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窗外一片漆黑,壁爐的火苗仍在躍動,映得屋子很暖。她伏在男人懷裏,強健的手臂勾在腰上,毫無距離的緊貼,厚重的被子蓋著兩人,靜謐的室內隻有木柴燃燒的啪響。

醒來時窗外一片漆黑,壁爐的火苗仍在躍動,映得屋子很暖。她伏在男人懷裏,強健的手臂勾在腰上,毫無距離的緊貼,厚重的被子蓋著兩人,靜謐的室內隻有木柴燃燒的啪響。

林伊蘭抬起頭,他靜靜的看著她,幽暗的眸子映著火光,不知在想什麽。

被那樣的目光望了半天,想起之前的情景,她的臉又紅了。

溫熱的手撥弄著短發,在額上落下一吻。

沒有語言,似乎也不需要語言,過了一陣,她又睡著了。

再度醒來天已經很亮,身體大概被清理過,除了酸軟別無異樣,壁爐裏又添了新柴,烘幹的衣服擺在枕畔,火上煮的土豆湯散出濃香。凍僵的野鴨回複了活力,在桌邊來回踱步。

門一晃,男人走進來,隨手將一袋麵包放在桌上,脫下了沾雪的外套。見她醒來,他拿起碗盛湯。

“你一定餓了,起來吃點東西。”

半晌毫無動靜,對方投來不解的眼光,林伊蘭尷尬的提示。“請暫時把頭轉過去。”

男人一怔,依言背轉,仿佛有絲笑意。

喝下第一口湯,她有些意外的驚訝。“味道很好。”

“你提供的配方不錯。”

她低下頭喝湯,心底想笑,或許該早些道明,也不致養傷期間日日難以下咽。

“你在休假?”男人給自己盛了一碗,在她對麵坐下。

“嗯。”她輕輕應了一聲,勺子攪了攪湯,突然間胃口全無。

“如果沒有別的地方,你可以住這。”他沒有看她,扯了點麵包喂挨近的野鴨。

林伊蘭怔了一下。“會不會讓你很麻煩?”

“不會。”

“那我……”

“不用提錢。”他打斷她的話。“願意就住下來,時間隨你。”

她很清楚,他們的身份對彼此而言都是極大的隱患,根本不該有所交集。可軟弱的靈魂卻貪戀著一點溫暖,沉淪著不肯清醒。從窗口望出去,銀白色的世界是那樣冰冷,鋪天蓋地的酷寒消彌了所有意誌。

“謝謝,菲戈。我叫伊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