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張知秋的麻煩(一)

第三十三章 張知秋的麻煩(一)

張知秋剛搬來幾天,開這車也就兩三次,每次倒騰東西的時候也不需要下車,所以還真沒有人對他有印象。

“有認識的,見著了給他打個招呼,這是輛贓車。”年輕民警呲著牙說。

“你怎麽知道這車主就不是那個偷車賊啊?”還真就有閑的蛋疼的出來捧哏。

“這車是在外地丟的,但以前就泡在這一片“釣魚”的,哪個賊偷了鄰居的東西還放自家門口等著警察上門?估計也就是個貪便宜買了賊贓的。”年輕民警看來是個科班出身,說起案子來一套一套的有板有眼。

張知秋腦袋嗡嗡地在一旁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怎麽辦?現在自己絕對不能被警察找上門來,自家的身份可能將沒法說的清楚。

這要在幾天前胖子可能也就這麽順水推舟了——當時他曾非常認真、非常正式地考慮過報警“投案”的,還是準備要去國家安全部!

但在自己現在已經有能力、並已開始著手解決問題的時候,張知秋卻不希望把自己的未來寄托到高牆大院裏——不管是被動進去,還是“被主動”進去的;他既不想做“犧牲品”,也不願做“實驗品”。

一咬牙,拚一把!

張知秋慢慢地走了過去。

“這車不是賊贓!”圈外的張知秋語出驚人,眾閑人沸水澆雪般變幻陣勢將他拱了出來:“他們當時交易的時候就在東柳馬路邊那塊釣魚車成堆的地方,很多人都看見了,我也看見了。”

“哦?你是幹什麽的?當時在那裏幹什麽?”幾個民警的興趣立刻都起來了。

“我是打工的,那會兒在等公交車。”張知秋理直氣壯地說。

那兒確實是有一個公交車站,雖然稍微離的遠了幾步,但勉強也說的過去。

“你叫什麽?能和我們回所裏做個筆錄嗎?”幾個民警一對眼,女民警開口了。

“不行、不想!”張知秋雙手亂搖。

“我還約了人,誤了我的事你們還能給我補償不成?”張知秋一臉地理直氣壯。

“不過,這個事情見的人很多,這個司機既然報的是假案,那一定心虛的很,你們一詐就能唬出來,幹脆就說買主把交易過程錄音了不就完了!”張知秋笑嘻嘻地說著,一邊不慌不忙地走開了。

張知秋還真的是把交易過程錄音了,用的是自己那部嶄新的蘋果手機,效果一流。因為無法辦理相關手續,他當時留的這一手看來還真是對了。

現在的人心啊……

“怎麽辦?”一個年輕的男民警有些急躁地看著遠離的張知秋。

“怎麽辦?涼拌!”女民警無奈地說:“莫非你還想把人強行帶回去不成?”

“每一個公民都有配合警察辦案的義務!”年輕民警還真就有這心思:“我怎麽就不能把人帶回去?”

女民警一翻白眼不去理會了:白癡!

“話不能這麽說。”另一個稍微老成一些的民警開口了:“他能主動提供辦案線索就已經盡了公民的義務,我們不能做這種強人所難的事情。”

“可是……”年輕民警還有話說。

“如果這樣做了,這個人以後遇到同類事件還會給我們主動提供線索嗎?”老成一些的民警似乎是帶隊人,耐心地做著解釋:“況且,他隻要是住在這個小區,如果真想“請他”還不是分分鍾的事!”

“還是領導老謀深算!”年輕民警恍然大悟地一臉的佩服、一臉的懊惱:“你看我這臭嘴,應該說是領導成竹在胸,技高一籌!”

女民警目瞪口呆地看著年輕民警:馬屁精,有眼色,有衝勁,有幹勁,雖然能力差點,但還是有個高學曆墊底——如果不出意外,這將是又一顆有可能即將升起的警界明星啊……

當然,升不起來的原因同樣也很多,比如說,換個關注的角度:有個高學曆墊底,有衝勁,有幹勁,有眼色,馬屁精,能力差點……

不過最大的升不起來的原因卻是與領導沒有“眼緣”,那除了有更大的領導看你順眼,一般就先踏踏實實地歇菜吧……

或許自己應該加強與同事間的革命友誼了。女警笑的燦爛無比地、帶著明顯地小崇拜的神情,“天真無邪”地看著兩位運籌帷幄的帥哥。

“回去!立刻訊問那個司機!”本應心情舒暢的“領導”卻是滿臉嚴肅地不苟言笑。

張知秋陰沉著臉踱出小區的大門,連早餐也沒胃口去吃了,身份問題現在已是一柄時刻威脅著自己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無論是在現代還是古代。

鬱悶啊!

頭疼啊!

今天就去辦一個“真的假證”吧!張知秋下定決心,這看來已是自己當前最緊迫的一個問題了,已經到了必須解決的時候。

張知秋聽說過這種事,但沒見識過:用錢在公安機關辦出一個“真正”的身份來,但“真”到什麽程度,要看錢的厚度。

張知秋決定給自己辦一個最起碼要可以自由出入派出所的“真身份證”出來。

在西直門四處尋找人辦證的時候,張知秋接到了李觀書的電話。

在之前張知秋已經接到了好幾條短信,也都是李觀書發來的,隻有一個主題:約他盡快見麵,有要事麵談。

深深地歎口氣,張知秋無奈地決定先去見見這個一直急著要見自己的人。

關於這個“身份證”的問題,張知秋不怕花錢,但是怕化了錢也辦不了事。

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麽要說“蛇有蛇路,鼠有鼠道”了,沒有合適的渠道,張知秋這錢是想花也沒處花。

很糾結啊!

李觀書的聲音很柔和:“終於返京了?”

“你是第一個打進電話來的人。”張知秋真真假假地說。

在這個世界上,知道張知秋這個手機號碼的,現在就隻有李觀書了。

那些曾經的鄰居、朋友、老師和同學,已經沒有一個人記得、甚至是認識自己,他們以為遇到了騙子、神經病或流氓。

父母的情形與自己如出一轍。

張知秋這一家三口好像從來就沒有在這世界上存在過一樣。

不知道還有沒有一個與自己同樣的電話號碼。

接完電話的張知秋忽然想到這樣一個可能:如果這個世界上確實還有一個與自己的手機號碼相同的電話號碼,那麽幾乎就可以證明自己是“單獨”穿越到了一個“平行世界”,但如果沒有,那這又會意味著什麽呢……

張知秋的眼睛倏然變的亮若晨星!

李觀書約了張知秋一起吃飯。

吃火鍋。

張知秋在中午十二點鍾如約趕到。

讓他意外的是,在包間裏還坐著一個陌生的男人。

“認識一下,我哥哥,李觀棋。”李觀書看出張知秋的疑惑,微笑著率先開口了。

“你好。”張知秋同樣很有風度地伸出右手。

“你們家的名字真有意思,琴棋書畫嗎?”張知秋笑著套近乎。他還不想和李觀書鬧的不愉快,如果是需要自己幫忙,隻要自己能幫的上的,就一定幫。

因為張知秋現在也希望李觀書能幫一個自己的忙:查一下自己的那個電話號碼。

那個可能存在,但還沒有被售出啟用的號碼。

張知秋用的是那種不記名的電話卡。

“哈哈,你猜對了,不過無獎。”李觀棋看來是個很豪爽、很好打交道的人:“我還有一個小妹李觀畫,大姐觀琴夭折了。”

火鍋吃的很愉快,最起碼張知秋吃的很愉快。

“我驗過你的那些黃金!”李觀棋的相貌看起來與李觀書很像,在男人裏屬於是那種清秀型,本不象是那種很直爽的人,但他說話、做事卻真的是非常地直爽。

“我曾經反反複複地斟酌過,但還是決定和你實話實說。”李觀棋仔細地用自己的手絹搽幹淨嘴巴。

“你的那批黃金上有一種特別的輻射。”李觀棋直視著張知秋的眼睛:“一種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會衰減至幾近於無的輻射。”

李觀棋滿意地看到了張知秋臉上吃驚地神色。

“你放心,這種輻射對人體沒有太大的危害。”李觀棋愜意地把自己扔進椅子鬆軟的靠背裏:“但真正詭異的是,這種輻射是被附加上去的,也就是說,這些黃金本身原本不是金的同位素,是沒有輻射性的。”

“說實話,我不是太明白你所說的話——”張知秋有些遲疑地說。

“明白,明白!”李觀棋笑著擺擺手:“這些先擱置不談,現在我還有幾件事想和你商量,首先我希望能收購你手裏全部的這批黃金,還按上次的價格;其次我想知道你有沒有把這批黃金賣給過其他人,如果有,我想知道這個人的名字;最後,我想知道這批黃金的來曆。當然,我就隻是想知道它的出處,絕對不會損害你的一絲個人利益。”

“哈哈哈哈……”張知秋聽完大笑起來。

“看來你是覺得就一定能吃定我了?”張知秋自個笑了半天,見根本無人理會,不由也是好生無趣。

PS:“諸位手裏的點擊、收藏、推薦,都一起開個價過來吧!”李觀棋扶著眼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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