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詭異城池
在這個各種行業已經幾乎完全癱瘓的時候，食物不是無盡的。
在母親們連自己都養不活的情況下，人也幾乎不是無盡的了。
那麽麵對如此慘重的傷亡和隻夠全基地兩個多月的物資，孰輕孰重？
人們麻木的領著屬於自己的食物，對於八十七變成十五的局麵隻能抱以沉默，基地的處境已經無法再悲痛下去了。
杭憲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前方人們排隊領食的場景，他的助手上前，拿著表格：“統計出來了。”
“嗯。”
“按照最低限度保障，不排除中途死亡的人，搜索隊這次帶來的糧食隻能支撐三個月。”
“剛好是來年的一月半……最冷的時候啊。”
助手不言，低頭翻著資料。
“首都聯係上了嗎？”
說起這個，助手眼睛一亮，抽出一張紙交給杭憲：“這是五天前的文件，隻是說龍門機場已經基本恢複功能，當初接電報的人沒注意，放在一邊了，我剛琢磨著，龍門機場不就在附近嗎？說不定我們基地就是第一批受益者呢？”
杭憲接過文件掃了一眼，笑著搖搖頭：“這樣的文件以前幾乎每天都有幾張，我都麻木了，建議你也別抱太大希望，還有，首都聯係上沒有？”
助手搖搖頭：“沒有。”
“為什麽會這樣？”杭憲臉色更沉了，“前幾天不是還可以聯係麽，為什麽突然斷了？難道首都也淪陷了？！”
“不，隻是發報機壞了而已，當初衛星站淪陷，我們隻好用短波發報機，但是那家夥是古董店搜來的，太不經用了，唯一一個會修的上次死了，我們基地裏公告了好幾次，上門嚐試的不少，但是沒有成功的。”
“你的意思當初搜索隊還應該多個任務就是去找發報機？”
“但是我們確實無法處理那老爺機了。”
“真麻煩啊。”杭憲低頭沉吟，他望向樓下，那裏食物已經發放的差不多了，然後一個蹦蹦跳跳的小男孩也來了，領走了一個饅頭一碗稀飯還有一小碟榨菜。
於是一件更頭痛的事浮上水麵。
“確定那個人要走了？”
助手往下瞟了一眼，心領神會：“是的，據說傍晚走。”
“傍晚？”杭憲微微詫異，轉而又平靜了，“算了，他們的思維不是我們能理解的。”
這時辦公室門打開了，一個中尉走進來：“基地長，你確定要放那個人離開？”
杭憲白了他一眼：“要不，你攔攔看？”
中尉一噎，訕訕的點頭：“我這不是著急嘛……現在異能者都已經被首都還有軍政那些基地搜羅走了，好不容易遇到個……”
“那也是國家的！”杭憲嚴肅的補充，“我們沒能上報國家已經是違反紀律了！”
中尉無奈的看著杭憲：“基地長，遠水救不了近火，有時候你也該考慮下基地吧。”
“這次任務她已經幫了大忙了，我們無權要求她更多，再說了，你想以後依靠一個女人生存嗎？”
中尉嘟囔：“實力到這種程度，性別早就模糊了。”
杭憲瞪他，中尉訕訕低頭：“了解了，傍晚開門放行！”
夕陽西下，兩邊風景很好。
不過心情好的就沒幾個了。
“為什麽要傍晚出來？晚上很危險啊，這麽點時間也趕不了多少路……”脫脫擠在後排的中間左扭右扭，問了車中大多數人的心聲。
“……麻煩。”星旅隻有這麽兩個字。
除去表情依然疑惑的脫脫，在場的其他成年人都明白了。
能力一旦暴露，麻煩就該接踵而至了吧。
如果星旅現在知道基地中的發報機已經壞了，估計不知道要暗自嘔多少血。
厲振珂看著地圖：“你們不用擔心，按照這個速度我們能在六點左右到達最近的服務站，雖然晚上掃清僵屍會有點危險，不過有星旅在……”
“有我在，不用停車，我們連夜開。”星旅看著窗外，“兩百三十公裏外就是一個你們所說的地級市，那裏的高速公路附近肯定有加油站。”
“你不休息？”厲振珂挑眉。
脫脫一臉少見多怪：“星旅姐不喜歡睡覺！”
“我說，能不能聽下我的意見？”某人發話了，還舉起手。
阿爽哼了一聲：“周揚，別又是讓我們往下一個基地走。”
周揚臉一僵，撇撇嘴看著窗外，嘴裏嘟囔：“一點人權也不給我。”
沒錯，周揚，意料之外的人，這個精幹巴瘦看起來風吹就倒的男人有著與他的外貌完全不符合的自負，對於未來的路他選擇往往出乎意料卻又很正確。
出發前厲振珂被他纏的要自殺，問他憑什麽加入，周揚很自信的一笑：“因為我是人才！”
厲振珂滿臉黑線：“什麽類型的人才？”
“我擅長隱蔽，閃躲！對於即將出現的危險有很準的預感！”
厲振珂還真被唬住了：“這麽神？”
星旅在一旁涼涼的插嘴：“其實就是很會逃跑。”
周揚立馬蔫了：“你不能這麽侮辱我的天賦。”
“好吧。”星旅攤手，“對不起。”
周揚無奈：“其實對你來說什麽天才都是白瞎了……但是，你！”他指向正一臉黑線的厲振珂，“你無權侮辱我的天賦！因為你不比我天才！”
“你為什麽這麽覺得？”厲振珂挑眉。
“好啊，那你說，除了你比我先加入，你有什麽特長？”
“物資調配，交換，信息搜索，統籌計算……”厲振珂說了幾個，“到時候你會覺得我很有用的。”
周揚哼了一聲，眼巴巴的看星旅。
星旅轉身去收拾帳篷，阿爽去修車，於是周揚無奈，再次轉念頭看核對物資的厲振珂。
厲振珂愣了愣：“你真要加入？”
“那是當然！”
看看周揚滿臉自信，但是眼裏閃過不安和懇求，厲振珂咬牙點點頭：“去吧！媽的反正這年頭沒交警，超載也沒人抓。”
於是此刻後排擠了三個男人。
阿爽是司機，星旅副駕駛，後麵則一左一右厲振珂和周揚，脫脫擠在中間，他倒覺得不用麵對偶然被撞到車邊的喪屍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對於車子擠了點倒沒什麽意見。
“說說各自的目的吧。”見車內氣氛有些沉悶，阿爽轉頭笑吟吟的說了句。
結果話音剛落，氣氛更沉悶了。
看自己說錯話了，阿爽吐吐舌頭，想了想說：“其實我在北方沒什麽親戚，隻是覺得去那邊生存幾率大點而已，不過現在，我還要找到隊長的親人，照顧他們。”
周揚立刻接口了：“我也是，我的命是張大哥給的，至少我要活著完成他的心願，順便，嘿嘿，去北方找個老婆……”頂著車裏其他眾人鄙夷的眼光，他一臉理直氣壯，“你們不想啊？你們不想啊？！反正我想……這個基地裏品質太不好了，而且都開始幹特殊行業了……我想把處男給我老婆。”
其餘雄性悻悻然，順便看看一臉冷淡的星旅，低頭歎息：“唉，質量好的偏偏這麽牛逼，他們可吃不消找個雅典娜當老婆……”
脫脫笑嘻嘻的趴到前麵，問星旅：“星旅姐，你呢？”
此刻小智的課正好講到如何辨別地球上各種食品真正的保質期和生產日期的方法，以及有關哲理和哲學的差別，星旅正聽的昏昏欲睡，驟然被打斷，有些反應不過來，脫口就說：“任務。”
“任務？”眾人耳朵豎起。
脫脫就像剛剛挖掘到天皇巨星不為人知的豔照般興奮：“什麽任務什麽任務？！”
可星旅卻再也閉口不言了，她正在承受小智的譴責。
【警告！地球人的身體讓你失去了起碼的保密條例反射神經了嗎？！】
｛你以後別給我上課了，我又不是你，一次可以打開好幾個程序，我也隻有一個大腦！｝
【提醒，如果你自己看書，這些知識你要消化吸收至少需要五百年】
｛這些都是我必須學的嗎？！｝
【……】
｛你就不能挑出基本現實點的讓我了解下？你看看昨天的日誌！連風水學都出來了！？地球上稱研究這個的叫什麽？叫神棍！天蠍星係不相信神靈！你這是在挑戰我的信仰！｝
【提醒，隻能係統妥協度為百分之二十九，同意暫停強製性地球知識傳播程序，啟動植入者主動進行紙質書麵載體信息錄入係統，現在開始分析知識門類，結合當前現實，係統為您篩選出了三本書，《如何做好交際達人》，《中國地理風俗百科》，《新編軍火百科槍支分冊》，請認真吸收。】
很快，星旅感到背包一重，她看看認真開車的阿爽，從包裏把書拿出來，選擇了軍火百科，看了起來。
“咦？星旅，你的包裏怎麽還有書？”阿爽眼角瞟到星旅的動作，語氣有點古怪的問，他記得很清楚，第一次遇到星旅的時候，可晴可是把她的背包全部掏空了的。
星旅不動聲色：“包裏有夾層。”
阿爽當然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於是聳聳肩繼續開車。
旅程沉默的繼續著。
跟著星旅走，旅途就變得奇怪起來。
晚上是不適合行路的，一來車燈費電，二來就算開著車燈，沒有路燈的情況也很難看清前方，所以大多數車隊都進行著規律的日出而行日落二息的生活。
可是有星旅在則不然。
她會在白天的任意時候要求停下來全隊休息，這時候守衛四周的無論是誰都沒關係，就算是脫脫她也叫人放心睡，而自己則進入鍛煉精神海的深度睡眠去。
而有時候晚上則是整夜的開著車，不亮車燈，她說她看得清。
在這樣幾次後，隊裏其他的人就發現了。
星旅要求停下來休息的地方，無論是空地還是路中央或是稻田，不僅周圍沒喪屍，有時候坐好幾個小時都碰不到一個。
“我傷感……”周揚一覺醒來，看看周圍莽莽的廢棄的稻田，喃喃自語。
“這麽好的天氣，你傷感什麽？”阿爽正在收衣服。
“我覺得我真沒用。星旅姐叫咱睡咱就睡叫咱起來咱就起來，啥事都不用動手，遇著喪屍近戰有她遠程有咱……而且我有種直覺。”
“什麽直覺？”
“星旅的遠程，說不定也是秒殺級別的！”周揚用手微微掩嘴，八卦兮兮的悄悄說。
鑒於周揚的直覺一向很準，而平時其實也有這個感覺，所以阿爽點頭：“其實我也有這感覺，阿厲你覺得呢？”
厲振珂也剛剛醒來，對著田野茫然的點點頭：“根本不用懷疑。”
“唉。”三個男人，“我們好失敗。”
一旁一直聽著的脫脫湊上來：“我也有種感覺。”
“什麽？”
“我們就像在玩網絡遊戲，一個滿級的大神帶著咱幾個菜鳥在練級……”
“唉！”越來越打擊。
“你們在囉嗦什麽？快點過來！”星旅正靠在車前看地圖，“看看這地形，好像不大對。”
把收衣服的活交給脫脫，三男走過去。
星旅皺眉：“昨晚估計有條路開錯了，否則往前該是有個小鎮的，但是……前麵並沒有小鎮。”
三人對於星旅這種足不出戶便知前方事的能力已經見怪不怪，隻是圍著地圖轉。
“或許，我們可以往這裏走。”周揚微微猶豫，指著地圖一處，“再開錯也不會偏離太遠，估計我們應該在這個方位，那麽到那邊去應該不會很難。”
“那邊是什麽？”星旅問。
周揚微微有些得意的一笑，感覺自己終於有用武之地了：“內部消息，那是一個叫龍門灘的地方，最近那裏的龍門機場恢複使用，既然恢複使用，肯定是有人在的，既然是機場，那麽物資或者行路也會方便點。”
“這時候恢複的機場……”厲振珂陷入沉思，“在這個地方，會有什麽意圖？”
“你指什麽？”阿爽也沒有盲目樂觀，見厲振珂先有相仿，連忙問。
“你們看，龍門灘這地方，位於長江與東海交界處附近，掣肘內陸，飛行則北上韓國，南下日本……”
周揚目瞪口呆：“不愧是首都高官後代，一個機場都能讓你想到海外去？”
“那你說為什麽恢複的不是對內陸更重要的川渝機場或者政治意義最重要的首都機場？而偏偏是龍門灘呢？！”
“我覺得，首都機場應該一開始就沒廢吧。”阿爽遲疑著說，“要不然龍門灘就完全是海外專設了。”
“你說的也對。”厲振珂點頭，“不過我還是覺得龍門機場有蹊蹺。”
“算了！管他呢！難不成還是喪屍恢複的？再說了，這機場恢複的消息又沒有保密，應該是各大基地都有收到通知的，所以去的人肯定多，應該不會有問題。”
星旅在一旁聽的不耐煩，天蠍星係軍政分明，她是純軍係的，雖然也知道些政治的貓膩，但是經濟發展到天蠍星係這程度了，貪汙腐敗爭權奪利都已經是枉然，對外擴張才是王道，所以在她看來政治的真諦就在於能不能不通過戰爭就讓一顆星球投降，而並非內鬥。
“總之，你們決定往這個方向開？”星旅拍案，“那麽，周揚你來開車。”
“啥？！為啥？！”周揚又是驚訝又是不樂意，“今天什麽好日子？！我能派那麽多用場？”
“你知道龍門機場在哪嗎？”
“知道啊。”
“那不就得了……”
“可是！”周揚有些遺憾的撇撇嘴，“我不知道這兒是哪啊。”
“沒關係！”阿爽咧開嘴指指一旁為他們擋風的一麵牆，這牆似乎沒有隨著房子一起被敲掉，孤零零的豎立著，大大的一麵，上麵寫著：“生男生女都一樣，計劃生育最重要！”
這行藍底白邊的油漆大字下麵還有一條杠，旁邊寫著：“西山創業村計生委。”
“西山鎮附近啊……”厲振珂配合的點點頭。
周揚哭喪著臉爬上車。
星旅若有所思的看著牆，順便用瞳孔拍了幾張照，很驚喜的說：“原來這樣也可以啊！學到了！”
｛小智，這牆都比你有用啊！｝
【……哼！】
知道了具體位置，路就基本敞開在眼前了。
可是沿途麻煩也多了不少。
這次的路是直線往東，東部沿海現在是死亡地帶，那裏密集的人口造成了如今密集的喪屍。
越是往前，就越感到心涼，有時候車子幾乎無法前行，甚至有次被喪屍圍攻，要不是星旅難得的在車身夾了精神力屏障，還真的很難闖出去。
一路過關斬將，在周揚曆數他們東遊取經隊伍正在經曆第幾難時，路卻被真正堵住了。
不知道這個市的領導者是誰，不過估計是一個深受鐵血獨裁影響的人。
這個城市入口收費站前全部攔上了高達五米左右的水泥牆，上麵還隱約可見機關槍的架子，但是已經塵封了，牆的盡頭是密密麻麻的鋼鐵柵欄，一直延伸到城的另一邊，再一排柵欄密密麻麻延伸到很遠，那樣子似乎是要把城市都圍起來一樣。
柵欄上掛著腐爛的肉，斑斑血跡在外麵遍布蔓延，圍牆外大約有五十多米的路上堵滿了車子，有的被撞得翻了過來，有的前麵爛成一片，還有的橫在當場……
如果在過去，這樣的車禍場景足以震驚世界，但是如今，這樣蕭條的場麵四處可見。
“我們現在的問題是，怎麽進去呢？”
奇怪的是這附近竟然沒有喪屍，於是後座的三人都下車來一邊活動筋骨一邊對著前麵的車海和高槍摸下巴。
這種情況車子是絕對開不過去的，但是繞路……看看這延伸到漫無止盡的鐵柵欄，會不會就此直接開到西藏去了？
但是要掉頭，卻不知道還有什麽路能到龍門灘。
似乎這個城市就是因為交通而發展的。
實在拿不定主意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向星旅。
來地球這麽久，漸漸習慣了地球的重力的星旅確實能夠利用自己超強的滯空能力進行短途的離地行動，但是並不代表她會飛，頂多就是跳起來的時候高了點維持的時間長了點跨的距離大了點，可這不代表她就能跟運輸機似的連人帶車飛過去……這需要很強大的精神力，她確實有，但她更多的覺得，這個城市不正常的防禦成這樣，肯定有它的理由，貿然闖進去不見得有好下場。
“這城市叫什麽？”
厲振珂看看地圖，順著記憶沿著路線畫了一陣，忽然有些驚奇的說：“咦，我原先以為它是九江，沒想到不是，九江還要再西邊一點，這個城好像是憑空冒出來的。”
周揚一聲慘叫：“啊！難怪我剛才感覺越開越不對，照理說這樣沿路的應該看見幾條鐵軌才對啊！”
“那麽，這兒是哪？”阿爽指著前麵圍的銅牆鐵壁的城。
“嗖……”冷風吹過，三人一車地下落葉飄飄。
【警告！以你為遠點雙肩為X軸檢測到，X13Y61，X18Y72，X16Y100，目前共探查到一百三十而個紅外探測儀，目前推測這些儀器包圍城市，互相之間以紅外射線相連，有監視警告功能】
“我還想提醒一句。”星旅忽然開口，神情有些古怪，“裏麵估計有人，這應該又是一個基地。”
“那不對啊，”阿爽道，“那為什麽牆頭沒人監視？而且還不讓人進入呢？”
“顯然這不是一個用來收容難民的基地。”厲振珂說罷要往前走兩步。
“等等！”星旅叫道，她攔住厲振珂，隨手撿了一個汽車殘骸，往前扔去。
沒反應。
星旅想了想，又拿過一個鐵棒，眼神幾不可見的一閃，瞅準一個方向，又扔了出去，這回比上回更高一點。
所有人盯著弧線型飛出的鐵棒，鐵棒還沒落地，隻聽遠處傳來一陣滋滋的聲音，然後猛然轟鳴起來，肉眼可見那根還不算細的鐵棒在子彈轟擊下逐漸千瘡百孔，扭曲，變形，然後……死不瞑目的落地。
一片寂靜，所有人茫然的抬頭，看到牆頭剛好收進去的不知名槍支。
“起碼，起碼有15mm……”脫脫喃喃。
“喪屍會被一下爆頭吧。”
“……那我們……”
“如果你覺得你的頭比喪屍的堅硬一點，估計能少暴點腦漿。”
“這不正常。”厲振珂皺眉，“正常的基地怎麽會這樣無差別攻擊？”
“可他就這麽無差別攻擊了！”周揚默哀似的拍拍厲振珂，“兄弟，你又在媒婆身邊晃悠了一下。”
“媒婆？！”脫脫很好奇。
“就是熬湯的那個唄！”
脫脫兩手頂著太陽穴：“我怎麽覺得那個不叫媒婆？”
阿爽黑線：“那是孟婆好不好孟婆！你們到底是不是華夏人？！”
“……”周揚沉默。
【警告，初步探測基地中無明顯生命跡象】
｛一個都沒有？｝星旅想想，又散發了一點精神力出去。
【警告，有反能量探查裝置，初步判斷該城市內有科技研究類部門】
星旅連忙把精神力收回來，她剛學會一個成語叫打草驚蛇。
｛你接下去該建議撤退了吧。｝
【提示，你還不夠了解智能電腦對未知事務的求知欲望】
｛你也有欲望？｝
【反駁，天蠍星係的你們失去性欲以後卻加強了戰鬥欲望，這符合宇宙能量恒等定律】
｛那現在呢？我有了地球人身體……｝
【提示，是仿的】
｛那我依然是那個沒有性欲卻有強烈戰鬥欲望的天蠍星人？｝
【分析，自從來到地球至今，你的戰鬥欲望減少了百分之三十】
｛那我那些必須恒等的欲望去哪了呢？我又有性欲了？我退化了？！｝
【……】小智沉默了
星旅也無意再多說，對於眼前的道路，不用說就該知道怎麽選擇。
“周揚，繞路。”
“不是吧！還要我開！？”周揚慘叫。
“那……”星旅詢問的眼神掃過厲振珂和阿爽。
厲振珂搖搖頭：“我對這帶不熟。”
“我來吧，以前好像有路過。”阿爽舉手，“話說以前我還是驢友呢。”
無奈，眾人隻好上車，向東是條河，於是隻好選擇原路開，尋找那條走錯的岔道，再彎到正道上去。
此時已是傍晚。
雖然周圍奇妙的沒有喪屍，但是估計再回去一點就會又碰到密集的喪屍群了，所以在脫脫建議下，眾人決定在離城不遠的地方找個安全帶休息一下再走。
不過星旅總覺得隻要在城附近哪裏都不安全，一直開到太陽下山，她還是沒有選好地方。
“星旅姐，這附近根本看不到喪屍啊，為什麽不休息？”脫脫已經被車子整的腰酸背痛。
阿爽則比較嚴肅：“我們的油似乎撐不到剛才碰到的那個加油站。”
星旅皺著眉，她知道自己有點杞人憂天，但是戰鬥星人對於危險的感應從來不會錯，估計是那個城有什麽東西太過威壓，她雖然不至於怕，但也不希望碰上。
更何況還有這麽多同伴。
“繼續開，最好離開那個城市的二十公裏外，否則我無法安心。”
阿爽無奈，踩下油門。
“你們看！”脫脫忽然驚叫，指著高速公路綠化帶再過去很遠的地方，那裏竟然有火光，而且還是很多火。
在黑漆漆一團的田野中，這些火光尤為亮眼。
其他人興奮，星旅卻無奈的發現自己竟然無法輕鬆。
她一直有散發淡淡的精神力監視四周順便屏蔽自己這車，可是那個火堆處也不算特別遠，竟然差點逃過自己的精神力探測，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有屏蔽。
不知道是不是和那個城裏的一個方法，又或者他們也有個能精神屏蔽的異能者？
反正，這不見得是好事情。
“去，或者不去？”
亂世之中，車隊相遇可能是運氣，也可能是厄運。
為了物資而發生的同類相殘的事情數不勝數，這也造成了車隊相遇就兵戎相見互相試探的局麵。
尤其是自己這個看似弱小的隻有五人的車，根本算不上車隊，再看遠處那起碼有五六堆的篝火，明顯那是個很大的車隊。
如果人家心生歹意……
星旅要是一發狂不知道要冤死多少人……
這是“弱小”車隊中的男人們普遍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