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笑著祝福
第11章 笑著祝福
原來,他之所以對她那麽好,都是因為她像極了那個女人。
原來,他之所以吻得那麽溫柔那麽綿,都是因為把她當成了那個女人。
原來,他每一次望著她出神,都是透過她在思念那個女人。
盛夏這一刻,竟然會莫名的厭倦自己的臉,怎麽會與那個女人相似。
如果顧柏彥單單是因為她是盛夏,才對她這麽好,那麽她想,她一定會早早的愛上顧柏彥。
掛在胸口上的高貴項鏈,突然變得無比的冰涼,涼意直達心底。
安雅穿著低胸禮服,一身雪白,優雅風情,挽著約瑟夫走過來,對顧柏彥舉起紅酒杯,笑得甜蜜幸福,“柏彥,我就知道你會來參加我的婚禮的,明天一定要見證我最幸福的時刻哦。”
盛夏聽著這話,隱約知道了什麽,她想說,這女人也太狠了,簡直給顧柏彥當頭一個暴擊啊。
顧柏彥麵色波瀾不驚,甚至勾起唇角揚起了一抹溫和的笑,“你的婚禮,我必須要來。”
安雅優雅一笑,眼神複雜的與他相視舉杯一撞。
她的未婚夫約瑟夫也舉起酒杯與顧柏彥撞杯,說著不太流利的中文,“你就是顧先生吧?我常聽安雅提起你,你之前作為她的男朋友,對她那麽好,我謝謝你了。”
盛夏在心裏冰果,她猜的果然沒錯。
女朋友結婚了,新郎不是他,他還要微笑祝福,真是夠苦的。
跟顧柏彥比起來,盛夏覺得自己被出軌簡直不值一提,至少她還能罵那兩人不要臉呢。
而他不僅不能罵,還要裝作不在乎,還得微笑祝福。
盛夏頓時十分同情他。
顧柏彥和約瑟夫喝著酒,安雅這才注意到他身邊的盛夏。
看到她的臉龐,微微驚訝,視線再從臉到脖頸,看到她鎖骨上的那條項鏈,瞳孔頓時瞪大,臉上忽的煞白,腳下一軟,往後退了幾步。
怎麽她會戴上她夢寐以求,卻求而不得的那條項鏈?
約瑟夫急忙斷了與顧柏彥的談話,扶住安雅,“沒事吧?”
安雅揚起蒼白的笑,“沒事,可能喝得有點高了。”
顧柏彥看到她注意到盛夏,這才緩緩介紹,“這是我女朋友,盛小姐。”
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再說,我什麽時候答應做你女朋友了?
盛夏抬頭瞪了他一眼,可這小動作在外人看來,就是在打情罵俏。
“這位美麗的女士,請讓我敬你一杯。”約瑟夫的眼神露骨的盯著她的胸看,招呼了送酒的服務員過來,拿起一杯酒遞給盛夏。
盛夏微微一笑,剛伸出手要接,顧柏彥卻比她快一步的將酒接過來,優雅道,“她喝不了酒,我替她喝。”
安雅的笑停在臉上,緊緊的握著酒杯。
與顧柏彥在一起五年,他什麽時候替她喝過酒?
但看著那一張與她略相似的臉,她的手緩緩放鬆,臉上又十分自豪的繼續微笑。
找與她相似的女人,肯定是心裏還有她,還愛著她。
那她還慌什麽呢?
約瑟夫看著酒杯已經到了顧柏彥手上,也隻能作罷,與顧柏彥再撞一杯,“顧先生真是位好男人。”
顧柏彥冷然一笑,“彼此彼此。”
兩個男人麵上相談甚歡。
盛夏估計,顧柏彥臉上笑嘻嘻,心裏早已MMP了。
喝過酒後,安雅挽著約瑟夫離開,顧柏彥握著酒杯,深沉的眼眸看著她的背影。
盛夏站在他身旁,很不怕死的說道,“人都走了,還看。”
顧柏彥低頭望著她,冷冷一笑,卻又尊貴優雅,“我發現你的膽子越來越肥了。”
盛夏揚起一個麵癱的笑,急忙溜走。
場地很大,她也不知道要去哪裏,肚子餓了,就去一邊拿東西來吃,這裏吃個小蛋糕,那裏吃個小草莓的。
站得累了,找了個張凳子坐下來。
轉頭再去找顧柏彥,打量四周,卻發現早已沒有了他的身影。
會場一大群人圍在一起,已經跳起了舞來。
盛夏看著他們,突然發現自己才是被上帝遺棄的小孩子。
英文她會說一點,也有幾個男的過來想約她去跳舞,她都拒絕了。
太累了,懶得去交流。
她就在這裏乖乖等顧柏彥回來就好了。
盛夏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等,過了一會,才想起,說好的打電話給陳可欣呢?
她放下東西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看看這記性,從三年前她被車撞過之後,就總是這樣,忘東忘西的。
盛夏急忙拿出手機打陳可欣的電話,那邊很快接起,她笑嘻嘻的說道,“可欣啊,你現在有空沒有?”
手機傳來陳可欣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現在沒空,等下我再打電話給你,我被人追殺了……”
“啊?發生什麽事了?你這日子怎麽還是過得那麽刺激?”
“去,別拿姐打趣,你先喝著,半個小時之後我能脫身。”陳可欣依舊氣喘籲籲。
“行,就憑你初中的時候拿過八百米長跑冠軍,我相信你能脫身,等下記得打電話給我。”
“嗯,先掛了。”
掛掉電話,盛夏突然發現自己怎麽那麽淡定?被追殺的可是她最要好的閨蜜啊。
仔細想想,或許就是因為從一開始認識陳可欣的時候,她過的就是這樣的生活,有個爛賭父親,整天都過著被要債人追殺的日子,每一次她都能逃出來。
所以盛夏相信,這次她也一定會的。
將手機放回香包,吃得多了,就渴,她連喝了幾杯果汁,然後導致她得在陌生的地盤上找洗手間。
走了幾步,隨手攔住一個服務員,紅潤的唇支支吾吾的吐出英文,“請問,洗手間在哪裏?”
服務員很友好的給她指了指左邊那條路。
盛夏道了謝,就往左邊慢悠悠的找著。
走著走著,怎麽走到了安全出口,緊閉的門裏麵想必就是樓梯,盛夏風中淩亂,剛剛那服務員不厚道啊。
她剛想轉身離開,卻聽見門裏麵隱隱約約傳來了聲音。
“柏彥,你帶個與我有幾分相似的女孩子過來,就是為了氣我吧?”
柏彥?難道是她聽錯了。
盛夏撫了撫額頭,或許是她剛剛喝多了,出現幻聽了,可她剛剛明明喝的是果汁啊。
“氣你?安小姐想太多了吧。”顧柏彥的聲音冰冷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