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得能聽見老鼠爬過院子的悉索聲。

夜靜得能聽見老鼠爬過院子的悉索聲。

林伊蘭緊緊咬著唇,傷口難耐的癢意不斷刺激神經,持續的折磨令人崩潰,她忍了又忍終忍不住,摸索著試圖拆開紗布。

“別動。”半邊床上貌似沉睡的男人突然出聲,側頭望過來。“你傷的地方不少,敷紮的時候用了最好的草藥,缺點是愈合的時候很癢,撓了會留下難看的疤痕。”

林伊蘭停止了片刻,癢越來越鑽心。“要忍多久?”

“大約一夜。”

她呻吟了一聲,確定自己沒有足夠的耐力。“能把我打昏?”

“你近幾天昏迷和用藥的次數太多,最好不要。”男人停了一下,點亮油燈半坐起來,隨手抽了本書。“我替你念小說分心,盡量忍過去。”

簡陋的板屋內,低沉的男聲不疾不緩的誦讀。

昏暗的油燈映出了清晰的側顏,柔軟的舊襯衣領口微開,淡化了鋒銳的氣息,看上去隨意而慵散。林伊蘭失神的望了一陣,癢意又占據了心神,禁不住悄悄拆開腿上一塊紗布,剛揭開一角,一隻手隔著被子壓住她,幽暗的眼眸讓她錯覺自己落入了陷阱。

“你不怎麽合作。”

他語氣很平,卻像在責備,她突然感到不自在。“謝謝,可我是軍人,不在乎疤痕……”

話還沒說完,陰影遮沒了光,男性的氣息一瞬間壓下來。

溫熱的物體描摹著唇線,又啟開齒間探進來,放肆的觸探,舌尖糾纏不放,她想躲,被壓在枕上無處可逃,他的呼吸越來越重,定住她的頭不容躲避,極具技巧的吮吻令脊背躥起一陣酥麻,幾近失控感覺讓人害怕。

結束了這個吻,他隔開一點距離俯視她,拇指蹭了下被吻得鮮紅的唇。“如果你再犯……”

低啞的聲音著蘊著警告,深黑的眼眸毫不掩飾欲望。她閉上眼紊亂的呼吸,不敢有任何動靜,隔了許久,聽見他輕輕一笑,拾起書又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