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太久有點惡心,對方看起來真打算時刻不離,除了她去廁所的時候在簷外站一會,其他時間全在屋子裏看書。
睡得太久有點惡心,對方看起來真打算時刻不離,除了她去廁所的時候在簷外站一會,其他時間全在屋子裏看書。
林伊蘭連坐起來的力量也沒有,翻書更不可能,極度乏味之下改數窗外的葉子,數了半晌頹喪的放棄,天冷又下了幾天的雨,葉子沒剩幾片。
“你很無聊?”他突然發問。
“還好。”
“這裏不是囚牢,你可以說實話。”男人合上手中的書,淡淡道。“也可以提問或要求,我視情況而回應,不能提及的會帶過,不會懷疑你是否在刺探。”
林伊蘭錯愕了片刻,從善如流的發問。“你在看什麽書?”
他展示了一下封麵——一部帝國列為禁書的學者著作。
“那本書講什麽?”她一直很好奇。
“討論貴族與議會對這個國家意味著什麽。”
很驚悚的內容,足夠讓著作人上火刑柱。“你怎樣看?”
“以前我認為是蛀蟲。”男人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眉梢微揚。“現在我認為似乎還有些特別的地方,耐人尋味。”
她避開對方的視線,問出下一個問題。“對軍隊的看法?”
“平民的敵人,皇帝和議會的走狗,少數貴族提升爵位的捷徑。”
十分精準的概括,林伊蘭自嘲的笑笑。“我的衣服和配槍?”
“離開之前由我保管,走的時候還給你。”
冷場了一陣,他揚起眉。“沒了?”
她的目光掠過桌上的碗碟。“土豆湯是誰做的?”
話題突然跳轉,男人怔了一下。“很難吃?”
“也許生土豆味道會更好一點。”
“說得對。”他沉默了片刻。“可惜我隻會這一種做法。”
“或許你該加點香藺草和黃油,起鍋的時候放,這樣不管怎麽弄味道都不會太差。”林伊蘭真誠的建議。
冷峻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某種類似尷尬的神色。“下次我會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