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特殊的頂級貴賓
“血羽不是送給我的禮物嗎？”這回穆淩倒是將血羽護在身後，雖然讓人簽訂超級霸道無情的賣身契是件不良行為，賣身的家夥也隨時心懷不軌，但穆淩仍舍不得這次的禮物。
雷德裏克說過，這是給她的成年禮物，是對她成年的認同，他又要出爾反爾了嗎？
嗬嗬一笑，雷德裏克摸了摸穆淩的頭頂，揉著她尖尖的耳朵和柔順的發絲：“對，所以我找一個熟人借錢去了，這隻血鷹就暫時留給你吧。”他的笑容純良得就像窗外射來的晨曦，讓人一時間忘記這家夥其實一肚子心思，隻有血羽不滿地哼哼了幾聲，卻被隨即而來的淩厲眼神嚇得縮回了脖子。
雷德裏克的動作，穆總督曾經對他心愛的女兒做過，那是一種帶著慈父般的寵溺，卻在那天之後永遠也見不到了，這也是讓穆淩心中無法磨滅的恨意源泉之一。他這麽做，讓穆淩有瞬間的失神，好像他越來越“寵愛”她了，是錯覺嗎？
“借錢做什麽？”
“看來教導你的學姐不用心啊，你不知道？歡迎新生的盛大舞會，今晚在東區舉行。”
“這麽快？”
露西在房間裏證實了雷德裏克的話：“對，我忘記通知你了，今晚是舞會，各區的新生都要到。”她此時正愜意地躺在流線型的躺椅上，迪克維多在為她按摩大腿，據說是緩解她某些部位的酸痛，而肌肉護衛大哥諾亞，依舊沉默地站在一邊，偶爾遞上一杯美味的星球特產水果製成的飲料。
穆淩暗想，是不是護衛都要選擇這種家庭主夫型外加悶騷型的，她見到諾亞不少於8小時了，卻隻聽見他和露西玩遊戲時候，低沉著嗓音說的那句“重建”。若不是對他強壯的肌肉記憶深刻，她恐怕都會忽略房間內還有這麽號人。
“舞會很花錢嗎？”
其實穆淩想問，既然是帝伽行政官方舉辦的，還需要用錢的話，莫不是行政方麵很窮。
露西說：“不，不，舞會並沒有太大的花費，隻是要接近會場的工具比較昂貴而已。不是我的AT，也不是懸浮車那種，必須要從行政官方手裏購買特殊的‘方舟’，每台一百萬天星幣。”
一百萬？！穆淩暗自對比了一台AT不過三十萬的價格，這是什麽東西，居然比製作複雜的戰鬥AT機體還要高出三倍多的價錢？
“學姐你沒有嗎？”穆淩想著借一台好了。自己來這裏的錢都是尼古拉斯總督讚助的，要讓那大叔再出血，他恐怕連胡子都要拔光了。穆淩還記得他去繳納她的學費時，那雙無比顫抖的手，抖得好像整個星球都在地震似地。
露西聳聳肩，表示無奈：“十年前我入學時買是買過，但到了舞會結束之後，立即就被收回了，那東西是不能由學生帶走的。”
穆淩抽抽嘴角，強製的一次性租用啊，給了一百萬還不給東西，太黑了吧。
“雷德裏克……”穆淩轉頭想問他們還有多少錢，卻見他已經挎著她的長裙站在她身後。
“放心，需要多少，盡管拿這張卡去劃。”雷德裏克從長裙中摸出一張晶卡，那耀眼的紫色讓露西和其他兩人的眼睛都看直了。迪克維多直接丟下露西的大腿，幾步跨過來，仔細端詳紫色晶卡。
“我的天，這是最高級別的紫晶卡，就算裏麵沒有錢，僅用它做擔保，別說一輛‘方舟’，五輛十輛都買得起！”
雷德裏克淺笑道：“原來這麽值錢。”
東2區的教師宿舍，芬克斯老爺子正抱著他的實驗器材一遍遍地撞，心裏抽搐著疼，他幾百年的積蓄啊，就這麽被雷德裏克拿走了，早知道他就不多說舞會的事情了。
穆淩看著露西羨慕的眼神，向她伸手笑道：“學姐，還想體驗一次新生的感覺嗎？”
露西微怔：“我明年就畢業了。”
“想去舞會的話，我買‘方舟’給你，去嗎？”
露西淡淡微笑了一下，舉起手裏的飲料，一飲而盡，伸手握住穆淩的手說道：“好，我也想去見識一下今年南3區的新生們。”說這句話的時候，她似乎帶著苦澀，眼底一閃而過某些惆悵。
“穆淩！那是我們的錢，我們的！你再仗義也不能這麽花啊！”回到私人房間，血羽就忍不住狠狠地啄了穆淩一口，它不是心疼錢，它隻是擔心，這些錢要是浪費花光了，雷德裏克是不是真的要賣了它。
雖然不甘心做天星人的仆人，但實話說，穆淩除了冷了一點，對它還算不錯，要是落在其他對暗星族有偏見的人的手裏，血羽可就生不如死了。
“住嘴！”穆淩的一聲喝令，血羽頓時安靜了下來，把腦袋縮在翅膀裏，不時用羽毛戳戳穆淩的後腦勺以表示不滿。裝萌可以讓穆淩不再凶它，此招屢試不爽。
“你也覺得我亂花錢了嗎？”穆淩轉頭看著雷德裏克。
雷德裏克笑道：“我說了，需要多少，盡管拿這張卡去劃。”
“她是蘭維爾家族的人，”穆淩道，“是赫雷羅家族最討厭的敵對勢力，擁有帝國軍事實力的另一大部分。露西學姐在家族的地位，不低於薇兒在赫雷羅家族的地位。”
“敵人的敵人是朋友。”雷德裏克笑道，“新娘課程第十條，你記得很好。”
“我在幫學姐搬東西的時候，就聽她的室友提過一點往事。十年前的新生舞會上，露西學姐過得並不開心，我打算給她一個難忘的畢業禮物，以後離開帝伽星球，她就不會忘記我，我需要蘭維爾家族的支持。”
那位室友在感慨露西也有了成為指導學長的一天時，說過一個故事。十年前的新生舞會，高傲冷漠的天之驕子，無情的對待了他的家族敵人，以高級精神控製力的天賦，羞辱了一個涉世未深的中級控製力天賦的女孩，差點逼她離開帝伽星球放棄學習。
不知道當時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受到了怎樣的對待，可最後，她還是堅持下來了，女人，並不僅僅是為男人活著不是嗎？
“露西學姐，那個家族無聊的傲氣，我和你一起把它們踩下去。”穆淩心中暗道，她高舉雙臂，讓雷德裏克幫她係緊了腰帶，收緊的小腹和微聳的青澀胸部讓她看起來嬌豔動人，挺拔的腰身和因為沉思而略帶冰涼的表情，隱隱帶著一股傲然的氣勢，就像是登基在即的女王。
雷德裏克看著她，忍不住握住她的手，托在嘴邊親吻了一下。
穆淩微怔，卻聽雷德裏克笑道：“我可愛的新娘，你剛才模樣就像個高傲的女王，讓人忍不住想匍匐在你的腳下。”
“是嗎？”穆淩輕輕踢了雷德裏克一腳，羞澀的扭過頭，說道，“你是血羽嗎？盡說好聽的。”
握住她纖細的小腳，雷德裏克笑著親吻道：“我那是情不自禁。”
伴隨著一股力量，穆淩瞬間覺得天旋地轉，再次看清對麵男人的長相時，她已經在雷德裏克懷裏，他的手托著她的腰，兩人的身體貼得無比親密，她的腦袋後仰著，視線裏隻有雷德裏克和頂上的天花板。
“雷德裏克……”
“和我共舞吧。”雷德裏克低頭，在穆淩耳邊輕語。他就像是料定了你不會拒絕，征詢意見的口吻總是帶著肯定。實際上，在他的帶動下，穆淩不由自主地在沒有任何音樂節奏的地方，隨著他起舞，瞬間還以為又被他操縱了精神。
可實際上並沒有，不得不說雷德裏克的舞步華麗高雅、熱烈狂放且變化無窮，他是個很好的舞伴，這來源於他接受的正統貴族教育。龍族和天星人多少都受到那個他們視為神一般的混沌一族的影響，貴族品味驚人的相似，皆喜歡這種姿態高雅，令人眼花繚亂的旋轉舞步。
穆淩僵硬的身體隨著時間放鬆，她學得很快，在雷德裏克身邊轉起那長長的裙擺，就像一朵綻開的百合，最後隨著雷德裏克收力，跌進他懷裏。
親吻上她的唇，雷德裏克笑道：“學得不錯，這是獎勵。”
穆淩一瞬間，又覺得她似乎快要沉浸在對他的甜蜜的感情中了，若不是看見他那屬於阿爾的模樣，她可能會想，這樣也不錯，總有一天，做他的新娘，和他一起在寬廣的宇宙四處漂泊，一直到老。
可在那之前，有些人欠下的東西，她都必須要討回來。
目光驟然淡了下來，穆淩攀著雷德裏克的肩頭，站直身體，說道：“晚上你再做我的舞伴吧，我不和陌生男人一起。”
東區，是一座巨大的漂浮城，這裏的建築和天星人喜歡的水晶菱形建築風格完全不同，像是一朵朵交錯旋轉的馬蹄蓮，從蔚藍色的海麵上飄起，白色的建築牆壁上，一扇扇小窗，在漆黑的夜空中投影出寶石般的璀璨光芒。
今年來到帝伽星球的新生一共三萬五千名，相對麵積廣闊的帝伽星球來說不算什麽，但也是難得的數字，平時每年新生的平均入學率大約隻有一萬多人，這次想來是因為五年前暗星族在星盟總部的偷襲，使不少天星人有危機感，傾家蕩產也要把孩子送到帝伽星球來。
在東區建築群的最東麵方向，有一座巨大的建築，架空建造的樓閣，光彩奪目如太陽光芒四射的弧形平台，由上往下看像是圓柱形，正麵看著卻是拉伸的梯形，力學結構相當巧妙。最底層貼著樓閣光滑的外壁，是一架架如蝸牛殼造型的金色機體，僅一人高。
穆淩仰望著這一切令她歎為觀止的建築，感慨道：“我以為天星人的建築都是單調的水晶狀，原來還有這種氣勢宏大的。”
“嗬嗬，它當然氣勢宏大了，”露西突然自豪起來，“這裏平時可是禁地，沒有允許不能順便靠近，是帝伽星球的標誌。”
“既然是禁地，還在裏麵開舞會？”
“傻瓜，誰說在裏麵開的，從空中來的時候，你沒看見樓頂那巨大的平台樓閣，噴泉花園嗎？那是我們整個帝伽星球裝飾最奢華的地方。”
穆淩說道：“可樓頂也是禁地的樓頂吧，這樣豈不是誰都能進去？”
露西笑了起來：“你知道為啥我們要花天價購買一台用完就歸還的‘方舟’？因為除了方舟以外，你想要從空中或者地麵接近樓身都是不可能的，這是他們定下的規則。”
“誰？”
“以後你的《星源能量運用史》課程上會詳細介紹，好好學習吧，學妹。”露西看著不少人走近了蝸牛殼一般的“方舟”，拉起穆淩的手飛跑起來，“走吧，別人都上去了。”
露西的話沒人騙人，越是接近建築的外壁穆淩就越是感覺到一股極強的排斥力，讓她移動艱難，隻有坐進了方舟中，那股壓力才驟然消失。連雷德裏克都歎道，果然是神跡。
神跡，這個宇宙也有神論嗎？
“準備好了嗎？”露西在穆淩身邊揮手，笑問道。
穆淩戴上可視教程眼鏡，立體的影像很快教會了她關於方舟的操縱步驟，她回以微笑道：“沒問題！”
“出發！”
嗖地一聲，三台方舟貼著牆壁急速向上滑，瞬間的超重感卻沒有讓穆淩有半點不適，這個機械的動力來源不明，卻製造得異常舒適。
到達頂端，浮華之氣迎麵襲來，從空中看隻是燈火輝煌的平台，接近之後才發現它如此巨大，閃耀的能源燈將周圍的空間都映成了白晝，機械人的侍從滑動它們的輪子在衣著華美的人群中穿梭，天星人本來模樣就美麗，現在群體集中在一處，就像是傳說中的神，讓人移不開視線。
“我們是不是穿得太低調了？”穆淩看著自己素白的長裙，轉頭望著雷德裏克。
穿著黑色禮服的雷德裏克微微躬身，托起她的手，吻道：“這是最襯你的最美裝扮，這裏沒有一個人有你耀眼。”
露西對穆淩耳語道：“我知道你為什麽直盯著他一個了，真會說話。”
穆淩臉上燒了起來，雷德裏克的聽力可是好得嚇人啊，露西這麽說，就像自己的心事暴露在他麵前一般，看著他帶著笑意的眼睛，她隻恨不得馬上藏起來。
“可以讓開嗎？”聲音傳來低沉冷峻的聲音，露西聞聲，身體有些微微顫抖。穆淩挑眉，一扭頭，看見一個身材高才挺拔，模樣剛毅帥氣的男人，護著一個女孩站在後麵。隻是看了一眼，穆淩就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哦？蘭維爾家族的小姐？”那男人眼裏盡是嘲諷，“難道你也是新生，真是巧了？”
露西臉一紅，眼底帶著羞憤，咬牙道：“你不是新生不也在這裏嗎？”
“你健忘嗎？難道不知道我是學生執行部副部長？今晚舞會的秩序由我們執行部負責，倒是你，蘭維爾小姐，來這裏難道是重溫舊夢？”
“諾德·赫雷羅！”露西聲音尖銳起來，“上萬人中也能見到垃圾，我真是倒黴透頂！”
“嗬，天賦不過中級精神控製力，和我相比，到底誰是垃圾，蘭維爾小姐，你不覺得丟臉嗎？”諾德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十年來，你拚命努力的結果可趕上我了？”
諾德是六級中階驅星者，而露西不管如何努力，終究要低他一級，羞憤之下，露西轉身就走，卻被穆淩拉住了。
“對不起，淩！”露西口氣很不好，“我來不是為了重複從前的！別拉著我！”
“學姐，我不是問你了嗎？‘還想體驗一次新生的感覺嗎？’我邀請你來，一定會讓你得償所願，留下來，相信我。”
注視著穆淩的眼眸，露西隻覺得一股非常自信和安寧的精神包圍著她，讓她心情平靜下來，高級精神力對比其低級的有致命的操縱能力，露西十年前就體驗過，但她沒聯想到穆淩能控製她情緒的地方去，隻是以為自己被這個學妹的鎮定吸引，讓她止住腳步。
薇兒小姐這時終於注意到露西身邊的穆淩，不禁皺起眉：“怎麽又是你？”
穆淩笑了笑，向薇兒走去。
看著穆淩肩頭上氣勢洶洶的黑鷹，想起自己寵物不明所以的瞎眼，薇兒小姐心裏還是彌漫起一種不能言語的畏懼，本能的往她兄長處靠了靠，瞪著穆淩說道：“你，你想幹什麽？”
穆淩沒說話，隻是向薇兒伸出手，嚇得那姑娘猛地蹲下，卻看著白色的長裙從自己身邊擦過。薇兒小姐驚異地轉頭，這才看見穆淩隻是伸手端後麵機械仆人托盤上的飲料。
“學姐，在房間你請我喝了一杯，現在我借花獻佛，請你一杯。”穆淩笑道。
從頭到尾，看都沒正眼看過那位驕縱的小姐一眼。
露西看著薇兒懼怕的模樣，想到那就是諾德的天才妹妹，傳說中的天品精神控製力，還怕一個中級精神控製力的人？她心裏閃過一陣鄙夷，也輕鬆不少，接過穆淩手裏的杯子，一飲而盡，長長的籲了口氣：“呼——我從沒覺得宴會上的飲料味道會這麽好。”
“是吧？我看顏色就覺得不錯。”
薇兒小姐突然覺得自己的反應在眾人眼裏就是笑話，自視甚高的人，總是認為自己是眾人關注的焦點，當受到忽略的時候，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渾身炸毛。注意到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無數視線，她狠狠地咬了咬嘴唇，想要發作，卻被兄長攔下了。
“不要失了家族的風度。”諾德暗自記下了那個深紫色長發的女孩，她的目中無人是一種骨子裏帶著的高傲，不知道穆淩是什麽背景來頭，沒搞清楚前，他不會貿然出手。
他卻不知，被雷德裏克養大的穆淩，並非仗著有多強的背景，而是她自身多少都帶著最高傲的龍族的個性，那種氣質是隨著身邊的雷德裏克日積月累形成的，難以掩飾。
“好吧，蘭維爾小姐既然要陪同你的這位學妹，隻要不鬧出事情，宴會一律歡迎。”諾德話鋒一轉，遺憾地說道，“但你們擋著我們的路了，這是接送頂級貴賓到場地中央的專用通道，你們沒看見沒人踏到這條銀色的軌道嗎？”
原來是頂級貴賓通道，蘭維爾家族實力是不錯，但在帝伽星球並不是最尊貴的，否則當初她豈會被諾德羞辱？頂級貴賓是身份的象征，每年新生舞會上，帝伽行政機構隻會邀請一名，可見其地位。
拉了拉穆淩的衣角，露西往後退了一步，輕聲道：“看來他們是被邀請了，我們不要違背規定。”
沒想到穆淩反而抓住露西的手，目光灼灼地問道：“什麽時候通知說他們是最頂級貴賓的？”
露西想，人家都盛裝站在這裏了，難道是來迎接那位頂級貴賓的嗎？上次赫雷羅元帥招待了聖族的皇子，兵不血刃趕走了偷襲的暗星族，在星盟聲勢漸高，現在邀請他的天才孫女作為頂級貴賓也不是什麽稀奇事。
事實也正如露西猜測的那樣，所以諾德拉住薇兒小姐讓她不能失禮，到時候，他的妹妹將是全場的焦點，必須給眾人留下好印象。
“什麽時候通知，我們哪裏會有機會知道，我們讓開吧。”露西注意到越來越多向這個方向來的關注他們的視線，不由得後悔剛才沒早點離開。
穆淩沒有動，隻是指著前麵引緩緩走來的米切爾，問答：“他就是來迎接貴賓的人嗎？”
是米切爾！看著米切爾向自己走來，薇兒小姐高興得一顆芳心都在顫抖，一定是哥哥知道自己喜歡，所以才請行政機構派出米切爾迎接她，在如此英俊的男人的帶領下，穿過特屬於自己的通道，受到萬眾矚目，簡直就是婚禮的預演。
“您好，請問是露西·蘭維爾小姐嗎？”米切爾與薇兒小姐擦身而過，徑直走到露西麵前，紳士地伸出手，微笑著說道，“作為今晚的頂級貴賓，請您跟我來。”
“什麽？！”赫雷羅兄妹倆都忍不住聲調高了起來。諾德從來沒想過一個西區普通的學生，能受到如此禮待，薇兒小姐則腦子一片空白，第二次了，這是第二次了！每次在她認為米切爾是朝著自己走來的時候，他總是走向了另一個女人！
露西茫然的，驚喜地被米切爾牽著，引領著走向廣場正中，穆淩和雷德裏克則跟在他們身後。
“難怪你剛才讓我不用擔心，這是你提前安排的？”穆淩用暗星族語言問道，“什麽時候？”
雷德裏克淺笑道：“今天早晨回來之前。”
“你怎麽知道露西一定會來？”穆淩差異道。
深深看著眼前的女孩，雷德裏克緊握著她的手，緩緩說道：“因為我知道你肯定會邀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