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場遊戲一場夢

第14章 一場遊戲一場夢

在快要失控的時候,顧柏彥吻著她的脖頸,聲音沙啞壓抑,“大姨媽還在?”

盛夏愣愣的點了點頭。

他低咒一聲,將她放開,從浴缸起來,打開花灑,衝起了冷水澡。

盛夏小臉撲紅,媚眼如絲的望了望他,回想剛剛發生的事,心裏小鹿亂撞,急忙起身脫掉身上的濕衣服,拿起浴巾圍在身上,手足無措的走了出去。

顧柏彥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性感的唇微微勾起。

小丫頭,你又欠下一筆賬。

盛夏換上了白色浴袍,在腰間隨意的打了個結,走出陽台。

晚風將她的頭發吹得有些微淩亂,她摜了摜,站在圍杆邊,單手撐起了下巴。

放眼望去,車來車往,萬家燈火。

盛夏臉上揚起一抹苦澀,可是她的家呢?又在哪裏呢。

每一天總是想著什麽時候離開顧柏彥,可是離開了他,她又能去哪裏?

一無所有,無依無靠,大概說的就是她吧。

之前還想去依靠陳可欣,可現在想想,她或許過得比自己困難。

身後響起了腳步聲,越來越近,盛夏轉頭,顧柏彥穿著黑色真絲睡衣,已然來到她身後,手上的煙和打火機放在陽台上,伸出手從背後圈住她的腰,低下頭靠在她肩上,“想什麽呢?”

她回頭,望向遠方,“就胡思亂想啊。”

他摟著她緊了緊,“別亂想。”

盛夏的心猛的一悸,像觸電一樣,愣了愣,繼而點了點頭,“知道了。”

兩人沉默一會,她說道,“我還是想,等回到A市,就搬走。”

她不能再與他糾纏下去,不然越陷越深的人隻會是她。

一場遊戲一場夢,誰當真誰就輸了。

顧柏彥放開她,將她扳過來麵對著他,溫柔出聲,“跟著我,就那麽委屈嗎?”

盛夏咬唇,默默的點了點頭,“不能再委屈了。”

如果他不把她當成他心底的那個人,盛夏想,那她一定一點都不覺得委屈,她一定會覺得幸福。

顧柏彥放開了她,往前一步與她並肩站,望著前方,側著頭,點燃了一根煙,吸了一口,喃喃自語,“我就那麽差嗎?”

他這句話,似在問她,又像在問另一個女人。

她垂了垂眼,又一瞬間抬頭,對上他的眼,“你不差,隻是如果你沒有把我當成另一個人,或許我會愛上你。”

“嗬。”他冷笑一聲,眼裏盡是不屑。

仿佛在和她說,我顧柏彥多的是女人,不差你這一個。

盛夏不想再談這個話題,轉移視線望向遠處。

兩人在陽台上沉默了許久,顧柏彥抽了半盒煙,後來,他走進房間躺在床上,玩起了手機。

盛夏在陽台外又獨自待了半個小時,走進去,拿起桌麵上的項鏈遞給他,“呐,還給你。”

顧柏彥瞥了她一眼,淡然開口,“放那裏吧。”

“哦。”

她將項鏈放在床櫃上,然後躺在床的另一邊,也玩起了手機。

兩人各占一邊床,各玩各的手機,各有各的心思。

盛夏一打開微博第一件事當然就是去她的女神顧曉晨的主頁去看看她的動態。

而她除了在微博發布她新作品之外,剩下的都是去旅遊的照片。

盛夏一一點了讚,順便留言:女神,你好美。

怕被黑粉攻擊,急忙的退出了她的主頁,然後隨便逛了逛熱門。

時間匆匆流逝,不知不覺已經是深夜一點鍾,盛夏逛著逛著都忘記了時間,轉頭看了看顧柏彥,他從與人聊天,變成了現在打遊戲。

她撇撇嘴,疲憊的伸了個懶腰,在退出微博之前,想起剛剛看到一段話挺好的,她就一字一句打下來,發布在自己的主頁上。

原本隻想要一個擁抱,不小心多了一個吻,然後你發現需要一張床,一套房,一個證,分開的時候才想起,你最初隻想要一個擁抱。

發送出去,她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才幡然醒悟,這說的不就是她現在?

可她現在連擁抱都不想要了,隻想離開他不行嗎?

正當她拿著手機發愣的時候,顧柏彥打完了一把遊戲,轉頭過來,像往常一樣,溫和的揉了揉她的頭,“睡覺吧。”

盛夏看著他深邃的眼眸,這一刻卻好像走在了懸崖邊上,一不小心崴了腳,再也起不來……

“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顧柏彥摸了摸臉。

她意識到自己的視線太過於炙熱,急忙轉移了視線,搖頭,“沒有。”

他放下手機,躺下床,將她拉入懷裏,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睡吧。”

盛夏嗯了一聲,將手機放下,窩回他的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了眼睛。

誰也沒有提剛剛在陽台上發生的不愉快。

這一晚就這麽過去了,兩人睡在一起,卻同床異夢。

第二天,他西裝革履,她長裙飄逸,坐上招風的林肯,去參加安雅的婚禮。

盛夏其實一點都不喜歡穿裙子,她從來都是習慣穿牛仔褲和T恤。

可是與他在一起之後,她每一天穿的都是裙子,他買給她的也全部是裙子。

盛夏坐在車上憤憤的想,等離開這個霸道狂魔,她一定要穿回自己喜歡的衣服,活出自我。

到了63樓的天台,會場比昨晚更加熱鬧,更加多人,清一色的外國人,熱情奔放,喝酒聊天。

顧柏彥認識幾個,欲要帶盛夏過去打招呼,她卻急忙擺擺手,“饒了我吧,我不想認識那麽多朋友。”

他怔了怔,繼而放開了她的手,“在這裏等我回來,別亂跑。”

盛夏點了點頭。

她看著顧柏彥的身影在人群中慢慢的消失不見,不禁感歎,表麵上一副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子,可心裏一定很難受吧。

盛夏收回視線,人生地不熟的,還是去找吃的實在一點。

到了食物台,隨手拿起小蛋糕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吃。

吃到一半,迎麵走來了一個粗漢,一頭耀眼的金發,流氓似的對著她吹了聲口哨,慢慢走到她身邊,一字一句的和她說中文,“嗨美妞,願意陪我喝一杯嗎?”

他在經過的服務員托盤上拿過兩杯香檳,遞了一杯給她。

盛夏禮貌一笑,擺擺手拒絕,“不好意思,我不會喝酒。”

“裝什麽清純?”金發男突然麵目猙獰,啪的一聲將酒摔到地上,“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