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理性和感情的抉擇
這是穆淩第二次落在菲利克斯的……床上。
當初從暗星族的手裏逃脫，醒來時，看見的就是這個骨子裏高傲、極具壓迫感的男人，他俊美的外表和不要臉的下流給她的印象真是相當難忘。更不要說後來在父親和她無助之時，他冷眼旁觀的淡漠，絕對是她一生的痛。
縱然現在被他綁在床上不能動彈，穆淩眼底也沒有半分示弱，輸人不輸氣魄，就算你是宇宙第一又怎樣？憎恨、討厭的情緒，她絕對半點不收回。
站在床邊，菲利克斯俯視著橫躺的女孩，凹凸有致的身軀因為雙手雙腳的束縛而真正伸展開來，白皙的腿和纖纖細腰呈現出一道完美曲線，足夠讓男人無法移開視線。他身體又有些燥熱起來，禁不住伸手，想要觸碰穆淩的臉，卻被她偏頭躲了過去。
穆淩眼底再次泛起白光，想要強行使用領域能力時，又被菲利克斯早一步按住了。
“我觀察了你一個月，也見識了你的戰鬥能力，五年的時間你能成長到如此地步，還算及格，”他淡淡說道，“但我有把握在你使用領域之前製住你，所以，你不用白費力氣。”
收起對星源能量的控製，穆淩挑眉：“哦？你能時時刻刻看著我？”菲利克斯又沒有精神控製力，隻要有一點疏忽的時間，她都有機會掙脫。
“我會讓你沒時間想其他。”
猛然之間，穆淩整個人被拉扯起來，那強猛的力道，讓她被光能索束縛的手腳拉扯得像萬根針紮一樣難受，身體掌握不了平衡，直直朝著菲利克斯懷裏摔去。當她意識到的時候，整個人想要後退，但腰身已經被他另一手完全掌握了。就這樣，以無比貼近的姿勢，兩人眉目相對。
菲利克斯溫熱的呼吸在穆淩臉頰邊拂動，他問道：“就那麽恨我？不願意跟我一起？”
“滾開，不要碰我！”穆淩扭著身體反抗他，不時的觸碰卻更加激起男人的情緒和征服欲。
那隻環過她腰身的手，以禁錮的姿態，突然用力的收縮。巨大的力道讓穆淩差點痛呼出聲，但她一咬唇，忍住了。
“不要激怒我，”菲利克斯目不轉睛地凝視著穆淩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淡淡說道，“沒人可以讓我滾，從我找回你那刻起，你就該跟我回星球，乖乖的幫我生下後代。我留下，隻是想要補償你。”
“補償我？你拿什麽補償我？你知道補償我什麽？”穆淩一股怒氣湧上來，大聲嚷道。
“所以我一直問你想要什麽，可惜你似乎沒有。”
問她想要什麽？穆淩氣得每一根汗毛都快倒豎起來：“你這種家夥……去和沙蟲繁殖吧！”
“如果它們能生，我不拒絕，這是我的責任。”菲利克斯波瀾不驚地說道。
“好，好！”穆淩連說了兩個字，身體不再反抗。
“你想明白了？”看著突然安靜下來的女孩，菲利克斯還有些不適應。
“嗬，”穆淩淡淡地說道，視線從來不落在菲利克斯臉上，“你想要什麽就盡管來，不用客氣。”
“嗯？”
穆淩突然轉頭，盯著菲利克斯，嘴角勾起一絲邪笑：“沒聽明白嗎？不用客氣，你這麽喜歡繁衍，我會讓你好好滿意的。”
女人的壞笑，通常有種特殊的魅惑，像是一根根絲弦，微微撥動男人的心房。不得不承認，這時的她，眼底帶起的媚意讓菲利克斯呼吸混亂，喉結微微滾動，她的甜美讓他現在就忍不住想咬她一口，感覺一下嘴間的餘香。
“你要讓我怎麽滿意？”他的聲音有些暗啞。
“我啊……會很主動的，讓你永遠不用再那麽勞累，”穆淩的嘴唇輕輕擦過菲利克斯的臉頰，讓他身體一僵，她雙眼眯起，卻帶起了幾分寒意，“直接閹了你！”
“你！”
穆淩直視著菲利克斯惱怒的視線，勾著那抹壞笑：“尊貴的殿下，你不相信的話，盡管可以試試，我對領域的控製，完全可以在體內操縱，斷掉你的**，你來得及阻止我嗎？”
菲利克斯臉色猛地沉了下來，鐵青著臉看著這個女孩，覺得她身上的氣質有很大改變。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那麽小小的沒有任何力量，也敢倔強的打他；第二次看見她的時候，她忍著屈辱，身體顫顫地給他下跪，哭得淚眼到處都是；而現在……她不哭不鬧，冷眼嘲弄他，眼底有的隻有鄙視和輕蔑，好像她才是至高的龍族，而他不過是她的奴仆。
“看來你跟雷德裏克學了不少壞習慣。”菲利克斯突然一把將她的衣衫扯下，扔在一邊，掠起她**的長腿，放在自己嘴邊親吻，感受著她青澀的顫抖，他冷笑道，“你的身體很敏感，看來他沒怎麽碰過你，你也用那種話來威脅他？”
無法控製身體的本能反應，穆淩咬牙，嘴裏逞強道：“他比你好多了，我為什麽要威脅他？”
穆淩的話，突然戳中了菲利克斯內心深處的痛處，他的情緒變得暴躁起來，手指一彈斬斷了穆淩的束縛，壓著她坐在自己腿上，金色的眸子湧動著難言的壓抑，低沉著嗓音道：“好多了？他哪裏比我好？”
感受到腿間被硬邦邦的炙熱東西頂得難受，穆淩被撐開的雙腿酸痛得難以合上，他隱隱有繼續深入侵略的舉動，她逃離不了他的掌控，幹脆雙手撐著他的肩頭，俯視著他，冷笑道：“哪裏？他像你一樣對未成年女孩下手嗎？他像你一樣把我當成工具嗎？我是個人，不是生孩子的機器。你要麽殺了我，否則你敢動我，我絕對閹了你，我不是開玩笑！”
如果幼年時候的無力讓她沒有發言權的話，現在依舊贏不過菲利克斯的穆淩，至少有了多一個選擇的權利。
菲利克斯手上的力道突然鬆了下來，他不是為了和穆淩爭鋒相對才留下來，不是想要這樣的麵對麵。他忍不住對她動情，那是她不知道她身上那種特別吸引他們一族雄性的味道有多強烈，天知道雷德裏克怎麽忍下來的。在忍耐性這點上，他承認比不過雷德裏克。
而且，麵對這樣的穆淩，他心裏又湧起自己不明白的古怪情愫，相比那些真正來當受孕工具的女性，穆淩是不同的。
也不知道為什麽要解釋，他壓住自己心底那種呼之欲出的強烈情緒，隻是淡淡說道：“不，對我來說，你不是機器，你是特別的。”至少在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望著她飄蕩在宇宙中無助的身影，他是沒有出於任何目地的救下了她。
“特別的？因為作為繁衍的工具，我特別有優勢吧？”穆淩根本不想聽他的任何解釋，討厭一個人，無論他說什麽都是錯。
被她冷冷的眼神盯著，菲利克斯心底像是被東西哽住一樣，渾身不痛快。想要強調穆淩特別，但哪裏特別，他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隻得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他不懂穆淩的心情，不懂因為弱小想要力量、想要變得強大的信念；不懂得沒有力量的人，對想守護的東西的堅持；不懂得自己到底毀了她最珍貴的什麽東西。他隻按著自己的原則和習慣做事，站在自己的立場想當然。
他不明白，明明他告訴她，他可以幫她完成很多心願，可以幫她獲得她想要的一切，以此來補償，她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哪怕是讓那個已經死去的總督活過來，隻要還有保存那個男人的點點細胞和基因，再造出一個一模一樣的複製人也是可能的，當然身體素質不如原版的好，但總歸還是能見到活物。
可是穆淩，長期以來從不理他，哪怕他救了她，她眼底還是厭惡。她到底要什麽，菲利克斯摸不準，他到底要怎麽補償才行？他越來越不耐煩，忍不住把她劫到自己獨立空間中的飛船上，她倒是終於肯說話了，但沒有哪一句不和他爭鋒相對。
龍族到了一定的年紀，有另辟空間的能力，雖然根據實力程度的不同，空間有大有小，但這片區域都是他們獨立擁有的領地，藏著他們珍貴的東西，沒有他們本身的同意，外人難以進入。
換句話來說，在這個隻有他們兩人的地方，他想做什麽都可以，幹嘛非得給自己找不痛快？她喜歡上雷德裏克的話，那麽就讓這個因素變得不存在就行了。
高傲的菲利克斯殿下怒極反笑，伸手捏著穆淩的下巴，逼她正視自己：“既然他那麽好，我相信你一定會有個好選擇。”
“選擇？”
“具體的，你可以親自問問他。”菲利克斯身影突然消失在穆淩麵前。
再次出現時，他伸手一甩，將一個男人重重扔在地上。穆淩身體動彈不得，隻隱約瞟到了阿爾熟悉的模樣。
“阿爾！”穆淩下意識的遮住了自己春光外泄的身體敏感處。
“小姐！”轉過臉，阿爾的臉又燙起來，很久沒有看見過……小姐的**了。
“救你的時候，我順手把他撈回來了，他還不能死。”菲利克斯大手一揮，阿爾身上的衣衫頓時支離破碎地飄落到地上，露出結實健康的身軀，和起伏不定的胸膛。
伸手按上阿爾胸前的金屬，菲利克斯漠然說道：“我已經告訴你這是什麽，你為什麽不告訴她？”
穆淩微怔：“那是什麽？”
“是……是……”阿爾憋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最後隻是單膝跪地，衝穆淩行禮道，“我的命不要緊，為了保護小姐，我的命你可以隨時拿去。”
“什麽意思？”穆淩心裏的不安越來越擴大。
菲利克斯淡淡說道：“‘冥神’是種特殊金屬，能抑製我族的人細胞分裂增殖，對於正在吞噬你護衛的雷德裏克來說，有‘冥神’存在，他就算吃了細胞也無法完成中樞的完全融合，最後隻有因為機體排斥而死路一條。”
穆淩不可置信地努力偏過頭，瞪大眼睛看向阿爾：“他說的是真的？”
阿爾羞愧道：“是！”
“你為什麽不早告訴我？！”
“因為……”
“因為我需要你來作決定，雷德裏克不是很好嗎？相信你會有個正確的選擇。”菲利克斯說道，“簡單說，如果你想留著你的護衛，就不要取出那東西；如果你想救回雷德裏克，就拔出來，被壓抑的細胞增殖過程，會在瞬間爆發到極致，那樣，你的護衛將在最短時間消失。人和意識都是……”
最後一句，菲利克斯加重了聲音，回蕩在穆淩耳邊，卻是如震碎心房的尖嘯，聲聲給她的心撞出累累傷痕。
簡單說，就是二選一嗎？雷德裏克和阿爾，她要留下一個，就必須拋棄另一個。她眼前一片模糊，想要忍住的，可是淚水就象自有意識，拚命的往外湧。
善良的阿爾，默默為她的阿爾，她怎麽可能丟下他？當初就是為了救回他，才捧出了雷德裏克的核心，現在讓她拔出那東西的話，豈不是等於她親手殺了那個一心為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