門口的門口附近,戴著墨鏡,手中盤著兩顆黑核桃,口中念念有詞,不知道呢喃些什麽。

出於好心,滕玉走回後廚,拿了兩個冷饅頭,出門遞給老大爺。

可沒想到老頭竟然沒接,反而詢問道:“小夥子,你說死人會不會對活人說話呢?活人又會不會聽死人說話呢?”

滕玉一聽這話,便感覺老頭有毛病,腦子不正常,冷冷的回道:“我不知道,大爺你趕緊走,別打擾我生意。”

老頭沒有得到回應也不在意,反而哈哈大笑,說道:“人死如燈滅,好似湯潑雪,若要還魂轉,海底撈明月。”

滕玉聽完老頭的話,立刻想想自己的遭遇,回頭看了一眼門上的匾,感覺到有些瘮人與害怕。

意識到遇見貴人的滕玉,急忙將老頭請回飯店後,找了兩個杯子,從櫃台裏拿了瓶五糧液,倒進杯中,與老者喝了起來。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當一股辛辣的**從嗓子中滑過,麻痹了滕玉的神經,衝淡了剛才的恐慌。

兩根枯如樹皮的手指,夾住用白釉燒製而成的瓷杯,緩緩顫抖著抬到嘴邊,一口咽下,幹皺的臉上充滿了滿足的神色。

老者從懷中掏出一個用布包裹的口袋,打開後原來是一遝煙紙和一包煙葉。

幹癟的手指扯下一張煙紙,卷入少量的煙葉,用唾沫進行黏合,最後掏出一盒火柴,顫顫巍巍的劃出火苗,自顧自的吸了起來。

滕玉看了看老頭唇邊的旱煙,又看了看自己的萬寶路,不覺感到有些煙癮上頭,便也點了一根。

正所謂煙酒不分家,二人並沒有任何的佐酒副食,僅用兩根煙,便喝了半瓶酒。

酒酣之後,老頭搖晃著腦袋,開口唱到:“天地自然,穢氣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

唱完的老者,腦袋越來越沉,最後支在桌上,呼嚕聲響徹在飯店的角落。

沒有任何收獲的滕玉也不在意,就任憑老頭睡在那裏,自己拿出手機看了一會,便也困意來襲,趴在桌上熟睡。

等到手機鈴聲響起後,滕玉揉了揉有些作痛的腦袋,接起電話後,對方卻沒有說一句話,手機裏隻傳出一陣陣的忙音。

掛掉電話後,滕玉看了一眼屏幕,發現此刻已經快到午夜,想到白日裏發生的事情,便趕忙回到後廚,叮叮鐺鐺的忙個不停。

按照書中的記載,每晚必須四菜一湯,所用材料也都是些平常之物,隻不過調味料特殊了一些。

分別是鹽焯白菜,清拌蘿卜,爆炒苦瓜,糖拌柿子,以及一道胡辣湯。

學習廚師的滕玉,這些平常菜肴根本難不住他,白菜剝片去筋,蘿卜切片擺盤,苦瓜除瓤剔籽,柿子割片入碗。

用屍油熱鍋,放入腸粉勾茨,熗炒彼岸花根與陰陽草籽,倒入棺水,把白菜爆炒,撒上骨鹽後,翻炒片刻出鍋。

洗淨的蘿卜,用爺爺的那柄寒性十足的刀具,斜著切片,放入骨鹽與蹩汁調味,之後擺盤成型。

苦瓜過水去味,將屍油加熱,苦瓜與腐蟲爆炒,同時放入肉椒,倒入腦液,骨鹽,翻炒片刻出鍋。

西紅柿割片,倒入齒糖後,攪拌均勻,放入碗中。

最後一道胡辣湯,用腸粉勾茨後,倒入肉椒,骨椒,骨鹽,蹩汁,,放入粉條,木耳,黃豆芽等物,熬煮片刻後出鍋。

當四道菜擺在桌子上後,老頭的鼻子嗅了嗅,聞到味道後立刻清醒,盯著滕玉的眼睛一動不動。

滕玉看了一眼老頭,便不再注意,拿出手機後看了一眼,還差一分鍾才到午夜。

當最後的一秒走過,飯店的大門忽然動了。

不明所狀的滕玉,還呆呆地站在原地,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招待的,到底是何物。

怒不可遏的老頭,從凳子上站起,將兩滴水珠彈到滕玉的眼裏,示意滕玉好好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