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他來了
第49章 他來了
盛夏尖叫出聲,嚇得臉色蒼白,緊緊靠著電梯牆壁,雙腿止不住的發抖,以為自己要被摔死了。
閉上眼睛,心裏想的念的竟然都是顧柏彥。
她與他這輩子就這樣了?連一句愛他的話都還沒有對他說,遺憾,可惜……
顧柏彥,如果有來生,我一定要成為與你名當戶對的人,一定要早早的,出現在你的世界裏。
可預想的疼痛並沒有到來,電梯猛的一停,與牆壁用力一撞擊,底部散開,她從電梯裏掉了下去。
幸運的是,電梯就停在了負一樓與負二樓之間,負二樓已是最底層,到地麵隻有幾米的高度,她掉下來,隻是摔得了腳不能動。
隻不過是剛剛電梯與牆壁相撞的時候,震得她腦袋都模糊了。
昏昏沉沉的,眼睛甚至有點冒金星。
揉了揉眼睛,定眼看了看,電梯就在上方,占滿了整個空間,她動不了,電梯外麵的門緊緊關著,也打不開,萬一這電梯掉下來……那她不是粉身碎骨了?
盛夏頓時打了一個冷顫。
她扯著嗓子喊叫救命,可是這個時候估計整棟大樓的人都已經離開了,誰還會在負二樓外麵?
盛夏害怕得哭了起來,顫抖著手,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淚眼模糊的找顧柏彥的號碼。
找到之際,胡亂的抹掉臉上的淚,剛想撥打電話出去,屏幕左上方顯示的無服務三個字,印入了她的眼。
盛夏腦子轟的一響,心頓時涼了半截,電話打不出,隻能用盡全身力氣往門那邊爬去,不停的敲著電梯門,可她手好像摔得骨折了,抬起來都痛得要命,忍著疼痛敲的門,聲音卻小得沒人聽見。
她不停地望著掛在上麵的電梯,祈求上天,不要讓它掉下來……
盛夏看著依舊無信號的手機,哭得更凶了。
害怕得整個人縮在一起,全身顫抖。
哭得眼睛都花了,她舉著手機四周尋信號。
尋來尋去都沒有,她氣餒的放下酸痛的手,鼻子酸酸的。
顧柏彥,你在哪裏?我好想你……你能聽到我呼喚你的聲音嗎?
奇跡的是,正當她這樣想的時候,手機也不知道在哪個方向接到了信號,顧柏彥的電話竟然打了進來。
盛夏眼眸一亮,急忙的接了起來,結果一接通隻震動了一下,一個字都還沒有說,就沒有了信號,斷線了。
她又開始著急的舉起手機四處尋訊號,可顧柏彥的電話始終還是沒能打進來。
盛夏無力的拍打這門,聲音喊得越來越小,到最後喉嚨痛得喊不出聲了。
認命了……
她無力的躺在地上,全身乏力,就這麽睡了過去。
顧氏集團——
顧柏彥今晚難得不用加班,他一忙完,一邊關電腦一邊拿起手機打了電話給盛夏。
本想和她說,晚餐在家裏吃就可以了。
可一打過去,那邊接通了,卻什麽聲音都聽不到,接著就被掛斷了。
再打過去,接通了,卻一直沒人接。
顧柏彥驚奇的皺起了眉,心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如果說,一直打通了,沒人接,他或許沒覺得那麽奇怪,會認為她在充電或者忙什麽東西。
可是第一通電話明顯是接通的。
他急忙打了陽一的電話,“查一下盛夏在哪裏。”
陽一慵懶的問道,“怎麽回事?”
“聯係不上人,我擔心她出什麽事。”
“嘖嘖……”陽一調侃,“昨晚還在一起的,估計早上才分開的吧,這才一天,就那麽擔心了?”
“嗬。”顧柏彥冷然一聲,不緊不慢的說道,“如果我把你未婚妻綁架了,你擔不擔心?”
“得咧。”陽一立馬笑開,“別著急,等我,十分鍾就好,馬上給你精準定位到她在幹什麽。”
“五分鍾。”
“好吧好吧。”陽一哀嚎著掛斷了電話。
顧柏彥冷哼一聲,非得老子威脅一下才給辦事。
他拿起鑰匙就離開了公司,一坐進車裏,陽一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盛小姐人沒事,在公司裏搭電梯呢,應該下班了吧,真是的,大驚小怪。”
顧柏彥臉色這才溫和一些,“麻煩你了。”
陽一說,“哎喲,別和我那麽客氣,不習慣。”
他低低一笑,切斷了電話。
將手機一扔,開動了車子離開。
結果沒幾秒,他忽的將車停下來,越想越不對勁,在電梯裏,那麽久也應該走出電梯了吧?
他試著再次打她的電話,還是通了沒人接。
再聯想起剛剛第一次她接通之後又沒有聲音。
沒信號?
顧柏彥眼眸忽的一沉,難道出了什麽事,被困在電梯裏了?
來不及想那麽多,他立馬調轉了車頭,往簡言公司開去。
盛夏這一覺睡得很是不安,比較淺,上麵突然有一點聲響,她忽的醒了過來,仔細一聽,好像有人說話的聲音。
她立馬用盡全身力氣拍打這電梯門,扯著嗓子喊道,“這裏有人,救命,這裏有人,救命啊……”
上麵的聲響越來越大,盛夏仔細一聽,怎麽聽到了顧柏彥的聲音了?
難道是她太想他,出現幻聽了嗎?
正當她迷迷糊糊的時候,樓上的電梯門啪的一聲打開,響起了顧柏彥的聲音,“盛夏,你在裏麵嗎?”
“在,我在。”盛夏驚喜之餘,用最大的聲音喊出口,可說出來的話,小聲得和蚊子般,顧柏彥更是一點都聽不到。
盛夏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他來了?他真的來了?不是她出現幻聽了吧……
顧柏彥叫維修工將電梯間拉了上來,電梯房一拉走,隻剩下幾條鋼筋在中心。
他探頭往下看,果然,她就在底下。
“盛夏……”他低低叫喚,眼眸裏染上一抹心疼。
盛夏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眨了眨眼睛,再睜開,顧柏彥還是在上麵。
她揚起一個微笑,全身無力,一失去知覺,就暈了過去。
顧柏彥心一緊,也顧不上那麽多,一腳跨進半空中,雙手抓著鋼筋,滑了下去。
手上頓時傳來了刀割般的刺痛,鮮血從指縫間一滴一滴的蔓延出來。
他不敢放手,就這樣雙手抓著鋼筋,一直滑到了盛夏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