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野鴨在湖麵上不停的遊。
一隻野鴨在湖麵上不停的遊。
不知什麽緣故不曾飛去南方,停在了休瓦過冬,非常疲憊卻不停的劃水,白色的冰層越來越厚,不斷在湖麵擴展,最終將耗盡體力的野鴨凍在了湖邊。
林伊蘭一直靜靜的看。
不知看了多久,最終踩近湖岸敲破冰麵,將昏迷的野鴨抱出來。毛茸茸的小腦袋耷在懷裏,羽毛潮濕而冰冷,她有點茫然,不知該怎樣處置。
“你在做什麽?”
低沉的聲音有點熟悉,她望著不知何時出現在身畔的男人,沒有回答。對方探了一下她的手,立刻皺起了眉。
陰暗淩亂的街巷,隨處可見的棄物,熟悉的矮屋。
男人放下她的提箱,從屋外的柴堆拎進幾塊粗壯的木頭,很快壁爐裏有了火,熊熊的火苗驅走了一室寒氣,他又在火上煮了些東西,室內有了一股甜香。
“脫掉外衣。”
凍僵的手指不太聽話,摸索了半天都無法解開,他替她脫下了被雪水浸濕的大衣,才發現連裏衣都浸透了,不知在雪中呆了多久,索性一並脫下,隻餘貼身的襯衣,用厚毯將整個人包起來。
林伊蘭這時才覺出冷,無法抑製的發抖,牙齒咯咯直響。一杯熱氣騰騰的飲料遞到麵前。“喝了它,熱可可兌酒,你會好過一點。”
脫掉濕透的靴子,他試探的觸碰纖細的腳。
“有感覺嗎?”
林伊蘭搖了搖頭。
他捏了幾個雪團,用冰冷的雪擦腳,沒過多久,麻木的腳仿佛被無數針刺般痛,他按住又擦了一陣才放開,略略鬆了口氣。
“你在室外呆得太久了,休瓦的嚴寒可不是小事。”
熱可可十分香甜,她一點點咽下去,身體從裏到外暖起來,終於止住顫抖能開口說話。“謝謝。”
男人倚著壁爐望著她,淡淡的話語帶著微責。“怎麽總讓自己這麽狼狽。”
這樣關切的話竟然是由敵人說出,滑稽而錯亂的現實讓林伊蘭忍不住笑起來,她笑得那樣厲害,幾乎難以停止,他沒有在意,俯身加了一塊木柴,又替她把厚毯拉緊了一點。
昏黃的爐火映著他的臉,深邃的眸子莫名的溫柔,褪去了危險的氣息,這一刻他隻是個令人心動的男人。
林伊蘭覺得自己一定是被寒冷凍壞了腦子,竟然忘記警惕,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男人定了一瞬,探臂扣住了她。
越來越激烈的吻讓她透不過氣,或許是酒的作用,身體漸漸發熱,她聽見了紊亂的呼吸,火熱的手隔著襯衣摩挲身體,陌生的渴望炙得心頭發顫,幹燥的木頭在火焰噬烤下啪響,打破了迷亂的氣息。
停在腰際的手握得肌膚生疼,他稍稍退開,低頭凝視著她,垂落的額發搭在眉際,幽暗的眼中燃燒著赤裸的欲望。“你……”
她盯著對方的眼,辨不清自己究竟想要什麽,不受控製的指尖撫上了他的唇,仿佛眷戀它所帶來的熱度。
下一刻她已被放在了床上。
強勢而炙熱的吻在唇上廝磨良久,漸漸下移,剝開襯衣,露出雪白細膩的肌膚,他的眸色更深了。“有過經驗嗎?”
低啞的聲音震得耳根發癢,她的心跳得很快,不自覺的臉紅。
沒有得到回答,他笑了一聲,指尖撫弄著秀發。“我會盡量……溫柔些……”
仿佛一個神秘的遊戲,他的手引著她觸撫修長有力的身體,赤裸光滑的胸膛、形狀分明的腹肌,帶領她探索屬於男性的、完全陌生的一切。隨著指尖滑過,他的呼吸粗重起來,突然低下頭,用牙齒和舌尖刺激她最敏感的肌膚,捕捉她每一次輕顫,迫使她細碎的呻吟,在她最無措的一刻,他開始進攻。
可怕的壓力分開她的身體,緩慢的深入撞擊。疼痛令她覺得冷,吻和撫摸又讓她發熱,奇異的難以言喻,她分不清自己想抗拒還是迎合,激躥的欲望在糾纏中失控,世界化為了一片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