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暗巷中的打鬥

第十章暗巷中的打鬥

傅晉堯剛來到站台,公交車就來了,他長腿一邁上了那輛擠得跟沙丁魚似的車。

站在人滿為患的公交車內,都不需要把欄杆了,因為前後左右堵著的人牆根本沒有摔倒的空間。

傅晉堯感受著周圍人皮膚的摩擦,和汗水酸味的彌漫,想,幸好他身體結實,長得夠高,要不然鼻子再低點,就得熏暈過去。

突然一個急刹車,周圍原本站直的身體全都七扭八歪的傾斜。

傅晉堯感覺懷裏忽然擠進一個較小的身軀,他低頭看,一個身穿白裙長相幹淨的女孩被旁邊那個中年婦女的屁股頂著,害她站也站不住,想夠把手還因為身高問題夠不到。

女孩尷尬窘困的樣子被居高臨下的傅晉堯看的一覽無餘,他攬住她的肩膀,將他們的位置做了調換。

中年婦女看單薄小姑娘變成了一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哪是她能頂的動的,默默的像旁邊移了一下位置。

沒了一團肉頂著,女孩的身體總算能站穩了,她感激的抬頭望向頭頂的男人微微一笑。

傅晉堯看女孩幹淨純美的笑容,感受著懷裏柔軟的嬌軀,心裏癢的厲害。

原來公交車才是男人最好的交通工具,不光可以和美女肌膚相親,運氣好了還有投懷送抱的福利。

兩具沒有縫隙的身體緊挨在一起,彼此呼吸纏繞,撩撥對方敏感的神經。

女孩此時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臉色潮紅,她對想遠離傅晉堯灼熱的胸膛,可又無處可動,隻好低著頭,強忍著擠壓她**,男人堅硬胸腔肌肉的觸碰。

傅晉堯此時也十分難受,額頭都開始冒汗了。

緊貼他胸口處的綿軟是那麽真實,隨著公車的搖晃還不停的摩擦,這讓他一個成年並且十分健康的男人怎麽忍受?

一對十分尷尬的男女,就這麽肌膚緊密相貼,摩擦互蹭的站了將近半小時的時間。

車上的空間才有所鬆動。

緊挨的身體有了空隙,如熱浪的呼吸也漸漸遠離。

傅晉堯鬆了口氣,又有些不舍的看懷中女孩臉色通紅的微微移動身體,雖不是完全離開,但也脫離了他的懷抱。

懷中溫熱的身體沒有了,傅晉堯又後悔了。

早知道就不把那個大屁股女人給擠走了,沒了空出的地方,懷中的溫熱肯定還在,沒準已經由溫熱變火熱了。

相對於傅晉堯的不滿和歎息,旁邊臉紅的女孩卻是如釋重負喘了一口氣。

她要是再不把身體移出來,恐怕就要被周身火熱的男性氣息給淹死了。

公交車如老牛拉車般緩慢的行駛著,明亮的天色慢慢變成昏黃,車上的人逐漸變少,最後隻剩下女孩和傅晉堯兩個人。

女孩不停的偷瞄傅晉堯,手指緊攥白裙,牙齒微咬著雙唇。

公交車在終點停下,剛打開車門,女孩就迫不及待的跳下了車。

傅晉堯看前麵快速行走的女孩身影,嘴角上揚,心情愉悅,沒想到他跟美女還是鄰居呢。

這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竟還有這樣一位妙人,看來有他傅晉堯的地方就注定會有美女相伴。

隻是這小美女很著急嗎?他想打個招呼都沒機會。

兩人走了十幾分鍾,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黑夜使本就荒涼的郊區更加寂靜。

女孩聽著身後緊跟的腳步聲,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手心也出了汗,眼看馬上就要走進前麵沒有路燈的黑巷子裏了,把心一橫,撿起地上的石頭,回身就丟向跟他一路的男人。

傅晉堯見到這突發狀況,沒有慌亂隻是有些微不解,腳步向左移動躲開石頭。

“你這是幹什麽?”

這美女不會這麽快就忘了,剛才在公車上他施以援手的事了吧?

“打的就是你,在公車上還沒占夠便宜嗎?還想跟蹤我回家嗎?你個流氓。”

傅晉堯看女孩聲音微顫的喊完,蹲下又撿了一個石頭想朝他丟過來,嘴裏咒罵一聲,快步上前抓住女孩的手,奪過她手裏的石頭。

女孩沒想到他的速度這麽快,攻擊的東西沒有了,手腕又被控製住了,驚慌的大喊:“你放開我,流氓,救命啊,救命……”

傅晉堯沒想到這位小美女看著溫婉,嗓門還挺大,聽她嘴裏罵他流氓的話,想到了同樣這麽罵他的沈靜好,心裏一陣煩躁。

“閉嘴,再喊,我就把你的衣服扒了。”

女孩嚇的緊忙止住了話,咬著嘴唇,霧氣迷蒙的雙眸可憐兮兮的望著傅晉堯,就怕他真的按他說的做。

傅晉堯看她可憐的小模樣,放開了手中鉗製的柔荑,誰知,女孩得了自由撒腿就跑,連解釋的機會都沒給他。

氣得傅晉堯都想伸腿拌她一腳,讓她摔個狗吃屎算了。

可邁出的腿始終沒動,對女孩動粗還真下不去腿,眼睜睜的看她跑到黑巷裏成了一團黑影。

逐漸冷靜下來的傅晉堯,想,這條巷子盡頭就幾家住戶,那女孩肯定是其中的一家,反正以後遲早還會遇見,到時候誤會自會解除。

這麽一想的傅晉堯也沒什麽可氣得了,沒必要跟一個女孩計較這等小事,抬步慢悠悠朝前走。

可當他剛走到巷子中間,突然聽見了跟剛才一樣的呼救聲。

“放開我,放開,救命,救命啊……”

“我的小藍寶貝,你叫破嗓子也沒人敢打擾我刀疤的好事,你還是乖乖的從了吧,跟了爺還能保住你家的房子,以後住大別墅多好……”

女孩拚命的掙紮著,可她的力氣如何抵得過膀大腰粗的刀疤,裙擺已經被掀起,冷風在她**的皮膚上吹起一層雞皮疙瘩,也將她的心吹的冰冷徹骨。

剛從流氓的手裏逃出來,沒想到又被畜生逮個正著。

淚水滑滿了女孩的臉龐,她正絕望的閉上眼睛時,抱著他的刀疤突發出一聲悶哼,裙擺裏的**的手猛的撤出,痛苦的抱著頭。

女孩趕緊跳出刀疤的包圍圈,離他遠遠的,轉頭看巷子的入口處,隻隱約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靠在牆上。

“是哪個龜孫子敢偷襲老子,有本事站出來。”刀疤摸著後腦勺的手湊近一看是血,頓時怒不可揭的大喊。

“你說錯了,我是光明正大的削你,是你眼瞎看不見而已。”

傅晉堯慢慢的從遠處的漆黑裏走到昏暗的月光下,笑看著驚慌又驚訝的看他的女孩,說:“石頭要打該打的人,你這眼力跟手力都要練。”

女孩被他輕鬆說笑的樣子弄得愣愣的,沒想到這個前一刻被她是為流氓的男人,會在關鍵時刻出現,還不計前嫌的出手救了她,心裏一時五味雜陳,思緒混亂。

“你他媽從哪蹦出來的臭小子,敢給老子開瓢,你是嫌活的太長想早點見閻王?”刀疤右手捂著後腦勺的血,惱怒的喝道。

“我見過閻王好幾次,他都不收,所以還真沒什麽人能把我送閻王那去。”傅晉堯雙臂交叉至於胸前,肩膀往牆上一靠,幽幽說道。

他這副無所謂的態度徹底激怒了刀疤,眼裏閃出無法遏製的怒火死死盯著傅晉堯。

“老子今天就讓你見見閻王的長相,到時可別嚇得尿褲子,紅毛,都給我滾出來。”

隨著刀疤的話音降落,巷子口湧進了一群奇裝異服的混混們,為首染著紅頭發的雞窩男走到刀疤身邊,淫邪的說道:“刀疤哥,這麽快就享用完了?”

“享你媽,沒看見我見紅了嗎?”刀疤憤怒的巴掌削向紅毛的雞窩腦袋,破口大罵。

紅毛一邊躲一邊伸手擦著噴到臉上的口水,心裏有想罵娘的想法,操,大老爺們見什麽紅,把自己當女人了?怎麽不來個流血七天啊?

“刀疤哥,是誰讓你見紅了,小弟砍了他,讓他比你更紅。”紅毛激昂慷慨的說著口不對心的話。

“比你媽的更紅,那個臭小子竟敢打擾老子泡妞,還開了老子的瓢,去把他的腦袋給我敲碎了喂狗。”刀疤陰冷說道。

“臭小子敢惹我大哥不痛快,今天就別想活著走出這巷子了。”得令的紅毛甩了甩手腕,雙手交叉弄出響亮的骨骼咯咯作響聲,舉拳猛地衝向傅晉堯。

傅晉堯看著馬上衝到眼前的紅毛,悠閑的眼神突然變冷,身形一動,一隻手狠狠的鉗住紅毛的拳頭,一手抓向他的皮帶,手腕用力將他舉起。

“誰走不出這巷子還不一定呢。”傅晉堯說完,將臉色充血的紅毛狠狠的拋撞到旁邊的牆上。

“啊……砰……”

沉悶的撞擊聲過後,刀疤和身後的小弟紛紛露出驚愕之色,不可置信的看著地上不醒人事的紅毛和站在陰影裏一身肅殺之氣的傅晉堯。

站的遠遠的女孩看見這一幕,驚嚇的渾身發抖。

如果剛才這個強悍的男人也這般粗暴的對她,恐怕她已不在人世了吧?

“看來是小瞧你了。”刀疤第一個從驚愕中回了神,招呼著身後的小弟,狠厲說:“弟兄們,操家夥,都給我上。”

刀疤身後的幾十名小弟聞聲,紛紛從腰間掏出折刀,甩出刀片,對著讓他們有些懼意的傅晉堯,遲遲沒有動做。

“磨蹭什麽,給我砍死他。”

刀疤大吼一聲後,小弟們一咬牙,臉色猙獰的向傅晉堯衝去。

“就你們用這些玩具刀,我還真不想陪你們玩。”傅晉堯看著衝過來的十幾名混混,嘴角上揚,露出幾分玩味的笑容。

幾十把折刀同時刺過來時,傅晉堯不退反進,膝蓋下彎,轉動腰部,右腳猛地向前輪去,帶動地上無數塵土。

砰砰砰……

前排七八名混混的手中折刀落地。

傅晉堯不給他們一點反應的機會,雙手化拳同時向他們胸口錘去,輪換的速度快的像是無數的殘影在舞動。

“啊,啊……”

七八名混混紛紛發出痛苦的哀嚎聲,捂著胸口向後倒去。

傅晉堯站直身軀,踩著混混的身體,向他們身後目瞪口呆的幾名混混跑去,用了和剛才一樣的招式。

電光火石間,十幾名生龍活虎的混混們麵色扭曲的攤在地上,他們低低的痛苦呻吟聲顯得這黑暗的街巷異常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