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軍事禁地的空間上空,突然被不斷升騰的黑色光球布滿。
兩艘護衛艦從空間躍層中鑽出,緊接著出現的是一艘戰艦主艦,戰艦側麵鮮明的紫色印記是撒拉弗王的專屬標記。
華仲勳背著手,仰頭沉靜地看著各項損失數據,敵人的來襲簡直就像是一場殘酷的玩笑,製式的機甲表層至少都是高強度合金,對方竟然硬生生的給掀飛,而且是一種匪夷所思的方式。
那些攻擊軌跡,像是用無數冷兵器弓弩在極短的時間內發射,沒有傷及機甲機師的性命卻挑釁的毀去了他們引以為豪的防禦甲板。
華仲勳隻覺得胸口隱隱有些作痛,幾個月前的那次失敗銘刻至今,他依舊沒有忘記那個懸浮在半空,背靠圓月的冷酷神級機甲遠遠的一射。
精準、決絕,包含著無窮的恨意。
“找到了?”他沒有回頭,淡淡地問道。
疾步上前的軍官愣了愣,最後硬著頭皮說道:“那台攻擊的機甲是找到了,可是裏麵空無一人,我們用圖像采集的方式查找了證據,但是裏麵很空,早被人清理幹淨。”
華仲勳目光一寒:“對方敢留,自然有所依仗,誰讓你去查圖像記錄,我要的是它的損失情況。”
那軍官趕緊一個立正,朗聲道:“技術部傳來的最新數據,這台機甲並沒有任何損傷!”
在場的人頓時麵麵相覷,零損傷?在對付了將近三百台機甲之後,在被軍事禁地的反物質圈阻擋之後,在被那媲美滅星能量炮攻擊之後,居然還是零損傷?
“是神級機甲的機師在操作。”跟隨華仲勳而來的,隻有一位華氏帝國的神級機師,其他兩位還留在洛浦城由商亮陪同。這個中年人顯然並不怎麽擅長發言,簡單說一句之後就沉默地站在一旁,也專注的研究起損失數據。
他倒是說得輕描淡寫,但神級機甲的機師不是菜市場的白菜,隨處可見,隻是一位便代表著一個宇宙勢力的水平,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尊貴存在,誰也沒想到在這顆落後的星球上,居然真的誕生了神級機甲的機師。
華仲勳表情不像其他人那樣驚訝,他是最近距離接觸龍神機甲的人,可以說,這套被降臨者留在地球的最後的神級機甲,與過去他所遇見的都不同,他並不懷疑它的實力。
隻是……
“他為什麽不直接召喚神級機甲對付禁地的軍事力量?”華仲勳看著那中年人問道。
“怕被我們發現,”中年人若有所思地從研究數據的情緒中回過神,沉聲道,“神級機甲之間相互有感應。”
“就像幾天前你們攔截星盟的那位一樣?”
“沒錯,”中年人點頭道,“雖然那隻狼獸沒有達到完整的獸神體實力,但也很麻煩,可惜沒有逮住他。”
三個神級機甲的機師合力都沒有逮住,不完整的實力都能這樣?
像是看出華仲勳所想,中年人難得的解釋道:“撒拉弗王,您沒有經曆過當年久天皇帝陛下對抗星盟的時代,您是無法想象一隻完整的獸神體的厲害的。那是可以在星空亂流中自由穿梭的最強生物體,和我們駕駛的神級機甲沒有區別。”
“且還不需控製,本我即兵器。”華仲勳背後的手指捏的咯吱作響,能夠感受到自己不服的心跳,他緩緩地說道,“找,繼續找下去。”
一顆星球而已,難道還真的找不到藏匿的兩人。
還有他心心念的人兒,那一晚的銷魂蝕骨,這才沒幾天,他就想念起她的味道。
華季曼……隻要守著這片禁地,這家夥總會出現的,他要的東西就在這裏。
而華仲勳會讓他把自己想念的人兒乖乖交出來的。
他時間不多,還有九天,希望他的小奴扈一切平安。
林希此時,卻正大口大口吃著跟前一堆食物,肚子裏的空虛感是那樣強烈,像是打了興奮劑一般不顧一切往嘴裏塞。
身邊的卡姆看得目瞪口呆,不時眨了眨眼,咽下口水。
這吃法太誇張了吧?才出去不到半天時間,怎麽像是餓癆鬼投胎似的?
他不禁將目光投到蘇臻身上,問道:“她的胃……受得了嗎?”
蘇臻的眼神也有些擔憂,卻見林希擺了擺手,直接仰頭道:“還有沒有?”
“有!”卡姆實在看不下去這種完全不科學的吃飯,直接端著盤子衝出門外。
蘇臻走到林希身後,俯身親了親她的耳朵:“冷靜下來。”
林希的手還有些發抖,嘴角卻使勁彎起笑意:“我,我沒有不冷靜啊!”
她的腰頓時被男人有力的臂膀圈禁,勒得她呼吸有些急促,她一把按住他的手,臉頰又熱了起來,心跳也更為加速的律動,她突然有些清晰的感覺到身下流出了某些濕漉漉的**。
“蘇,蘇臻,不要這麽緊。”她羞紅了臉,為自己的古怪生理反應。
蘇臻高大的身影將她整個環繞,阻止了她回望他的舉動。
他說:“別看我,你現在看著我的樣子好像想要把我整個吃下去。”
“可是我……”
“你心裏有種莫名的興奮無處發泄是嗎?”
林希努力平靜自己的呼吸,可仍舊無法抑製體內那股正在蔓延開來衝動。她隻是站在蘇臻身邊,按照他的提示控製機甲,她隻是用最基本的精神力感應了敵人的攻擊和位置,她隻是將火力盡情的釋放,可沒想到越到後麵,她的身體越是顫抖。
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一切完美的物質都可以隨意任她破壞,她是這個世界的神,可以揮手之間決定別人的命運。
是的,殺戮,她突然愛上了那種將人分解撕碎的感覺,想要破壞掉一切活的生物。
這些灰暗的情緒就像上竄的蔓藤,瞬間爬滿她全身,將她緊緊包裹。
“蘇臻,我,我的確很難受。”林希大口喘息著,沒有食欲的轉移,她的身體變得更加敏感,陡然間她渾身一抖,幾乎叫出聲來,“不要摸!”
男人有力炙熱的手順著她的衣縫擠了進去,搜尋她胸前的挺立,然後突然一握,將其整個掌握在手中。
“別……”林希扭動身體,卻被他抱起,放在了腿上,隔著褲子,她能感覺到身後的危險,可她卻身體更加燥熱起來,屁股稍微動了動,竟然就這樣坐在那堅硬的上麵,把其夾在雙腿之間。
蘇臻懲罰地咬了下她的耳朵,沉聲道:“到底要還是不要?”
“這樣好奇怪!”林希的聲音綿軟軟的,隻覺得全身無力,又無比興奮。
“獸化因子的活躍,會讓你越來越興奮。”蘇臻的聲音雖然還能保持幾分沉靜,但聲線早就黯啞,“別急,我幫你。”
他就是為此存在的,她越是興奮,他便更甚。
林希感覺腰帶一鬆,下方襲來的涼意竄遍全身,她立即瞪大了雙眼:“沒有關門!”
“無所謂。”在觸碰她身體的瞬間,蘇臻再也不想控製自己,動作變得有些急躁起來,一隻手把握著她的胸部,另一隻手直接探入她緊緊閉合的雙腿間,修長的手指往下一按,如魚兒般滑進了濕潤的深處。
“唔!”林希仰頭倒吸口涼氣,就被他突然扭過頭,深深地吻了上去。
從上到下的敏感區域都被他把握住,林希顧此失彼,最後隻能淪陷在她不斷升騰的快樂中。唯一的問題是,要是卡姆剛好回來看見這一幕的話……
她拚命的夾緊了雙腿,背後的蘇臻不滿地蹙了蹙眉。他雙手一使勁將她抬起,強硬地頂上她溫濕的柔軟,火熱纏綿的呼吸貼壓在她的耳邊,他的聲音很低很溫和,循循誘導著她:“感受我,放鬆……”
林希的手死死地撐著桌麵,雙眼緊閉,隨著他的聲音,好像真的感覺到被擠入的過程,自己好像被緩緩地撐開,填滿,然後又因突然的抽出而變得更為空虛渴望,甜美的衝擊避無可避,她不自不覺的隨著他的越來越狂亂的節奏開始配合,火焰從身體內部燒遍了全身。
“慢,慢一點。”
她無力的請求,卻因為他的一句話停止。
他說,想等卡姆回來看見嗎?
心虛的做賊感讓她全身被歡愉、緊張的電流包圍,幾乎瞬間崩潰。身體直接軟倒在他懷裏,她無力的承受著越來越重的衝撞。
希望快一點結束,至少不要這種樣子被別人看見。
蘇臻則不知什麽時候扯開了扣子,用袒露結實的胸膛緊貼她,身體在一陣陣不斷上升的潮流中,繃得更緊。
他的精神力與她密切的貼合在一起,感受她的興奮、快樂,感受她的一切不滿的索求,她的每一個身體反應就像一個機械的指令,一旦發出,他必誓死遵守。猛地,他腦袋有瞬間的空白,時間好像凝固,一切聲音都消失了一般。
茫然,蘇臻的內心剩下的隻有這一種情緒。
直到林希的身體顫抖起來,緊抓住了他的手,衝向興奮高處的身體反應讓他重新回到了現實。
這時候,他的褲子早被結合之處流出的炙熱滾燙的**給浸染。
林希大口喘息著,身體的熱度正在褪去,她迷離水霧的雙眼不經意地向蘇臻望去,對上的碧色眸子裏卻充滿了迷茫,還有冰涼的……殺意。
她陡然心驚,眨眼之間,他的那種情緒卻消失不見,好像剛才的一切是錯覺一般。
然而那種眼神卻令她難忘,那是蘇臻變得非常巨大的時候,巨獸的那雙碧色瞳孔裏反應出來的情緒。因為印象太過深刻,所以她一直記得。
那是充滿欲望、充滿不服輸的倨傲、又充滿殺意的複雜眼神。
狼是一種就算臣服於你,也會因為其天生的孤傲,讓你覺得其危險難以接近的生物。
室內重新恢複平靜,林希什麽也沒說,靜靜地等他為她整理好衣衫。
蘇臻坐在她身邊,目光落在正在為她專注扣上的紐扣上,思緒又飄到了很遠。
曾今,父親也是這樣服侍母親的嗎?
也是這樣,一心一意為她做盡一切,可心裏越來越加重的不安感折磨著自己每一根神經嗎?
父親說,他不怕沒有意識,他害怕的是忘記對她的愛。逃亡,不是對她的背叛,而是寧死也不願忘記。
遺忘,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東西。