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一生幸福

第42章 一生幸福

我還以為是在做夢呢,夢中的女神在向我示愛,我一激動,立即摟緊雙臂,卻發現它根本不是人,這下馬上就清醒了。

是昨天買的小狗,它舔得我滿臉都是腥臭的粘液。

見我醒來,它“歐歐”了兩聲,那意思像是要我帶它去玩。

見它一個勁的搖著毛毛蟲一樣的尾巴,我苦笑不已。狗臉變得就是快,昨天它還朝我呲牙,隻一宿,仿佛認定我是它的玩伴了。

隻是它太過乖巧了,震懾鬼鴉似乎是不可能了。

洗漱過後,我看惡少還沒醒,就帶它到街上溜達了一會兒。

遇到一個賣氫氣球的,有卡通玩偶和各種動物外形的。

這小家夥一看到氣球,當時就狂吠了起來。

我靈機一動,挑選了一隻鱷魚氣球,因為這家夥就對它來勁。

隻付出五塊錢,就給它恢複了凶狗的形象。

當我拽著氫氣球回到旅店後,不多久,客人就罵罵咧咧地開始退房。

柳依然也被吵醒了,一看小狗是被鱷魚嚇得,責怪地瞪了我急眼。

我“嘿嘿”一笑,忙說是買回來送她的,見她不接,我趕緊抱著小狗就跑去了惡少的房間。

把他晃悠醒,不好意思直接問泡妞技巧,就裝得很興奮的樣子,跟他說:“嗨,我昨天弄了隻小狗,一大早就舔我的臉,好像挺喜歡我的。”

他揉了揉眼睛,連狗都不看一眼,就來了句:“那不一定,它應該還喜歡舔屎呢。”

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些不想和他玩了。

但介於他泡妞成功率著實很高,又找不到別人求教,隻得強忍著怒意,跟他說了實情。

因為小狗叫個不停,我們就帶著它坐在了旅店門口。

女神對我的影響極大,滿腦都是她,說起來很細致,就想把看到的都表達出來。

惡少邊聽邊嘟噥:“你是把神偷奶爸裏的小惡犬給偷來了啊?還不夠塞牙縫的……”他把鱷魚的細線拴在小狗身上。

小狗一見這猙獰東西離它更近了,狂叫不已。那模樣非常霸氣,連惡少都看傻眼了。

我本以為它會扯了這鱷魚,沒想到它叫累了,就氣勢洶洶地想要離開。

它一走,繩子被牽動,鱷魚也動了。它似乎以為鱷魚在追它,嚇得眼珠子險些蹦出來,嗚嗚慘叫著,猛地提速。

這時我才知道,其實它凶惡嘴臉,隻不過是害怕的表現。

看著它急速穿過馬路,很快消失在的視線內,我怔了很久,才轉過身,對惡少說:“你是怕它跟你搶東西吃嗎?”

“臥槽,我是那人嘛!我就想幫你鑒定一下,它可不可以委此重任。你也看到了,紙糊的一樣,走就走吧,不然也得吃了它。主要是沒什麽肉。”他說話時笑得比陽光下那坨狗屎還燦爛,怕我插嘴,他又馬上說:“既然你的命中注定在療養院工作,你怎麽打算?”

我早就想好了,於是凝重地說:“我決定豪氣地挖掘出真相,讓女神看到我硬朗的一麵。再多學習些心理、精神學科的專業知識,增加一些我們之間的共同語言,讓她盡快愛上我,給你生個胖侄子。怎麽樣?”

“真相的確很迷人,忙活這麽長時間了,我也有心一探究竟。你設計的求愛路線也挺好,不過,有難度!”

見他仿佛有了思路,我忙讓他快教教我如何受寵。

他想都不想,土地老兒一樣地說:“坐穩了奴隸位置,才能進步為主人的寵物。”

“太膚淺了!我喜歡她,肯定不會忤逆她,我是想問你怎麽追求她。”

“這簡單。”他拍著胸脯,“不是留電話了嘛。你可以試試給她打電話說,其實……,然後停頓一段下,等她要發問的時候,你再說,算了,沒什麽,早點休息,然後不等她說話,直接掛了。她一定會糾結一夜的。”

我忙叫他打住,“你認真聽我說了嗎?是我給她留了電話號碼,也別說留,是讓她自己去找我的電話號。她說讓我等電話呢。”

“還帶你這樣泡妞的?!這不就是說你根本聯係不到她嘛,那她叫什麽你總知道吧,去打聽一下。”

我搖了搖頭,發現自己隻顧激動了,還真沒考慮到這些。不過,要去問也可以,問問苟大山就行了,他肯定知道。

他見我吃癟,著實有些吃驚,及時伸給我大拇指,“牛逼!那你知道什麽?”

我被他盯得臉上火燒火燎的,不好意思地說:“也知道一些,她……她說我們不是同路人。”

本以為他會鄙視我,沒想到他卻點了點頭,“那就是不合適,還有戲。”

“別寬慰我了,不喜歡和不合適是兩回事嗎?”我挺疑惑的。

“當然。不喜歡就肯定不行了,不合適還能湊合。”

“什麽亂七八糟的,那不還是一樣麽?”我可不想湊合一輩子。

“你買過鞋嗎?”他挑著骷髏眼問我。

我馬上會意,要按買鞋分析的話,不喜歡肯定是不會買,但不合適,隻要喜歡,買回家擺著也可以的。

豁然開朗。

我激動地說:“也就是說,要想成功,就要改變自己,變成一雙合適她的鞋。”

“也不一定,你也可以影響她。”

“用腳影響鞋子?”我實在沒思路,“有難度!”

“但改變自己更難。人家開寶馬,你連螞蟻都沒有!所以,改變自己作用不會很大。”

聽這話我就煩了,瞥了他兩眼,“有你這餓鬼朋友,不窮才怪。”

“至少你不用困惑,她愛的是你的錢,還是你的人。”說著他站了起來,話鋒一轉,“都怪你,一說這事,又餓了,走,吃魚去!”

我一看他是有目標的前進,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原來是一家新開的火鍋店,招牌是火鍋魚。

開張一星期內,兩斤以上的魚,一元一條,每人限一條。

這廣告板沒多大,和我們聊天的距離又很遠,也不知道這餓貨怎麽看到的。

頭進去,他去超市買了幾袋方便麵,說進去煮麵吃。

我們也沒犯法,更不違規,爽快的和服務員要了兩條魚,然後就準備填飽肚子了。

服務員看到方便麵的時候,那眼神完全是石化的一樣,難以置信地打量我們很久,才試探性地問:“先生,還需要別的什麽嗎?”

我剛要搖頭,他搶著說:“隻要是免費的,隨便上!”

服務員猶豫了一下,說:“小料都是免費的。”

“沒問你這個,我說另外有沒有贈送的?”他瞪著眼問。

服務員被噎得不輕,咽了口吐沫,“櫃台前的水果都是免費的。要自己去取,不能帶走,也不能拿得太多,吃不完的話,是要罰錢的。”

他大喜。

轟走愣磕的服務員後,我也算吃了頓飽飯,然後可走不了了,光看他糟踐香蕉蘋果大鴨梨了。

我歎息了一陣,他也不理我這茬了,埋頭悶造到了中午。

這樣不是辦法,就硬著頭皮開口問他,要是他的話,怎麽追求。

他在萬眾矚目中往嘴裏杵著香蕉,抽空扯著嗓子說:“泡妞需要動力,隻要給我一個食堂的饅頭作為支點,我就能翹起地球!”

聽到身邊依稀的笑聲,我忽然覺得,找他詢問經驗,仿佛離我的女神越來越遠了。

但我知道他腦子裏有“真才實學”,就說:“動力我有,當我看到她的時候,我就把她定為了我的目標,夢想。你難道就沒有過夢想嗎?”

他抄起一盤火龍果,用手護著往嘴裏倒,似乎沒聽見我說什麽。

我有些火了,“人沒有夢想,和鹹魚有區別嗎?”

這次他愣了一下,隨即反駁道:“鹹魚沒有夢想,一樣很好吃。”

聽了這話,附近的人馬上憋不住了,大笑了起來。

在我為他悲歎的時候,他卻突然抬頭問我:“那你確定要繼續幹下去?”

見他在擦嘴,我才意識到,其實是我太急了。根本沒必要在他吃東西的時候談事情,那跟對牛彈琴沒什麽區別,他吃飽飯才能靜下心來。

我馬上點了點頭,表示為了她,永不服輸。

“就因為個女人,風險有些大吧?”他丟在桌上兩塊錢,示意我可以走了。

我起身後搖頭,“怎麽是因為女人呢,是愛,是一生的幸福!”

他的表情疑惑,似乎沒理解什麽是愛,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就得細打算了,必須解決那詭異的事情,不然你的幸福就算成功,也維持不了一年。”

如此一說,我兩人都沉默了。

目前更為緊要的是解決靈異事件,抓出,或者趕走療養院的鬼,不然我的性命都保不住,還談什麽幸福。

“臥槽!真摳!!”剛出飯店,他突然開罵了。

我一看,原來不知道什麽時候,飯店門口的牌子多了兩行字:禁止自帶酒水、幹糧,尤其是方便麵。水果免費,但每人隻限一份。

想起以前我們就是如此混吃喝,自助飯店都馬上增加條款,我不由地就笑了出來。

我一笑,他猛地盯上了我,眼球亂竄,似乎想到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我忙問他怎麽了。

“療養院不是缺人手嗎?把我弄進去。”

我當時就是一愣。

對啊,把他弄進去,底氣就足了。

從小一起招貓遞狗的,有他在就沒害怕過。若是真能把他弄進去,估摸著這鬼要是識趣,肯定會主動搬家。不然他大牙一呲,肯定連鬼都撕巴嘍。

就是操作起來比較難,雖然苟大山不願我辭職,可不一定就喜歡惡少這樣的莽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