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悟第91章 隻手遮天

第91章 隻手遮天

“有嗎?”惡少蠶眉聚到一起,也爬了上了。

我是真不能接受,隻得用無奈地搖頭來表達不可思議,“沒有,不行把箱子挪走看看吧。”

“你不是喜歡戳嘛,先試試這個。”說著,他遞給了我什麽。

我接住一看,是把鏽蝕嚴重的刺刀。心說肯定不如那青銅劍好用,就隨意戳了一下。沒想到木質刀柄像豆腐渣一樣碎掉了,刀尖倒是完好無缺。於是我讓他再給我找把槍,想插上再試試。

他轉頭就去了。

這時候,我忽然發現劉睿聰還在下麵轉悠。他這樣的慢性子,現在卻是一臉焦急,明顯非常在乎那把青銅劍。

其實也真挺可惜的,那把劍可以說是半神器了,無論是不是祖傳的,就這麽被我稀裏糊塗地給弄丟了,心裏還真覺得有些對不起他。

愧疚還是其次,主要是那把劍會省去我們不少力氣。於是我提議說:“還是把箱子挪開好好找找吧,應該丟不了。”

“嗯,找找吧,死了也不能把它丟了。”劉睿聰虎頭虎腦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一旁的火星娃都不等我下來,立即彎腰搬起了早就起疑的箱子。

見兩人都這麽執著,我便把刺刀丟在了地上,彎腰搬起一個木箱子,查看一番後,又示意劉睿聰來接。同時叮囑說:“放遠點啊。”

他倒是聽話,像接骨灰盒一樣伸出雙手,抱出得有十米開外,幾乎瞬間就把箱子差個稀巴爛。瞪眼逐一排查後,轉身就要往回跑。

這時候我都抱著第二個箱子走到了他身邊,知道他必須親自驗證,便把箱子遞給了他。他也不客氣,伸手就來接。

就這工夫,我突然聽到一聲貓叫,聲音好似從抱著的箱子裏傳出的。之前害怕腳下不穩,箱子已經都是精挑細選的,不可能有裂縫鑽進去東西。所以冷不丁聽到這妖異的聲音,嚇得我一個激靈,雙手馬上就抽了回來。

他似乎不知道怎麽回事,驚慌地去接,可還是沒接到,“劃拉”一聲,就整個解體了。

我有些發怔,盯著看了一陣,摔出來的隻是幾條槍而已。

惡少一個箭步射了回來,凝眉問我怎麽回事。

我輕拍胸口解釋:“幻聽了。”

“聽到什麽了?”劉睿聰有些緊張地問:“是貓叫嗎?”

“你也聽到了?”我脊梁開始有些發寒。

他的更加失神,“剛才在上麵砍的時候就聽到的,沒往心裏去。怎麽了?”

我不想嚇唬他們,目前也沒空解釋這些,所以我鄭重地說:“找貓,劍可能被它拿走了。”

三人聽了我驢唇不對馬嘴的話,基本上都傻了。包括惡少在內,心裏肯定都在琢磨我是不是瘋了。

我不得不比劃著那貓的大小,“黑貓,是那個紅衣小女孩的寵物,它在,那紅衣小女孩肯定在!”

一聽這裏還有小女孩的事,三人雞飛狗跳地就湊到了我身邊,每人都神經兮兮地開始尋找。

惡少邊找還邊輕聲問我:“兄弟,我不安地問一下,是在狗屎家被我吃了的那隻貓嗎?”

我不想嚇唬他,但我心裏真就是這麽想的,“我也不知道,就是直覺,感覺它還沒死。而且就在這附近。”

“它沒死,那我吃的是狗啊?”他瞪大骷髏眼鄙視我,但他並未放鬆。

就在這時候,我又聽到了一種怪異的“咯咯”聲,就好像某種大型食肉動物磨牙的聲音。這聲音似乎很近,有似乎是從另一個空間傳來的,給人一種放錄音的感覺,聽起來既不真實,又覺得非常淒涼。

這次不僅我聽到了,另外三人也驚了一下,隨即身邊就連呼吸聲都聽不到了,所有人都在豎耳聆聽,想要找到它的確切方位。可那聲音來得隨意,去得更是突然。一段時間內,我覺得身邊都是真空的,要是誰的頭皮屑落到肩膀上,都能夠打破這種死一樣的寂靜。

偏偏有些事你就不能瞎想,我剛出現這想法,還真就感覺有什麽東西落到我頭發上了,用手去摸的那一刹那,腦子裏瞬間出現了火星娃窩在洞頂的景象。

於是我將手電慢慢向上掃去,馬上就找到了個可以容納一個孩子的傾斜洞口,因為洞口斜向門的方向,我不得不向後靠才能窺視到洞內的情況。

正如火星娃描述的那樣,這個洞穴也是喇叭形狀的,裏麵沒有人,但我似乎看到了那把青銅劍,因為角度緣故,一時還不能斷定。

正當我想要仔細分辨一下的時候,或許由於手電的強光影響,青銅劍受到的驚嚇,瘋了一樣在裏麵掙紮了起來,又像是叫囂。

親眼看到一把劍活了,你能不發呆嗎?!

雖然我怔了一下,但這時候根本不用我提醒,“咯吱吱”的聲音不斷,洞裏不時流下石頭渣滓,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挪到了那裏。

惡少已經擺出了防禦姿態,“什麽玩意兒?!”

“劍!咱那把,不過好像瘋了,在裏麵跳霹靂舞呢。”我全身都布滿了雞皮疙瘩,就想馬上離開此地,太特麽嚇人了。

“真的?!”劉睿聰似乎很難相信自己的劍得了這種怪病。

我捂著頭,急切地說:“真的,好像要跑,我夠不到,你個子高,上去試試。”

說完我就衝了下去了,但說真的,我並不看好他。不是他身高的問題,也就兩米五左右,他跳起來就能夠到。但青銅劍尖朝外,在那個局限性的洞裏無規則的劇烈晃動著,根本沒法下手去抓。

他的確比較在乎那把劍,想都沒想,一個縱身就站到了箱子上。但由於那把劍劇烈的晃動,石屑不斷從上麵掉下來,他一時還沒看清,眼神有些猶豫。

我知道火星娃能貼近些觀察,就從地上撿起了那把刺刀遞給了他。

他露出早有此意的表情,接過刺刀後,一揚手臂,身體隨著那道亮光直射到洞頂,位置剛好是那個洞穴附近。因為殘渣飛泄,他又裝逼一樣帶上了還有一塊鏡片的墨鏡,眯縫眼看了一下。

他沒發怔,就他那分崩離析的眼神,還戴副殘疾墨鏡,你別指望他看清洞內的情況。不過他有辦法,立即拿著我扔給他的刺刀和青銅劍拚了起來。不是真正意義的一決雌雄,而是想方設法用刺刀壓住暴動的叛劍。

“叮鐺”的聲音不斷,火星娃先敗下陣來,隨手扔了殘缺不全的刺刀和獨片墨鏡。又從羽絨服裏拿出一副嶄新的綠豆蠅墨鏡,先對鏡片哈了口氣,又在衣服上蹭了蹭,才裝逼一樣帶上。在劉睿聰的催促中,他探頭向裏看了一眼,就一眼,“嗖”一下降了下來。

我一看這家夥臉上刷白,一絲血氣都沒有,就扶著他肩膀問他怎麽回事。

可他就像丟了魂,木頭樁子一樣站在那裏,不管你怎麽晃悠他,他就像死了很久的屍體一樣,根本沒有任何回應。

惡少等煩了,推開我,揮手就是一大嘴巴子,把他墨鏡都抽飛了。

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過倒是恢複了些神智,極其恐怖地說:“法克!裏麵有隻手!”

“什麽手?”惡少問。

“人手!”

“就一隻手?”惡少追問。

他呲著焦黃的大門牙急速點頭,“就一隻手!”

聽了這話,我腦袋嗡的一下。

有隻手,劍會動就說的通了。

可那洞穴裏容不下人,隻有一隻手,還是一隻有生命的手,而且目的明確,它要拿走屬於我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