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鈴蘭花項鏈

第10章 鈴蘭花項鏈

“不能。”顧柏彥兩字就讓她把要說的話乖乖吞下去。

“切。”她冷哼一聲,“穿就穿,穿起來肯定比她好看。”

顧柏彥當然知道她說什麽,危險的眯起眼眸,“你說什麽?”

他一副你敢再說一遍我就敢把你掐死的表情。

“我說我穿起來肯定好看,顧總,你真有眼光。”盛夏急忙狗腿的笑笑,轉身走進洗手間換衣服。

靠的,幸好跑得快。

就顧柏彥剛剛的臉色,她敢說再不走肯定會被他一巴掌甩到太平洋。

盛夏想了想,又指著鏡子裏的自己來罵,“盛夏啊盛夏,你能有點骨氣嗎?”

她又揚起一抹苦笑,或許,她這輩子,也就這點出息了。

換好了衣服出去,顧柏彥也正好穿上了阿瑪尼西裝外套。

他回頭看她,目光驚豔,她剛剛說的話確實沒錯,她穿起這些衣服,確實比她好看。

唯一的不足就是,那手臂包得跟個豬蹄似的。

盛夏對上他的眼神,不屑的切一聲,像在抗議般。

顧柏彥似笑非笑,拿出領帶,痞痞的對著她勾了勾手指,“過來幫我打領帶。”

她冷哼,“憑什麽?”

“憑你是我的女人。”

“?”盛夏額角流下三條黑線,這是什麽歪理,是他的女人就得幫他打領帶?

再說,她什麽時候答應做他女朋友了?

嘴上說著不願意,可她的身體卻很沒有誌氣的,走過去,踮起腳尖幫他打領帶。

他身上依舊是好聞的清新薄荷味,不知道是他的煙味,還是香水,讓人心曠神怡的味道。

她的呼吸透過白襯衫打在他的胸口上,有一下沒一下,讓他心癢難耐。

他一把攬住她的腰,將她貼近自己,在她耳邊輕聲細語,“欠我的帳,總有一天讓你連本帶利換回來。”

盛夏十分單純,一頭霧水的問,“我欠你什麽賬?我可沒拿你的錢哦。”

她隻不過在他的別墅住過而已,衣服也是他強買給她的啊。

“……”她的話就像一盆冷水淋下來,將他的風情都澆滅了。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低下頭在她的眼眸上輕輕一吻。

在他吻了之後,盛夏才發現,自己怎麽還有點喜歡他的吻?

是不是被拋棄之後她的世界出現幻覺了,不然怎麽會這樣,她從來不是這樣的人啊。

怎麽一到顧柏彥身邊,他招來喚去的,她也從來不會覺得厭煩,他吻她,她也不會排斥,反而很好的接受了。

盛夏討厭這樣的自己。

在顧柏彥的眼裏,是不是將她定義為很隨便的女人了?

隨隨便便與他度過一夜,甚至隨隨便便就上了他的車,睡在他的家裏,穿他買的衣服……

“你這腦袋瓜子想什麽呢?”顧柏彥拍了拍她的腦門。

盛夏回神,摸了摸生疼的腦門。

顧柏彥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條項鏈,遞到她麵前,“戴上。”

這條項鏈一眼看上去就很高貴,鈴蘭花形狀的吊墜,淡青綠的顏色,雕刻得栩栩如生,細節完美,好像就真的是一朵美麗的鈴蘭花開在眼前。

整條項鏈更是鑲滿了閃閃發亮的鑽石。

盛夏搖頭,將項鏈推回去,“太高貴了,我不要,要是丟了把我賣了也賠不起啊。”

“傻子。”他像是懲罰般捏了捏她的臉蛋,走到她的身後,動作輕柔的給她戴了起來。

繼而走到麵前,打量,頗為滿意,“很美。”

盛夏也自己個低頭打量了一下,確實很美,與她這套衣服,也很襯。

難得顧柏彥誇她一次,那她就戴著吧。

盛夏拿起手機放進小香包,踩上高跟鞋,拿起包就與他一起出門。

顧柏彥開著林肯在路上疾馳,到了紅綠燈,他回頭與她說道,“今晚叫我柏彥。”

“柏彥?”她挑眉,叫出來怎麽那麽曖昧啊。

“叫嬌一點。”

“柏彥?”盛夏蹙眉。

“再綿一點。”

“柏彥……”

這話叫出來,盛夏全身一抖,起了雞皮疙瘩,怎麽那麽嗲啊。

“可以。”顧柏彥開車離開,“以後就這樣叫。”

盛夏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我不要。”

這樣叫她每天都得肉麻得掉一層皮。

顧柏彥轉頭盯著她,“乖,聽話。”

盛夏繼續搖頭,“不要。”

顧柏彥似笑非笑,“女人還是乖點惹人疼。”

他說的輕輕柔柔的,話裏的意思卻仿佛在和她說,不聽話的女人,我可以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盛夏最終隻能點頭,“知道了,柏彥。”

她按照剛剛的語氣來叫的,說完她全身止不住顫一下。

顧柏彥很滿意,一邊開著車,一邊側頭過來,親了親她的臉頰,又坐回去繼續開車。

這個吻她很不喜歡,甚至都懶得看。

他絕對沒有帶任何感情,也不是把她當成別人,隻不過是她聽話才獎個吻給她。

就像是家裏的寵物,表現得好,你總會獎勵它點東西。

盛夏越想越氣,猛的搖下了車窗,讓風將火氣吹走。

後麵她生悶氣不想出聲,顧柏彥專注開車也沒有說話,就這麽一路沉默,沒一會就到了酒店。

走進豪華奢侈的酒店,坐電梯直達最高層63樓,是廣闊的天台,草叢地,整場裝飾得很唯美,很漂亮。

盛夏忙著欣賞,一下子就將剛剛的火氣拋到九霄雲外。

剛走兩步就有服務員迎上來,英文出聲,“先生女生晚上好,請問預約了嗎?”

顧柏彥一口流利的英文,“我是安雅的朋友,姓顧。”

服務員急忙半鞠躬,“哦,是顧先生,裏麵請。”

顧柏彥手臂半彎,盛夏看了看,慢半拍才意識過來,抬頭敷衍的麵無表情一笑,挽著他的手臂走進去。

這還是她第一次覺得顧柏彥紳士。

一看眼前這裝扮就好像婚禮的氛圍,滿場的紅玫瑰,滿場的氣球。

走了一小段綠草路,氣球和花邊揉成了一大個橢圓形,上麵掛了一條寫滿英文的橫幅。

慶祝安雅與約瑟夫新婚快樂。

安雅?盛夏皺了皺眉,這名字怎麽那麽耳熟,好像在哪裏聽過啊。

直到她看到一個穿得高貴靚麗的,與她有點相似的女人迎麵走過來,她才記起,安雅到底是誰。

她不就是顧柏彥連做夢都在思念的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